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欧阳低着头声音却显得有兴趣,「你对纹饰还有研究,现在能认出各个大区乱七八糟纹章的可不多了。」
「嘛,在我家的服从者哪里看过……」
「你变态啊!!!」
什么啊,为什么那么看着我,好像欺负过家里女奴一样!不对,宿舍里确实有个等我欺负的女奴,想到老师成熟火热的丰满身躯,我就感觉浑身有劲。
「真恶心,没想到你还真对家里的女性服从者施暴——」
「才不是!!!」
欧阳和仓木都被我的声音惊得抬起了头,这时我才发现我这个本能的反应的不合时宜。
「才不是,别瞎说。」
「哼,说你还不成,变态,龌龊,把服从者不当人!」
仓木的说法让我哑口无言,她应该知道这种话能伤到我,能伤到我,所以她才会这么对我说吧。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和也许她是一类人,如果我真不把服从者当人看,她说的话又能起到什么作用?「严格说,」
欧阳认真地看着仓木,「服从者的确不是人,是所有者的物品,虽然无端的暴力也算犯罪,私人服从者有许多权利,法人服从者更是相对自由,但是那是签订契约的主人给他们的——所以,仓木,不要乱说这种话。」
「……是。」
仓木也知道说出了很激进不妥的话,默默地认了下来,气氛再次被降到了冰点。
「哈哈,欧阳前辈真应该来法学院,学什么工程啊?」
「哦,我会考虑。」
「……」
碰见不会聊天的,我也只能专心下来找论文了,我拿起西洋风格的茶杯,抿了一口微甜的茶汤。
「唉?」
突然一系列论文让我感到有趣。
「连爱情占卜的文章都有人写,你看看,《罗马旧共和国时期的爱情占卜方法》,《希腊各城邦的爱情占卜传统》,《五贤帝时期的……还有一堆,作者是叫——只有简写的P.H,应该是英国人,八成是女的。」
「不要性别歧视!大男子主义!」
「喂喂!」
「这的确是你的错,序礼。」
「为什么欧阳前辈也!」
明明在服从者上分歧很大,男女平等上却很前卫,新罗马联合的舆论潮流啊,真是奇怪。
「咦?」
「怎么了?」
仓木歪着头有些担心地看着我,「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去你的。」
是的,我才没有吃错药,我骑女人才不会用药。
不过这个名叫P.H的人写的最后一份文章却有些奇怪。
【《关于中始方仙道炼丹术之其他用途的猜想》,炼丹还有什么可猜想的,P.H的研究跨度还挺大。
】———————————————————————-最终我的确是找到了几份还算看得过去的论文,比如什么《旧罗马神庙的建造禁忌》《中始地区的图腾融合发展》之类的,可完全不算什么神秘学了,也不知道明天的访问学者能不能满意。
看…精`彩~小$說~盡^在'www点01bz点net苐'壹~版$主^小'說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教授到最后都没回来,显然也是不看重找什么论文的,我也用教授的理由谢绝了仓木学姐的加班要求,而欧阳晋安同学显然也有其他事情,在晚饭前我们也就解散了,至于明天那位倒霉的学者在我们的活动室有没有地方落脚,谁会关心?我更关心的我宿舍的美女老师——然而回到宿舍的我迎来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什么啊……就这样了吗?」
是啊,一个老师怎么可能就此听命于学生?我在想什么,难道罗老师还会一直等到我回来?可是我的心里感觉到空落落的,就像「她」
真的离开以后,感觉什么温暖的东西被人从心里抽走了。
「但是我有权利让她留在这里吧……不,那又有什么意思。」
我仰躺在之前和老师嬉戏过的大沙发上,那是比【鬼屋】的沙发大得多的型号,能容纳四五人坐下,但是我现在却有种感觉,那个破房子里的沙发才是美好充实的,在哪里起码能和仓木那个神经病和欧阳那个闷罐子说说话,还有个总是紧张兮兮的小女仆。
就在我思考人生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吱呀——然后是鞋子和地板的撞击声,但声音的主人显然小心异常,好像怕弄坏了什么,又好像怕吵醒了谁。
—————————————罗晨小心翼翼地回到了现在她的主人的寓所,那是比她这个教师拥有的宿舍还要大几倍的房子,让出身不能算富裕的罗晨总感到冷漠,却又向往这里的豪华。
快走到客厅的时候,她听到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
咚咚咚咚——出现在她眼前的是满脸喜悦的序礼,「老师!……」
序礼不能抑制自己内心的激动,却又马上镇定了下来,「老师?你去哪了?」
「回去……回去换了身衣服,因为刚才,刚才……」
罗晨其实是个干脆的人,行事也被同事称为雷厉风行,却在这个节骨眼吞吞吐吐起来,她羞红了脸,她的学生也红了脸,他们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毛衣粘上了你的……恩,其他也都皱巴巴了,所以回去了一趟。」
罗晨强作镇定说完了这些话,然后紧张地双手放在小腹前,看着自己的男学生也是自己的主人,她不自觉地咬起下嘴唇。
「哦……是,是。对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序礼的声音则显得有些责怪了,过了喜悦的阶段,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权威确实存在,开始不满罗晨的行为。
「不好意思。」
