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兵看看表:「现在刚过11点,待会儿咱俩去吃午饭,下馆子,我请你。」
我笑着说:「早点还没消化下去了,不急。」
周兵坐在办公桌后面随手翻起桌子上的一个本子:「你坐着,我打几个电话。」
我忽然想起刘亚东,笑着说:「周哥,要不我去找找我那个同学?待会儿回来。」
周兵点点头:「行,你啥时候回来咱们啥时候去吃饭。」
就这样,我从周兵的公司出来。往回走了大概十几分钟我来到北京路第一小学门口,这时操场上似乎有体育课,我隔着栏杆看了看,没见到刘亚东。我走到大门口,门边有个警卫室,一个老头探出头问:「你找谁?」
我笑着说:「大爷,我跟您打听打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刘亚东的体育老师?」
老头想了想,点点头:「有有,你是说刘老师吧?」
我笑着说:「对,我找他。」
他示意我进去,说:「刘老师的办公室在二楼。」
进了大门,越过操场我进入到六层的教学楼里,上楼梯到二楼,刚上到楼道口往左边一看,怎么这么巧,刘亚东正好从办公室里出来往我这边走。
我笑着喊了声:「刘亚东!」
刘亚东一身的蓝色运动服,白球鞋,一抬头看见我,惊奇的说:「丁莹?你咋来了?」
我笑:「巧了,我有个朋友的公司就在这附近,今儿过来玩儿,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在这个小学,试着找找,还真找对了。」
他也笑:「你还来巧了,我刚下课,后面没课了,走,办公室人多不方便,我带你去食堂待会儿。」
我们一前一后出了教学楼,他边走边给我介绍,这里是一年级,那里是二年级,楼上是教务处。教学楼的后面是一片板房,前面是食堂后面是厨房,这个时候还没到开饭的钟点食堂里很安静。
我们找了个靠窗户的位子坐下,一上来刘亚东就问我:「你最近咋样?接客儿多吗?」
我心说:你倒好,不问问我别的,偏问这个。
想到这儿我说:「一般般吧。」
刘亚东又问:「别说,上星期我还去新市广场了,不过没看见你。」
我一听看着他问:「那你咋不给我打电话?你又不是没我的手机号?」
他尴尬的笑了笑:「我哪知道你干啥去了,万一你正接客儿,不是坏了你的买卖?」
我瞪了他一眼:「放屁!」
他听了也不在乎继续说:「不过我倒是叫了俩东北小姐,呵呵,这东北小姐真浪!可爽可爽了!」
我一听,便问:「咋?你一次就叫了俩?」
刘亚东笑:「我没那么多钱,只够叫一个的,可人家说赠送一个!我操,我还是头回听说,玩儿一个赠一个!哎呀,别提多爽了!」
我冷笑看着他问:「那你说说,咋爽?」
他越说越来劲儿,一听我问这个,更来了兴趣,眉飞色舞的说:「有种做皇上的感觉!我就这么躺着,连动都不用动,一个小姐扛着我的腿给我舔屁眼儿,一个歪着脑袋给我唆了鸡巴!我操!那叫个爽!」
我听他说得这么直白,嗓门儿又大,忙提醒他:「你小声点儿!让别人听见叫个啥?」
他却毫不在乎的四下看了看:「没事儿!这个时间这儿没人,再说我们几个同事经常说这个,没事儿。」
我气哼哼的说:「那算个啥?叼鸡巴、舔屁眼儿,不过是小姐的基本功,再平常不过,有啥了?哼!」
刘亚东看了我一眼:「那你上次咋没给我也舔屁眼儿?」
我瞪着他:「废话!就您给那俩钱儿够舔屁眼儿的吗!?」
他见我真生气了,忙陪笑脸:「莹莹,你别急啊!……」
我打断他:「行了,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了,咱这么着,回头我叫个姐妹儿过来,我俩陪你一次,只要你多给俩钱儿,我让你知道知道啥叫真正的『当皇上』。」
刘亚东一听,尴尬的笑了笑:「我这不是手头儿紧吗?莹莹你不知道,我现在每个月光是给我前妻的抚养费就占了工资一多半,哪有那么多钱玩儿小姐?」
我看着他冷笑:「呦!没钱儿啊?没钱儿您还想当皇上?」
刘亚东忽然凑近我小声儿嘟嘟:「你别看我没钱,不过我们同事里可有有钱的,我同事教数学的刘老师,他爸爸就是这儿的校长,他家老有钱了!」
我瞥了他一眼:「那不得了?人家有钱的才能当皇上呢,您啊,靠边儿站吧。」
他笑着说:「莹莹,这么着,我让刘老师出钱,另外我还有几个好哥们儿也一起凑钱,然后我们一起找你玩儿,咋样?」
