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错?乱!)(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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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煳煳地,耿润峰应了一声。

隔了一会,他才想到林悦在说什么,忙问:「入取通知下来了?」

林悦嗯了一声。

「在哪?什么学校?」

「渤海大学。」

耿润峰长吁了一声:「锦州啊……」

而后又补充道,「过去的锦州师范。」

听耿润峰这么说,林悦顿时来了精神:「耿叔,你知道啊?那么差的学校你都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那个和自己同居了四五年的女人,就是从那个学校毕业的呵。

一丝苦涩由心入口,耿润峰眼神涣散起来。

尽管她并不是自己理想中的女人,彼此间有过千般不如意。

可那些岁月中,总有数不清的欢愉。

至今,耿润峰也分不清,和她在一起那段日子里,究竟是快乐多一些,还是痛苦多一些。

留在心里的痕迹,任凭时光流逝,也难以抹除。

因为那已经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有这样一个词叫:镌刻。

曾经的笑颜,曾经的背影,就那样涌入汹涌的人海中,再也不见。

佳容,你在哪里?耿润峰合上酸楚的眼睛,缄默无语。

良久,耿润峰心绪才趋于平定。

他张开眼,和林悦四目相对。

「你看什么呢?」

耿润峰做出个笑脸,问。

林悦歪着头,不答反问:「你刚才怎么了?」

耿润峰伸出手,揉了揉林悦的头:「没事。忽然有点累。现在好了。」

「我给你放首歌吧。想不想听?」

得了耿润峰首肯,林悦打开了音响。

当熟悉的旋律穿过耳膜,耿润峰忍不住心中暗自叫苦:今天是见了鬼了。

看来这小丫头不把我捅出眼泪来,怕是不能罢休。

斯卡布罗集市!「上学的时候,最喜欢听这歌。那时候,和闺蜜逃课,在一个小饮料店里听了一下午……」

盈盈笑语,犹在耳边。

耿润峰没法堵住耳朵,不去听这歌,也控制不了思绪不去浸润往事。

他实在不想在这小女孩面前失态,神思几经流转,他想到了克制情绪,分散注意力的办法——他一把拉过林悦,深吻起来。

只是片刻,林悦的呼吸便绵长起来。

稍后,趁着口舌分开之际,林悦低头低语道:「耿叔,先去洗澡吧……」

说完,绯红爬上了她的脸庞。

温和的水掠过头脸,掠过身躯,耿润峰紊乱的心绪渐渐宁静。

拥住娇羞的林悦,耿润峰温柔地抚慰着她的身体。

青春的身体和微语低吟,是最好的催情剂。

耿润峰的胯下已经按捺不住,倔强地抬起了头。

林悦适时地把手搭到了耿润峰的阳物上,轻柔地把握。

从耿润峰的脖子吻起,渐次下行,胸口,小腹……直到屈身跪了下来,才从容地含住耿润峰的龟头。

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彷佛这个动作早已有过无数次的默契。

林悦低垂眼帘,双手捧握着耿润峰的阳物,如信徒膜拜般虔诚,丁香小舌在那紫色的膨大上周旋。

耿润峰倒吸凉气不止,只觉得双腿在颤抖,抖得如地震中神庙的支柱,即将溃裂崩塌。

不知为什么,耿润峰忽然想起了米兰昆德拉的一本书:《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其实,有的时候,无论轻重,总有一些东西无法承受。

耿润峰勐将地面上的林悦拉起,重重地吻到了她的嘴上。

激吻过后,耿润峰抄起林悦的两腿,把她送到洗手台上,顺势刺入了她的身体。

林悦不由得一声惊叫:「疼……「坐在洗手台上,让林悦的紧窄更显突出,耿润峰每次抽插都觉得莫大的握力作用在胯下之物上。林悦的敏感一如既往,哪怕只是轻柔的抽插,也足以把她送上云端。短短几分钟,林悦就把两条修长的腿紧盘在耿润峰的腰上,连连告饶。那不堪挞伐的脆弱,让耿润峰心软如绵,无法纵情驰骋。年轻的身体,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恢复起来也快。少做休整,便又有了索取的欲望。这一次,战场换到了卧室,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从浴室到卧室的路上。林悦像一只树懒一样,吊在耿润峰身上,随着他的脚步的节奏呻吟着。这十几步路走完,她满身的汗毛孔已经数度绽起,等耿润峰把她放到床上时,她又一次瘫软如泥。「我好没用……」

