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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怡见她醒转,顾不得和她说话,翻身又赶到竹榻前,检视那污衣老丐,鼻孔尚有微息,只是各处伤痕,经雨水泡浸,已呈白色,最重的一处刀伤,是在肩胛,已然深入肺腑,鲜血兀自汨汨冒出。

心怡见污衣老丐伤势如此严重,心中早凉了半截。

先行倒了一杯烧酒灌下去,跟着点了他几处穴道。

污衣老丐功力深厚,经陆文飞一阵推拿,缓缓地醒过来。

张口喷出一滩瘀血,喘息着道:「姑娘,拙荆的病况如何?」

他于伤重垂危之际,仍念念不忘病榻上的妻子,可见伉俪之间,情深意重,不同凡俗。

心怡轻声答道:「没什么大碍了。」偷瞥了病妇人一眼,又悄声问道:「前辈倒底为了什么,与这帮人争斗,伤成这样?」

那污衣老丐双目之中,突然闪出两道怨忿光芒,粗声吼道:「我遇伏了这批人不是普通江湖草莽,至少有五个门派以上的人在内还有不少是朝庭鹰犬……」

他伤势极重,经这一阵冲动,伤口进发,又流出鲜血。

心怡挥手点了他二处穴道,将血止住,却不敢再和他说话。

污衣老丐喘息了一阵,复又开口道:「我今日上午听人传言许多难惹的武林人物,都纷纷赶到嵩山找我,是以连夜赶回,不想竟然中伏……」

心怡忍不住插言道:「他们是来向前寻仇的吗?」

污衣老丐摇头叹道:「我近几年来,深居简出,极少行走江湖,并未结什么怨仇,他们这次伏击为我,只怕是另有原因。」

心怡睁大眼睛,心中却是疑云重重。只听污衣老丐断断续续又道:「我择在这荒僻的山谷居住并非避仇,乃是为了敝人妻子的病情……」

突然他似想起了一件急事,喘吁吁哑声吼道:「快到我衣服内找找,我讨来的丹药只怕不能用了。」

心怡依言在湿衣内找了一阵,衣上满是泥浆与血水,根本找不出什么来。

污衣老丐感叹地道:「拙荆得这病,全是为我害的,她若不是因为嫁给我这粗鲁汉子,怎会害上这场病,唉……」

病榻上的妇人虽已病危,耳力并未失灵,污衣老丐所说的话,她听得明明白白,一面为丈夫情意所感动,一面为他的重伤而悲哀,呜咽着泣道:「无乐,你不必管我了,我已灯尽油枯,纵有灵丹,也难挽回劫运,只是你可万万死……死不得!」说到这里已位不成声。

病妇人强挣扎说了几句话后,已是气若游丝,张着嘴不住地喘。

污衣老丐看在眼里,一阵强烈的心酸,直冲上来,热泪夺眶而出。

突然,污衣老丐道:「姑娘妳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心怡伏到竹榻之前,污衣老丐圆睁双目,喘息着道:「我给妳的锦盒之内,有本小策,乃是我一生武学精要所在与打狗棒法图谱。」

心怡插言道:「前辈,你还是静静养伤吧,想那武学秘籍之事,无非是打打杀杀,此刻提它干什么?」

污衣老丐摇头道:「妳切莫将此事等闲视之,妳可知道我是谁,我就是丐帮帮主风火神掌夏无乐。」

心怡从未在江湖走动,也未听过风火神掌夏无乐其人其事,虽污衣老丐在重伤垂危之际,将秘籍之事谆谆嘱咐,并未放在心上,当下轻声安慰道:前辈,你少劳点神吧,我先替你上点刀伤药好吗?

污衣老丐强提一口真气,摇头道:「不用了,趁我还有一口气在,听我把话说完。」咳嗽了一阵,喘息道:「许多武林人赶来嵩山,事非偶然,我突然遭人伏击,更非无故,此地绝不能呆了,我死之后,你可拿这绿竹棒,去大都丐帮总舵。」说我传位于妳……说着摸出一两尺来长的晶莹竹棒。

心怡当下轻声道:「我……我又不是乞丐,如何当丐帮帮主?」

污衣老丐叹道:「情势危急这是没办法的事,且打狗棒法,只能传于帮主,我今日不传给妳,只好失传了,既传给了你,妳不当帮主,谁当帮主……见了你师父,可把这事原委,对他说明,他乃一代大侠自会明嘹……」

心怡惊道,你认识我师傅……

污衣老丐叹道:妳师傅任兆渔与我八拜之交,我怎么会不认识,不然妳这太阿剑那里来的?

