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邪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下吧,我想我们要花一点儿我的小佣兵。」
我听着自己的新称呼,感觉相当可笑,所以我笑出了声,然后坐到了她旁边的椅子上。
「Dreams,TWP,思灭者。这三个势力在你眼中是什么样子的?」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不过我还是如实的回答了。
「佣兵世界里最强大的三个公会,他们在三个大陆上具有决定性的力量,没有人不知道他们。」
初邪微微笑了笑,「事实上,我是直到两个月前才真正了解Dreams和TWP是什么地位的。」
「别开玩笑了,那种势力……」
「不开玩笑,因为那个时候我为了方便刚刚申请当上佣兵。在那之前,我以为Dreams和TWP只是那种普通的大型佣兵公会而已。」
「为什么会这样?」
「很简单,因为我并不是佣兵世界的人,所以那些在你们看来是常识的东西对我来说只是新的情报而已。同样的,作为佣兵,你也并不清楚冒险者世界的构成,对么?」
我点了点头,「那么,你们是冒险者?」
初邪摇了摇头,「不。无论是冒险者还是佣兵,对我们来说只是一种单纯为了行动更方便而存在的身份。【神都】有着各个层面的世界,你所生活的只是其中一个。佣兵的世界,冒险者的世界,城邦势力的世界,情报集团的世界,商业集团的世界,这些世界各自独立,却也相互关联着。」
「你们呢?你又是属于什么世界的人?」
「开始的时候,我是一个冒险者。你们佣兵是在和人打交道,追捕通缉犯、抢夺目标的宝物、刺杀指定的目标、保卫特定的人物……而冒险者,却是在和这个世界的设计者打交道。那些令人着迷的地下城市,宏伟而神秘的遗迹,我们破解那些深藏在这些造物下面的谜题,和这个世界的设计者斗智斗勇,在胜利之后坐拥成功的喜悦和无尽的宝藏,这就是冒险者的世界。」
那听上去也是相当有魅力的生活,但我清楚地知道,冒险者的日常和佣兵们并没有本质的不同——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争斗就会产生仇恨,仇恨带来的则是无穷的恶意。
「我认为,冒险的过程事实上就是与【神都】的设计者打交道的过程。想要破解着他所设下的谜题,就会本能的代入他的身份。慢慢的,我们终于察觉到了那个家伙隐藏在这个世界后面的东西。」
「你们?你和你的同伴?」
「是的。事实上,我的那个同伴在说出改变我们人生的话的时候,我也一直在思考着同样的问题。沟通之后,我发现我们所想的几乎一致……」
「关于这个世界的真实,以及外面世界的虚假……是这样么?」
初邪点头,「我们在魔界的冒险更是坚定了这一点,于是,我们便开始着手改变这个世界。凭借着他的能力和我的财力,我们建立起了一个新的组织。我们的目的,就是让人类回归真实。」
宏大到简直堪称是天真幼稚的梦想,可是我却觉得那似乎并不是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
「破弈反抗军团,我们的名字。我是副军团长。」
她终于回答了我的问题,而且详细的不能再详细了。但是那并不能完全解除我的疑惑。
「听上去非常伟大的梦想,可是你怎么能够确定,自己所为之奋斗的是正确的?」
「因为我们已经有人回归了真实,而且得到了任何人都无法反驳的证据。」
初邪的样子就好像是在炫耀非常来之不易的成果一样,眼睛里闪烁着光芒,那是只有人们谈论到自己最重视的事物之时才会出现的光彩。
「可以给我看么?」
「当然,但是要到我们的基地才行。」
我点了点头,然后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反抗军……这个名字……你们想要反抗什么?」
初邪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当然是这个世界……外面的世界,那个你所认为真实的世界!」