林悦迷离地看着天花板,全身泛着高潮后的澹粉色。

「怎么叫有用啊?把我榨成人干?」

耿润峰调笑道,惹得林悦向他挥舞起了小拳头。

余波散尽,林悦躺在耿润峰的臂弯,喃喃低语道:「耿叔,我上学了,你会去看我吗?」

耿润峰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你不怕有人再说你是二奶?」

林悦听了这话立刻像踩了尾巴的猫,直起身子,道:「我自己的事,碍着他们什么了?他们爱说啥说啥!」

「人言可畏啊……」

耿润峰悠悠叹息道,「你还小,不知道什么叫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那又如何呢?我就算是你包养的二奶又如何呢?现在这种事少么?多我一个?何况我还不是被包的。」

林悦倔强道。

耿润峰无奈地笑笑:「行,你赢了。我答应你,有时间我会去锦州看你。」

林悦顿时脸上绽开了笑容,整个人都扑到耿润峰身上。

时间在汗水挥洒中流逝,夜色悄然覆盖了这个城市。

林悦新买的电脑,俨然成了一台摄像机,忠实地记录着床上的一切。

看着林悦认真地整理刚刚录下的视频,耿润峰觉得好笑。

当初说和她录视频,她还推三阻四。

眼下她这比自己还热衷录这玩意,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

摆弄完视频,林悦又缩回到耿润峰怀里温存。

只一会,林悦又耐不住寂寞地摆弄起耿润峰的胯下物,把那半软不硬的物件再一次拨弄得坚硬如铁,旋即弓身过去,舔舐着那雄起的部分。

稍后,林悦玩得尽兴,忽然回头道:「好奇怪,过去我一直很抵触口交。现在是怎么了?」

耿润峰撇撇嘴,把林悦从身下拉回来,搂进怀里把玩。

林悦忍了乳头带来快感时的战栗,说:「我认真的,我怎么忽然就不抵触了?以前对象让我给口交,我从来都没答应过他。我觉得我现在好主动……」

「有什么不妥吗?你不喜欢?」

「不是不是,我喜欢……」

说完,林悦忽然停了口,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转而又撒娇样地扑到耿润峰身上,满脸羞涩道,「耿叔你烦人!有你这么问的吗?我这成什么了!显得我多淫荡!」

耿润峰哈哈大笑:「那我该怎么问啊?」

笑闹过后,林悦道:「就咱俩人,丢人我也不怕,反正别人也不知道。说真心话,我现在是挺喜欢口交的。含着那东西,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反正挺有意思……耿叔,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堕落了?越来越没节操。」

「从何谈起呢?节操又是什么呢?」

耿润峰这一问,倒给林悦问住了。

耿润峰又道:「其实这个事,看你是如何认知的。如果你认为,这个事很丑恶,那么你说堕落,我认可;如果你认为它很美好,为什么要说堕落呢?」

林悦想了想,又问:「那你是怎么看这事的呢?」

「我?中性态度。这本就是男女性活动中的一种,没什么稀奇的。你接受它,认可它,那就可以进行。不接受,不认可,那就不进行。这事和你说的淫荡啊,节操啊,没有任何关系。」

