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间房里有两个柜子,一大一小,大的是衣柜,小的不是,里面满满登登陈列着各种器具,从皮鞭皮裤皮裙,到手镣脚镣颈镣,再到鼻钩阴钩肛钩,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毫无疑问,这些器具是性虐用品,是酒店专为有特殊嗜好的客人准备的。二师兄一心想为师弟安排得好一点,却忘了这间房备有这种东西。
白鹿立刻联想到日前在儿子家发现的自慰杯,那东西跟眼前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她看得眼花缭乱。熊燃啪地突然关上柜门,尴尬得脸都没有了:「瞧我这师兄,办的这叫什么事,我这就去换房。」白鹿拉住儿子,小声说:「不换了,麻烦。」熊燃惊讶,脱口而出:「不换?难道你想用这些东西?」白鹿哪经得住这样的撩拨,恨恨捶打儿子:「讨厌!谁想用了,美得你了!难道在这住就非得那样啊?」
熊燃笑着,找避孕药的事被忘得一干二净,摸摸下体,上面被母亲的汁液沾得潮乎乎,阴毛都结成了块状,再去摸摸母亲的,也是同样,不大同的是她的还在往外滴着流着,就问:「不洗洗吗?」
「洗呀,不洗哪行,你搞出那么多。」
「你先吧,我等会儿。」
「你不来吗?来嘛,一起啦!」
「那地方太小怕站不开。」
「又傻了,你总这么傻吗?小不正好可以挤挤吗?」
一个生拉硬拽,一个扭扭捏捏,结果还不是一起洗了。母子共浴,恐怕免不了的又是一番温存吧?至于床上鹿妈妈的潮吹物,不必担心,自有她的熊儿子来处理。
早晨第一缕阳光晒到的是白鹿的白臀。白色的鹿,臀部当然也是白色的,没见过有黑色屁股的。但这会儿,黑色是有的,那是一只手,伸进这片白色来。说它黑其实有点过分,见过非洲土著吗?他们的牙齿本算不上白,从不用牙膏牙刷,哪来的白,可是要拿他们的肤色来比较,那牙齿简直可以算得上与天使的翅膀同色了,熊燃的手和母亲的臀摆在一起,大概就这意思。
白鹿微睁妙目,口吐莲香,在半梦半醒之间:「嗯……干嘛呀,再让我睡会儿!」她动了动,只管往儿子怀里拱,娇臀任他去摸。
一觉又睡到日上三竿,直至敲门声响起了,水床上相拥而眠的一熊一鹿才惊醒,唏唏嗦嗦各自穿衣上裤。打开门一看,原来是送餐的,二师兄叫送来的,很丰盛,满满一推车。送餐人很有素质,又或是已经司空见惯,对房间里的那种气味闻而不理,笑眯眯请客人用餐,说用好了叫她,她在门外候着。
用过餐,二师兄恰逢其时打来电话,说要见见师弟,此刻已经在茶馆等着了。要不要带母亲去见师兄,见了该说什么,不见又怕盛情难却,熊燃左右为难,请母亲定夺。白鹿倒是大方,说见吧,迟早是要见的,晚见不如早见。熊燃想想也对,师兄如此款待,不见岂非对不住人家,再说一个大活人藏不了多久,早见早好,何况趁着犹豫他已经想好了一套话辞。
茶馆在船体的尾侧,称不上多大规模,一个厅八间包厢,二师兄在最前面的包厢等着,他事先把茶博士支开了,里面就他自己一个人。
熊燃带母亲来见师兄,一路刻意保持距离,也没敢和她牵手。白鹿明白儿子,贤惠地配合他,只是不想跟在他身后,她走到前面去,母亲嘛,是长辈,哪有长辈跟在小辈后头的,岂不乱了伦理纲常?
二师兄一见到白鹿,先是惊讶,后神神叨叨拉师弟到一旁,压低了说:「这就你那位?模样倒是挺好,只是这年纪,是不是大了点,合适吗?」熊燃微微脸红,说:「二哥你想哪儿去了,她是我妈!」二师兄「啊!」的一声,惊讶几乎把他的眼珠子给挤出来,以为时下「母亲」二字已经洐生出不同的含义。好在师弟的解释打消了这一疑虑,师弟说母亲想来散散心看看海,就带她来了。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师兄脑子也简单,笑呵呵接受了,没往复杂的地方想。
白鹿见他们嘀咕半天,也过来凑热闹,插嘴说:「你们说什么呢?」二师兄支支吾吾,他见白鹿比自己还小,不知称呼她什么好,搔着头语无论次,真是猪八戒问道,见了妖精喊奶奶。白鹿抿嘴笑笑,又问:「你哪年的?」二师兄答六九年。白鹿说:「那你比我年长些,干脆我也随小熊叫你二哥吧,省得为俗套费脑筯,你呢,叫我小白或者小鹿都行,可以吗?」想来二师兄是个随性的人,小拘小节,况且白鹿这样叫也没把他辈分压低了占便宜,所以哈哈大笑满口应承下来,还说什么这样他又多了个弟妹。二师兄口无遮拦,又用词不当,还自以为很会生趣,殊不知把熊鹿母子闹得大红脸了仍浑然不知。白鹿发现自己有些喜欢上这位二哥了,他年纪虽大,却和小孩子一样可爱。二师兄管白鹿叫小白,没敢叫她小鹿,那样显得太过亲密,不合适。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