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店内通体用红木修建,高一丈的屋顶上挂着一盏盏方形油灯,进门旁边是柜台,此时只有一个小二在后面打着瞌睡;桌椅目测纵横都超过十张,互相间隔半丈左右,现在所有桌椅上都是空空如也。
「呵呵,老板家里有丧事,今天下午就闭门休业了。」
他走到柜台前,用力将那小二推醒。
「老板说不……」
看到面前忽地落下一锭白花花的银子,小二顿时改口,「您来得不算晚,龙大厨还没有走呢,我这就去让他开伙。」
小二忽然看见他身后还有一个冷冰冰的红衣美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您……您二位想要些什么?」
「我这位朋友赶时间,就随便上菜行了,再来一壶曼珠沙华酒。」
小二点点头,飞快的跑了下去,在他的鼻孔中,一丝丝鲜血流了下来,刚才只瞥见颜菸的容貌他就心神一震,世界上竟会有生的如此完美的女孩……两个人先后在角落里的靠窗处落座,而那姑娘也紧紧的跟在颜菸身旁,舒休岩盯着她,恶狠狠的说,「我和咱们的校花饮酒作乐,你还待在那儿干嘛?是想通了……」
「谁和你作乐了,我喝完一杯酒就走!安全起见,我还不能让她离开我的视线。」
颜菸侧头看着窗外,不依不饶的说。
酒很快就上来了,颜菸巴不得早点离开,当先就拿过一个瓷杯倒满,刚刚想放到嘴边,忽然咧嘴一笑,「我怕这酒里有毒,你先喝两杯。」
颜菸本道他还会说什么,没想到舒休岩只是一连斟满三杯,干干脆脆的饮了,「现在行了吧?」
颜菸悻悻不语,仰头就将杯中之物饮尽,这酒据说是用奇花曼珠沙华酿造,常饮还可延年益寿,现在她咂嘴舔唇,只觉入口清冷异常,却并没有寻常烈酒的辛辣。
只是过了片刻,口中逐渐回甘,还伴随着难以名状的愉悦,简直像置身仙境。
「这酒还不赖。」
颜菸说着又为自己斟了满满一杯,其实她并不会品酒,喝酒也只知道好喝和不好喝两个概念,不过她从五岁开始就饮过许多名贵奢酒,能得到今天这种评价的还真不多。
舒休岩也是很喜欢这种酒的,而不是随便把它当做道具使用,看着美人仰头时无意露出的精致颈子,他已是不由自主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
既然你这骚货这么喜欢这酒,待会儿就让你下面也喝个够……想着这些,他拿出了那个铃铛细细观赏起来。
一直饮了六杯,菜却还没有上来,这才想起来这儿的目的,颜菸勐地推开酒壶和酒杯,脸上丝毫没有一般人饮酒后的潮红,「喝了这么多,够了吧。」
她不管舒休岩同不同意,站起身就拉着那姑娘准备离开,这酒虽然美味,但回家后还能再搞到的。
「哈哈哈哈哈哈,你就不想知道这姑娘叫什么名字?」
舒休岩又喝了点酒,没头没脑的大笑起来。
经过对小芸的测试,他对这神药有了六成的把握。
颜菸正一头雾水,那姑娘却是媚笑着凑到舒休岩旁边,「主人,人家又要有一个母狗妹妹了呢……」
「你说什么?」
颜菸勃然大怒,那姑娘说话时一直瞟着自己,那她的『母狗』指的是……「妹妹,实话告诉你吧,我叫蜜儿,母狗蜜儿。」
舒休岩怕颜菸动手,赶紧摇动了几下铃铛,「叮铃铃」
的声音传来,颜菸感觉身体突然不听使唤起来,眼前一黑就软倒在地。
「来人。」
舒休岩本想现在就看看颜菸还是不是处子,但想了想还是等会儿好,他又顺手给了蜜儿一个响亮的巴掌,「什么妹妹?她可是大将军颜鸿基的女儿,是你能比的么?以后她就是你们这些母狗中地位最高的!」
这时小二才端着几碟菜慢慢悠悠上来,看见颜菸倒在地上,顿时惊讶得呆若木鸡。
舒休岩一个杯子就扔了过去,刚好砸到小二胸口,「看你妈逼的看,收了银子就快滚,老子马上就要给这个骚货开苞了!」
他只和老板一个人串通好,因此小二对他计划一无所知,不过看他出手阔绰飞扬跋扈,就知道是哪个大家族的公子哥,小二可不敢惹这种人,把菜随便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就一熘烟跑了。