心怡正待分说,但想到自己与任兆渔的关系,脸一红,一时间却接不下口。

只听污衣老丐又续道:「剑乃百兵之祖,能以气御剑,伤人于无形,始臻上乘。故擅于剑道之人,必先练气……」

心怡忍不住插言道:「这点家师也曾谈过,只是练气行功,必须循序渐进,积数十年之苦修效果,始可望成就我这点功行,连家师十之一二都没有得到。」

污衣老丐点头:「不惜,无论禅门或是道者,其行功之道,首在调呼吸,练百骸,气转回天,神游体外。功成之日收则存于方寸之间,放则于六合之内。」

若有形,若无形。有形者,会于人身,犹风雨行于宇宙。无形者施于体外,若电雷发于太空……

轻吁一口气接道:「只是人生数十寒暑,纵能得其诀要,已是垂垂老矣,至时不仅雄心尽失,且将大好青春,消磨于斗室之内,于人生又有何裨益。」

心怡耳听夏无乐滔滔不绝,纵谈练气功之道,不禁悠然神往,及至后来这番议论,又闻所未闻,禁不住又插言道:「前辈之言固是有理,但若不循序渐进,如何能望其成?莫非另有快捷方式不成?」

污衣老丐见她满脸惊异之色,不禁微微一笑,招手道:「你且附耳过来。」

心怡依言行近他身边,污衣老丐随即附着他的耳朵。

缓传了他一遍内功口诀,心怡天资聪颖,念了几遍,也就记住了。

接着又将打狗棒法的口诀传给心怡,这狗棒法的口诀甚为复杂,污衣老丐直念了十来次,心怡这才记住。

污衣老丐突然正言道:「棒法的口诀法不传与第三耳,切记此诀万不可传与第三人。」

心怡点头道:「这个自然。」心里却不以为然,心想,连妹妹与师傅也不能说吗?

心怡之师父,乃是当代奇人。十余年来,于他专心教导之下,心怡对内功一门,已然登堂入室。只觉污衣老丐所传口诀,虽亦类似内功修司之法,但意义深奥难明,似乎别有蹊径。正自寻思之间,蓦地污衣老丐一阵狂吼,伤口崩裂,-口鲜血喷了出来,双腿一蹬,风火神掌夏无乐,却已然饮恨长逝!含忿而死。

心怡一见之下,手足无措,却见那病褟上的妇人,将一柄匕首插在心口,早已气绝,心怡只觉俩人情深意重,不禁十分感动,收拾了锦盒与绿竹棒,放了把火,将茅屋连同夏无乐夫妇的尸首烧了,就离开了空谷回到了道旁。

寻回小花驴,继续往北而行,不久来到一小城镇,见天色已晚,便在镇上住了下来。

一日奔波,路上细雨迷离,心怡只觉全身都很不痛快,便想先洗个澡。

这小镇平时商旅颇多,所以这客栈厢房不仅床铺被褥一应俱全,而且也准备了一个大木桶,供客人洗澡。

心怡看看木桶,内面满满的一桶水,伸手一浸,水温不热不冷,正好洗澡,心中不由称赞这客栈服务得周到!