「我不明白。」
「是政府,是人类在那边的一切权力机构。他们很清楚我们想要做的事情,所以要阻止我们。」
外面世界……这里的世界……二者的联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现在还没有弄清楚。
「【神都】到底是什么?」
「是一个存在于虚无之中的真实小岛。这是和我一起建立反抗军的那个同伴的解释,我认为真是再也恰当不过了。有什么问题的话,回到基地以后,你可以自己问他。」
「你们有多少人?」
「既然是'反抗军'这种名字,人数自然不会少。」
她没有正面回答,我觉得也许是初邪并不完全信任我的缘故。在我眼里她应该根本没有信任我的理由,尤其是她对我背叛过挽歌的事情一清二楚。
谈话到这里的时候我觉得已经不需要再继续说下去了。得到的答案还算可以接受,也了解到了需要知道的事情,只是我并不是那种神经足够大条的家伙,所以现在更需要的是用来消化这些信息的
初邪给我描绘了一个我所不了解的【神都】世界,我慢慢意识到我之前的所见和生活也只不过是在世界边缘游弋。而他们就不一样了,他们所做的才是真正决定【神都】走向的事情。
试图偷袭初邪的那些人,是外面世界权力集团的力量。如果说外面世界的权力集团都没办法跨过【神都】的规则来直接影响这边的话,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神都】的的确确不是一个游戏这么简单。
初邪提到了【神都】的设计者。既然【神都】并不是由程序代码这种东西组成的世界,那么创造这个世界的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样想下去,【电池】存在的原因也就完全只是一套谎言而已。为什么各个联邦国家都要设立【电池】工厂?我又为什么以这种身份被他们安置在这个世界?这些事情是我完全无法想明白的。想要弄明白那些事情,只有两种途径,一是钱,二是权力,这二者我一样都没有。
在当了这么久的佣兵之后我对情报的价值有着深深的体会。幽鬼和食影者能够在地下世界掌控整个【神都】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情报是帮你到达某个目标所必须拥有的东西,目标越高,情报的价值就越高。
像反抗军这样的组织能够存在,毫无疑问无论是在财力、权力和情报上都有着不可小觑的力量。初邪作为他们的领袖之一,那具娇小身体下蕴含着的东西远远不是现在所展现出来的战斗力量能够相提并论的。
我离开房间,走下楼。巴宰、小鱼和年轻战士都放下手里的酒杯,警惕的看着我。
我想了想,然后大大咧咧的坐到了他们那桌空出来的位置上。
这不符合我的行事风格,不过我现在有想从他们嘴里套出来的事情。
「巴宰,小鱼……」我用手指了指自己认识的人,并叫出了他们的名字。他们两个将目光死死的锁在我身上,一脸随时都要拔剑的意思。虽然我是个通缉犯,但是也不至于这种态度吧,我心想。
「你呢?你叫什么?」我问那个年轻人。
「沙伦。」那个家伙用比我小一档的声音回答道。
「你和三小姐怎么认识的?」巴宰突然大声问我道。
我看了看他,「想要回答我的问题,不如玩一个问答游戏如何?」
这是初邪教给我的把戏。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沙伦竟然笑出了声。巴宰脸上严肃的表情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形状,小鱼也强忍着不让自己的嘴角上翘。
「看来那家伙和你们都玩过那把戏……」
那三个人整齐的点了点头。
都被初邪用同一个手法整过,我们似乎终于找到了共同点,那三人的态度微微缓和了一些。
「小鱼是初邪的亲卫队,那么你呢,巴宰?也是反抗军的?」我问。
「看来她和你说了不少事情。」
「她没有想要瞒我。
「我算是她的副官,你可以这么理解。」
