2018/01/02第二十二章、审讯哀婉的泣曲在古朴的乡村间流转,似一缕幽魂不舍人间,有冤,有怨,有凄凄苦楚。早春的料峭寒风将它吹得更冷、送得更远,夹杂着的哀哀哭声诉说着人世悲凉。
村中一户院落,门扉大敞,那些哀鸣的唢呐声、铜锣声、皮鼓声、哭泣声,都从这毫不起眼的乡村人家飘出。尽管这是与周围邻居别无二致的普通人家,自村外数里之外的高架桥上络绎而来的名贵轿车却都是为它而来,为曾住此间的人而来。村里其他乡户一个个走出家门,看那些衣冠楚楚的士绅名流如何风光,如何阔绰,看这样的热闹场面简直比他们吃一顿午餐更为重要。
“不愧是本市最美明星脸,吊唁的人真不少。”远不如停靠其旁的车辆豪华的一辆黑色大众上走出一名女子,她整了整头发和衣领,抬头望向滚滚人流,不由叹道,“早知道就换个时间来了。”她质朴的着装在名牌横行的人流中显得颇为羞涩,但由那包覆着无暇身躯的黑色正装显出一股高傲之气,而饱满胸前缀着的一抹蕾丝更显冷中透艳;这婷婷之姿已惹人遐想,更兼五官灵致,面容娇美,却又两道剑眉斜指,透着隐隐威仪,真可谓天生媚骨,却凛不可犯。
如此红颜令在场豪车黯然失色,而随其后走下车的女子更是夺人眼球。“哼,季警官还不明白所谓『贵圈』么?大概一会儿就该听到记者朋友们对着镜头歌功颂德了吧。”同样黑为主色调的水沨走下车来,冷哼一声说道。不过,这套借自霍兰音的衣装显得略小,她丰满的胸部已然喷薄欲出。
“大姐,我怎么闻到浓浓的醋味呢?呵呵呵!”从另一侧后座车门下车的胡泓换了一身白色套装,举首望望密集的人潮,笑呵呵地调侃着水沨.“『醋味』么?呵,可不是嘛,我是不可能享受她这待遇的!”水沨毫无忌讳地说道。
“沨姐,人死为大,少说两句吧。”跟在胡泓后面下车的赵姝细声提醒道。
水沨鼓鼓嘴,望了一眼从副驾走出的竺烨,颇不以为然地轻轻点了点头。
一行人跟着季彤走向一家农舍,托水沨的福,一路上不免有“熟人”搭讪。
走进铁门大敞的院子,一人多高的院墙支起了硕大的凉棚,棚下安置着四、五张方桌,每一桌都坐得满满,那人山人海的架势令人头疼,至少一时半刻是进不去主厅了。
“呦,李导也亲自来啦。”“哎呀,这样的美女,真是天妒红颜啊!”“老吴,来搭把手,把这几只鸡宰了。”“嘤嘤嘤,司怡姐就这么离开,太可怜了!”
各色人物嘈杂,或经年老友相见,或感慨世事变迁,甚或评头论足而至开怀,这葬礼实是非常之热闹。
“看来一时之间要找人问话是难了,先去村子里转转吧,等午间再来。”看着自院中溢出的人流,轻轻一甩秀发,将墨镜戴好,季彤无奈地提议。
“呼!呼!”喘着沉重的粗气,钱良将疲惫但又满足的身体躺进沙发,又从茶几上取一支烟点上,惬意地望着眼前景象,不时喝道:“用力用力!别他妈给老子丢脸!”
他身前,正是强子、王亮二人将郑媛夹在中间,两条粗黑的肉茎在她体内快速出入。
“呜、呜、呜!”依然是跪趴的姿势被绑在床上,只是绳子稍稍松了些,但郑媛显然无心顾及了;现在,王亮双手扳着她的脑袋,仰头享受湿润温暖的小嘴;而她经过昨夜、清晨数番大战,早就筋疲力尽,倦怠地伸着香舌,被肉棒刺地前仰后合,只剩出气的鼻子也被浓精浸得发红,气息紊乱,但他们还不满足,用鼻钩将鼻孔向上、向两边狠狠拉开,似乎要让精液沾染上她的每一寸鼻粘膜。
“啪叽、啪叽……”的水声不绝于耳,强子狠狠给了她一巴掌,臀肉翻起红色波澜。“骚货!贱的可以啊,这么长时间了,还有这么多水!”
