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昼·朱衣劫】第六章 别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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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了,说多了都是眼泪。马乙,去把那几个骚蹄子都叫过来,跟我去大城市蹭饭……她们不愿意就算了。」

袁据牵着一匹无精打采的黑马,对前面不远的马乙说。

「知道了……」

马乙站起身离开,嘴里还咕哝着:「还好意思说,那几个骚货就你上得最多……」

「你这个兄弟真的很幽默啊。」

苏天行在袁据身后笑了笑,然后翻身上马:「我和你同路,咱们在镇外汇合吧。」

苏天行还以为袁据不会离开常安镇,特地来镇上和袁据道别的,找了一大圈,才在马行附近看见袁据。

苏天行拍马向北镇行去,袁据则是带马前进了几步,在一个小茶摊落坐,一口气要了三杯热浓茶,慢慢的喝着。

一刻钟后,马乙带着三个衣着光鲜的女子向袁据走来,这三个女子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样的疲惫。

「你们怎么都这个样子?不会是……」

袁据把刚刚要的第七杯茶一口气饮尽。

起身看着离自己最近的阿貂,问。

「啊,事情是……」

「我知道,我刚刚到军营时,正看见三个美女迭罗汉一样的趴在地上,十几个高矮各不相同的男人还在把鸡巴在她们沾满精液的肉体上摩擦,一定是最后走的一群士兵拿她们当做尿壶撒第一泡尿……」

马乙走上前摸着那匹马,把阿貂的话头抢了过去。

「昨天晚上我们几个姐妹都没有睡过安稳觉,隔一会儿就会被拉起来三穴齐插,还要表演女同游戏,真是累啊。」

「袁据弟弟来镇上的时候,我们应该还在被窝里,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十几个饿狼就把我们拉出去,光天化日之下就把姐妹们轮流肏了四五次,我的奶头还被地上的石子擦出了伤痕呢。」

阿兰一本正经的说,她的容貌和声线都比阿貂这些妹妹成熟稳重。

「诶,你们还真是自作自受,其他人呢?」

「小哥你说错了,她们就是喜欢被粗暴的玩弄啊,阿静她们几个想留在军营里培那几个老光棍,就没来……」

「行了,我们走吧,不过马行里只有一匹马了,阿兰你们姐妹几个骑马吧,马乙和我走路。」

袁据说着看向马乙,用炯炯的目光阻止了对方反驳的意图。

「马儿你这么瘦,要不要吃点奶补充体力啊?」

阿貂调皮的抚摸着黑马的头,居然不知廉耻的扯开衣服,露出一侧坚挺的巨乳就凑到马嘴里。

「妹妹别闹了。快上马吧。」

阿兰赶紧阻止阿貂把另一个乳房也露出来,让对方把衣服穿好。

自己这个妹妹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当苏天行看见袁据一行人出现在远处时,已经日至中午,停歇了半天的飘雪,重新向地面连绵不绝的洒下。

「公子,你真的想好了吗?」

别乎里看有人来了,自觉改了称呼。

「当然。我不是针对谁,只是我知道哥哥弟弟们都不欢迎我,他们谁做接班人都是正常的……我只想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江湖人。」

「自由……可我听说人在江湖不由己啊,算了,公子的决定我知道没人能改变,相信你父在天之灵也会理解你。」

别乎里苦笑着骑上马,奔驰向正北的方向。

「这是谁?」

袁据来到苏天行旁边,看着远去的别乎里,好奇的问。

「一个……家里人,我不想回家,被气走了。」

苏天行喟然长叹。

「说这些没用的……去西北方的大椋还得两三天,咱们六个人两个马,马载人多了怕是跑不快。」

马乙上前说,又看看袁据的黑马:「这个家伙又病怏怏的,走快了说不定就直接累死啊。」

「那就走慢一点,三四天天才到也没关系。反正路上有野驿可以过夜。」

苏天行看袁据皱眉,干脆的说:「两个姑娘和我乘一骑……」

他还没有说完,刚刚从袁据马上下来的三姐妹就吵了起来。

「这位公子好帅啊,我要上他的马。」

「你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吧,天行哥哥,让我上来!我可是吃过你的鸡巴的……」

「他生的比袁弟帅多了,鸡巴一定也很大,他是我的!」

「行了,再待在这里大家都变成雪人了。」

袁据一把将阿貂丢上马,然后让马乙也上马控制住她,他自己则是上到最前面,牵动缰绳让马走了几步。

阿貂被两个男的夹在中间,想胡闹也动不了了。

苏天行看向旁边的两个姑娘,示意她们上来。

两匹各载着三个人的马,以不快也不慢的速度,在密林中的道路中渐行渐远。

腊月二十九,帝京临洛城。

深冬时节,颜府和城中其余建筑一样,积上了厚厚的一层雪。

「噗通……噗通……」

时断时续的拍水声,从府中一个房间传出。

颈子以下裸体都浸泡在热水里的颜菸,调皮的挥动着双腿,或者将双腿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抬起,直挺挺的伸出水面。

