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第一章(1 / 3)

欲孽生烟 lucylaw 9924 字 2021-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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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孽生烟作者:lucylaw20171209************卯时,晨曦前的黑暗,散发着一种死亡一样的寂静。

狭小的房间里弥散着一种刺鼻的气息,就像是从牛身上刚割下来的肉带着的血腥气一样,让人的心里隐隐会生起一种烦躁。

近在咫尺的一具女人的胴体,触手生温。

女人身上幽兰一般的气息,不断通过鼻子传入我的灵魂深处。

几根散落的发丝,正在随着女人的动作,在我的前胸不断扫过。

微微有些急促的鼻息,呼吸间散发着最原始的吸引力,一点,一点的挑逗着我内心的原始欲望。

然而,如果当你知道,这具胴体的主人手中,此时正拿着一把无比锋利的快刀抵在你的心房前面时。

你的感觉,又会是怎样的呢?刀是好刀,但持刀的手却更好,因为这把刀拿的很稳,甚至没有一丝的波动。

这种臂力的稳定性,说明来者是一个江湖上一流的刀手。

只要她握刀的手腕稍微放松一点,足足接近十斤的厚背薄刃链子刀仅凭自身的重量就可以划开我的胸膛。

这一刀下去,我甚至可以感觉不到痛苦,因为这把刀锋利得足以割下一个人的脑袋了,都还没有任何的反应。

死亡的气息笼罩虽然在整个小屋里,我却最终没有死。

一炷香过去了,那把钢刀还是只是悬停在我脖子前半寸的地方,却仿佛中间隔着一块石板一样,距离没有没有一丝的缩短。

我静静地躺着,等待着这把刀割开我的胸膛。

我曾经想象过很多次被利刃割开胸膛的一刹那的感觉,当一个人能看见自己血红的心脏和白花花的肠子从体内流出来的样子时,这种应该是一种让人窒息的恐惧感吧。

这种恐惧,只有我自己能够感受到,而对于旁人来说,这不过只是世界上又少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而已。

更何况,这个老头子,还是一个在大牢内关了二十年的人而已。

二十年,准确说是二十年三个月零七天。

我的时间都在台州衙门的大牢里面度过。

经历了这么久的不见天日的生活,即使是一个最开朗的人,也会心如死灰一般。

我的确在等死,死亡,对于我来说,死亡不过只是一个好像随时就要发生的事情而已。

一个人,在这种心境下,他表现出来的就只剩下一种如同死寂的麻木。

就像我这现在这样,即是是连被人用钢刀在我的胸膛上的肌肉划出了一道道血痕的时候,我也一动不动。

然而,等待中的死亡却没有到来,因为接下来女人的举动却出乎了我的意料,甚至这种感觉让本来已经准备死的我的内心,有了一种复苏的迹象。

低下头的女人,并没有做出那致命一击,反而是伸出了一条舌头,灵巧的分开了道袍的前襟,现实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在我那没有任何异样反应的乳首上轻轻点了两下。

接着,又轻启檀口,香舌微吐,在我鲜血微微渗出的肌肉上舔舐起来。

内心狂跳,我的身体突然感到一种许久没有的行风。

,让我兴奋的并不是女人突如其来的色诱,而是身体内鲜血慢慢渗出来的感觉。

这是一种许久未有的感觉,我突然对女人的行为动机,充满了强烈的好奇。

江湖传闻,作为昔日旗山卫中最精锐的血衣卫首领的柳上舟,功夫之高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我原本是不信的。

女人开口说话了,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虽然我的眼前此时漆黑一片,但我可以肯定这个女人一定会是个万人迷。