「心怡小心地闩好门,开始脱去衣裙准备洗澡。月光从窗角射入,照见她那美丽的胴体,发育得很饱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大腿……」

心怡跨入木桶内,浸在水中。

她闭上眼睛,松弛全身的神经,泡了好一会儿,正自享受之间。

突然间,「答」的一声轻响!响声极轻微,要是心怡功夫差了点,只怕就听不到了,睁开眼睛一看一条细长的芦苇悄然伸进来,且更喷出一些淡白色气体。

心怡心念急转,猛然醒悟:毒烟?于是心怡伸手取过衣服披在身上,从浴盆中站起身来,取过短剑,就在门边等着,过了半晌,只见一薄利的铁勾把门闩挑开,接着门就被轻轻的打了开来。

只见门外站着一群黑衣人,或提剑或拿刀,共有七名之多。他们一见心怡竟站在门边等着,不受毒烟所迷,均微感惊愕,继而一齐的攻向他。为首的一人叫道:「死丫头!竟不受我毒烟的迷魂,看我如何将你收拾!」

众黑衣人恃着自己在人数上绝对占优,兼且对方只是个年轻少女,所以并不放在心上,其中一人还笑嘻嘻的道:「哎呀,这样俊俏的姑娘杀了还真可惜哩!乖乖的不要反抗吧,要不然就倒大霉了。」语调放荡意淫。

心怡彷若不闻,真气凝聚于剑上,一柄太阿剑就如皎洁明月。

发出淡淡青光,淡然道:「谁要倒大霉,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但见一名黑衣人提刀擘向心怡腰间,心怡侧身避开,反手一剑划中那黑衣人胸口。这一剑既快且准,只见那黑衣人伤口鲜血狂喷,摔在地上扭动数下,就此不动了。

众黑衣人无不惊怒交集,其中一名黑衣大汉猛然道:「死丫头!竟敢杀害我师弟,我要将你碎尸万段!黑衣大汉舞刀如轮虎虎生威,俨如一匹饥饿的野兽,一个箭步直取心怡,极其凶险。心怡娇叱一声,反手出剑,但见一条青光匹练似的疾冲向黑衣大汉门面,犹如惊电急射,势猛且狠。黑衣大汉冷不提防,刀锋还未触及心怡分毫,自己已被剑光所罩住。他急忙以刀护身,不住后退。说时迟那时快,黑衣大汉的肩头,大腿已经中了两剑,瘫倒于地。」

众黑衣人一惊之下,一齐挥刀齐上,但那里是心怡对手,太阿剑每每青光一闪,就有一人倒下,转眼之间,全部黑衣人都已被心怡在刺倒在地,死于太阿剑下。

心怡想,这房间里打得天翻地覆客栈里为何没人出来张望?转身掠到楼下,只见掌柜夫妇已被刺死在房中,邻房一名走方郎中也是一样。心中一禀,想到这批黑衣人下手如此狠毒,不知是什么来头,又与自己有何干系。

正自思索,忽然倒地的众黑衣人中有人呻吟一声,缓缓坐起,原来正是被心怡刺中肩头,大腿两剑的黑衣大汉,因伤势不重,便慢慢转醒了过来,心怡一见之下,便伸手点了他的穴道。心想,所有线索都指望这黑衣大汉了。便拿剑抵住了那黑衣大汉咽喉问道:倒底是谁指使你们的,你们倒底所为何来?

只见那黑衣大汉哼的一声,只是不答。

心怡又问了数次,那大汉也只是微微冷笑,并不答话。

心怡心中有气,踢倒了那黑衣大汉,伸脚踩在他胸口。

叱:你要死还是要活……正自喝问之间,却见那黑衣大汉脸色陡变,一双眼睛忽然炙热起来直勾着自己下体。

心怡一楞,忽然醒悟,原来她沐浴中起身迎敌。

只拿那外袍一披,外袍之内,却什么也没有穿,一想至此,脸上一红,娇叱道:你死到临头,性至倒还不错啊!

然而见那黑衣大汉裤档高高隆起,心怡心中也不禁一荡。

脚底却是用力一踩,踩得那黑衣大汉痛苦的呻吟起来。接着心怡便把那大汉扶坐起来。娇声道:你不说,我有办法让你说……那黑衣大汉想她不知道要用何苦刑施加于己身,不禁冷汗直流,颤抖了起来……

心怡忽然娇媚的一笑:憋着欲念十分的辛苦吧!

