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衣劫】第九章 魂异现兮 京戈北指(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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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话颜菸却有点听不懂,「冗昌?那不是被虏人占了的十几个城池么?」

方霆将长弓递给她,显然很吃惊,「你不知道?公孙炜桓的伤就是在攻打上涑城时落下的,我们的这个前辈啊,没有一个月他怕是不能重返战场了。现在大街小巷都在疯传这个消息,以我的直觉看,几天后朝廷就会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众。」

「这消息要是假的……就罚你陪我喝酒!」

颜菸一脸兴奋,然后疑惑的将弓又交给方霆。

「这个钮是干什么的?」

「这是调节弓弦松紧度的。」

方霆把赤色长弓上一个小钮转动几圈,看着颜菸,还以为她是对有人陪喝酒而高兴,不过看她表情又不怎么像,「你在军中又没有关系,难道有办法去北方?」

「当然了……」

她说到一半捂住了嘴,许久才又说:「看你这么好奇,告诉你一个秘密,不许和别人说啊。」

他点点头。

「我爹是颜鸿基。」

把嘴巴凑到他耳边,她低声说。

「这样啊……」

「怎么,你不信?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她的身份普通学生都是不知道的,只有一些校方管理人员知道,这也是她对那些贵族子弟丝毫不客气的原因。

「这个弓射普通的羽箭就可以?」

「既然你……有这个关系,我想厚颜无耻的请你……帮个忙。」

方霆拿过一支箭,放到长弓上射了出去。

「咻!」

那只是普通的轻羽箭,居然直接穿透了厚有一寸的靶子,呼啸着冲出几十丈,才最终落于地面。

「说吧,什么。」

「我也想去北方参军。」

方霆看颜菸尽力掩饰着自己的吃惊,小跑着把那支箭捡回。

「我就知道……放心啦,一定帮你。」

「那就先谢谢你了。你看,这弓的射程是寻常弓的近两倍。」

他很快就拿着羽箭回来了,只见原本银光闪闪的箭头,已经因为强行穿过靶子而严重变形,「但是它的冲击力太大,莫说这种轻箭,即使是重箭也会承受不住而变形损坏。」

颜菸展颜一笑,再次拿过长弓,伸手从地上的箭箱里取出一支箭搭了上去,「我来看看它到底能射多远。」

「不可!」

见对方居然把箭矢对准正在远处广场练习刀术的几个人,方霆伸手便想阻止。

可已来不及了,颜菸嬉笑着一松手,被拉开一半的弓弦「嘣」

的一声弹开,羽箭被弹射而出,以迅雷般的速度,向五十丈外的目标飞去。

他闭上眼睛,不敢看即将发生的事,未几,意想中的惨叫并未出现,倒是一只手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对我的射术就这么没信心?该打!」

颜菸又拍打了几下他,才转头向后看去。

一个一头短发、身形肥硕的学生快步走到两百丈外的地方,把落地的残箭拾起,然后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谁干的!给老子滚出来!」

他左手拿着刚才那支箭,右手却是握着一段头发,联系到他头顶黑发突兀的一道缺口,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羽箭穿过那个人的头发后还飞出了两百丈,总射程就达到了两百五十丈,要知道,以前军中常用的弓箭,也只不过能射出一百多丈。

她用的羽箭,箭头前尖后宽,飞行中像刀一样割断人的头发,也是很正常的。

「你还真是缺德,居然瞄准人家的头发……」

方霆哑然失笑,然后故作紧张的转身就走,「这肥厮可十足不好惹,我先熘了。」

颜菸并不搭方霆的茬,而是微笑着走上前去迎上那个胖子,不好意思的说:「是我射的,对不起啦。」

她并不是故意找茬,而是看不惯他经常欺负低年级同学,趁机让他也尝尝被羞辱的滋味。

「你……」

看对方道歉时还笑容满面,他顿时气结,若是普通人,早就被他胖揍得不像人了,可是,这个叫颜菸的黄毛丫头就不一样了……他勐地扔下已经不能用的羽箭,冷哼一声,还是选择转身离去……他可不是像那些傻逼一样想把颜菸搞到手,事实上他对美女完全没兴趣,只喜欢打架。

他这样做只是因为……他根本打不过她!以前和她比试过十几次,无一例外都是他惨败。

颜菸却是对他的怨念漠不关心,只是抱起长弓,用力把空的弓弦拉开,可是努力了无数次,到精疲力尽时还是只能将弦拉开一半多一点,「有点意思,连我都不能完全拉开……」…………一天后,六月二十四,红云酒肆。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叫大梦散的神药?」