因为有这样铜铃一样悦耳声音的女人,就算是长了一张夜叉脸,你也一定会喜欢她的。

我一直好奇,如此的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能有什么能耐。

但你面对刀锋,能如此的镇定,甚至感觉不到你的心跳,你的这种定力,我试问自己也没有。

如果不是你还在微微的呼吸,我恐怕会以为你已经死了。

你刚才砍开窗户跳进来时的手法,用的是戚家刀,但你现在手中的链子刀,却是北镇抚司衙门的独门兵器风卷残云,你到底是哪一路的人。

既然来者已经开口了,我似乎也就没必要再沉默。

在开口说破了女人的来历,我挪了挪身子,已经躺在这个床榻上足足一个多时辰没有翻身的我,也觉得身体有些僵硬。

厉害,女人听我终于出声,语气中也颇为新奇:我刚才还以为你已经死了,但没想到你就这样靠黑夜中极为细微的动静,就能听出我的来历,看来,阁老的确没有选错人。

阁老?你是老阁老的人,还是小阁老的人?当然是老阁老,如果是小阁老让我来,恐怕这时候,你已经在喝孟婆汤了。

女人说罢,拿起了我床头的那个茶壶,将冰凉的茶水吞了一口进嘴里。

然而,茶水一入口,女人就痢疾喷了出来,就像是在嫌弃这茶水的苦涩一样。

而那些茶水,此时不偏不倚,正好洒在了我的身上。

如果是在当年,我这样做,是不是早就已经扭断我的脖子了?女人的话我并没有回应,但同样也没有否认。

不过,女人好像也并没有等待着我的答案,而是又端起了那一壶她刚才似乎厌恶得吐出来的茶水,含了一口在嘴里。

这一次,她没有再把这茶水喷在我身上,而是重新趴在了我的身前,将自己火热的身体,贴在我的胸前。

茶水,在女人的嘴里打转,咕嘟咕嘟的声音却像是沸腾的开水一样。

女人的双唇,在我还渗着血迹的胸前不断游走着,檀口的中的茶水,巧妙的被口腔的气息控制着,让茶水可以均匀的在我的前胸被涂抹在各处。

随着女人嘴里的热量,茶水也在慢慢的从凉变暖。

而在茶水中间,那条香舌也时不时的从嘴里伸出来,在我前胸的敏感处来回舔舐着。

女人的喉头,一直持续不断的呜咽着,细若游丝的发出只有男女欢好到极致时,女人才会有的娇喘一样的声音。

我相信,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被这个女人小嘴一动,就能让他下体立即开始兴奋得肿胀起来。

更何况此时,女人正在用自己一双柔软丰满的双乳,有意无意的在你的胯下最敏感的位置来回触碰着。

可以看出,她也是一个有着很深床第经验的女人,和她上床,你应该能得到最大的快感。

而且,这个女人的行为似乎也正在告诉你,此时她打算和你上床。

嘴里的凉茶,已经被女人吞咽进了腹中。

虽然那一口茶水中还混合着我的血液和汗渍,然而女人却并不介意,反而在吞下之后,更加激烈的在我的腹部亲吻起来。

一边亲吻,一边呜呜咽咽的说道:你想摸一下的奶吗?然而,就在此时,女人的话突然停止了。

喉头说了一般的话音,已经由刚才的魅惑,变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惊讶和慌张。

甚至,这其中还有一丝恐惧。

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江湖高手的女人,如果有了此时的反应,只能说明她遇到了一个麻烦的事情,而且这个麻烦应该比天大。

此时她的确很麻烦,因为几乎是在呼吸之间的时间里,那把本来应该在她手上被抓的牢牢的链子刀,不知为什么,莫名其妙出现在了我的手里,而刀锋,已经几乎贴在了她的脖子上了。

好快的动作。

女人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颤抖,嘴里混着刚才涌来挑逗我唾液的残余的茶水,此时似乎已经成为了她说话的负担,她不知道是把这口水咽下,还是让她顺着嘴角流出,但此时,她已经绝迹不敢再把它再弄一滴到我的身体上。

这把刀,她从六岁开始拿,到今日,这把刀几乎已经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但没想到,自己在全神戒备的情况下,会如此轻易的被人在看不见的状态下夺走。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的话并不多,但我知道,女人没有拒绝回答的理由。

果然,女人在怀里掏了掏,我并没有去防范她的动作,因为硝石的气味让我清楚她拿出了一个火折子而已。

然而,就在她点着火光的一刹那,我的眼神突然迷糊了。

这种迷糊并不是因为我长时间处于黑暗后看到灯光所致,而是因为我面前出现了一个女人,和一张脸。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的红衣,这种红衣就像是很多年前那些出嫁的女人才喜欢穿的红衣,宽大的绣袍,长可及地的裙摆。

浑圆精致的双肩上挂着的衣襟,此时已经咧开了一大道口子,一抹深壑的乳沟,此时清晰的暴露在火光之下。

然而此时,我却无心欣赏女人的身体,因为女人的那一张脸,此时正看着我,嘴角虽然挂着一丝笑意,却又冷冰冰的如同来自地府一般。

玲珑的五官,清晰的轮廓,每一处都像是最精致的雕刻匠手中的作品一样。

我的心中被重重一击,这一张脸我似乎很陌生,却又似乎很熟悉,这种感觉仿佛就像是看着从一张幽冥中而来一样。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张脸了,然而这张脸的每个细节,就像是刻在我的脑海中一样。

