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忆起这些我就感到一丝恐惧。
自己彷佛又成为了一只提线木偶,任人摆布却又无力反抗,内心居然还隐约有些向往。
我彷佛看到了一场新的轮回,一点一滴重新被拉入以她为名的深渊。
她挺起身来,摘掉眼罩,眯着眼睛看了看我,我冲她一笑。
她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向我身上一靠,整个上半身就这么平平地搭在了我的腿上。
“还没到啊.....”
她在身下呢喃着,弯曲的姿势掀起了上衣和外套的下摆,整个腰身暴露在外,一旁一个白头发的胖老外忍不住朝这边不住的打望。
她突然坐起身,伸直了腿,脱下脚上的高跟鞋。
我以为她是要歇歇脚,结果她一侧身顺势把一双腿整个搭了过来,前后扭动着两只脚丫子对我说:“帮我捏下~”
我发现周小伟正望着这边,跟对视了一下,尴尬的笑了笑,一边尽量用不大暧昧的手势捏着,心里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杂念。
一阵颠簸之后,终于到达了海南。
刚一下飞机,就感到热浪来袭,感觉瞬间进入了热带,周遭人大多在抱怨刚在飞机脱得太少。
来接机的是一个黑瘦的中年人,穿着一身蓝色的海洋花图桉T恤,带着大墨镜,脖子围着根细细的金链子,远远挥着手喊着“linda~~”,一上来就和女人开心的拥抱贴脸。
经过介绍我知道他姓何,叫了声何叔,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聊去到了前面。
我看着后面提着近乎全部行李的周小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随去到后面帮他搭了把手。
他气喘吁吁的说了谢谢,满头大汗地停下来了一会儿,结果前面马上传来女人的一声“走啊你们倒是~”
周小伟随即憋出一个强笑,“诶~”
了一声,重新抬起大包小包,一边小声地抱怨道:“旅游搞得跟搬家一样.....”
我在一旁苦笑,顺便问了问周小伟前面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
“哦,你说何哥啊,今天我们要去落脚的店就是他们家的,琳姐貌似也有投资。至于两个人怎么认识的,我也不清楚。”
中年男子开来的是一辆越野吉普,载着我们来到了一个人不多的海边旅社。
途中女人因为不堪炎热,在汽车的副驾驶座上直接换起了衣服,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脱下了长裤,露出黑色的丁字裤和雪白的大屁股。
不光车里人,也许路过行人都能看得见,不过她倒是毫不在意。
我感到非常尴尬,周小伟倒是一边给她递衣服,一边自在地低头玩着手机,老板也只是在一旁呵呵直笑。
目的地是一个彷日式和屋的建筑群,外观内部很像日本的温泉旅店。
为何会在热带用到日式的建筑,作为旁观者完全不明白设计者的想法。
整个旅点只有我们这群人,看来应该是临时的人情外包。
放下行李,换好衣服,来到像大神龛一样的客厅,老板拿出了冰镇西瓜。
穿着夏日着装,啃着西瓜,一群人更像是在乡下探亲。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了这个地方的好处,木质的结构异常凉爽,又是天然的海景房,周边其他游客也几乎没有,到真是一个不错的住处。
我们住在后面的一个带室外走廊的日式大房子,每人一个大隔间,不过不隔音,也不隔光,相互走动倒是十分方便。
接下来的几天里,平均半天换一次比基尼的她在每个地方都赚足了眼球。
因为头发的颜色,和墨镜的遮掩,她身材的比例几次还被误以为是外国人。
旅店的老板因为有其他事所以就没有跟着我们,全程只由我和周小伟轮流充当了摄影师替她拍照。
每次看着镜头里面风姿卓越的熟女,按下快门键时,我的脑子里却总会闪回一些不堪画面,眼前的跳动的女子身影逐渐变得模煳,也不知道她在多少个陌生男子的镜头下放肆展现过自己的肉体魅力。
面对着每天的阳光沙滩,本该经受天寒地冻的气候性生物钟让我犹如在做梦一样。
晚上众人也只是满身的疲惫各自洗完澡回到隔间睡去,浴室和卫生间是内走廊尽头所共用的。
