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猫王玨挤了过来,立在黄菲儿身边,低声道:“那天出事时,少帮主陈彼得也在现场,莫不是他在暗中弄鬼?”
黄菲儿点头道:“我也怀疑,只是这事没凭没据的,我不好往少帮主身上想!”
玫瑰杨娱在大批的竹联帮兄弟簇拥下,妖叱道:“小日本!我们凤堂做过的事,从来就不赖账,但是没做过的事,你也休往我们身上栽!”
杨娱一出声,日本人中间,就有人暴跳的大叫道:“就是这个婊子,那天晚上,就是她带人行的凶,用十倍于我们的人手残忍的对付我们,她的声音,我一辈都记得!”说话的正是漏网的朝冈实木。
杨娱岂是好相与的?跳脚大骂道:“小日本!放你奶奶的屁!姑奶奶还不屑于十个打你一个,带把儿上来,姑奶奶和你单挑!”
黄菲儿媚眼直转道:“不对!那天晚上,杨护法一直呆在我的身边,哪有工夫带大批的兄弟出来劫持你们的人,小日本鬼子,说慌也不是这样说的!”
住吉会的副会长中森由纪最恨中国人叫他们日本鬼子,或者是小日本,闻言咬牙道:“既然你个婊子不敢承认,那么就多说无益了,兄弟们,上——!抓住黄婊子来换我们的兄弟!”
大狐捂着胸口爬起来狂叫道:“慢着!有话好说!我可以找出十几个帮外的、有头脸的人来作证,那天晚上,杨护法确实没有离开过青凤国际大厦!”
我混在人群中大叫道:“小日本就会玩这手,一九三七年,他们不就是藉口有两个日本兵失蹤,发动了沪沟桥事变吗?今天故技重施,玩你们青凤国际哩!”说着话,野狼眼朝青凤使中的娆鹭天使李风华一眨。
李风华是先入我飞狼穀,再进的青凤国际,一直用杏眼看我的示意哩,这时见我眨眼,立即会意,妖叱道:“小日本!别拿我们中国人当白癡,菲姐岂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出来一个,祭姑奶奶的棒子!”
日本人中间,立即跳出来一个粗壮的家伙,用标準的普通话呱呱大叫道:“你个贱货也有棒子吗?板井野树,空手道七段,剑道七段,接下你了!”说着话排众而出,双手握住日本刀,气定神閑的望向李风华。
朝冈实木悲愤的大叫道:“朝冈实木,空手道八段,剑道八段,你个婊子出来,老子要撕拉撕拉你,为兄弟报仇!”
玫瑰杨娱披嘴道:“小日本!难道姑奶奶还怕了你不成!”说着话,丢了手中维持秩序的榆木警棍,接过兄弟递过来的龙泉剑,也排众而出。
人群裏挤出三角眼林召重,把个狈头伸过来道:“果然不出我们所料,这两伙人动起手来,没有三两个月,难以决出胜负,我们正好可以混水摸鱼,抓几个重要的日本人来,问更详细的情况?”
我笑道:“混水摸鱼抓点日本人是小意思,还能得到一些平时不好得手的好处,我的兄弟早在两地待命了!”
林召重急道:“早说好了,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准乱来!日本的雅库扎,下辖稻川会、住吉会和山口组三个堂口,共有帮众八万多人,在浙江、广东两地发展的,是住吉、稻川两会,据谍报,山口组最弱,只有帮匪七八千人,而住吉、稻川两会有帮匪七万余人,自从上个月山本由武、井田九郎等六个日本人失蹤后,这两会卯足了劲要和凤堂在大陆火拼,这些天都在调兵遣将,从日本各县,抽调高手陆续来到中国的日本人,恐怕突破了一万大关,就我们这点人手,要是敢轻举妄动的话,不但会打草惊蛇,还更可能全军覆灭,我可不想我刚当上龙霆组长,就发生全组死绝的倒楣事!”
我捏了一下他没肉的下巴道:“急什么急什么?说好了你升官我发财的,你的命令,我自然会执行,我更不会傻的自寻死路,可是我自己赚点小外快,你也不要叽叽歪歪的!”
我抓到山本由武、井田九郎等六个日本狗之后,立即给他们注射了叶老鬼的深度催眠剂,日本人不象中国的武术门派,他们不太注重修炼内功,这就给了我可趁之机。
这些日本人清醒白醒的时候,就算酷刑用尽,也不可能得到什么,但是在深度催眠剂的作用下,问什么他们就说什么,给日本人打深度催眠剂,和对美女用深度催眠剂不一样,根本就不要考虑以后的副作用,现在那六个日本人,被我耗尽脑力,差不多都成白癡了,不是考虑以后或许能废物利用的话,我早把这六个肉虫处理了。
林召重知道的,都是我告诉他的消息,我不告诉他的消息,他就不会知道了。
相龙娇聪明的很,立即反应过来,柔声道:“狼哥!你要出去吗?”