她慢慢解开衣带,绿衫之内,却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穿的。

外衣跌落地上,露出一具白里透红的少女娇躯。她的乳房浑圆,乳尖傲然翘起向上,乳头和乳晕粉红色的一片。她的腰肢很纤细、小腹平坦,下方是稀疏有致的一小丛阴毛,完全不能遮掩那嫩红色的贝肉。

我的身体美吗?心怡慢慢走近道:你要不要闻闻我的身体,香不香?

黑衣大汉完全想不到有这种好事,他连手也举不起来,别的地方倒是早已举的老高。

心怡站到他面前,小腹就对着他的眼睛。

而那粉红色的贝肉就贴向他的鼻子。

平时小小阴蒂此时竟然,胀大犹如一粒花生豆。

卧在整个阴唇上面的黏合处;湿润的阴道口非常潮湿,好像在召唤男人的侵犯。

心怡的下体紧压着黑衣大汉的面孔,慢慢地左右左右的扭动她的屁股,她的阴唇就在他鼻子上磨擦着!噢啊。她腰肢越扭越快,嘴里微微发出呻吟声。

阴毛揩在黑衣大汉的脸上,他觉得很痒,他忍不住摇头,但一摇头,鼻子又在心怡的蜜穴上拨来拨去。

啊啊。心怡轻叫起来,她肉紧地双手一按,就将黑衣大汉的头按实!

黑衣大汉的口鼻都埋在心怡的阴户上,他嘴唇沾到一些又湿又滑的液体,那些暖暖的液体亦沾湿了他的鼻尖。

那心怡磨了一会后,干脆抬起一条粉腿,搁在黑衣大汉的肩膊上。这样,她的穴口张得大了一些,而黑衣大汉的鼻子,就对准蜜穴内!他不能不呼吸,但吸到的,是一股幽香,心怡少女的身体发出的香味!心怡虽然单足站着,但似乎不觉得疲累,她还将两团雪白的乳房,踫往黑衣大汉的头上,娇呼:「啊啊。」

那黑衣大汉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一具美丽的女体在他面上揩来揩去,他早就欲火高涨了!令他的肉棍昂起!但苦于全身动弹不得,那种痛苦却又更加难以忍受。

忽然之间,心怡伸手解开了他头颈间的穴道。

那黑衣大汉只觉理智消失,淫念高张,他舌头一伸,就舐向湿湿的蜜穴!

「啊噢好。」

心怡口中发出欢愉之声,她双手搂着他的头:「入深一点啊阿。」

黑衣大汉只觉下半身越来越硬,他大口的舐了又舐,当舌头踫到心怡穴口内的嫩肉时,心怡频频娇呼起来:「你的舌头真好。」

心怡子突然往后一仰。这样,她的蜜穴张得更开,湿暖的阴唇微张。黑衣大汉像似疯狂了,他不止舐,而且还用力啜,吸啜她的阴蒂。心怡只被吸的娇哼连连,娇驱扭动不已。

黑衣大汉忽然用力往阴蒂一吸。心怡娇呼一声,她身子一颤,把搁在他肩上的一足抽回,眼睛水汪汪的瞟了黑衣大汉一眼。双掌贴向他的肩膊一推,他就慢慢向地面躺下,只有小腹下那根红彤彤的肉棍昂起如故!

心怡伸出滑滑的手,一握就握着那肉棍摇了两摇,套动了两下,那黑衣大汉给她一握,更是心急如焚。躺在地上发出低低的呻吟声,他想伸出双手,拉心怡坐落自己身上。可是穴道被封,动不得也。

心怡捧着奶房底部,俯身到黑衣大汉面前。他迫急不及待,张嘴就吹着她的奶头,除了吮之外,还用牙齿轻咬乳晕部分!啜得「喋、喋」有声,如初生婴儿吸奶时狼吞似的!噢呵啊。只吸的心怡吃吃直笑。

过不多久。心怡扶着黑衣大汉的肚皮,蹲下身将蜜穴口对准他的龟头,慢慢的磨擦起来。

「啊啊。」黑衣大汉喘着气,他已变成狂乱,气喘喘的道:我我要!两眼欲火狂炽!

心怡忽的抬起臀部来媚笑道:「你回答我刚才问你的话?我就给你!」

那黑衣大汉早与已欲罢不能,这时心怡一离开只觉得心中一片空空荡荡的。

听得心怡一问,连忙道:我说!我说!