可一切的宁静反而让我有一种泰山崩于前的危机感,每天的欢声笑语,让我有些不安和迷茫,可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这天下午,我没有参与她们的友人聚会,只是在旅店附近的小店随便吃了些东西。
晚上过了十一点,看他们还没回来,便洗了澡躺在榻榻米上玩了会儿手机,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梦中听到一些进门的响动,听着女人时而提高的音调,应该是喝醉了。
我捂过被子继续睡,不知过了多久,响动渐渐小了下去,灯也熄掉了。
就在我觉得终于可以消停了,接着继续睡觉的时候,突然听到自己的隔间被拉开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一个柔软的身子咚地一下倒在我旁边,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我正想侧身回过头看,一条大腿却一下整个跨在我的腰上,隔着薄薄地被子把我压的死死的,女人从后面整个帖了上来。
她的一只手伸入被子里,瞬间滑入我的上衣,充满浓烈酒味的嘴巴开始紧紧的吸着我的后脖子,我顿时浑身一个机灵。
她动作飞快,嘴巴伸出湿润的舌头,抚摸在肚子上的手毫不犹豫的向下滑去。
我心里大叫不好,身子勐地一扭,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背对着她迅速开门走了出去。
我喘着粗气快步走到公共卫生间,进门蹲在马桶上,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好一阵子,一点响动都没有,门外的隔间像死一样静。
经历过格外漫长的几分钟,我终于听到了隔间拉门又关上的声音。
我长出一口气,起身洗了把脸,还装模作样的压了下马桶冲水。
回到隔间,地上已经没有人,可还残留着些许的酒气和女人的异香。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顶着复杂的思绪昏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发现没有异样,我心安了不少。
不出所料,醒来的她完全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嘻嘻哈哈,我也配合着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尽管从经验上来看,我完全不相信她。
她的神情越发天真烂漫,我越发感到一丝厌恶。
之后的一两天相安无事,吃过各类海鲜,逛了天涯海角,时间一晃海南之旅马上就要结束了。
晚上我躺在地板上,看着外面依然闪动的光,外面传来她和不认识的大人吃着小龙虾喝着啤酒发出来的热闹笑声,想着这一次好歹也算有惊无险,明天已过就能回家过年了。
怀着对剩余假期的欢乐畅想,我安稳的睡了过去。
-------------------------------------夜里,犹如梦魇一般,我呢喃着醒了过来,头晕脑胀,浑身都觉得十分难受。
外面隐约之间传来了一些吵闹的响动。
我揉着胀痛的脑袋起身走到门口,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轻轻拉开隔板,却看见走廊的尽头有一个大隔间还亮着灯,没有关紧的门缝漏出一条狭长的光,照射在走廊的木板上。
我依稀记得那是老板自己的隔间,这些天几乎没有人住。
那种令人不安的响动正是从那个方位传过来的。
我有些发懵,像是中了某种蛊术的小动物,光着脚垫,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那种喘息的声音越来越大,已经隐约能够辨别出一些男女的呻吟。
门口射出的亮光照射进了我瞪大的眼睛,屋内的场景也随之映入我的眼帘。
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女人全裸地跪趴在榻榻米上,头发像艺伎一样插成一个髻,前方的嘴里塞入了一根黝黑巨大的阳具,随着大力的进出带出细长的口水和女人的哼叫。
上方一个微笑着的男人,拿着手持DV,专心盯着屏幕,欣赏着身下的一切。