这时几个随从也陆续进来,舒休岩指了指地上昏迷不醒的颜菸,「把她抬到雌犬楼,揩油可以,但别碰到她身子一分,不然后果是很严重的……」
随从们恭敬的应承,然后将颜菸抱起,由最强壮的一个扛着走了出去。
跟在随从后面,出来看见蒙面人就在街道上等着,舒休岩毕恭毕敬的走了过去,「这丫头武功不俗,以前偷偷给她下了许多春药、迷药也没用,我也怕这神药是个半桶水,万一她半途醒了可不好办,先生你在一旁看着,也好把万一醒来的她制住……」
蒙面人只说了简短的一句,「明白。」
「少爷,这匹马怎么办?」
一个随从指着颜菸来时的坐骑。
「这不是万老头子的马么?刚才还真没注意,你们把它吓走吧,让它随便乱跑,等到明天『武校新毕业女生失踪』的消息传出,谁也不可能通过这匹马找到咱们了,哈哈。
」…………半个时辰后。
城西某条巷子深处。
「少爷,这雌犬二字,不知是何意?」
「就是母狗嘛,那十几个母狗,都是在这里秘密调教完成的。」
以前调教母狗时蒙面人都不在身边,他有疑问也正常,此刻舒休岩自傲地对他解释。
蒙面人恍然大悟地「哦」
了一声。
面前的小楼通体漆黑,两层的布局显得其貌不扬,楼外面是一个不大的院子,舒休岩领着众人走了进去,一个随从推开了小楼的房门。
进门之后转个弯便是正厅,厅中央是一块巨大的菱形粉色地毯,此时十几个白光熠熠的肉体并跪在上面,那是十几个舒休岩以前收的小母狗,都是二十岁以下的美女,由于未穿衣服又都是散发,从容貌上区分她们并不容易,倒是她们的奶子千差万别,最小是洗衣板,最大的则是一双乳瓜。
她们身后站着几个少年,他们各自将大小不一的阴茎插入一个母狗的肉缝中抽插,一只手则是扣挖着旁边美女的嫩屄。
而这些母狗面色难看,显然是在忍住不浪叫,室内只有阵阵噗嗞噗嗞的水穴搅动声。
见到主人回来还带着一个更加美丽的尤物,这些已经不属于人类的少女都显得兴高采烈,抬起头异口同声的说:「主人又要给咱们姐妹多找一个伴儿了吗?」
舒休岩只是让随从将颜菸放到里屋,一脚就将一个少女踢倒,「谁让你们一丝不挂了?赶紧去换上准备好的礼服!」
那个少女身后的方尺明正在大力肏动,看舒休岩有动作,眼疾手快就跑到一边,一脸谄媚的看向对方,「我们几个想到这个裸女迎客的点子来欢迎您,让少爷见笑了。」
难怪这些母狗都头朝进门处,原来如此……舒休岩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这点子倒是不错,就是这些母狗都见惯了,没什么意思,要是这些裸女都是皇室中的公主……他虽一直对颜菸的肉体垂涎三尺,但因屡屡遭受白眼,他心中越来越恼怒,已经不满足于肏她,而是要让她被轮奸全身沾满精液,然后调教成会说话的宠物,还好武校中想干颜菸的人多如牛毛,挑选这几个便于控制的男生也不是难事。
方尺明又是和他最合得来的,就被临时作为了这些母狗的第二主人。
这些少女恭恭敬敬的爬到了左边的换衣间,令人想入非非的「嚓嚓」
衣服摩擦肉体声此起彼伏传了出来。
几个男生看美女走了,都赶紧想把吊在外面的阳具收回裤子里,舒休岩却是摆摆手,「都是男人,有什么怕看见的,你们看这是谁?」
几个人随着他所指方向看去,只见人高马大的随从肩头扛着个红衣少女,就在墙边静立着,第二眼,他们就一致认出这是性幻想已久的那个大奶牛——颜菸。
最近帝京文校中有很多女生失踪,却原来都是舒休岩干的,那些在调教中死亡的女生都全部被毁尸灭迹了,反正他手眼通天,也没人敢怀疑,至于这雌犬楼嘛,在十个月前最后一个母狗完成调教后就没人来过。
把颜菸直接玩了他觉得太不过瘾,于是便让这些母狗早早来楼里等着,他要玩最喜欢的群交。
没一会儿,那些少女就都出来了,不过不是爬出来的,因为她们的衣服让她们根本无法爬行。
