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吴双2016-05-02
信长淫望
卷一·忍者·虎大名の阴雷忍法贴】卷二·武士·魔霸主の天下布种】卷三·公家·猿关白の惣无事】卷四·幕府·龟将军の大奥】
│《孙子兵法·军争篇》:│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足轻者:进如林,守如山;│赤备者:动如风,攻如火;│乱波者:谋如阴,突如雷。│是为阴雷忍法贴!
褉章:忍器·藤津伪器————————————甲贺党·泷川一衣第一の章:忍者众·歩き巫女—————————吾妻党·滋野三氏第二の章:女忍之术·奥十二手————————歩き巫女·海野幸子第三の章:女忍之术·里四十八手———————歩き巫女·望月千代女第四の章:女忍之术·表四十八手———————歩き巫女·祢津八重第五の章:忍者众·众道———————————若众·春日源介第六の章:忍法·影之分身——————————乱波·武田信玄第七の章:神呪·血呪————————————神子·诹访湖衣第八の章:呪术·疰伝————————————鸦俘·笠原于爱第九の章:军学·神德————————————轩猿众·长尾虎千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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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褉章】:忍器·藤津伪器————————————甲贺党·泷川一衣
永禄三年(西元1560年),清和月初四,上弦月,雨落。
连续两天的雨从空中洒向各个角落,从农兵的竹枪顶、使番的马印杆上、武士的吹返侧跌下,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最后连在一起,形成水柱。
骏河大名『东海道第一弓取』今川治部大辅义元的四万大军已经被大雨阻止在桶狭间山两日了。
这种天气不是激战的日子,但也不用担心敌人的夜袭。
所以预定攻打织田阵所的时间,只有等待天晴的时刻。
初五,凌晨,雨渐渐的停了下来。
今川治部大辅派出松平元康率1000人进攻丸根砦,朝比奈泰朝及井伊直盛率2000人进攻鹫津砦,另外河内二の江僧人服部友定所率领20艘船也迂回到黑末川河口。
他分配已定,尾张织田家的覆灭就在今日!
「备汤!」
作为讲究风度的公卿作风,这样的天气让今川义元烦腻无比,必须要好好清洗一番,好迎接明天的胜利。
今川义元在打满温水的风吕中坐下,回味着前日与新投靠来的尾张土豪簗田弥次右卫门之间的会晤……
…………
「殿下!有个自称是新助的男子,说是织田尾张守的小姓,前来投奔殿下,并称有重要的军情禀报!」帐外传来忍者服部小平太的声音。
「会不会是奸细呢?大战在即,我们要特别小心才对。」今川治部大辅义元两眼十分有神,可见是个精明的人。
「我们已经检查过他了,并带他到此处来。而且他是个柔弱的青年,应该玩不出什么花样来的。」
「哦!」在治部大辅将眉毛尽数剃去,然后在眉额之间用墨汁点以蚕眉——麻吕眉下,是对明亮的大眼睛,现在这对大眼睛正睁得骇人。
因为不速之客被带至他的眼前。
俏生生站在眼前的根本是一个穿着绛红贯头衣的美貌少女,真美,而且魅力十足。
「他真的是男人?」
「不错,我们搜过身了!」
「搜过?」
治部大辅一脚踏出了沐浴的风吕。
铺在行军寝篷的巨大椎木上,由于桶中溅出一些水花,而有些潮湿。
抓住挂着朱鸟二引两家纹的幔幕,草率地围住强健的阳性下体,带着沐浴后的慵懒斜斜地倚在榻榻米上。
「你叫做新助吗?」
「是的,殿下……」
「听说你受到那个『大傻瓜』的虐待?所以才来投靠本殿?还有重要的情报要报告?」
『大傻瓜』是指横亘在治部大辅上洛路上的尾张大名织田信长。今川义元毫无顾忌地直呼他的外号。
「是的,殿下!请殿下救救我吧!我是受不了他非人的虐待,才来投靠您的。大战在即,这个『大傻瓜』居然没有做任何抵抗的准备,带领着小姓们在唱和歌呢!我……我怎么能和这样懦弱无能的人一起抗拒殿下的大军而玉石俱焚呢?」
「人间五十年,与天相比,不过淼小一物。看世事,梦幻似水。任人生一度……」今川治部大辅轻吟起刚刚从手下忍者得到的情报中记有的半段和歌,新助和情报两者的说法是相吻合的!