我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信任你,但是这非常不正常……如果你对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你绝对会死的很惨。」
巴宰的话里并没有多少威胁的意味,但是仍然让我有些不爽。
「哈哈,我自己的死活可由不得你来做决定。」我习惯性的说出带刺的话。
巴宰倒是一副毫无动摇的表情,「我也许打不过你,但是有人可以。」
我没料到他会说出这么服软的话。要知道,如果小鱼是2级的话,巴宰的等级也不可能和她相差太远。
这是因为我并没有直观的了解在沙舟之城的时候他们目睹了什么样的事情。当很久之后,我终于完全掌控了那一招【朽骨天国】的时候,才真正理解了他们现在对我的恐惧。
「我和初邪的事情不是你们可以管的。不过你们放心,在完成了我必须要做的事情之后,我会如你们所愿消失掉的。」
巴宰他们脸上的不安消失了大半,我和他们在一起随便喝了点东西就回屋休息了。本来以为和他们的交集也就到这个程度为止了,可事实上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以后,巴宰、小鱼和沙伦都成为了我不可或缺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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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邪养伤的这段在初邪身边。
老实说,我觉得他们真的有点儿太紧张那家伙了。每天都保证有一个人要守在她身边轮班,简直就像是在看守犯人。
只不过初邪却好像早已经非常习惯了这种待遇似得,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两个人无微不至的照顾。
我并不是没有事做,因为身体似乎起了某些不易察觉的变化。
当静下来的时候,我开始仔细回忆在那片黑暗之中,小女孩的光球传送给我的那些信息。
我在纸上凭借惊人的潜意识记忆写出了大量的咒符、手印以及魔力运作方式,就好像是已经完全刻在了脑子里面的东西一样。
我不知道这些东西该怎么拼凑起来,组成足以发动的法式,所以只能熟练的将它们全都用浅层记忆牢牢的记下来,然后一点一点的慢慢拼凑出有效的组合。
对戒仍然处于封印状态,看来之前那种莫名其妙的暴走并没有对它产生积极的影响,甚至有可能进一步提高了封印的么做到的,而更令我在意的是,那个小女孩到底是谁。
在努力的回忆之后,我倒是在记忆中找到了一点关于她身份的线索,只是不知道那是不是有意义的。
阿纱嘉曾经提到过某个在暗面和我戒指有感应的人,她没有细说,我也没有追问。现在想起来,她很有可能说的就是这个小女孩。
也就是说,那个小女孩和阿纱嘉一样也是里奥雷特。或许,我在进入暗面之后会遇见她吧,只希望那时候我们并不会是以敌人的身份见面。
初邪身上大多数的伤口在四天之后就完美的愈合了,可是她腿上的贯穿伤却仍然没有好。经过这段照我的经验来说,除了会痛之外,那已经不算什么了。
可是巴宰和小鱼却决意不让她下床,初邪拗不过他们,况且伤口的确还是在痛,所以她只好老老实实的继续呆在那里。
我在研究法式累了之后会百无聊赖的坐在初邪的屋里休息,毕竟有小鱼这样的美女陪着养养眼也是不错的。只不过初邪和我都不敢做出太过亲密的行为,她是怕伤害到小鱼,我则是怕麻烦缠上身。
因为太过无聊,初邪这种家伙的坏心眼终于爆发了。她在第五天的时候把我支出到门外,然后开始折腾小鱼。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小鱼狼狈的从房间里逃出来,然后红着脸一本正经的请求我先替她照看初邪一会儿。
我当然答应了下来,然后回到了房间里。
初邪的头发乱糟糟的,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她一边慵懒的整理自己的头发,一边用含满水意的双眼看我。