黑衣大汉忙将他们的来历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什么忠贞节义,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原来那大汉是蒙古朝廷派来的武士,今日他们本想劫夺风火神掌夏无乐的内功精要,但是力战后仍然不遂,却又见夏无乐死于空谷之内。本也无法可想。

但他们中间有人曾见心怡在谷口破庙处徘徊,于是便暗中跟踪,欲劫掳她逼问那锦盒下落。

那黑衣大汉说完,心怡又问:你说的都是实话吗?只见那大汉满眼血丝,连连点头。

心怡便用她的阴户揩了两揩黑衣大汉的龟头,然后慢慢塞了入去!

心怡「套」得很慢,她先让黑衣大汉的肉棍入了一半,再顿了顿,然后,才将其余的一半「吞」进蜜穴内!她皱着眉,口里发出细细的娇喘。那黑衣大汉面上顿时露出舒畅的神情。

心怡将黑衣大汉全根肉棍纳人阴户后。并没有上下起伏,却停了下来。只见那黑衣大汉渐渐的又不耐的喘息起来,便将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次,见那黑衣大汉答得一模一样,心想不假,这才慢慢的套动起来。

这时心怡已将想知道的口供套问了出来,心中已没有压力,也就尽情的享受了起来,只见她将屁股旋来转去「哎哎」的哼个不停。

那黑衣大汉的龟头抵着她的花心,随着心怡屁股扭动,他的龟头就研磨着她子宫颈。每磨一下,她花心内就流出骚水来。

心怡分泌的淫水起初是细水慢流,磨得百来下之后,就像决堤一样!

「呀!呀。」心怡只觉得穴口一阵阵酥麻,臀部的套动上不自觉的重起来,她那锥形的乳房,随着屁股的振动,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心怡闭起双眼,面上像是痛苦,又像欢愉似的,晃动了两百来下,身子突然抖了抖,花心内突然喷出一股暖暖的水来,跟着,突然间收缩,将黑衣大汉的龟头紧紧的箝着!

「呀呀。」

黑衣大汉乐得双足直挺,他只觉龟头上马眼一麻,便也射了出来,心怡花心给这股灼热的阳精一烫,身子抖动了几下,娇软的伏在黑衣大汉身上细喘。过了半晌,那黑衣大汉的肉棒才由心怡的蜜穴中软垂滑出,只见上面白白黏黏的满是他与心怡的射出物。

休息了约半柱香,心怡终于缓缓站起,到浴盆边就着冷水又梳洗了一遍,只见那黑衣大汉躺卧于地,眼中露出哀求的神色。

心想:此人如何处理倒是麻烦……

想了一下,忽想到客栈掌柜夫妇与无辜的住客横死屋中,心中一怒,这种人如此暴虐,杀了也罢。整理完行囊后,便反手一掌,将那黑衣大汉击昏过去,跟这往他他玉枕穴重重一点。

走出户外,牵了小花驴,心道这客栈死了这么多人,反正掌柜夫妇也死了,就放了一把火将它烧了干净,骑着小花驴,连夜离开了这小镇。

到了镇外,远远的只见火光冲天,心想,这不正是杀人放火吗?而且还一天之内杀了七人,放了两次火,微一苦笑,便踢着花驴,慢慢的向北而行……一边慢慢走着,忽然想到,我对黑衣大汉这行为不知算不算强奸,如果算是的话,那我今天就是强奸、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了!想到了强奸,越想越是面颊发烧,用力一踢小花驴,小花驴嘻律一声,快步的跑了起来……

一路往北,这日心怡已来到大都近郊,一路上她钻研着风火神掌夏无乐所传的武功,只觉十分精深,与师傅所传有所不同,而那打狗棒法更是博大精深,心怡虽然聪颖,但短短时间也只能领会到三成。