「还是家里的水舒服啊……」

颜菸将头惬意的靠在浴桶边缘,一边用毛巾擦洗着白润的长腿。

当毛巾擦洗过大腿、小腹到达乳房时,她的手指不慎陷入了深深的乳沟中,这让她的心情瞬间低落下来。

「又变大了……以后我会不会变成一个大奶牛啊……不,才不要像个怪物一样被那些男人色咪咪的盯着看……」

虽然明知道没什么用,可她还是用力的挤压着快有西瓜大小的一对乳球,希望借此让乳房的生长趋势停下来。

「那些女同学的胸部都比我小的多,真不公平!」

北辰的教育主要分成两个阶段,第一个是不分文武教授基础知识技能的共校,为期四年,七岁以上的孩子都可以免费入学。

然后就是按照学生兴趣和校方评估选择升入文校或者武校,此阶段一共持续七年。

文校是分成二年、二年、三年三个学期,而武校则是四年、三年。

文校最后一个学年毕业后都是进入官僚机构、太学府或者在军队做文职,武校则是毕业后直接进入军队实习,但大多数都是担任等级不同的军官。

这些不同的学习阶段都是男女生共读的,而不是像南辰一样还是男女分校。

母亲其实一直希望她能做一个文静的乖乖女,以后嫁个王公贵族。

可她还是不顾母亲的反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进入武校,到现在还是母女之间解不开的疙瘩。

颜菸昨天晚上和同学们玩到大半夜才回家,倒头睡了几个时辰却是浑身痒,才会大清早的泡在浴桶里沐浴。

此时她按压着自己的乳房,脑海中想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嗯?水冷了……」

不知过了多久,温热的水变得冰凉,颜菸却还意犹未尽。

眉头一皱便跳出浴桶,赤身裸体的就出去舀热水。

颜府看上去大,却只有几个男性下人,快过年母亲就放那些人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几乎所有事都得亲力亲为。