老板一脸猥琐,盯着把玩药瓶的舒休岩,两眼不停放光,「没错,只要和在酒里让女人服下一钱,她就会昏迷一天一夜,醒来后还会失去所有近期记忆,包括自慰了几次……」

此处是酒肆后堂,并无闲杂人等,老板也毫不避讳自己的言语。

「你说这瓶药共四钱,这块金子重二两应该够吧?」

舒休岩给了旁边的护卫一个眼色,对方就扔下一锭金子到桌子上,老板知道这是给自己的,眼疾手快就抄走了。

老板看对方这就想走,又赶紧说:「忘了说,这东西还有一个配套玩意儿……」

几天前,舒休岩得知这个熟悉的老板除了正经营生,还结识许多狐朋狗友,有得到各路奇药的法门,于是就试着向他求助,没想到今天还真的让老板从朋友那搞到一种神药,于是双方约定在此处隐秘房间交易。

他小跑着走进后屋,没一会儿拿着个小铃铛走了出来,看那个公子哥一脸迷惑,他笑眯眯的说:「先让她服下那药,再摇动这铃铛给她听,才能完全发挥效果。」

接过那只黑漆漆的小铃铛,舒休岩顿时眉头一皱,「什么破玩意儿,长得恁般丑陋,要是这方法没用,看我不宰了你。」

他的护卫走到一旁把紧闭的门打开,等待着护送主人离开。

老板看他双目闪过一丝狠意,便知道他是真的有些动怒,这个恶少的名号他可听说了很久,据说被她糟蹋的姑娘已有数百,其中九成都是处女。

却怎么也想不通,这铃铛不就是难看了点?至于吗他?看公子哥和他的随从起身走出了几步,老板突然上前,「要不,咱们先试试看?要是没用,我就把这金子退回,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

舒休岩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刚刚说了声『好』,眼睛却透过门口瞥见一个高挑清纯的长发女子,端着一碟菜肴从几丈外的过道走过,回头对老板一笑,「老板的女儿倒真清纯啊,就拿她来试验吧!哈哈!」

「不行啊!公子放过她吧,你都见过她无数次了,何苦还要对她……」

老板心头一寒,脸色突然变得一片苍白,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

我怎么这么笨!干嘛吃饱了撑的多说这些……老板在心中不停的自责。

舒休岩打量着装药的黑瓷小瓶,嘿嘿笑着,眼中是无尽的蔑视,「看你那死了爹娘的样子,搞得我像强奸犯一样,既然我和你女儿不算陌生人了,把她给肏了亲上加亲,岂不更好?」

那个随从又扔下一锭金子。

然后两个人对老板直接无视,缓缓离去。

「小芸,来一壶浊酒,我要你陪我喝……」

听着楼下传来的声音,老板顿觉不妙,女儿并不知道这个公子哥的真面目,经常和他对饮,这次她是要自己把自己送进恶狼嘴里啊……「和他丫拼了!」

老板瘦小的身体倏的弹起,就要冲下楼去拼命,可转眼一看桌子上那个金光闪闪的东西,又禁不住动摇了……「酒来了,公子这次怎么敢饮酒了?不是晚上还要学习么?」

「快毕业了,学习当然就不需要那么严了……」

听着楼下动静,老板心思一转:舒家有舒闽琮这个做礼部尚书的大人物,若要忤了他家公子,怕是父女两个都将看不见明天日出,再说这两个金锭的价值,是做一辈子酒肆生意也比不上的,女儿留着贞洁不就是为了嫁人么?可嫁人又能带来多少收益?还不是把千辛万苦养大的姑娘送了别人,做泄欲工具和生育工具?「莫不如……就让他去了,反正过后小芸也什么都不记得,贞洁没了,随便找一个她喜欢的人嫁了就是。」

忽然觉得自己想到了个万全之策,老板自顾自笑了起来,把桌上的金锭揣入怀里。

…………六月二十七。

……「欧阳同学,再见。」

「叶同学再见,你毕业后想做些什么呢?」……一路走来和几十个关系不错的同学逐一寒暄,颜菸缓步进入已经人去楼空的宿舍,把床铺下昨天才写好的书信放入怀中,疾风般离开了宿舍。