这日已近黄昏,但五月骄阳的余威仍在,热得教人难耐。

一丝风声也没有,苍穹就缘是一块宝石,湛蓝为没有丝毫杂色。阳光从西边射下来,照在路上,照在树梢,却照不进树林。

一路上本没有什么行人,但此刻远处突地尘头大起。

奔雷似地驰来几匹健马,到了这树林子前面一打盘旋,竟然全都停住。

心怡骑着小花驴沿着官道缓缓而行,看到这几个骑士,目光不禁一愕,在这几个骑士身上望了半晌。但目光和那充满杀气的眼神一触,心怡不禁一惊,但她也不想惹事,扬起小皮鞭在花驴后面袖了一下,这小花驴就放开四蹄跑了开去。

在一茶水摊子叫了碗青果茶,远远的看着……

原来这五匹马和马上的人都透着有些古怪,马上的骑士,一色金黄绸衫,绸衫上却缕着金边金线。识货的人一眼望去,就知道光是这一袭绸衫,价值就在百金以上,绝不是普通人穿得起的。

尤其怪的是,这五匹马的马鞍下,也露着金丝的流苏,阳光一闪,照在那马健上,马蹬竟也闪着金光。这五人五马立在这六月的阳光之下,只觉金光灿烂,就像是庙里塑金的神像似的。

此刻,这些骑士们一勒马疆,马就慢慢地进了树荫下。

一个满面于思的大汉,将头上镶着一粒明殊的黑色小帽往后面一推,扳着马鞍子四下一望,侧顾他的同伴说道:「这地方又凉快又清静,我看咱们就在这里歇一下吧!反正咱们已算准那点子准得从这条道上经过,咱们等在这里,以逸待劳,一伸手就把点子给招呼下来,你说这有多痛快。」

这满脸于思的大汉非但生像威猛,说起话来也是声若洪钟,满口北方味儿,显见是来自燕赵的豪强之士。奇怪的只是这种人物,怎会穿着这种衣服呢?不但透着奇怪,简直有些透着玄妙。

他说完,不等别人答话,就将手里的马鞭子朝鞍旁一插,一翻身,蹈地跳下了马。身手的矫健,也说得上是千中选一的好。

另一匹马上的一个瘦长汉子在鼻孔里哼了一下,冷冷道:个老二这一年来把武功全都搁下了,你们看看,他刚跑了这么一点儿路,就累得根不能找张床来往上面一倒。说起话来,又生像京里下来的那几个人就是他儿子似的,只要他一伸手,就什么都成了。

那叫做「老二」的汉子例嘴一笑,伸手往马股上一拍,那马就得得地跑去一边,一面他却笑道:「大哥,不瞒您说,我这还真觉得有点吃不消,这次要不是为了咱们吃了人家一年多,又蒙人家那种款待,兔崽子才会冒着这么大的太阳赶到这里来。」

这身长七尺的彪形大汉又嘿地一笑,道:「不过从湖南上来的几块料,还真没在我二虎的眼里。就算他们能搬出丐帮里的人来,可是大哥,您想想,丐帮的那些臭要饭的,那会将什么好手借给这些狗崽子吗?」

那个他叫做「大哥」的瘦长汉子又冷哼了一下,目光一转。

蓦地道:「老二,你看!」

另四个穿着豪华身躯精干、神色剿悍的骑士一齐随着他的目光往那边望去。

只见一个穿槛楼长衫的中年乞丐,手里拿着一破碗,坐在林中道旁的一棵树下,瞇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却将两只满是泥巴的脚伸得远远的。

只见那中年乞丐忽地惊醒了,一探头,却仍然瞇着眼睛,作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来望着这惊醒自己的人。

自称「二虎」的大汉此刻也看清了这中年乞丐年纪不老,脸生的也白白净净的,两道眉毛又细又长,却倒悬而下,成了一哭丧脸。

但这「二虎」是既粗鲁,又蛮干,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此刻见这中年乞丐醒了,就又冲着他一毗牙,中年乞丐,粗着喉咙大声问道:「喂,你倒是什么来路?」

那中年乞丐仿佛睡得很熟,被突然弄醒来似的,眼睛仍惺松着道:「我已在这睡了一晚上,倒底算什么来路?」

这大汉哈哈一笑,连连道:「好极了,好极了,那你就莫多管闲事吧!」

只听那中年乞丐道:我也不想多管闲事,但总舵既然叫我来,唉!不管也不行啊!