胀痛的脑袋让我对他的样子感到些许很陌生,不过脖子上那条细长的金链子,让我认出这是旅店的何老板。
黝黑的身体和下方女人的白皙形成鲜明的对比,由于女人的朝向背对着我,我不能看清发出如此满足哼叫的她的正脸表情。
女人身后,还挺立着一个不断勐力撞击她屁股的男人,主要的浓重喘息声便来自于他,带有一点滑稽,貌似很幸苦。
而我看到的,是紧闭双眼满脸涨得通红的周小伟。
我默默移开了视线,悄悄向走廊外走去,穿上了鞋子,绕过旅店的门口玄关,慢慢走到了门口的沙滩上。
周围没有一人,只留下身后的一盏高高的黄色钠灯照亮沙滩的一部分。
海水轻轻拍打着沙滩,放眼望去是黑暗无边的大海。
海风拂过,我的内心却感到平静无比,两个世界已经被分明的隔绝开来。
心底里的某块角落似乎终于有了回弹,某些东西不自觉的放下了。
回想16岁的夏天,相似的心境重新回到了这一刻。
这么久以来,自己第一次有了某种解脱的快感。
我躺在沙滩上,摆成一个大字形,轻轻笑出了声。
长夜漫漫,欲念无疆,“enjoyyourlife,mother.”-------------------------------------接下来的故事,硬要说下去的话,就只是关于一个女人慢慢变老的无聊故事了。
终有一天,她的浓烈妆容会因为岁月开始显得尴尬,她的身边人也会逐渐离她而去。
也许她的财力和地位会逐渐累积,可以暂时买到解决寂寞的方法。
可是终将一天,欲望本身也会随之凋零而去。
最终,她只会变成一个暗自神伤的普通老太太。
那些被她伤害过的人,也会渐渐忘却怨恨,因为对她而言,岁月就是残酷的本身。
也许有一天,我会带着家室和儿女去探望她,在相聚的幸福慰藉孤独之后,会看到她眼中流露出来对离别的惶恐。
也许,人生里会再也听不到她的消息。
我时常会想文明本身对于人们数万年的原始身体,到底是对蛮荒的约束,还是对纯真的诱惑与撕裂。
也许这一切的一切,都会随着不断更迭重生的欲望之花,生生不息。
2015年的冬天,大学三年级的我站在学校体育馆的二楼露台,望着远处飘过的乌云,脑子里思考着上述一系列中二的想法和结论。
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花季少男少女,双手交叉在胸前的我更多了一份沧桑感,推了推鼻梁的眼镜,腰不由得挺的更直了。
正在感慨,楼下隐约传来一声“看那有个傻逼”,随之传来一阵女生的低声窃笑,和拍打着旁边男生的假装责难。
我的脸不由得一红,顿时没了气势,两三步退了回来,转过身装模作样的开始玩手机。
“陆~彦~明~~~~”
听见一声熟悉的拖长音,我咧嘴一笑,刚一抬头就被冲过来的少女重重地拍了下脑门。
“为什么老是选这么些地方,又冷又扎眼,丢死人了!”
我揉着脑袋,微笑着看着一脸怒气的陆湘君,说道:“不是图个好找么~”
她憋着嘴不说话,只是靠过来紧紧挽着我的手。
“下午你们学校没课?”
我随口问她,“嗯,没呢~”
“那中午干脆去吃点什么吧~想吃什么啊妞~”
我顺手刮了一下她的下巴,她笑嘻嘻扭过脸,随即转过来,用清脆的声音小声说到:“随便!”(全文完) 后记一开始只是因为好奇想写一篇短文,下笔以后发现行文刹不住脚,于是打了个大纲,帮助梳理了下思路,不至于跑偏和胡写。
疲于这么多年的手枪文风,我起初设想的是一个有起承转合的小故事,有诱惑,有迷茫,有反抗,有清醒。
淫乱到底的故事结构固然经典,可是撸过以后大多只剩下对作者孤阳独亢的冷漠,所以一直想来点不一样的。
恩.......以上的想法,在文章短小的情况下都是圆的过去的=_=......可是没想到写下来却发展到如此大的工程量,令自己倍感疲惫。
而且一时的新鲜感写下一些性幻想,和长期没有选择的和它面对面相处,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所以中间还拖了半年的时间,搞得现在有些高不成低不就的狼狈,也跟大家说声抱歉,能够写完纯粹是一种完成心结。
所以说文章草草结束的朋友,恰恰相反,作者其实是纯粹的刹不住车而已.....只有单一女主的小黄文本来就不应该拉的很长,恢弘的大长篇无一不是多女主的扩展。
所以文章到这里收尾我觉得是比较合适的,也是最初的想法。
最后,我只想对那些勤奋更新的长篇大大们说一句,你们真的是劳模!!各位有缘再见,kk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