无暇分辩,也无力分辩的郑媛气若游丝地闭着眼,被拉到脑袋上方的双手虚弱地垂着,身躯也向下屈垂到极限,似乎是无力承担卖力摇摆的娇乳。
强子并不理会她的疲倦,左手在下捏弄她红肿的阴蒂,右手在上狠狠抽打通红的雪臀,坚硬如铁、滚烫似火的阳具毫不怜惜地大力抽插,要不是郑媛的腿与头都被固定住,只怕早被撞飞了,而床下已经洒了一大滩淫液,与口水混作一处。
两人似乎想来场耐力大比拼,奋力冲刺,却久不放精,苦得郑媛疲软至极还要承受前后夹攻,阴唇已是肿得发亮,子宫里更像是燃烧了一样,火辣却又痛快刺激,疲乏的身心更令享受成了唯一愿望,王亮与强子的“服侍”已然成了唯一享受。
“良哥,我看还是把她交上去比较好。”快活的事做完,王亮颇是神采奕奕,他扛起地上一个大麻袋就搬进后备箱,一只手还不忘在麻袋外捏捏揉揉,惹得麻袋一阵颤抖。身后,强子同样扛起一只麻袋,将它扔进后备箱。
有些疲乏的钱良坐入副驾,慵懒地回道:“怎么,刚刚干得不爽?”
“爽是爽,但这骚娘们儿可不是简单货色,万一……”
“哪有那么多万一,咱也不是飞鹰帮正式成员,那么卖力干嘛?把她交上去也不见得能得到什么好处。”
一旁强子点了点头:“不错,我们不是飞鹰帮的嫡系,就算把她交上去,也不可能换到什么利益,不但捞不到好处,还会让她背后的大姐对我们下狠手。”
他发动汽车,问,“可是良哥,这骚货会不会阴我们啊?她既然已经知道我们是飞鹰帮派来的了,为什么还留在这儿?”
“哼哼。”钱良冷笑道,“这浪蹄子可真不是简单人物,我看她是想从我们这儿得到飞鹰帮的情报。”
王亮给钱良点上烟,道:“哦?那我们可不能便宜了这骚货!”
“呵呵!”钱良摇摇头,“错了!我们不但要给她情报,而且要主动给、多给!这样,我们对她而言才有价值,才能从两边获利。”
三人聊了一路,不觉间,车已七转八拐地进入了蔡习越管理的赌场。王亮、强子扛着麻袋跟钱良走入后场房间,尤克、蔡习越已然在座,中间还站着两名瘦削的男子。钱良刚想打声招呼,就被门边一大黑个儿拦住了,还给他使了个眼色。
钱良闭上嘴,看向房内,见那两名男子讨好地鞠着躬,其中一名将脚边一只布袋解开,里面露出一个脑袋来。钱良当然明白,这两人也跟自己一样,是帮飞鹰帮跑腿的。那布袋中,正是被绑到的女人,她被勒住嘴,可怜兮兮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不住地向后躲。
尤克点点头,看了一眼蔡习越;蔡习越则暗暗看了一眼钱良,慢慢走到女人面前。
“呜呜!”女人不可抑制地抽泣着,双眼不敢看向正在走近的男人。
“哼!”蔡习越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诡笑,一字一句地说道,“就只有这种货色吗?”
“越、越哥,我们……”两个男人还在自得的笑脸顿时僵住,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唉,老蔡,能抓个女人回来就是功劳,何必呢!”尤克说道。
蔡习越却反驳道:“大哥,你心地太好了,可下面这些家伙……”他扫视着那两个男人,他俩已被惊得虚汗直流,“只怕有了这种想法,就藏私了吧!”-蔡习越恶眼一瞪,“藏私”二字刻意加重,直把二人吓得噗通跪地,连门口王亮、强子也是一阵哆嗦。
“越哥、越哥,饶命……”两人无端乱诉,蔡习越自知其关窍,更是冷眼以对,沉声道:“黑佬,交给你了!”
“哼!”一声冷哼,郑虬匕首在握,凛凛寒芒瞬间溅血,将地板染得一片血红。
“呜!!”未及反应的女子,直到鲜血溅满全身才忽然惊叫起来,将身上绳索挣得更紧,不住地摇头显示求生的渴望。
王亮、强子同样被吓得腿肚子哆嗦,扛在肩上的麻袋也似乎重了几分,变得摇摇欲坠;脸色苍白的钱良强自吞着口水,惊疑地望着房中血泊。
“呵,真是让钱兄弟见笑,养了这么两条不懂大局的狗!”蔡习越微笑着走到钱良面前,拍拍他的肩头。
“不、不敢!”钱良颤着脚步跟蔡习越走进房内,吩咐手下将麻袋打开,一边说,“蔡大哥英明果敢,令人佩服!”
“哈哈哈!这没什么,对于忠诚度不够的狗,飞鹰帮向来是不手软的。”
“是、是!”钱良低头附和着,望着打开的麻袋中露出的两名女子,心中敲起鼓来。
“呦,钱兄弟的眼光还有待提高啊!”蔡习越一手托起女子下巴,一边笑眯眯地说道,“我把钱兄弟当真兄弟才说实话啊,这种货色,尚不在我飞鹰帮眼里!”
“那是、那是!飞鹰帮的眼光自然高我很多,我回去还会多看看,找到最适合的!”
“那就好,真是麻烦钱兄弟了!”
“不敢不敢!”钱良急急摆手,“蔡大哥说哪里话,为飞鹰帮做事,是我求之不得的!”