此话一出,众人不禁又为之大吃一惊,那二虎强笑一下道:「这位仁兄,你这是干什么?看在我长白五虎的面上,这点子丐帮就不要管了吧。」他又强笑了一声,接着往下说道:「我们也只是食人奉碌,忠人之事啊!」

心怡在茶水摊子边,远远的听到那些人讲到了有关丐帮的事便留意了起来!

哪知道那中年乞丐往后退了一步,铁青着面色,道:长白五虎,我丐帮在武林中得薄有微名,平日也助弱扶顷,最看不惯便是替蒙古朝廷为虎作帐的人,如果今日你们转身就走,不再为蒙古朝廷驱使,我丐帮兄弟感激您一辈子,只要您长白五虎一句话,叫我丐帮兄弟汤里去,我就汤里去,火里去,我就火里去,可是……他目光突地一凛,在那长白五虎身上一转,沉声接道:「可是今天,我却非管管这闲事不可,你们要是不放手,我丐帮纵然落个以强凌弱、以多欺少的罪名,也顾不得了。」说完双手一拍,只见长白五虎身后树林里忽然走出了十来名乞丐,手里拿着兵刃,将五虎包围了起来。

这些曾经一夜之间,连抢东北十三家的长白五虎,此刻面寒如铁地,突地那中年乞丐身形一动,宛如一道轻烟般升起,瘦小的身躯拔到两丈五、六处,双足微微一蹬,竞在空中打了个盘旋,掌中长剑一挥,只见一道晶莹莹的剑光,像是在空中打了个闪,「格擦」一声,竞将一股粗如海碗般的树枝,一剑斩成两段,「哗然」一声,那段树枝带根连叶的落了下来,这中年乞丐又在空中轻挥一掌,将这树枝击得远远的,身形才飘然落。

中年乞丐露了这么一手足以惊世骇俗的功夫,两脚丁字步一站仍然沉着脸,慢慢的道:你们要不要再重新考虑看看啊?

长白五虎此刻却也不禁面目变色,那二虎正待说话大虎忽地一挥手沉声道:今日技不如人,我们五兄弟也只得认栽了,尊驾请留下万儿来,好让在下向敝上有个交代。

这中年乞丐手里正紧紧抓住那口寒光照人的长剑,闻言冷冷道:回去跟你主子讲,说丐帮白元休拜上,请他有空多来指教指教……

只听那大虎结结巴巴地说道:原来是千手寒光白长老……

话未说完,只听那中年乞丐轻轻说了声:滚!那长白五虎忽然如逢大赦,立即翻身上马,夹着尾巴逃了,一路上烟尘滚滚,声势浩大,与他们刚来时倒也差不多!

那长白五虎刚走,只见那中年乞丐缓缓往心怡走来,忽对心怡拱手一拜,心怡正自莫名其妙,却只见其余十来名乞丐,也是走来拱手一拜,心怡惊讶万分,待要出口相询,只听那中年乞丐忽问道:姑娘可是要到大都丐帮总舵去?心怡便点了点头,那中年乞丐道:那就请姑娘随在下一行!

心怡在嵩山脚下得风火神掌夏无乐传授绿竹杖,见中年乞丐与其余众人竟然对己恭敬异常。心下讶异,但一路上众乞丐见她竹杖在手,恭意谨异常,只要心怡问道,便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以未到大都,心怡于丐帮的内情已知晓了十之六七,只是帮中严规不得为外人道的机密,她既不知发问,众人自也不提。

一路上行人见一青衣美貌少女与一群乞丐走在一起,均觉诧异。

不一日之间,一行人已来到大都,只见那丐帮总舵设在一大庙之后,门口倒也戒备森严,众丐一见那中年乞丐,也都躬身行礼,行到内堂,那中年乞丐汉便请心怡在堂外稍坐,不久之后,却带了另外三名老丐转回。