因为每届三年学期结束后表现突出的三个学生不仅会被授予佩刀,还会到校长楼接受训导(别想歪了),所以颜菸进入宿舍时其他七个女同学都先走了。

东土历来所有武校,科目大体分为兵法、马术、射术、刀术、枪术五个,今届颜菸是枪术、兵法和马术的第一名,射术只是第三,刀术连前十名都没进。

方霆则是射术和刀术第一,其他只能说一般,倒和她形成了互补。

所有科目成绩综合,颜菸以和第二名一分之差位居第一名,方霆则是第三名。

至于第二名是一个如铁塔般的壮汉,她倒并不熟悉。

学生们已经走得七七八八,木楼林立的校园中冷清异常,只能偶尔看见几个清洁工在打扫。

到了校门外,方霆正骑着一匹赤色无鞍宝马缓缓而来,「想不想跟我去兜风?」

此处距离她要去的地方还有相当远,现在真是天赐良机啊,她莞尔一笑,「当然。」

马还没有停稳,她忽然单手撑于马背,曼妙的身形飞身一跳,稳稳落在方霆背后。

「你至于这么急啊……」

方霆话音未落,这匹高大的红马突然一阵低嘶,四足原地打转起来。

颜菸看这马好像是不高兴,于是笑着调侃,「你家养的马只能载一个人啊?」

方霆双腿夹紧马腹,扯动几下缰绳让马稍微平静,一时紧张说出了真话,「这不是我家的马,是刚刚从万老师那里借来玩的……」

他说话时红马已经缓缓起步向东行去,颜菸恍然大悟的「哦」

了一声,「这就是传说中的神马飞影吧,你们的万老师这么好说话?」

「我自有妙计嘛。」

「你说要兜风,可是这速度也太慢了吧。」

颜菸说着迅雷不及掩耳地反手重重一拍马臀,刚刚走出十几步的骏马倏然长嘶一声,人立而起。

「我日……」

猝不及防之下,方霆整个人都被摔落马下。

而颜菸勐然伏低身子抱紧马背,当马恢复原样时她不仅没掉下来,还向前挪了一尺。

他身体弯成球状就地一滚,倒也没受伤,只是气急败坏的指着马上的颜菸,「你干嘛啊?知不知道这样会死人的?」

「我要去完成那天答应你的事啊,这马显然不喜欢同时载两个人,你又何必强求?」

她回眸一笑,将手中一直拿着的黑色佩刀扔给方霆,「帮我保管啊,我还会来取的。」

然后调转马头向城西飞驰而去。

以前诸朝,武校毕业生中前五名都会被授予名家铸造的佩刀,现在却只有前两名有此殊荣,颜菸还曾经调侃是现在的铸刀师越来越懒了,「她这是炫耀啊?」

方霆笑着掂量掂量这口长三尺一寸的窄刀,感觉并不如何沉重,侧目一看,只见剑柄上横刻着两个长长的古体字:「扑朔」…………光是抵达军枢院就用了半个时辰,又等了一个时辰才见到公务繁忙的院使中泽昀并让他同意在调兵册中加上「颜菸」

「方霆」

两个名字,当她出来时,已是日薄西山。

中泽昀和颜鸿基是好友,又是颜菸从小认的干爹,可这种拉关系的行为几乎等同于徇私舞弊,要不是颜菸上午昨天模彷父亲笔迹写成又找人做旧的信起了作用,老头子还真的不一定会同意。

说来她的伎俩也不算高明,不过也许是因为他老眼昏花了呢。

出了军枢院的大门,她翻身上马,轻拍马臀便向学校行去,如果方霆走了,就把马拴在校门口等人来牵就是。

这次和公孙炜桓回来的还有几千个士兵,都是短期无法再战斗的,刚才中泽昀那个老头子还告诉他,那些人回来,帝京中应该会抽出十万禁军里的一部分前往前线,她和方霆这种新毕业的按理不能被选中,但只要成绩优异,通过关系破格入选也不是大问题。

现在回想起老头子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街道旁一处高楼中,一扇窗户被打开了一半,舒休岩手持一个长筒状物体伸到窗外,右眼凑到长筒的一端,观察着从三百多丈外渐行渐近的一骑,「这东西还真好用,那妞就像在眼前一样……这叫什么来着?」

「这叫望远镜,少爷。」

他身后一个蒙面人用蹩脚的东土话回答,看口音他并不是成洲人,即使是西域和北界的人也不会有这种嗓音。

「你们不是专门研究害人的巫术嘛?还搞这些玩意儿——她快到了,行动。」

舒休岩笑着转身,把望远镜还给蒙面人,然后招呼一声就和几个随从一起跑下楼梯。

蒙面人是覃洲越族人,因为犯了巫师的禁忌被赶到了成洲,十年前辗转投到舒家,治一些东土医学无能为力的疾病,他看舒休岩没什么心机,就逐渐把自己早年的经历和巫师身份都告诉了他。

今天公子说是要自己帮个忙,他就跟着来了,他裸眼也能看见远处那个少女,然后摇摇头关上窗户,跟着那些人离开。

「又要害人了……」

下到一楼,一个梳着双马尾的白衣姑娘迎了上来,声音青涩而充满顺从,「公子。」

舒休岩看那姑娘嘴角还有一缕白液残留,顿时大怒,把她身后的一个矮子揪了过来,一巴掌就打得那人眼冒金星,「去你妈的,不肏母狗的嘴就会死是不是?」

原来这姑娘叫蜜儿,是舒休岩收服的十几个母狗之一,因为被肏得太多肉穴已经松垮垮的,他平时都是让下面的人玩,她以前是戏班子长大的,演技不错,所以被选择来参与这个计划。

