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安呵呵笑道:“我可真是拿你没办法。你道歉上瘾,帮人也上瘾么?”
秦惜卿正色道:“人家是对你好,你狗咬吕洞宾。”
方子安摇头苦笑,摆手道:“算我不是好心人就是。你不是请我来喝酒的么?说了半天话,也没喝几杯酒。全是些烦心事。这可不是待客之道。来来来,喝酒。”
秦惜卿鼓着嘴不说话,方子安自己取过酒壶来自斟自饮,吃喝起来。
方子安离开的时候,自然免不了配合秦惜卿做一番戏,搂着秦惜卿柔软的腰肢出门的时候,方子安看见了树荫下一双满是寒意的眼睛。这让他吓了一跳。更主要的是,那双眼睛的主人居然是菱儿,这更让方子安觉得有些怪异。虽然那眼睛中的寒意一闪而逝,很快便变成低眉顺眼的样子,但方子安知道自己没有看错。那菱儿的眼神里充满了奇怪的东西,似乎是仇恨,又似乎是一种另外的东西。总之,这让方子安困惑不已。
傍晚时分,钱康和赵长林联袂而来,两个人气色都很好,似乎大考感觉不错。他们约方子安去酒楼喝酒,方子安以中午喝了不少酒为由拒绝了。两人有些失望,但随后听了方子安说的话,却又紧张了起来。
“二位兄弟,发榜还有十多日,二位兄弟不必呆在临安,还是先回老家去为好。我得到消息,那位秦五公子因为贡院门口那天的事情似乎要对我们不利。二位兄弟若是留在临安城,说不定会被他们盯上。所以,二位兄弟听我一句劝,立刻离开京城,马上就走,今晚就走。”
钱赵两人见方子安说的郑重,都微微有些发慌。
“那子安兄呢?你怎么办?”赵长林道。
“我自有落脚之处。我也会暂避风头。”方子安道。
钱康皱眉道:“咱们怕他们作甚?干什么要走?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还敢杀人不成?”
赵长林道:“钱兄,你怎么老是脾气这么火爆呢?”
钱康道:“怎么?你是第一天认识我么?我就这性子。”
赵长林翻着白眼不搭理他,方子安在旁沉声道:“钱兄,这一次我不会站在你这一边了。咱不是怕,是犯不着。他们在暗,咱们在明,闹起来咱们摆明了吃亏。只是暂避风头罢了。这不丢人。你们二位一定听我的,离开临安回家去。过段时间,那秦坦的气消了,便也不会抓着此事不放了。咱们犯不着跟他对着干,以后跟他们较量的机会多的是,但却不是现在。”
见方子安这么说,钱康也只得点头答应了。当下三人寒暄几句,便在方子安的催促之下离开。钱康和赵长林住在客栈里,回去后收拾了东西便叫了马车连夜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