「总感觉她被你欺负实在是太可怜了。」我笑着说。
「谁让她老是看的我死死的,也要让她吃点苦头,嘿嘿。」初邪坏坏的笑着,撒娇似的对我张开了双臂,「过来!」
走上前,初邪搂住了我的脖子,我狠狠的吻上了她。
咬住她的舌头,将她咬的呜呜直叫,然后粗暴的在衣服下面捏住了她的乳头。
「虐待别人虐的很爽的样子,现在轮到你自己了。」我松开嘴,顶着她的额头轻轻说。
「痛痛痛!!哪有你这么暴力的啊!!」初邪怨道。
女孩嘴上叫痛,身体也在微微挣扎。或许只是我的幻想,但是我感觉自己真的闻到了一股从骨子里的迷恋味道,她发情的时候我总能闻得到相同的气味。
又是一阵热吻,在我快要把持不住的时候初邪躲开了我的进一步进攻。
「不要了,我腿又开始疼了……」她轻轻推开我。
这和刚才的调情不一样,她是真的不舒服。于是我放开她,重新退回到沙发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缓解着燥热的神经和有些失落的心情。
看着我僵硬的表情,初邪的嘴角微微动了动,「答应你,等回去了以后随便你怎么做都好啦……」
我耸了耸肩,「到时候某人可就反悔了。」
「这回说真的啦,要想好有意思的节目来满足我才行哦。」
她倒是很会处理这种状况,在听到她说了这句话之后,心情竟然慢慢变好了。聪明的女人总是知道该怎么捏住男人的欲望和情绪……
又过了几日,初邪终于养好了伤,而沙伦也回来了。
沙伦带了一个箱子回来,初邪在看到那个箱子之后笑的很开心。
女孩带着那个箱子进了洗手间,而我则一头雾水的和巴宰、小鱼他们站在一起看着初邪消失的那个方向。
十多分钟之后,初邪重新出现在了我面前,而我被她的样子惊呆了。
那套朴素典雅的白色套裙和短外套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件超级华丽的纯黑色金边法师长袍。暗金色的缎带极尽雅致的缠绕在女孩的身侧、手臂以及裸露的肩膀周围,微微流动着魔力的光芒。一根宽大的腰带将长袍在女孩的腰间束起,这样看她的腰显得更加纤细了。
女孩将头发重新扎了一下,柔顺的垂在左肩上,将这些天来的慵懒全都变成了娇奢。一双细腿在法师袍下若隐若现,和那颜色形成了鲜明对比。我不得不说,乌黑的头发和法袍的颜色真是再搭配不过了。
四枚戒指戴在女孩的两只手上,光洁的脖颈被一条紫灰色的链条围了好几圈,耳朵上也挂上了两枚带着黑色晶石的小耳坠。更重要的是,她身上的缎带挂满了密密麻麻的咒棒。
我曾经在穹顶之役中见过雅魅安使用的东西,但是作为魔战士,雅魅安身上的咒棒并没有初邪这么多的数量。初邪是真真正正的超高级法师,她所装备的咒棒不仅数量惊人,上面还不时的散发出细微的黑色魔力气息。
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初邪得意的用手甩了一下袍子的下摆。
「看傻了?哈哈!好看吧!」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却没注意其他三个人都很不爽的看了我一眼。「你有什么资格来评断她好不好看」,他们想的大概不外乎这个。
「走了!我们回家!」初邪说着,迈开脚步向外面走去。
我也推开门走出去,却发现整个旅馆的大厅噪杂的不像样子。当我向窗户外面看去的时候,才发现外面站了一大堆的人。
我本能的想要提升能量,可是却发现其他人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于是我选择观望一下。
初邪从旅馆的大厅穿过的时候引起了所有顾客的注意。吵闹声消失了,就好像所有人都忘记了该怎样说话似的。
巴宰和小鱼帮初邪推开了旅店的大门,当初邪出现在外面那一大堆人面前的时候,那群人立刻就摆出了立正的姿势,身上的铠甲发出了整齐的金属摩擦声。
足足有三十个。我靠着旅馆的门框,估摸了一下这群人的数量。所有人的左手手腕都绑着一根白色的缎带,那就是他们反抗军的标志么?