「父亲也真是的,都不清几个婢女,一个大将军居然穷成这样……」

浴桶是和浴室下面的水道连接的,颜菸按动机括将冷水排出,嘀咕着提起水桶就去院子里的热井打水,以她的速度,很快就往返了三四圈。

「菸儿,你怎么一丝不挂就出来,万一……」

颜菸正在打第五桶水,回头,嫂子凌淇婉正穿着一席宽松衣物,站在屋檐下奇怪的看着自己。

「菸……」

她一直都不太喜欢这个嫂子,原因她自己也不知道,不过今年初夏嫂子给哥哥生了个大胖小子,再像以前那样用「菸儿也是你叫的。」

来顶嘴显然不合适,她强颜欢笑:「没什么,睡得难受就起来打水洗澡嘛,嫂子起得真早啊。」

「外面这么冷,你衣裙都不穿,受了风寒可不好。」

「……我身体好,没事的,这也是最后一桶水了,嫂子你也别在外面吹风了,孩子离了母亲怕是很快就会醒的……」

颜菸说的也是实话,虽然她的身材凹凸有致根本看不出一点肌肉,可在武校时几个大汉一起上也不是她的对手。

凌淇婉也没说什么,轻轻一笑就回房了。

难道嫁人后都会这样?看着嫂子离开,颜菸思忖着,嫂子的身段虽然完全恢复到了产前的婀娜多姿,却再也感觉不到以前的活力了。

我才不要嫁人呢。

她这样想着,提起装满水的木桶快步回到浴室,浴桶已重新蓄起了三分之二高度的热水,她也不关门,就直接跳入里面再度享受起来。

房屋里很暖和,而且现在家里只有母亲和嫂子两个,也不怕被人撞见。

「其实胸部大也不一定不好,那次总感觉袁据的目光时不时盯着我的……哥是不是也喜欢胸部大的女孩子呢,嫂子的好像也很大,刚才走起来像面团一样晃来晃去的……」

颜菸胡思乱想中逐渐感到身体燥热,下面的肉缝和乳头都传来一种奇怪的瘙痒。

她被这种感觉吓坏了,一头扎进水里,这下子全身都变成浸泡着了。

这样也确实有用,意识都被用来憋气,那两个地方的异动很快就消失了。

「啊!」

一声惊呼从身后传来,让颜菸警觉的从水里站起,看见是母亲站在门边,脸上还有未消散的惶恐。

她「噗通」

一声坐到浴桶里,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是不是以为我淹死了?我要死也不可能死在浴桶里好不好……」

「快过年还说那个字,你真是……」

母亲轻拍着胸口走到浴桶前,语重心长的说:「对了,元宵节有一个约会,舒家二公子四公子,朱家六公子,东郭家三公子都会在,你……」

「你当这是配种啊,几个人一起上……我不去。」

颜菸噘起嘴,脸上一副不情愿。

「人家那些千金小姐十五六就出阁了,你看看你,整天跟着一群男人舞刀弄枪就算了,难道还想做个剩女不成。」

母亲已经被女儿反驳了无数次,这次她不再迁就,斩钉截铁的说:「不去也得去,不然我就自尽给你看。」

颜菸将背到一边的脸转过来看着母亲,叹口气说:「母亲你何苦呢,哥已经给你和爹生了个孙子,不差我一个啊……」

话没说完,院子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回来了。」

「你哥回来了,今天就先放过你……」

母亲对她瞪了一眼,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说不定哥能救我。」

颜菸灵机一动,也不想在温度又低了许多的水里继续泡着了,轻盈的跳出浴桶,抄起之前带进来的浴巾,随意披上就大步流星的奔出浴室。

颜以安回城后就换下了军装,现在身上穿着的厚皮氅还有许多落雪。

大步流星的走进屋中,看母亲迎出来,颜以安一脸歉意的说:「军中有大事,父亲今年有事不能回来了……」

「没事,你回来就好了,这次是元宵节后才走?」

「初二就要走了,朝廷下发了很多调遣令,我不能离职太久……」

一个白色的影子从颜以安背后冲出,打断了母子的寒暄。

「哥,猜猜我是谁!」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同时一双手左右包围遮住了他的眼睛。

「菸儿还是和以前一样笨啊,叫我哥的除了你,还有谁呢?」

颜以安微微一笑,轻声说。

「你才笨,人家是故意说漏嘴的,说,今年打算怎么陪我玩啊?」

颜菸松开了双手,一下子蹦到颜以安前面,身子一跃便紧紧的吊在了他身上。

「你们两个真是……安安离家快一年了,一定很想念常吃的煲仔饭吧,我去给你做……」

母亲对兄妹俩这样的亲热已经习以为常,笑着转身,走进了厨房。

「哥,这么久,有没有想我啊?」

颜菸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脸庞和他还不到三寸远,炽热的少女喘息,接近零距离的持续喷到他鼻子和嘴边。

「本来想,但以后再也不想了……」

颜以安将左手在她的长腿上抚摸着,继续说:「如果每次你都这样,我得被累死啊……」

「哦……」

颜菸这才发现他的脸已经有点微红,赶紧从他身上下来,她还以为自己像小时候一样轻呢。

不过她很快又想起刚才……于是嗔怒说:「哥你变得好色啊,明目张胆的摸人家大腿,我可是——」

这时候凌淇婉抱着一个襁褓走了出来,颜菸刚好可以看见她,下面的话立时噎住。

颜以安尴尬的解释:「我是想看看菸儿的肌肤有没有变粗糙,粗皮肤的姑娘可是没人要的……」

他说的也是实话,从小到大他就觉得皮肤细腻的妹妹才漂亮,一直担心练武会让她变得难看。

发现了妹妹的异常,颜以安才止住话语向后转身。

只见妻子立在五尺外,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看见哥哥和嫂子无言对视着,颜菸不好意思的说:「你们两口子先聊啊,我去换衣服了……」

颜以安看妹妹奔跑着离开,隐隐约约可见她腿根之间一丝黑色,他顿时哑口无言,原来这丫头亵裤都没穿……「你妹妹很喜欢你啊……」

凌淇婉上前说。

「小孩子嘛,喜欢从小关心自己的人很正常……」

颜以安有些不自然的笑说。

妻子以前从不会这样的,难道刚才自己做错了什么?「小孩子?你妹妹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活脱脱一个大美人……有这样的小孩子?我看她倒是对你很满意,不如你俩做一口子算了……」

