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子前来报告!」
「进来。」
二喜子满面风尘,荷枪实弹走进门来,「啪」地一个立正。
白天德正搂着一个美貌妇人躺在矮榻上,女人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举起一杆长长的烟枪歪到一边吞云吐雾去了,怡然自得。
二喜子自然了解面前的丽人是康老爷子的七姨太,恐怕已是公开的秘密,可能就瞒着康老爷子一个人了。
二喜子报告,「货已安全送到,钱将在三日内由对方负责押运过来,这是凭条。」
白天德随便看了看,塞到怀里,点头道,「办得好,想要什么赏赐呀?」
二喜子立马想起了海棠修长赤裸的身子。
白天德看出了他的心思,道,「小兔儿子,想女人啦?」
「标下不敢。」
「放屁,在老子面前还讲不得真话吗?你把事儿办成了,老子不会亏待你,你到账房领十个大洋,再到后厢房候着。」
二喜子喜形于色,弯腰鞠躬,「多谢团座。」转身离去。
七姨太懒懒地说,「这种人渣你还留着干嘛?」
白天德搂着她,在她滑嫩的脸上亲了一口,嘻笑着说道:「老子自己就是人渣,怕甚。」
「他脑后有反骨,敢背叛黑凤,难讲今后不叛你。我还听到一个传闻,说他还对刘夫人无礼过,你收留他,刘县长怕有疥蒂。」
「你讲的有理,不过这家伙有点本事,老子现在还得用他。」
说罢振衣而起,道,「你提起黑凤,老子今天安排了一场好戏,有没有兴趣看。」
七姨太不屑道,「还不又是人狗奸的把戏。」
白天德正色道,「比那可精彩多啦。」
七姨太身子歪向里边,「不去。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小骚货。」白天德在她肥臀上轻击一掌。
后厢房中,二喜子踱来踱去,心里烧起一团火。只有一个人的影子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海棠海棠海棠……
白天德真会大方得将海棠送给他品尝?
事实上,到目前为止,白天德虽然并没海棠当成了禁□,但也不是那么轻易的,特别是进入密室调教之后,无人再能染指了。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女声在门外说,「奴婢伺候大爷。」
声音似是很熟悉,却不是海棠。门开处,一个衣着单薄的少女垂着头走了进来,跪到二喜子跟前。
「银叶?」二喜子惊道。
少女浑身轻震,头仍没有抬,恭顺地回答,「奴不是银叶,只是老爷的一条狗。」
二喜子托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抬了起来,虽然红润尖俏的脸上失去了血色,灵动的大眼睛失去了神采,神情冰冷,但分明就是失踪多时的银叶。
二喜子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他可以黑起心肠背叛任何人,包括海棠,唯独对银叶心中还有愧疚。
是银叶默默单恋他,毫无保留地献出了一颗少女的痴心,是银叶始终在关心他,维护他,让他在山上寂寞的日子里感受到家的温暖,是银叶在他铸下大错面临杀身之祸时挺身而出救了他。
而他对银叶又做了什么呢?让她踏进陷阱,痛失亲人,受尽凌辱。真是一场恶梦啊。
二喜子不由得相向跪了下来,「银叶,对不起。我……」
银叶冷淡地说,「大爷有什么吩咐只管吩咐,老爷说了,不把您伺候好,他会扒了奴的皮。」
说罢,葱白的小手一粒粒解开衣裳的钮扣,里面没穿内衣,雪白的胸一点点释放出来,胸小如鸽,细嫩柔软。
二喜子呆呆地看着,看着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女子。
这是那个视贞洁如生命的少女吗?这是那个刚刚失去亲姐姐的银叶吗?
银叶的确驯服了。
非人的暴虐压垮了这个柔弱得像根稻草一般的少女,金花的惨死更如同一场无边的噩梦,让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