初邪看着他们微笑,然后抬起右手,用两根指头点了一下自己的右眼,并在做完这个动作之后用指尖指向了面前的人们。
紧接着,三十个战士对她做了完全相同的敬礼,悦耳的铠甲摩擦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你怎么带这么多人来?」初邪扭头问沙伦。
「老大让我带的,说是以防万一再出事情。」
「哼……他是怕我拿到装备又跑掉吧!?都说了这次真的回去有事情要办的嘛。」
沙伦只是一个劲儿的赔笑,初邪没再说话,而是看向了我。
「愣着干嘛?走啦!」她突然丢掉了刚才还傲气十足的架子,跑过来拉着我就出了旅馆。
初邪唤出葬敌法球,拉着我飞了起来。身后传来了能量的波动,小鱼他们跟了上来,而另外的三十名战士则升到了我们周围的位置,从各个方向将我们护在中间开始了行进。
我甩开初邪拉着我的手,用自己的能量飞着。
「阵仗够大的啊……」
「以后还有更大的呢,害怕啦?」
「这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不解的问。
「不怕我把你骗到狼窝里啊。」女孩发出清脆的笑声。
「你说过不会再骗我了。」
初邪张了张嘴,似乎想继续揶揄我几句,却又沉默了下去。她这种多愁善感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队伍以相当高的速度向着多罗罗城前进着,这个陌生的大陆从我的身下飞快的滑过,我们没有停留,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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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行进了好几天,绝大多数时候我都是在观赏这片大陆的风景,在住宿的时候也只是埋头研究法式。一路上我们没有碰到任何不长眼的家伙,以至于这趟旅途变得相当无聊。
那三十个战士的等级一点也不低,以这种速度行进还能保持基本战斗能量的肯定不会是低于9级的。如果反抗军的平均水准都是如此的话,那就相当可怕了。他们可以随随便便就召集三十个这种等级的战士,说明他们实际的人数已经多到可以无视绝大多数佣兵公会的程度了。况且又有几个佣兵公会能保证全体的成员都在9级以上呢?
多罗罗城在我的视野里出现的时候还是让我吃了一惊的。
本来以为会看到恢弘的城堡,甚至还做好了看到大片军营的心理准备。可事实上,所谓的多罗罗城却是只拥有着不到四米高城墙的普通城市。
城市很大,人口也和中高级的大城市有的一拼,但是城市里几乎就没有什么高大的建筑,就连市政厅也只有三层而已。这里的居民看上去和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区别,如果非要说的话,这个地方更像是一个刚刚开始向城邦转变的大型镇子。
三十个护卫战士在抵达目的地之后就被巴宰解散了,所以和我一起进城的就只有包括初邪在内的四个人而已。
初邪走在多罗罗城的街道上,我看到有很多人在对她施以之前的那种触目礼。女孩对他们点头微笑,或者摆一摆手,就像是回到了最熟悉的故乡,面对着家人一样。
我们最终来到了一栋占地面积不小的宅子。当我站在庭院门口的时候,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四周的魔力波动。是这些护卫用的陷阱太过强大,还是我对魔力的感知能力在迅速提高?我也说不清楚。
巴宰抢先快步走进了宅邸里面,似乎是想要通告一下初邪的到来。庭院很大,我们还没走到宅子门口的时候,里面就迎出来了一个人。
「你赢了。」那个男人向初邪走过来,「看来运气真的是不错。」
「那当然!」初邪扬起了下巴回应道,然后扭头看向我,「破弈反抗军团的军团领袖,奥索维·康夏。」
我愣住了,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年轻了。最多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精练的短发,腰间插了一柄短剑和一柄长剑。
「他还是个孩子……」我惊讶的对初邪说。
「喂喂,你这样可就太不礼貌了。」奥索维笑了起来,「我只是看起来年龄小而已。」
「抱歉。」我真诚的说道,「我只是没想到反抗军领袖竟然是这么年轻。」
「你并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奥索维友好的说着,然后看向初邪,「不介绍下?」
「这是贪狼,我男朋友。」
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分辩什么,初邪就在身后狠狠的掐了我一下。我不得不将还没说出口的反驳咽了下去。
奥索维挑了挑眉毛,「出去胡闹了一趟竟然勾了个男人回来,厉害。也不怕燃墟生气?」
「他有什么资格管我,哼!」
奥索维的性格相当和煦,有着标准的领袖气质。那种谈吐间的老道的确是十几岁的少年不可能拥有的东西,也许真像他所说的,他只是娃娃脸而已。
初邪跳过去,拉着奥索维偷偷开始嘀咕什么,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们。总归是不能厚着脸皮上去问他们在说什么,所以我只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