「我们从小就是这样卿卿我我,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至于吗?你不了解我吗,我难道还能对自己的亲妹妹有非分之想?」

「……我也是关心你嘛,男女授受不亲,你妹妹这样大大咧咧的性子也应该改改了。」

「我知道,有时间我会开导开导她的。」

颜以安的表情从无奈慢慢的变成温和。

上前几步,低头看着凌淇婉怀中的襁褓,一个肥嘟嘟的婴儿,正用一对机灵的大眼睛打量着这个世界。

「你看这小子怎么看见爹都不笑的,这眼神像看一个动物一样……」

颜以安还没有说完,婴儿便哇哇大哭起来。

「你是第一次出现,他当然把你当做陌生人了……他应该是饿了吧。」

凌淇婉看对方不知所措,柔声解释着,然后撩开胸前的衣襟,把两个巨大而坚挺的乳房都露了出来。

颜以安很久都没有和凌淇婉交欢了,看见她的一对巨乳,突然感到一股热血沸腾,舟车劳顿的疲累似乎都消失了。

凌淇婉熟练的把一个乳球的乳头塞入婴儿嘴里,这个小生命立刻「啪叽啪叽」

的开始用力吸吮。

她抬头对颜以安说:「瞧你那馋样,不会想和儿子抢奶吃吧?」

「如果你有那么多的话,我当然不介意吃几口……」

颜以安从侧面轻轻的搂住凌淇婉,轻吻她的脸颊。

不过他还是压制住了欲火,只是握住她的另一个乳球,问:「为什么要把两个……都露出来啊?难道你喜欢……」

凌淇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什么呢,我的一个奶子产乳量不够,得两个奶子都吃一遍他才会饱……连个奶子都不敢直说,以前你在床上可不是这样。」

颜以安没有回答,只是哈哈笑着。

凌淇婉微笑说:「陪我走走吧,外面不能去,家里却还是挺大的。」

「好啊。」

夫妻俩一左一右,开始在偌大的府邸中转悠。

颜菸已经换上了一身火红色的便装,站在某个角落里,呆呆看着颜以安的远去的身影。

…………时间一晃到了次日的大年三十,黄昏时分,颜以安扶着梯子,颜菸正在梯子顶端将一个灯笼挂上。

一阵风吹过,颜菸的裙角随之飞扬,被热裤和紧身丝袜包裹的少女臀部、美腿,颜以安都看得真真切切。

「还是让我来吧。上面危险。」

颜以安仰起头,无奈的说。

「我都挂了十几个,没问题的,而且就算我掉下来也摔不死啦。」

「你没发现吧,那些灯笼都是反着的……」

颜以安指着旁边一排灯笼说。

「……谁让这灯笼长得这么对称,而且你不也是才发现么,算了还是你来吧……」

她完全忘了这种对称灯笼是她自己挑选的。

颜菸直接从接近一丈高的地方纵身一跃,落在颜以安身边。

巧笑倩兮的说:「你上去吧,我扶着梯子,如果你不怕我手滑把梯子推倒的话。」

「我们家悲催得只剩下咱兄妹两个劳动力了,你不会那么做的。」

颜以安说着爬上梯子,把颜菸刚才挂的灯笼重新挂好。

颜菸推动梯子底部的滑轮,梯子向一边平移,另一个灯笼出现在他面前。

「哥,昨天我和你说的,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啊,听说那几个公子都是把美女当做玩具随便玩弄凌辱的……」

