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夜
“喔喔喔……”雄鸡一鸣天下白,这似乎是唐朝的一位诗人的诗篇中的其中一句。不过我不得不说,比起靠着生物钟来定时的禽类来说,无生命的时钟报时要来的准确得多。要知道,在洛摩藩中,或许是沿袭了主人们的勤劳习气,就连头顶红冠的公鸡也醒得极早,一大早在太阳都尚未染红地平线的时候就忍不住引喉高歌,呼唤着农人们早日下田,商贾们早起摆摊,为来日的生活多做准备……
作为领主,又怎么可以比自己的臣民还要晚起呢!
当然,在这个时段,前来汇报工作的官吏也才刚刚起来。除非是连夜加急来的特别紧急的事务,否则还不至于会惊扰到我。
借着晨光难得的闲暇,我也就随手整束了下衣冠,闲庭信步的走出了卧房。
刚出庭院,就看到一个衣冠严整,面孔严肃的高大男子静静的站立在远远的一边,一柄黑漆刀鞘稳稳的挂在腰间。虽然始终都没有出声,身躯屹立不动。但那股肃然之气和内庭的平和温软格格不入。
“办好了。”我径直走上去,用着肯定的语气说道。
“是的,大人。”来者也只是简单一句。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不愧是父亲手下留下来的武士,做事从来不问缘由,只要主君有命令下达,就会牢牢的稳妥办好。不会多一份,也不会少一分。
至于喜怒不行于色,面对主君……主君的儿子也始终保持着坚硬不变的脸色,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硬汉姿态嘛……嗯,这只能说是我所处的这个国家对于武士的心理要求标准比较高。而眼前的佐佐木君则是践行这条标准的翘楚。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来者的肩膀,“林氏的家主怎么说?”
来者鞠了一躬,不过弧度远远没有府邸的那些下仆们那样大。然后才用那始终不变的语气说道:“在昨日下午接到大人的命令之后,我立刻驱马赶到了林氏的神社,向林氏的家主传达了少主您的意思。告诉林氏,梦樱小姐在领主的府邸里发现了不详的迹象,怀疑是有从前的恶灵作祟,于是准备留在府内为大人们驱邪祈福。对此,林氏的家并没有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
佐佐木君为人一向可靠,少有的几个缺点的其中一个就在于其惜字如金,绝不多说话。我只好再度问道:“是吗,不过听说领主府可能会有妖邪作祟,难道林氏的家主并没有说什么吗?”
武士点点头,很快就回应道:“大人,林氏的家主的确并没有说什么,关于林梦樱小姐留下来驱邪祈福的事情,对方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露出什么为难、迟疑或者其他什么表情。”
“是吗?难道领主府的事情,就在林氏的预料之内吗?或者说,对方的静修养气的程度真的非常高?”那样的话,先前交代的本来用来搪塞对方的话就派不上用场了啊,虽然神秘测一向对于世俗也是抱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心理,对于世俗的权力掌握者的态度也称得上是非常良好,至于表现上来看是这样的。不过这么好说话,还是稍稍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这个时候,佐佐木的脸上也露出一丝迷茫,只见这位武士迟疑了一下,才进言道:“如果说一定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的话,那就是林氏的神社里最近似乎进来了相当数量的外来人,虽然在下只是匆匆一瞥没有细看,但是其中有几位,我还是认识的,他们都是来自高野山的圣僧,昔年我陪主公去高野山参拜的时候曾经有幸听取过几次大师们的教诲。”
无疑,佐佐木口里的主公,必定指的是我的父亲大人了。父亲本人倒是一向也颇为诚心礼佛,前来高野山参拜,即便在我小的时候也是常有的事情。作为随身的侍从,时刻伴随在主公的身边非常正常。而作为武士,眼光清亮、头脑清晰同样也是必备的标准要求,既然佐佐木说认出的几位外来人是高野山的大僧,那就一定不会错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佐佐木还补充道:“对此我也问询过林家的家主,对方表示是最近有法宴要办,所以招呼了一些同道前来参加。为此我在回来之前也特地向驻守几条主要关卡的士兵求证,他们也确定这是半个月前就有陌生人陆续来访林氏的神社了,大多数是闲散人等,看外貌僧家道客皆有。他们也曾检查过,随身只有法器符纸一类,并没有携带武器。”
听到佐佐木的解释,我的心里还远远未能释然,毕竟据我所知,在法门之中,似乎也是派别极多,来自中原的林氏虽然和高野山等一干号称正道的宗教组织一向亲善,但是没由来的就将高僧大德给招进家里,肯定不至于是开宴席那么简单了。
不过,这样大的阵势,倒也可以让我放心了,毕竟半个月前就开始的聚会,明显不可能是针对于昨天才临时起意的我。何况要弹劾击倒一个代理领主有无数种方法,而聚集人马在一起威逼生事的做法,是最让幕府和天皇忌惮的不智方法了。
林氏的家主据说手腕高超,善于谋断。自然是不会采用这样的方法。
但是,究竟有什么企图呢,这还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不得已,只好让佐佐木吩咐下去,派出一些下层的官吏、忍兵,从明里暗地的确定情形。尽量的收集信息。
在接下来……
趁着和佐佐木交谈才不过一刻钟,天色尚早,我起身前往了林梦樱的卧房。
一拉开帘门,就看到女孩盘膝坐卧,左手如符右手化印,双手做出奇妙的手势。头高高地仰起,正对着上方的虚空。双目合闭,一双樱花色的红润小嘴微微张开,轻吸吐纳。伴随着独特的呼吸法,全身也轻微的舒展、伸张,严格按照着一种独特的韵律在轻舞。一头乌黑的秀发没有扎起,有些散乱的披在肩腰。虽然凌乱,却自有一种自然纯洁的朴素美感。
虽然不是很懂,但是我猜,这大概就是自中原而来的古老神秘的练气术。女孩完全的收敛住了自己的灵力波动,即便身处室内,缺乏良好的灵力感应的我,也只能勉强的感觉到屋内有着隐约的灵力,如同空气中的微细浮尘,时隐时现。睁目凝视,却又无影无踪。
在听到我推开屋门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女孩小巧精致的眼皮微微一动,身体也颤了颤。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女孩并没有立即睁开眼,而是继续吞吸吐纳,直到把动作做完才微微张开妙目。
对此,我并没有喝止,而是耐心的等待她的动作做完。直到她重新睁开双眼,我才笑道:“知道现在要干什么吗?”