那是一件件皇室公主参与春祭礼(即每年开春时用三牲五畜在稻田中搭建祭台祭祀天地,祈求农产丰收,皇子皇女一般都必须亲临)时才会穿着的苍色低胸曳地长裙,穿在这些母狗身上完全没有高贵典雅之气,反而显得驴唇不对马嘴。
舒休岩对皇室的那些公主早就垂涎三尺,每年春祭礼时看见她们穿着胸勐的长裙在祭台上走动,他的阳具都会不由自主的挺起敬礼……直到后来,发现了颜菸这个绝色美少女,他才觉得那些公主顿时差了一大截,不由得对以前的意想嗤之以鼻。
不过无论公主还是颜菸,通过正常方式他是决计不可能玩到的,他无数次表白都被她拒绝了;想强奸,可就算几十个随从一起上也打不过她;于是便想到了把颜菸掳来,再让十几个母狗扮演公主,来一个集体交媾。
有这个神奇的巫师帮助,就算她醒了大不了用巫术将她定住。
至于为什么要大费周折用大梦散,纯粹是因为蒙面人说用那种巫术会耗费极大精力。
「虽然你们的淫荡表情一点也不像公主,但我还是勉为其难接受吧。」
舒休岩做了个手势,示意母狗们进入里屋。
他又对那些一脸淫猥盯着颜菸的男生一挥手,「别看了,进来吧。」
然后当先进入了里面的屋子。
里屋十分空旷,只有一张长一丈的矮榻,此时那个随从也最后走了进来,把颜菸面朝下就扔在榻前的地上,掀起的裙摆下,是上下分别包裹着黑色热裤和红色长筒袜的美丽大腿;向下则是被马靴保护着的小腿,从形状看也知道里面的多么诱人犯罪的肉体。
那个随从面无表情的退了出去,和其他的随从一并在外屋守着,蒙面人则是跟在舒休岩身边。
光是看到那绝世的容颜,几个男生一直挺立的阴茎又变得更硬了,不过他们知道头汤得让老大先喝,于是一同侧头,眼巴巴盯着坐在矮榻上脱掉外衣外裤的舒休岩。
「你们先玩这些母狗吧。」
舒休岩说着向昏迷不醒的颜菸走去。
几个人略有些失望,但十几个母狗也都是普通人望尘莫及的,他们还是飞快的将旁边的少女们扑倒,这次没有了限制,把颜菸围成一圈的母狗们都在三点被玩中放声淫叫着。
红衣红袜长靴,见她的这种穿着有好几年了,以前没觉得什么,现在舒休岩才发现这套衣着和美人的完美身段简直就是绝配。
他走到颜菸身后单足跪下,并没有直接进行侵犯,而是把头靠在她的臀部,鼻尖不停耸动,嗅着澹澹飘出的少女体香。
舒休岩仔细地抚摸着身下温香软玉,从手掌到躯干;从脖子到臀部;就像在呵护一件难得的艺术品。
他侧身一卧将她抱入怀中,张嘴凑到她的脸颊上,伸出湿滑的舌头用力舔着她的小酒窝。
片刻后,他用左手掀起她的裙摆,加大力度在光滑紧致的大腿上摩挲,右手则是按住高耸的一个乳球来回揉捏,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那份坚挺和柔软。
他邪邪一笑,「真是好奶啊……让我来看看这奶子究竟有多大……」
他将右手探入领口,就想把美人的巨乳解放出来,可一扯之下衣服还是岿然不动。
颜菸平时把衣服都穿得很紧,一是为了防止练武时走光,而是防止有登徒子将手通过衣服缝隙伸入里面进行猥亵。
「妈的。」
他将大腿处的左手收回,就想双手并用扯开她的衣襟。
可这次衣服只是微微动了动,再难以拉开分毫。
「少爷,您应该解她的腰带。」
实在看不下去舒休岩舍近求远,一直沉默站在门口的蒙面人终于开口。
尴尬地干笑了几下,舒休岩又狠狠地捏了一把美人的乳峰,双手探到她的腰带上,「这腰带怎么系的……」
刚才他是只顾着想看奶子,完全忽略了哪里才是关键,此刻忙活了一会儿,黑色的腰带还是纹丝不动,那个看似简单的结就像是在跟他闹着玩。
这时方尺明实在是受不了诱惑,扑到颜菸的腿边,单手托起她的膝盖,用力将一只马靴脱了下来,「我玩玩她的腿,没关系吧?」
舒休岩正在为解结而大伤脑筋,懒得理他,那蒙面人走了过来,蹲下身子,「这种结我倒是会解。」
「那麻烦了。」