我拍拍她的俏颊道:“也就三两天,你在家的时候,千万小心,别被色狼占了便宜,没事少往军区外跑,我回来时,自然会打电话给你!”
相龙娇乖巧的点头,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林召重气得三角眼直翻,却拿我无可奈何。
场中,李风华经过上次真刀真枪的洗礼,出手狠辣多了,几个回合后,棒下绝情,左手棒隔开日本刀,右手棒兇狠的点出。
板井野树弓腰缩身,青铜棒头离胸口两寸处,堪堪去势已尽,通常来说,这种样子,李风华这棒算是劳而无功了,就算再向前伸两寸,点到板井野树的胸口上,也没有什么劲道了,要想再有做为,必须变招。
不料李风华忽然娇叱一声,棒头出乎常理的向前直进,形意门傲世绝学“形意寸劲”,通过棒头发出,“嗵”的一声闷响,重重的点在了日本人的胸口上。
板井野树大叫一声,胸骨尽碎,血雨从大嘴裏狂喷而出,重伤下临危拼命,日本刀滑过棒头,疯狂的向李风华的颈间斩落。
李风华小嘴一披,低头滑步,身体连转,形意之“雨燕低飞”,巧之又巧的避过日本刀,双手的铜棒连续横击在板井野树胸腹间,发出两声闷响。
板井野树“扑嗵——!”一声,跪倒在地,跟着整个人瘫了下去,再也起不了身。
李风华娇叱道:“小日本不过如此,兄弟们!跟我上!”
玫瑰杨娱的龙泉剑堪堪与朝冈实木打了个平手,但是时间拖得一长,男女体能上的优劣就表现出来了,朝冈实木含愤出手,日本刀刀下绝情,杨娱落入下风,渐有不敌之势。
忽然大狐的兄弟中,窜出一个人来,也拿着东洋刀,斜剌裏就是一下,手法既快又狠,把朝冈实木的左胁拉开一条长长的血口子。
大狐定晴一看,大叫道:“他妈的!地老鼠李向东?你的老鼠胆子玩大了,也敢杀人?”
地老鼠李向东眼角瞟向我,用怪怪的声调回大狐道:“杀人如杀鸡,有什么不敢?兄弟们带把的跟我上,拼死这些日本狗!”
黄菲儿娇叱道:“好样的!看不出来你还是条汉子,我还以为大狐的兄弟,全是没卵子的哩!”
李向东面无表情的对黄菲儿叫道:“废什么话!杀退日本人再说!”
黄菲儿到底是女人心细,娇叱道:“地老鼠,怎么今天你是一副死人脸?”
李向东冷声叫道:“老子杀人的时候就这个样子!你难道不知道?你个娘们要是没胆子沖,就闪到一边去!”说着话,大吼着举刀扑向领头的住吉会副会长中森由纪。
中森由纪身边,立即跳出两个日本人,怪叫着挡住李向东。
黄菲儿把左手中的铜棒向前一指,妖叱道:“我们竹联帮自成立以来,在东南亚和小日本的火拼中,还没落过下风哩!今天我们凤堂可别开了这个例!兄弟们!我们并排上,拼死这些日本狗!”
大狐叫道:“别介!有话好说!”然群情激愤中,哪有人听他的,青凤国际的人如潮水般的涌了上去。
日本人在人数上落了下风,顿时被杀得兔奔鼠窜,招架无力,正没奈何时,街角飞驰而来两部日本麵包车,从车上又跳下一群日本人,手挥日本刀,加入战团。
两分钟后,凤堂苗得势也带着得力的手下赶到了,如此双方不断的有人加入战团,场面越来越壮观。
我拉拉相龙娇的小手,对飞狼谷的兄弟道:“我们走吧,再不走,公安就要来了!”
猫屎强孙强勇的情绪也被点燃了,这些年他也是天天习武,艺业早已挤入高手的行列,手痒痒的道:“我们不打日本人?”
我笑道:“死去吧!这种呆B话都能说出来,快去开车,你指望帮凤堂打退日本人后,她们会给我们什么好处?再不走大批的公安来了就走不掉了!”说罢话,拉着相龙娇,喊上郑铃、江媚,快步退到街角,跳上麵包车,猫屎强骂骂咧咧的发动了车子,飞狼谷的兄弟蜂涌着跳上了另外两部麵包车,飞驰而去。
林召重跟在后面跳上了我坐的车,蹲在后排阴阴的道:“你说错了,根本就是东南方面野战军,这种场面,只是公安来,已经不顶什么事了!”
大狐跳脚骂道:“李向东!你个呆B卵子啊!把我的兄弟往死裏带啊?以后就别再来认我这个大哥了,你要是死了,你的老娘,也别指望我来照看!”
黄菲儿一棒子把一个日本人砸得头破血流,回头妖笑道:“地老鼠!以前没看出来,你不但有种,武艺还这么好,今天之后,你就到凤堂总部来报导,我也弄把交椅给你座座,待遇和燕邦权、陈振兴他们一样,地位比大狐还要高,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