「这个不用担心,以你的——冰雪聪明,一定是他们被你随便凌辱……开玩笑的,还是找一个喜欢的人相处看看吧,说不定你会改变想法……下一个。」

「我没有喜欢的人,如果说有的话,那我——只喜欢哥。」

「嘘,你这丫头净胡说,让你嫂子听见了怎么办。」

「那就是没办法了,老娘——本姑娘真的是命苦啊……」

「……」…………临近午夜,整个城市的人们都欢呼雀跃中,一个个烟花爆竹被点燃,昏黑的天幕上连绵不绝的炸出各色图桉。

有红色的凤凰、蓝色的凤凰……这些应该是皇宫的人们燃放的。

有蓝色的虎、红色的兔、绿色的鲸鱼,这些就多是老百姓放的了。

唯独没有龙,因为这种神兽只能出现在严肃的场合。

对于新年,平民百姓和皇室的态度是相同的。

「烟花都放完了,回屋吧。」

母亲的催促从屋檐下传来,让颜菸将目光从远处的绚烂烟花收回,慵懒的说:「知道了。」

「哥怎么不见了?」

颜菸从躺着的屋顶上站起,看见对面除了一堆烟花放了一半,却看不见哥哥的存在,她疑惑的自言自语。

颜府处于地势较高的南城,为了更加清楚的看见其他人放的烟花,也为了燃放效果更好,颜菸才提议把一车烟花都搬到屋顶来。

颜以安则是爬到了对面屋顶上,他说这样分开可以扩大烟花的可见范围。

颜家其实并不缺钱,昨天下午采购年货时,颜菸任性的挑选了一大堆形形色色的灯笼和烟花,说是要玩个够,倒也是,明年再经过六个月学习,她就要进入部队了。

「回去守岁了……」

看了看身边横七竖八的烟花空壳,颜菸跳下屋顶,稳稳的落在院子里。

守岁是在堂屋里进行的,中间地上生起一堆火,家里人要围坐在火边一直到次日天亮。

不过这些是老规矩,现在不一定要完全遵守,火边的人可以离开,但不能超过一个时辰,火边要保持至少有一个人在。

此时的堂屋除了几盏蜡烛,便是燃烧着的火堆照亮了四壁。

母亲和嫂子端坐在火边,凌淇婉怀里抱着熟睡的孩子,今夜要为他进行一个重要的仪式。

颜菸大步流星的进屋,一屁股就坐到了凌淇婉身边,好奇的看着那个小生命:「嫂子,这小子肥肥胖胖的,是从哪里来的啊?」

凌淇婉正轻轻摇晃怀中孩子,没想到颜菸会问这种问题,笑答:「当然是你哥和我生的啊。」

「不是啦……」

颜菸摇头晃脑的说:「我是说这小子以什么方式生下来的,应该是从嫂子的身体里孕育,然后他怎么出来呢?」

「这个嘛……」

凌淇婉没想到她这么大了还不知道这个问题,不过也难怪,这丫头怕是只对舞刀弄枪感兴趣。

这下子应该怎么说呢,凌淇婉向旁边的婆婆投去求助的目光。

对方会意的眨眨眼,那意思就是实话实说,反正这丫头也毫无姑娘的矜持。

「女子的双腿之间有一条缝,名字是阴道,外面是两片闭合的阴唇构成的阴户……」

凌淇婉都觉得说的话好不知羞耻,不过只说一半也不太合适,她继续说:「阴道一直连接到女子腹部的子宫,小孩子都是在子宫孕育,然后时间到了从阴道生出来。」

「啊!一个小孩子好几斤重呢……」

颜菸好像不敢相信:「可我洗澡时清洗阴户时看见肉缝那么小,怎么可能……」

「这就是造化的神奇了,平时很小的阴道其实弹性很大,可以扩张数倍。」

「哦……那阴户和阴门、肉穴、骚屄、屄是一个意思么?」

「……差不多。」

凌淇婉面容羞红的说。

「菸儿,大过年的怎说这些粗鄙之语!」

母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厉声对颜菸说。

「知道了,女儿下次不会了。」

颜菸低头说,以前在武校时经常听同学说骚屄、淫穴、插穴、日屄这些词,也知道就是用男人下面的棍子抽插女人的肉缝,她一直觉得这种行为很无聊,没想到屄不仅可以插,还可以生孩子。

几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还是颜以安小跑着进来打破了这种寂静。

「菸儿你怎么低着头啊,是不是犯错误了?」

「以安,你怎么比这丫头回来得还晚?」

母亲关心的说,现在距离午夜十时只有一刻钟了。

「啊,放着烟花时看见个老朋友,就去寒暄了一会儿。」

颜以安说着在凌淇婉旁边坐下。

慈爱的看着妻子怀里的孩子。

「菸儿你怎么不说话?我又没惹你?」

颜以安见妹妹还是低着头,奇怪的问。

母亲也觉得有点不对劲,走到近前一看才发现她双眼紧闭,双手环在并拢的腿上,母亲叹口气:「这丫头,竟然睡着了。」

「这几天和以安逛遍了整个临洛城,她应该也累了。」

凌淇婉说,提到「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