罗晨全身有些颤抖,她还不习惯于这么低声下气,却又从身体里涌出了服从的欲望,那种欲望让她的身体火热,让她的心尖儿被挑逗。
「那个……你看。」
罗晨向序礼展示起手中的布袋,「我觉得你应该没吃饭,所以顺便去买了些食材,你的厨房应该可以用吧。」
「哦,可以,可以。但是我从没用过。」
罗晨一瞬间露出了【包给我吧】的自信笑容,那副能干的模样第一次让序礼确切地认识到对方的确是个成熟的女人,她具有一切女人该有的技能。
罗晨熟练地拿出蔬菜和肉块进行处理,序礼就坐在那就没动用的餐厅的餐桌旁看着自己的老师,自己的服从者。
罗晨换了件白色的衬衫,裤子也换了个颜色,但材质好像一样,一样不甚精美,但还是能显出她的大屁股,而且似乎崩得更紧了。
看…精`彩~小$說~盡^在'www点01bz点net苐'壹~版$主^小'說
也许只是序礼的错觉,他也不认为罗晨会特意给他展示自己的臀部,罗晨也确实只是在处理食材,可第一次在男人家里最这种事,已经很多年没给丈夫做过饭,不,应该说她从没给丈夫如此服务过,她只给过父母只给过女儿做饭,在男女关系上并不复杂的她,心里的紧张无以言表,所以才让成熟的身体僵硬,丰满笔直的大腿和臀部都稍显突出。
「咕嗯。」
男生的咽口水声在安静的餐厅里是那么明显。
唰唰唰——水龙头的水声响着,罗晨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她听到了序礼急色的那一声,那一声让她同样感到了欲望,那是男人对她的渴望,是她的学生那个年轻帅气的有钱少爷对自己的渴望,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让身为成熟女人的罗晨感到一阵酸软,她愣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继续做饭,而不是看向序礼,她觉得自己还没到那个地步,自己还有着尊严。
「等一等,马上就好,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这公式化的话语让本在罗晨身后欣赏品味她扭动的娇躯的序礼心中一震。
男孩突然感觉那挺翘的大屁股不再色情,蛮腰酥胸也不再有吸引力,从露出一截的脚裸开始到雪白脖颈上的碎发变成了一个整体,让老师这个属性更加凸显的土气眼镜,那个让他充满异样征服欲的眼镜,此时也变得知性。
【妈妈。
】那一刻他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序礼不记得罗晨是什么时候做完了饭,而他们又是怎么在近乎沉默地氛围里吃完了饭,最后还是罗晨因为序礼那种迷恋又飘忽的眼神而发问。
「乐同学?序礼同学?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没什么。」
序礼放下了筷子,看着餐桌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餐盘,看着那些几乎被他仔细品味遍的菜肴,心中有了种溢满了将要哭泣出来的冲动。
「那个,美利坚的玉米和萝卜还有羊排煮的汤,真的很好喝……真的很好喝。」
罗晨听到后笑得很开心,那种开心也并非来源于男人对于她美貌的承认,而是来自更生活更平凡的认可,「家乡的做法,没想到你很喜欢。」
「嗯——很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序礼惊讶于自己的反问,可是他还是想倾诉出来,「很久没人给我做饭了。」
「咦?」
罗晨露出了惊讶和可怜的表情,那种表情并没有让序礼感到恶意,那是单纯的关心。
序礼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因被罗晨关心而开心,那只是和他肉体关系的服从者,说得难听点,只是他异样兴趣的奴隶,他热爱那成熟而健美的雌性躯体,那种内里存在的淫荡,那完美的比例,那不暴露不魅惑却有着魅力和色气的面庞——是的,那存在某种母性,并不完全是母性,是完美女人的意像。
「可能说,很久没人像妈妈一样给我做饭了。」
序礼明明被祖父教导不能如此和服从者透露真心,却依然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唉?」
罗晨这次是真的惊讶了,「是吗……不对,那你的妈妈呢?」
「死了。」
序礼回答的迅速而肯定,「和我爸一起,很久以前了。」
「……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本来有沁……嘛,反正也习惯了。」
序礼又想起了那个人,他讨厌这个痴情的自己,他明明知道对方只把自己当主人,可他居然还傻傻地用了真情……那么罗老师对自己究竟是怎么样呢?序礼不想去怀疑那个讲课严谨对学生一视同仁的教师是在演戏,可他却不得不防备,这是他的自我安全防护措施,他已经开始后悔刚才的话了。
看…精`彩~小$說~盡^在'www点01bz点net苐'壹~版$主^小'說
「如果可以,我可以每天给你做饭,你可以把我当你的母——」
「老师!」
序礼打断了对方的话语,「你是我的服从者,是我的侍读,还记得吗?」
「……」
罗晨干脆张开的嘴又合上了,「是的。」
「所以,我们不能有其他感情——还有,以后没其他人的时候叫我少爷,或者主人。」
「乐同——!」
「别这么叫我!」
罗晨的叫法让序礼想到自己还是他的学生,可罗晨并没有,她心中不满愤慨却又不知道为何理解了序礼,然后她大大方方用上课时一般的清凉嗓音叫道,「是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