胭脂。

这个名字,我已经很有没有想起,这是属于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女人的名字。

这一个名字,本来应该是在天边,然而此时,她回来了,就在我的面前,这样默默的看着我…想和我上床吗?我们一起上床,然后一起在高潮中死去…女人的空灵的话语中,充满着一股撩动心弦的yin邪第一章、绮梦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还会回到黑蛟岛。

二十一年,这是我离开这里的时间。

在这二十一年间,我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

然而,当我重新踏上了这里那一刻起,曾经的回忆,虽然零碎,却一点点的回到了我的脑海里。

此时的心情无所谓激动,也无所谓悲伤。

我只是默不作声的抬着头,看着这间几十年都不曾有过变化的木屋。

我回到这里,是因为一个女人。

一个让我本来早已经心如死灰的内心重新变得动荡的女人。

卧室的内门被从里面推开,一个穿着一袭宝蓝色的素衣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的发丝上,还挂着沐浴后的水珠,整个人的肌肤,散发着热水澡之后的红润。

月事过去后的第一次沐浴,让此时的少女就像是一块刚刚煮好开壳的血肉一样吹弹可破,让人情不自禁的幻想着薄如蝉翼的浴衣下,那具玲珑剔透的身体。

这样原始的诱惑,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你就很难控制自己。

更何况这个叫盈烟的女人,此时正若无其事的出现在我的卧榻边上,一切行为都自然得像是在自己家里和自己的丈夫独居一室一般。

她,离我很近,近得我都可以从浓郁的花露中闻出她身上依然存留的淡淡的月事血腥味,近的只要我一低头,就能从衣领处看到一大片裸露的雪腻酥胸。

女人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春光外泄。

然而,如果你认为女人这样的行为是在给你某种暗示,那你就大错特错。

因为就在几个时辰前,为了让我听从她的命令,她用一根青铜打造的透骨钉钉住了我的琵琶骨。

而为了防止我逃走,在女人刚才沐浴的时候,透骨钉的另外一头,被一根铁链拴在了床边的一个石锁上。

此时的我,就跟一条被拴着的狗没有丝毫分别。

穿心般的疼痛早已经过去,被涂抹上了麻药的伤口也已经勉强从渗血的状态中愈合。

因此即使是看着依然沾有猩红的血迹的衣领,女人却好像并没有一丝的愧疚,因为这样的胁迫线人做法,在她所呆的那个地方,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盈烟是个厉害的女子,不光是因为她锦衣卫的身份。

更重要的是她能在十九岁的年纪,就能坐上北镇抚司第十七把交椅,其人的能力和手腕可见一斑。

要知道,在北镇抚司历史上只有两个女性曾经坐上过当家交椅,一个是当年的名捕铁飞花,一个是前朝的玉面判官穆晓菲。

但此二人入北镇抚司的时候,都已经是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很多年了。

所以,如果你把盈烟当成一个普通的女子去对待话,那恐怕你的遭遇会比我现在惨上百倍。

你们还真是懂得享受啊,盈烟一边擦拭着头上的水汽,一边有些粗鲁的将透骨钉拔了下来说道:你们挖的泳池真不错,竟然会有源源不断的地下温泉。

我说,明明你都回来了,为什么去不你们当时费尽心力挖的池子里好好的泡下,然后让我给你搓搓背,捏捏脚。

岂不是比你这样自己跑到后面的小溪里面洗凉水澡要来的舒服?盈烟好像并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行为导致了我的伤口并不能沾水。

不过,这样的刑罚对于我来说,却也算是在这二十年的牢狱生涯中习以为常的事情了,所以我也懒得和她争辩。

这里是个火山岛,你沐浴用的热水是这里来自地下的温泉暗流。

这里常年被冰寒的海水包围,海面的温度要比平时的陆地低很多。

若不是火山常年流动在岛内形成的一股股暗涌,这里是没有办法住人的。

难怪,那件东西会在这种地方形成。

我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先问到:你让你的师兄,住到我们对面的房间,却自己跑来和我这样一个老头子独处一室,这样真的好么?在黑蛟岛这个无人问津的小屋里,除了我和盈烟,其实一共还有六个人。

他们都是在我重回黑蛟岛之前,就已经在这里的了。

院落的东屋住着一个老妇人和他小孙儿。

这个老妇人是一个年龄比我还要大的渔家女人。

她本来居住在内陆,五年前,他在台州海边的家毁于一场战火,老伴,儿子,媳妇,都死了。

从那之后,也许是为了摆脱内心的悲伤吧,她就带着一直卧病在床的小孙儿,躲到这个无人的荒岛上生活。

更何况,和内陆的田地每年高昂的税负相比,这里至少还有一些保存完好的房舍以及漫山遍野的野物可以供他们生存。

在西边的一排屋里住着的一个台州府的过来的公人,此人长得五大三粗,叫赵飞虎。

这个人看上去并不爱说话,不过从他的随时观察着周围一切事物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精明。