那中年乞丐便指着一胖丐道:这是传功长老宋长老。

只见那宋长老双手一拜,心怡便也起身回礼。

跟着又介绍了执法长老温长老,掌棒龙头辛长老。

这才介绍自己是掌钵龙头,心怡一一行礼如仪后,五人一坐定,便问起那绿竹棒的事来,心怡便将在嵩山脚下遇见风火神掌夏无乐等事,详细的向四位长老说了一遍,那四位长老听完之后,不禁泪流满面,接着破口大骂,矢志要替风火神掌夏无乐报仇。不久消息传出堂外,只见整间大庙哭声震天。

心怡见众人哭哭啼啼的,心中颇为不耐,却又不便发作,肚子里暗骂了这些老丐一顿。

不久之后,哭声渐歇。那执法长老温长老这才问起这帮主大位的事来,心怡便也照实说了。

只见四长老听完之后面面相觑,均有不信之色。心怡心中更怒,便道:这丐帮帮主我也不想当,你们谁想当,便去当吧!说完,便将绿竹杖往桌子上一放,转身就走。

而这掌棒龙头辛长老见心怡要走,心中一急,起身伸手便往心怡搭去。

心怡听得背后风声微响,猛然旋身错步,哪知辛长老手轴突然一转折,改变了方向,手指闪电般击向心怡。这种身法和速度果然是惊人的,到了这时候,心怡不得不显出功夫来了,只见她身形如行云流水般溜了开去,手腕一翻,已将手上指力避开。

就在这同一剎那,执法长老温长老等三人忽的一使眼色,各自撤出兵刃,温长老寒光一问,「立劈华岳。」划向心怡的后背。

心怡双掌一错,的溜溜地一转身,老温长的剑刚好递空,右手一截,左指如剑,一:招两式,疾如闪电,端地惊人。

传功长老宋长老,掌中钩镰竟当做大刀使带起碗大的刀花,竟施展出「岳家刀法」里的煞手,刺向心怡腰下的「笑腰穴」。

心怡暗自吃惊,暗忖这传功长老武功的确不弱,须知钩镰远比刀小在传功长老手上竟能抖起碗大的刀花,功力之深,心怡焉有不识货的道理。

当下她也不敢太过轻敌,娇叱一声,运掌如风,忽又化掌为拳,化拳为爪,竟将「风火神掌夏无乐的火云掌,打狗棒法中的,单手入白刃」以及「师传峨嵋的」的「金鼎掌」运用在一处了。

这几路招式都是江湖罕见的,能将这几路招式融而为一体江湖中绝无仅有,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过。

心怡不但能将这几路招式溶而为一,配合佳妙,更是妙到毫颠。丐帮四长老称雄两江湖多年,双手所用的,又都是武林罕见的威猛招式,但在心怡的一双空手之下,非但没有占到半分便宜,而且应付得很吃力。

只见心怡掌风呼呼,每出一招,都是妙到巅毫处下手,认穴之准,时间拿捏之稳,实在都骇人听闻。传功长老暗忖:「武林中,哪里出来这么个少女好手,偏又如此貌美?」

须知传功长老在江湖中威名着素,见闻多广。但是心怡的来路,饶是传功长老极力思索,可也猜想不透。但这风火神掌,与打狗棒法是丐帮武功,确为风火神掌夏无乐所传。

再斗数招,忽然清啸一声,四长老便一齐跃开。心怡正自斗得兴起,但一见四长老跃开,便也住手。只见那四长老低语一阵,忽然对心怡拜下。心怡莫名其妙之际,也不知伸手扶起。只听传功长老道:姑娘武功,确为夏帮主亲传,这帮主之位,想必也传给了姑娘。

属下四人刚才一试,合四人之力,尚未能占淂先机,本帮有您来主持大局,正是丐帮之福啊!

心怡原本一头雾水,这时终于明白他们四人的用意,连忙伸手扶起。

连声自谦。当下温长老召来七袋以上弟子宣布此事,且订下日子举行继位典礼昭告武林。

连日繁文缛节,搞的心怡头昏脑胀,幸而事虽繁琐,倒也不用她去费神,自有人处理妥当。而众弟子忽见一美貌少女当上帮主,倒也有人心下不服,但见到心怡娇俏貌美,便也神授色与,毫无异言。心怡想到这种大事需向师傅禀告,便遣了一人,往峨嵋山向静虚师太与芷怡报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