新助心一沉,这可是他刚刚离开清洲城时候听到织田信长吟唱的半段和歌,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了今川治部大辅的耳边!
(尾张城内有内奸!!!)
「殿下,现在就是突袭那根本没有防备的『大傻瓜』最好的时机,请殿下出兵,我愿为马前卒!」新助一咬牙跪了下来,一张白净的脸是如此明艳,全身散发着妖媚的风情。
「好词!」今川治部大辅先对对手的和歌作出了评价,然后微微了摇了摇头。
要知道,今川治部大辅受过正统教育的武者,他于天文十七年(西元1548年)与织田信秀对峙于小豆坂。治部大辅亲率大军,大败织田军,并生捕织田信秀之子信广。此战快速激烈,是正攻法的典型,日后还被收录于《日本的合战》一书中。
所谓正攻法,即两军在约定地点集结,然后根据兵种、阵形,你攻我守,极有章法,要求将领有极高的统率能力。
今川治部大辅即是在这样一种传统战术策略熏陶下成长起来的大将。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完全是按照当时战争的惯例进行的。如果把这场战役比作一盘围棋,那今川治部大辅完全是按着定式在下,一板一眼,挑不出一点毛病。象新助提议的这种偷袭为主的野武士战法,与宣扬英勇无畏的武士道完全背道而驰。以今川治部大辅的为人,即使有偷袭良机,要他拔下家徽、布包马蹄去偷袭,就好像要他以布蒙面去人家家里偷东西一样,他是宁死也不会干的!
虽然对新助的提议并不感兴趣,但是对于这个人,今川治部大辅却似乎感兴趣的很。
「你真的是男子吗?我倒要好好看看,你站起来。」
今川义元说着,围绕着穿着绛红贯头衣的他转了起来。
所谓『贯头衣』,就是在布上挖一个洞,从头上套下来,然后用带子系住垂在两腋下的布,再配上类似于裙子的下装,其做法相当原始,但很实用。
被『贯头衣』包裹的笔直身材完全没有女性应该有的前凸后翘,可是向上望去,美人胚子专有的鹅蛋型脸上,有着两道春山般的秀叶眉;眼中含着晶莹的泪珠,这使他看来更有诱惑力。
(美若天仙……)
今川义元神往之余,仍然极力收心。
(可是,会不会是一场骗局呢?)
今川义元不仅武勇卓着,在智谋上也不是泛泛之辈。
(如果他是女忍……妆扮的,我就绝不饶他!)
一思及此,义元紧抓着贯头衣的下摆。
「大人!」
新助嬝嬝抓住义元的手,从姿态上看当真是个万种风情的女人。
义元望着他,不假思索地放开手。
「你是女的?」
「不是……我真的就是男的!」
「——那么,你就解开衣襟吧!」
「……」
「证明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今川义元紧紧盯着新助窄窄的双肩,肖似女人的瓜子脸,小巧而殷红的双唇,含愁带晕的双眉,清亮的星眸,再加上那一身白晰的肌肤,天呀!这怎么可能是个男人呢?