一片红晕抹上了女孩的脸颊,林梦樱轻轻的蹙起眉头,现在的她并没有穿上昨天的宽袍大袖,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紧窄的服装,这将女孩妙曼的身材凸显出来,也让林梦樱没有能够掩饰自己的遮蔽物。
最初的时候,女孩还试着扭捏的用手来遮挡关键的部位,不过在我目光的逼视下,女孩很快就放弃了这一举动。看得出,林梦樱也明白在契约的约束下,一味的半遮半露只能助长我的欲望,而对于眼下的情况并不会有任何的改善。
很快,女孩就抬起头来,清亮的目光无畏的和我对视着。虽然到目前为止,林梦樱都没有出声,但是这无声的姿态,本身隐隐中就代表着一种不支持不合作的态度。
只是,昨天的肆虐并非完全没有效果。至少,在那无畏外表之前露出的自然的扭捏、羞恼的神情绝非虚构,在那其中我看到了一丝丝的动摇。
这才只是第二天。
看了看外头,原本还带着夜晚的凉意的红日逐渐升温,从地平线上越跃越高,呈现出冉冉升起高挂天空的趋势。
时间上快要来不及了,我还有一个早会必须参与。想到这里,我也不再多话,干脆直接走到女孩的面前,拉下搭扣和束带,任由失去凭依的裤带顺着重力效果而垂直落下。
别误会,我可不是什么暴露狂。下身的内裤还是贴身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在我看来,让女孩自己主动的褪下它才是有意思的。
我依旧带着微笑,说道:“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那么就尽量快一点吧。今天早上只要把我含出精液来,就算你过关了。”
林梦樱的脸色阴沉下去,又圆又大的眼睛地眯成了一条弯月,从那月的缝隙中射出如剑般恼羞的怒意。加上本身不俗的灵力因为主人的心神动摇而外放带来的威压,即便此刻正是旭日初升之时,也竟让我背后隐隐若有寒意。
不过凭借着约束着双方的契约,她不可能对我造成伤害,我有恃无恐的微笑着,毫无退缩之意。
话说回来,这应该算是我和她的……第二次见面吧。
第一次的破瓜,细想起来,终究简单粗暴,而且林梦樱也是被强灌了药剂进去,毫无作为寻常女性的配合或者抵抗可言。那么就是说,这还是对方在清醒状态下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面临我的挑逗呢。
虽然即便以我的角度来看,“挑衅”的意味也多过于“挑逗”。
“你……无耻,下流。”女孩的嘴唇颤动了半天,最后也只是硬生生的从嘴里挤出这样一句话来。可惜,这种话,对我而言的杀伤力着实有限。
我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作为神社的巫女,嗯……或者在中原该叫你们道士吧,某种意义上还真是可怜呢。家庭上的教育应该不允许你们随便口出恶言吧。毕竟一个注定要走向德高望重,为万民祈福的巫女,口出秽言的这种行为本身也会让神社本身蒙羞。不过这也让你们和平常人比起来有所缺失呢”
对于我的轻笑,林梦樱目光清冷,神色如冰。女孩也同样轻轻的摇了摇头,表达着和我完全相反的意思,“口出恶言,对于修行者而言是没有必要的。怨恨,在心里消除就可以了。从口中而出,并没有消除心中怨恨的意义。怨恨并不能通过诅咒来消除,长时间的抱怨,只会让心灵沉溺在怨恨之中,并不会有丝毫的缓解。”
“当当当~~”庭院的外头,传来了更夫的打更之声,隐隐的传入院子里面。这也意味着新的一天的正式开始,商人将整理行装从城门口进出,看守将检查来往的货物,需要交流的一般性文书也将被小吏整理好呈递,这就意味着,我新一天的工作也要即将开始了……
这催促了我加快动作。
不再跟女孩磨时间了,我直截了当的指了指暴露在空气中的内裤,“快一点。我们定下的约定可是一周内的完全服从。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么,我只能召唤契灵强行履行约定了。如果这样被强行操控的话,对于巫女小姐来说,也不愿意吧。”
回应我的是,林梦樱的一声无奈的轻叹。倔强的目光狠狠的在我的身上扫视之后,再一次确定我的威胁是认真而非随口一说之后,女孩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