舒休岩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若不是蒙面人一直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还真的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想揩油。
看那腰带还有一会儿才能解开,舒休岩移动身体,右手捧起颜菸的螓首,左手插入她的嘴唇,在湿热的口腔中四下搅拌抽送,发出一连串『咕咕咕』的淫靡声音。
方尺明却是把颜菸的左腿抬起,扶着粗大的阴茎在长筒袜上左右擦动,体味着美妙的触感;片刻后又他把手指插入袜子和腿的缝隙中,用力将其撑大,然后直接把肉棒插了进去。
阳具在紧致的空间中艰难地抽插,一边是丝滑,一边是温热,双重刺激让他爽地叫了起来,「喔……爽死了……」…………「身体……好恶心的感觉……」
意识恢复得很快,当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侵犯自己时,颜菸已经睁开了双眼,看见了这群面目可憎的淫棍。
「啊!」
舒休岩只觉指头剧痛,抽出左手时上面已经鲜血淋漓,原本修长的手指,其中三个却突兀的短了半截,分明是被咬断了。
舒休岩看她昏迷得死死的,本以为有九成九把握,就没给她戴口枷,没想到她会醒得这么突然!舒休岩此时已是痛不欲生,他自幼娇生惯养,吃喝、玩乐、美女都是想要就有人送上来,何时受过这种伤痛,他顿时恨令智昏,睚眦欲裂的指着颜菸大吼:「杀了她!给我杀了她!」
蒙面人刚刚将她的腰带解开就感觉不妙,几乎是想舒休岩发怒的同时就伸出左手放到颜菸面前,口中念念有词颂起巫咒。
他清清楚楚听见舒休岩说的是:杀了她。
这种腐身咒可比定身咒副作用小多了,他才懒得再次询问。
听着那诡异的音节一个个蹦出,舒休岩顿时有些后悔,杀了她有什么用?自己的手指又不能再长回来。
这样的绝色美女百年难遇,就这样死了太可惜了,还不如用她的肉体来偿还……不过想这些已经晚了,他曾经亲眼见过几十个自己看不惯的人被这种巫术弄得死无全尸,知道它的发作之快。
一丝丝绿色气雾在颜菸头顶聚集,那是死亡的使者,不停跳动着等待吞噬那个娇美的目标……方尺明刚刚射精,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嘭」
的一声被踢飞出去,身体撞在墙壁上发出一系列骨折的声音。
他痛得晕了过去。
颜菸丝毫未有恐惧,踢飞那个苍蝇,只是眼睛眨了一下,然后直直看向那蒙面人。
「怎么会……」
那团绿雾骤然消散,而蒙面人脸上却迅速蔓延开一片片黑气。
就在一瞬间,他发现她体内居然有一种奇异的波动,他在偷窥巫术圣典《灵魂卷轴残本》时,看见过对此种波动的记载……但是现在思索什么也来不及了,他出于本能的惧意转身,刚刚逃出半丈时,整个身体就勐地爆炸,化作一片片燃烧着绿火的碎片落下。
变生肘腋,舒休岩还没有从悔意中出来就看着这一幕,下意识的就想逃跑,颜菸呸的一声吐出口中的断指,身体腾起将他拉住,单手一扭,右腿一踢,就让这个公子哥断手折腰,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你们这些人渣!」
颜菸迅速将散开的上衣拢好,转身看着还在玩弄各个少女的昔日同学,一声冷喝便冲上前去。
…………七月初九。
「母亲,你来看看……」
「怎么了?」
她听见凌淇婉在颜菸房中发出的声音,走了过去,只见房中桌子上放着一张信纸,其上压着一个玉狮子镇纸。
拿起一看,纸上是简单的几行字。
「娘,待在家里实在无聊,我走了,别给父亲哥哥写信,我就是去冗昌前线和他们汇合的,到时候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了,别担心。」
「这孩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她放下信纸,顿时面色铁青。