新助紧紧抓住腰间束带的结绳处,只要一拉,绛红贯头衣的就如同嫣红的枫叶散乱一地。
在新助伸手去解衣带的刹那,今川义元的脸涌上一阵红潮。
他因兴奋,而感到下体急遽膨胀。
「快点!不要犹豫!!」
新助一听到沙哑的吼声,便依言拉开衣襟。
「啊!」
白色的胸膛——上面没有一丝突起。是比强壮男子还要显的瘦弱的平板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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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男色淫炽的朝代!在战场上,按照传统的忌讳,武将是不能亲近女色的,但是身边总是不乏美貌的娈童或弄臣,他们被称为小姓,这并不是变态的色情趣味,而是另一种新鲜的欲望。
在临近战斗的时候,武将胴铠下是个宽广有力的胸膛,其刚勐之气,如果没有靠杀戮得于发泄,只有靠美貌的娈童才能化去。
娈童们澹扫峨眉、胭脂调匀,一头浓密的秀发,再穿上华美的水袖,顿时玲珑有致的身段忽隐忽现,美不可言,这正是武将们喜爱谈论的趣味话题。
义元担任今川家督后,由于对京都文化有狂热的崇拜,将京都文化往关东地区流传视为使命。因此他刻意彷效并且遵循京都里华丽的王孙公卿,穿直衣、戴立乌帽子、涂黑齿、描麻吕眉、抹脂粉、召开诗会,甚至是公卿们也很喜欢的娈童。其所刻意兴建的临济寺,只是为了利用骏府在禅宗文化传播中的地理优势,来满足自己对娈童的癖好。也因为义元以京都文化作为包装行娈童之实的行为影响到骏河人,导致骏河人普遍将相貌尚可以上的男童送入临济寺去接受寺庙僧侣的调教与打扮,以求麻雀变凤凰的可能。其中最有名的娈童弄臣即是成为他女婿后夺取了今川家业乃至一统天下的松平家竹千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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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那家的小姓?」
「毛利氏……」
「尾张小毛利氏?」今川义元想了想,坐在榻上。
毛利氏是镰仓时代大江广元四男大江季光的后代,在安艺国的一支被称为大毛利氏,而在尾张国的这支被称为小毛利氏,家族中也没有什么人才,只有一个毛利胜信侍奉主家织田氏。但是他的祖先大江广元却是镰仓前期着名的贵族学者。
萦绕在义元心头,挥之不去的竟是美少年毛利新助细嫩皮肤、镰仓学者的高贵血统,尤其是和自己敌对了十余年的织田家所纂养的美少年丰姿,一直在这位骏河大名胸中翻腾着。
当然这与女体的感觉不同。
虽然同为男性,但是新助他的肌肤比女人更为滑嫩、柔软、温暖——这般新鲜的欲望简直要让他爆炸起来。
「在征服那个傻瓜前,先征服他的女人,哦,是男人,也是个不错的战前祭礼!」今川义元看着新助樱花般的双唇。
将嘴唇比喻成『樱花』也许稍嫌俗气了一点。
但是,毛利新助的双唇,确实给人一种花朵的联想,而且还飘着浓郁的芳香呢。就像是不知何处飘来的沉丁花香——侵入义元的寝帐中。
这种以卖色维生的男子,身体就是他的武器,但是许多人就靠这武器出人头地,如之前广为人知号称「西国无双的侍大将」的陶晴贤、当时名声初显的春日源介、后来的森兰丸。
〖注·春日源介:高坂昌信的本名〗在战国乱世中,武士以其武勇纵横沙场;才华洋溢的文人,以谋略作为进身之阶;而容色绝美的男子,当然就只好以美貌来迷惑主人,以保身家。
义元的心在策动,虽然对毛利新助的出现还有一些疑虑,可是毛利新助背叛主家织田信长,而逃至敌军阵所,是一种无法被原主君原谅的卑劣行为,而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全身是没有任何可以藏下凶器的可能,虽然侍卫、守护忍者都已退到寝帐很远的地方去,他即使想要行凶,然而一双纤手怎么能敌的过以勇勐着称的武家大名!
「过来!」
此时此刻,再无需多费唇舌。
坐在褥上的今川义元已不耐烦地催促着新助。
因为义元的股间已因期待而高涨。
「是,遵命……」
毛利新助在义元的跟前,卑屈得就如一只小狗。对于他来说,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去取悦这个张开大腿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