他是台州府的一名最出色的捕头。

这一次奉命前来,也是接到了阁部的密令,要他协助盈烟办案。

最要紧的人物,还是住在我们对面的两件并排的屋里住着的两个人,他们和盈烟一样,都是北镇抚司派来的人。

其中一个是看上去颇有城府的中年男人,此时据说颇有背景,他本来姓王,然而因为几年前的一起奇案,得宠于御前而被赐姓朱。

目前虽然因为曾经在锦衣卫坐第六把交椅而被人称为朱六爷,但其实他现在已经是锦衣卫的大当家。

因此虽然和我年龄相仿,但位居高官春风得意的他,看上去却好像比我年轻好几年。

而另外一个年少的男子,就是先前说道的,盈烟在北镇抚司衙门的师兄,坐了第十三把交椅的顾少骢。

这人生的颇为俊俏,和北镇抚司那些天天阴谋者在背后算计别人的锦衣卫相比,倒是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样子。

他好像很喜欢你。

没想到,表情一直自然的盈烟,听了这话却恶狠狠的盯了我一眼,然后在我肩膀上的伤口处重重锤了一拳了说道:你再说这种话,小心我杀了你。

即使知道盈烟喜怒无常,但我也没料到她会有如此的反应。

猝不及防之下的一击,让我一阵哆嗦。

看见我的样子,盈烟似乎对自己的行为并没有任何的歉疚,知识若无其事的还在我的伤口上搓了几下才说道。

他从小就喜欢粘着我,我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这不是挺好么?但是,我不喜欢他,盈烟的语气中,透着老大的不愿意:师父一直想让我嫁给他,但是我却一直不愿意。

他对我越好,我的内心就越反感他。

要不…盈烟的话停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我说:要不你帮我把他杀了吧,反正这个岛上也没有别的人。

只要我不说,然后我们瞒过岛上那几个人,这事就没人知道。

我很好奇的发现,盈烟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是一脸认真。

此时她正侧身躺在了我的床榻旁边,离我只有咫尺之远的距离,一双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中,有一种复杂的情绪。

:而且,只要你帮我杀了他,我甚至可以把身子给你都行。

倘若是一个寻常的小姑娘对我说这话,我恐怕只会是哑然一笑。

但眼前的这个想来做事雷厉风行,甚至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给我说起这话的时候,我知道无论也不能说一句戏谑的话了,否则,我受到的痛苦会比刚才这一下重十倍。

嘴角轻咧,但我却并不是在调笑盈烟,而是有些转移话题一样的语气说到:我喜欢绝色佳人,尤其是那些阅尽人间春色的女人。

而不是你这种连风月都没品尝过,却处处要卖弄风韵的小姑娘。

再说了,我是被你胁迫来帮你查案,不是来帮你解决感情问题的。

要杀他,你自己怎么不动手呢。

虽然我们之间没有说破,但无论是从盈烟走路的姿势,还是在我面前虽然有些放荡,却暗中羞涩的体态来看,我可以确定,至今盈烟还是处子之身。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一直当盈烟是一个小姑娘。

然而低头间,我却意识到,眼前的盈烟,绝对不是一个小姑娘。

我的目光此时却正巧注意到此时盈烟的衣服并没有系紧,胸前宽大的缝隙处露出的雪腻,此时因为角度的反而看得更加清楚,清晰的甚至可以看到她玉乳上细腻的血管。

烛光晃动,盈烟的身子也正好跟着烛光晃了一晃,轻微的举手投足之间,我几乎看到了埋藏在衣服深处的一点若隐若现的嫣红。

盈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然而她反而有些得意的把胸挺了挺,仿佛是在对我心中把她当作小孩子的无声抗议。

我武功不如他嘛,盈烟也知道我刚才不过只是把她的话当一句玩笑而已,也假装小姑娘一样嚼舌说道:还有,我之前之所以假扮成胭脂,不就是为了唤醒你的记忆么。

我就是愿意跟你说两口子那些事情,你又怎样。

况且,你不是不知道北镇抚司密探营的训练方式的。

的确,盈烟的话,让我想起了曾经听闻的北镇抚司密探营残酷的训练方式。

为了刺探情报,血衣卫的人不光要学会各种杀人,夜探,追踪的本事,更要学会利用自己的本钱。

而对于一个少女来说,她的身体就是最好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