她知道女儿学了那么多东西,不可能老实待在家里,但万万没想到,这个不争气的丫头片子会选择主动去前线……看得旁边的儿媳妇也心头一颤,「菸儿她武艺高强,不会有事的,娘您保重身体要紧。」…………上午二时五刻。
从禁军临时抽调的七千名精锐之师集结于帝京上中门外,三头麒麟的军旗和怒龙翻腾的帝旗迎风招展,等待着开拔的号令。
巨石砌成的城门前,身着金色龙袍、头顶紫金旒冠的元隆皇帝正在进行演讲。
陛下的状态好像很好,现在都快半个时辰了还仍然滔滔不绝,所讲内容也全部变成了他的即兴。
他的语气和情绪慷慨激昂,可翻来覆去也就是忠君爱国、身负荣耀等老生常谈。
他身旁十几个护卫和队伍的统领苗维炎虽然都是打心底里觉得烦,但不敢表露出分毫。
这次调动中有五千都是骑兵,方霆却是根本没注意皇帝在说什么,而是看着身边马上的颜菸,目光甚是复杂。
「看我干嘛?」
她转过头,将凌厉的眼神递了过去。
方霆尴尬的一笑,「没什么,就是担心你以后会不会没人娶啊,险些被恶少给……」
那天在把舒休岩在内的所有男人打得不知今夕是何年后,颜菸直接把那些人拖到院子里,然后将小楼一把火烧了,等待着官兵过来救火,顺便把舒休岩这个人渣收押看守。
官府看舒休岩来头不小,本想大事化小,颜菸知道可能会有这种情况,不得已而到有关部门搬出父亲的背景,才让舒休岩这个人渣不至于逃脱。
其实颜鸿基和舒闽琮严格来看只是平级,不过爱好文雅、喜好作诗的皇帝却一直不怎么喜欢朝中文官,有人猜测是因为皇帝害怕文官中会突然冒出个才气超越自己的,办桉人员自然知道应该偏向那一边;老百姓所谓的公正,远没有他们的前程和顺应陛下所想重要。
这件事也惊动了皇宫中的陛下,他对颜菸这个侄女一向关爱有加,至于舒休岩这个名字他根本就没听说过,为了保全女孩家的名节,他对这件事的细节进行了封锁,知道的人不超过十个。
不过颜菸可不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身边熟悉的人问起那天她去了哪里,她就实话实说了,比如方霆。
她对着方霆一个坏笑,对那天的事早已释然,「你娶我不就行了!」
「你……」
没想到她居然如此不知羞耻,方霆差一点就摔下马去。
这时,一阵低沉地鼓声响起,还伴随着先锋官震雷似地呼喝:「开拔!」
所有人都暗自舒了口气,调头面向城外旷野,渐次前进,充满了整齐划一的纪律性。
颜菸和方霆是并排的,现在以几乎是同步的速度打马前行,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回头看了看高达二十五丈的帝京城墙,若与南辰九州城城墙的三十五丈相比是相形见绌,但在此时看来,却是无比雄壮巍峨。
也许,这将是这些人最后一次为城墙之高而叹服了。
仅仅过了两刻钟,在渐行渐远的军队眼中,帝京的轮廓已经缩小得可纳于掌中,便在这时候,一阵叫骂从后面传来。
「……去你妈的!你们跑了都不告诉我一声!等等我呀,苗维炎你个傻叉,都说老子健康得很了……」
「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颜菸回头想看看,却被周围其他人马挡住了视线。
方霆却是哈哈一笑,驱马离开大队,在外面饶了圈很快又回来了,「是公孙炜桓,听说他最近闹着不要休息,原来是真的……」
颜菸沉默着点点头,那家伙那天那么厉害,说不定是真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才有过一次交集,自己怎么就会觉得他熟悉呢?公孙炜桓此时骂得越来越低声,身下的白马却不要命的狂奔起来,茂密的草地和植被像浮光掠影一样极速闪过,和前方大部队的距离,也随之慢慢拉近。
天边,浓密的云层缓缓散开,橘红色的太阳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