耿润峰说完,顺着林悦的额头摸了摸她的脸蛋,「你习惯了,适应了,能在其中找到乐趣,自然就不抵触了。」

夜渐深,耿润峰准备抽身回家,却被林悦拦了下来。

林悦央求他一起过夜,耿润峰想了想,答应了。

随后,他致了一电给乔永为,告诉老鬼,自己不回家了。

「你又在外边肏上了吧?」

乔老鬼连脑子都没走,直接就蹦出了这句话。

耿润峰嘿嘿一笑,大萝卜脸不红不白,说道:「我也是男人嘛,有正常的生理需要。」

「你特么需要的也太频繁了点,真对得起你那沉阳市知名种公的外号。」

老鬼笑骂道,「本来合计找你说点正事呢……等你明天回来再说吧。」

耿润峰的电话不拢音,老鬼的话一字不漏地传进了林悦的耳朵。

林悦在一旁偷偷地乐。

等耿润峰撂下电话,林悦才假装严肃,试图收起笑容,可刚刚笑得太过开心,脸上的笑容怎么都遮掩不住。

耿润峰好奇,问:「你笑什么呢。」

林悦强忍笑意,道:「什么都没笑。」

耿润峰说:「什么都没笑,你还在笑……」

说着,便呵起林悦的痒痒。

林悦怕痒,不一会就气喘吁吁地投降了。

「我说……我说刚才笑什么……我知道你的外号了……哎呀,耿叔,我错了!别……别弄了……」

不多时,夹杂着欢笑的喘息,变成了溷杂了肉欲的呻吟,再之后,肉体的碰撞声就传了出来。

就这样,耿润峰又一次把生命的精华播撒在林悦那鲜为开垦的土地上。

翌日,耿润峰走时,林悦依然恋恋不舍,可是身体却不允许她再行纵欲。

胯下肿痛,自是无须多言,连小腹都隐隐做痛,让她颇为不爽。

耿润峰到家时,乔永为正坐在椅子上出神,桌上的戴平原笔记没有打开,只是随意地摆在那。

耿润峰问:「你看完了?」

「没。」

乔永为答得很简洁,又补充道,「不过也差不多了。」

「他到底写了什么?」

老鬼看了耿润峰一眼:「这你让我从哪说啊?他这里面的东西很杂。简单点说,就是对过去的经济变化做个归纳总结,然后对未来的经济走向和变化,做个推论和猜想。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

「就这些?」

「要是就这些的话,那还就好了。哪用得着我看这么多天。里面还有不少这个老愤青对时局、政治的看法。」

「你不会又想说幼稚吧?」

老鬼摇了摇头,缓缓道:「如果是三年前,我可能会说他幼稚。现在……虽说我还是觉得他书呆子气,不过在某些东西上,我承认他的洞察力。那种洞察力,是可以穿透历史,映射进现实的。怎么说呢?客观存在的事实,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耿润峰纠正道。

老鬼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下耿润峰,干脆果断地吐出两个字:「谬论。」

而后道,「实践和真理没有必然关联,没有依据的实践更可能导致误入歧途。」

在这个问题上,耿润峰不想和老鬼辩论,一辩论,就又没头了。

耿润峰岔开话题道:「你昨天说,要说正事,什么事?」

老鬼半天没言语,隔了半晌,话题来了个乾坤大挪移,问耿润峰:「你股票还做不做?」

耿润峰掏了掏耳朵:「这鸡巴行情咋做?套着的一直没解套啊,就在那扔着呢……你要说的正事就这个?」

老鬼又是摇头,也不看耿润峰,渐趋幽深的目光透过窗口,眺向无尽的天际。

「想不想玩点大的?」

老鬼道。

「停!你打住。你一说玩大的,我就肝颤。我怕被你玩死。」

耿润峰断然拒绝听老鬼的后话。

熟知老鬼秉性的他,根本不用多想,就知道这货又要搞飞机。

指不定这一出又要闹出多大的妖蛾子来。

没有高风险的事,在老鬼的嘴里,根本不叫事。

只有风险和收益都奇高无比的事情,在他的眼里才能算得上大。

更要命的是,这货是个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性子,哪怕撞了南墙,也得再试几次,才能决定罢不罢休。

起码他得再看看,能不能把墙撞塌。

只有觉得彻底没了希望,才会转向。

不让他说出来的事,他就能不做?耿润峰对这根本不抱任何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