尴尬地恭维几句,早就心生退意的钱良急急告辞,王亮、强子更是惊魂未定。
“良哥,他们太狠了吧!”王亮还没从震惊中完全醒来,一上车就喃喃着。
强子也是惊惧,像是抽空了力气一般躺倒在驾座上,久久未发动车子。
“良哥,我们还是把郑媛交上去吧,万一……”
“闭嘴!”钱良烦躁地抚着额头,喝道,“他妈的这是杀鸡给猴儿看!当老子是吓大的!”
“良哥,这咱怎么苦都可以,但丢命的活儿……”
“别废话了,快开车吧!”钱良喝道,“现在就不把我们当人看,我要是把郑媛交上去,那咱的命还不都掌握在他们手里了?哼!”
“这里不能停车!里面有停车场,停里面去!”随意指点着乱停在公司门口的车辆,小小保安也油然一股子领导范儿;更何况前辈犯事儿进去了,自己就成了保安室的老大,刚做了两年保安的何益伟颇为得意地甩甩头发,继续他的指点江山。尽管,这片江山不过一座小厦的一家小公司的一间保安室,而已。
但作为一个有理想、有责任感的男人,他还是尽心尽力地当好他的土皇帝,尤其是每天早上站在大门口,等着陆陆续续上班的各色美女向自己点头致意,甚或喊声“小帅哥”打招呼时,确如坐拥后宫佳丽三千一般。只不过夜阑人静时,作为一个年不过而立的男人,没有女人作陪还是很难熬的,尤其是每晚看着一个又一个美女离自己远去时,更是萧瑟、孤寂。
何益伟想到单身汪的悲惨,有些懊恼地走进休息室,习惯性地拿出望远镜,从窗口看向三楼一处。这里原本有盏能陪自己到很晚的灯,熄灯的时候会有非常美丽的女神出现,那是整幢大楼离开最晚的女神,他就经常想不通,像这种专门做文书的公司,能有什么活能每天干到深夜?想着想着,他就莫名自恋起来:她是不是看上我了,舍不得我才不肯走啊?
当然,这个想法被否定了上千次;但也意味着,它存在过了上千次。
直到半个多月前,女神突然就提早回去了,这让他很失落;更失落的是,女神突然就不见了;这些天突然又回来了,只是也没有工作到那么晚了。失去女神的陪伴,夜里打手枪都特别没劲。
“唉!”想到每晚停到街对面等着女神的那辆银色轿车,他的心里就揪起来。
“那是她新交的男朋友吧,真够阔气的!女人都是只看钱的玩意儿!老子对你那么好,你还是跟了钱!”无声的咒怨,让土皇帝越来越不平衡。
“保安,开下门!”
心里正不爽,门外又来一辆车。“找谁的!”
“公安局的,找霍兰音!”
“女神?!”心头一颤,何益伟开始考虑警察找女神的各种理由。
“快点开门!”但还没考虑清楚,对方就不耐烦了。
“你们找她有什么事?”好奇心无法遏止,“现在是工作时间!”
那个搭话的警察愣了愣,看向邻座的另一名警察,而后道:“执行公务,你管得着嘛!”
“工作也是公务。有搜查令吗?有我就让你进去!”何益伟心里很不痛快地存心找点麻烦。
“我说,兄弟!”坐在副驾的男人走下车来,绕过车头走到保安室门口,“咱都是替人办事的不是?别这么让我难做嘛!”
“少来这套!”有人有求于己的感觉还是挺让人飘飘欲仙的,至少现在,何益伟有点自我感觉良好了,“我是这里的保安,当然要保持这里的安全,你们都给我规规矩矩的!”
“那是,我们也不会让兄弟你难做的,只是找一下霍兰音而已嘛。”男人从怀里掏出烟,何益伟瞅了一眼烟盒,竟还是不认识的语言文字,心里开始嘀咕起来。男人则继续说道:“兄弟,我们就是找她问问情况,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哦?好处?”吸了一口烟,何益伟等着后半句话。
“你看,霍兰音怎么样?”男人压低了声音-“嗯?”何益伟眉头一颤,不自觉地吐了一个音,却没有接着说话。
男人却是心知肚明地笑笑,道:“这样的『好处』,够了吗?”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狐疑地来回望着两人的脸,何益伟手中的烟也忘了抽。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上头的人,那是警察也不敢动的主儿!”
将烟头拧熄在窗台上,何益伟心头犯怵,他并不是一个敢于冒险的人。“你们……”
“放心,霍兰音不过是我们掌中物,让她从了你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刻意低哑下的声线,却是致命的诱惑。
“你,有什么办法?”心急速跳动着,呼吸也很紊乱,避免卷入这场交易的想法,被那诱惑悄悄改变。
“哼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男人毫不掩饰地笑着,自己伸手拿到遥控器,将大门打开,“对了,兄弟,这里有什么没有人去的僻静地方吗?”
“保安室内部的卧室。”何益伟紧张地回答道。
“明白了。”男人点点头,钻进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