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啥意思,笑着看着他问:「那你们打算是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一个的来?」
刘亚东瞪着我:「当然我们哥儿几个一起上!」
我白了他一眼:「想玩儿轮奸就直接说呗!瞧你那样儿!」
他一听忙摇摇头:「不是轮奸,是一起上!」
我看着他到:「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管这个就叫轮奸,不就是嘴上叼一个,屄里插一个,屁眼子再塞一个,你们哥儿几个轮着来,对吧?」
他这才点点头:「对!对!就跟黄片儿里演的那样!」
我说:「你们男人啊,就喜欢看那些黄片,还学,其实人家那都是表演,是假的,真等玩儿上你就知道了,其实大家谁都不舒服,还不如一个个的来。」
刘亚东一听,忙问:「咋?莹莹你以前做过?」
我点点头:「嗯,没少做。都是像你这样的,看完黄片就找小姐去学,其实效果都不好。」
他一听,似乎有点儿泄气,挠着头说:「真的?」
我点点头说:「骗你干啥?有钱我不挣啊?不过说实话,效果真不是太好。」
刘亚东嘟囔了句:「咋这样呢?」
我看着他说:「你想啊,这位置一固定,嘴上叼的那个想插屄,插屄的那个想搞屁眼儿,搞屁眼儿的那个想口活儿,最后大家都不舒服。」
刘亚东看着我说:「那就换啊!换位置!」
我冷笑了一下:「对!换位置,可你想换位置人家俩个不想换,他俩想换位置你又不想换,即便你们三个都想换,那就一会儿换一下,一会儿换一下,最后就剩下折腾了。」
他听了我的话,想了想:「也对,是这个道理。」
我笑着说:「所以说,别学那黄片里的东西,都是骗人的!一对一的多好?只要你给足了钱,我就听你摆布,想摸哪儿就摸哪儿,想操哪儿就操哪儿,想让我摆啥姿势我就摆,想让我说啥喊啥我就说就喊,最后你高高兴兴的射出来,这有多好?」
刘亚东越听越入神儿,舔了舔嘴唇,他问我:「莹莹,我想知道你到底能干啥?」
我看着他眨眨眼问:「啥意思?」
刘亚东小声到:「就是说你的底线是啥?就是说你有啥不能干的?前提是给足了你钱。」
我想了想:「只要给足了钱,就没有不能干的,你可以随便玩儿。」
刘亚东忽然坏笑着说:「那往你嘴里拉屎撒尿也行?」
他这话把我气坏了,我一拍桌子瞪着他骂:「去你妈的!你变态啊!」
他忙笑:「跟你逗着玩儿呢,对了,你遇见过变态的客人吗?」
我想了想,点点头说:「这么多年了,咋没碰到过。」
刘亚东一听,来了兴趣,忙问:「说说?」
我白了他一眼说:「我说刘亚东,我来找你,为的是看看老同学,可你从刚才一开始就没离开过那点儿事儿,你还有点儿别的事儿吗?咱俩就一直说这些?」
刘亚东一听,脸上一红,低着头说:「我这……嗨,我这不是没钱又想搞女人,只能跟你这儿过过嘴瘾了。」
我看着他那窝囊的样子,想骂他两句可似乎又不忍,他好歹也是快四十的人了,男人这个岁数正是需要女人的时候,可他偏偏离了婚,自己挣的少,又没啥钱,也是难为他了。
想到这儿我暗暗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比他混得惨?他好歹也是个老师,吃公粮,只要来上班就有一份工资,可我呢?不出去就意味着吃不上饭。
我俩各自想着心事,一时间安静下来。
「前两天我找凯子喝酒,提到你了。」刘亚东打破了沉默。
「啊?你跟他提起我了?」我看着他。
刘亚东点点头:「没事儿,我跟他说了,你干小姐的事儿……」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问:「他说我啥了?」
刘亚东说:「也没说啥,就说生活不容易,可惜了你,干了这个。」
我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随即我问:「张凯他老婆是干啥的?」
刘亚东:「两地分居,他老婆在省城的医院当护士,不过他儿子跟他过。」
「他儿子也不小了吧?」我有一句没一句的问。
「别提了,凯子整天忙,连家都不回,儿子就交给奶奶看,可老太太岁数大了,哪管得了?那小子整天逃学,小小年纪,抽烟、喝酒、打架样样不落,真没招儿了。」刘亚东叹了口气。
他这话让我想起了小宝,小宝现在不也是如此吗,只不过还没这么大胆子,等再过几年,说不好也成了这样。
「等过两天,找个时间我叫上凯子,咱们在一起聚会聚会,你俩也见个面儿?」刘亚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