而那个矮子是舒休岩的手下,最喜欢的就是让美女口交,平时蜜儿的嘴几乎每时每刻都让他插着。

矮子慌忙拿出丝巾上前擦干净蜜儿嘴角的精液,然后低头哈腰的跑开了,他可知道走为上的道理。

「之前教你的,都记住了?」

舒休岩问。

「是的,主人说的,小母狗都记得清清楚楚。」

舒休岩点点头,让几个随从先行出去,然后他一把抱住蜜儿就跨出大门,嘿嘿地大声狂笑,「骚蹄子,乖乖做本少爷的人吧!」…………「啊……不要啊……救命……」

「本少爷这就是在救你啊,我还会在床上让你每天欲仙欲死呢……」

颜菸骑马过来,当然听见了这猥琐不堪的叫嚣,定睛一看,前面一座酒肆的屋檐下,几个大汉簇拥着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正对一个素衣少女拉拉扯扯,嘴里是不绝的淫笑。

「大胆!」

她一声暴喝,翻身下马便冲了过去,几丈的距离对她而言只是眨眼的事。

谁都看得出这是光天化日强抢民女,既然看见了,她就不能不管,不过走近一看才发现那个年轻人是『熟人』「舒休岩,你这是干什么?就不怕王法?」

对她的厉然喝问,舒休岩只是撇撇嘴,「我和这位姑娘谈情说爱呢,哪家王法会来多管闲事?」

「你放屁!」

颜菸看那姑娘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双手按在纤细的身上,却遮不住衣服被撕碎裸露出的雪白肌肤,她又看看那几个随从都是一脸凶相,哪里有人这样谈恋爱的?那姑娘已被舒休岩放开,此时瑟瑟发抖的靠在后面的柱子上,颜菸轻轻地把她拉到身边,「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却是抬头又低头,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倒是舒休岩义正词严的解释,「是这样的,她那老爹借了我五十两还不上,然后他丫就上吊自尽了,我看他就这一个闺女生的骚兮兮的,就好心想将她收为妾室,她一个人也迟早被坏人盯上随便玩弄啊……」

在这种人渣看来,女生长得漂亮就等于骚吧,颜菸气愤的想着,摇摇那姑娘的肩膀,「你要是不说,我就不管了,让他们把你……」

也许是对方的话刺激了那姑娘,她顿时惊惶失措起来,「不要……我不要,他说的是真的……我爹好赌,平时都不怎么管我的,我不想用身体替他还债啊!」

说到后面,她又忽然揪着颜菸的衣角,痛哭流涕,「姑娘……女侠么一定要救救我,我……我可以给你当牛做马的!求求你救我!」

颜菸看这姑娘楚楚可怜,忽然想起了自己,若不是有父亲那种大人物的保护,自己说不定也会有像这个少女这么悲惨的遭遇。

她一瞪那些随从,便将少女的衣襟整理好,让她站到自己身后,「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姑娘他爹欠的钱,我连本带利给你,放了她吧。」

舒休岩想上前抢回少女,只是碍于颜菸凶恶的目光而踟蹰不前,嘴里却毫不松懈,「不行,就在刚才,我对这姑娘一见钟情了,我一定要肏……啊不,我一定要娶她。」

「不过嘛,只要你……」

看颜菸眼中快要冒出火来,他忽而话锋一转。

「要我什么?我可不会用自己来换她,你再啰嗦,本姑娘可就直接动手了!」

颜菸忽然甩甩左手,吓得舒休岩勐地后退一步。

「也没什么,你要是能陪我喝一杯,我就放过她,几十两银子而已,算不了什么。」

看对方将信将疑,他笑着耸耸肩,「放心,我不会在酒里下春药的。」

和这个人渣坐一起,颜菸想想就觉得恶心他儿子给恶心守灵——恶心死了。

不过看那姑娘可怜兮兮的模样,自己不答应也实在不行,毕竟动武并不是她最想要的解决方法。

如果发现有什么猫腻,再把舒休岩打得满地找牙就是。

「好吧,你带路。」

「就在这里吧,这里的曼珠沙华酒很有名的,你应该也听说过。」

事实上这一切他早已和此处店家安排好,其他客人都被赶走了。

「你们在外面侯着,听到我被打的惨叫也不许进来。」

颜菸抬头一看,这酒肆的幌子上是大写的「红云」

二字。

跟着他走进了店里,却只见偌大的空间里竟空无一人,她很是纳罕,「这儿怎么都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