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见面干啥?人家现在是警察,我是小姐,见面抓我?」
刘亚东说:「瞧你说的!就算现在他在这儿,你让他抓,他敢吗?换了别人或许他敢,可咱们是老同学,你也是迫不得已干这个,他张凯抓你?我第一个就不答应!」
我看着他笑:「你快得了吧!真要说起来,你总去找小姐也犯了法,人家张凯不抓你就算给你面子了。」
刘亚东听了,把嘴一撇:「切!他敢抓我?我就去找小姐又咋了?就冲老同学这一点,他也不敢抓我。」
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见了面儿我都不知道说啥好,挺尴尬的。」
刘亚东说:「没事儿!真没事儿!尴尬啥?都是老同学,你怕啥了?有我在,尴尬不了。这样,过两天我给你打电话咱们定日子。」
我们这儿正聊着,就听下课铃声想起,看看表已经快12点了。
「行了,我走了,有时间我再过来。」说着话,我站起来。
「别啊,我请你吃饭,我们这儿伙食不错,还便宜。」刘亚东说。
我笑着看了看他:「不用了,我中午还有饭局儿。」
他一直把我送到校门口才回去,和刘亚东分手我回到了周兵的公司。上二楼一看,周兵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和两个人说话,见我回来了,说:「正好,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俩战友。」
我走过去一看,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一高一矮,高个儿的挺瘦,矮个儿的挺胖,不过都够壮实,尤其矮个儿的那个,大眼睛,狮子鼻,秃头络腮胡,看上去就挺倔的那种。
听周兵说,高个儿的叫李昆,矮个儿的叫刘白惹。我过去跟他俩打了声招呼,他俩也都冲我笑笑,周兵说:「这是我嫂子的干妹子。」
我听他这么说,忙岔开话题问:「周哥,中午咱们哪儿吃?」
周兵说:「就前面不远,惠德楼,海鲜火锅。」
我们四个下楼,周兵边走边说:「他俩都是我战友,当年一起当兵,都是好样的。」
上了车,他们三个聊着,我也没听懂说的是啥。没一会儿就到了惠德楼,我一看,原来这里是自助火锅,周兵花钱买票进去,我们围着桌子开始涮,东西是真丰富,各种时令海鲜、蔬菜、牛羊肉供应很足,饮料、酒水随便取用,周兵因为开车故而没喝酒,但李昆和刘白惹却开怀畅饮,他俩酒量惊人,半个小时不到,两瓶白酒四瓶啤酒已经下肚,李昆转悠了一圈,又提来四瓶啤酒。
周兵边吃边说:「对了,我妹子让人欺负了,老刘,回头你把咱们那哥儿几个叫上,找一天出去,这么长时间了,也该活动活动腿脚。」
刘白惹用手指了指我,问:「谁?她?」
周兵点点头。
刘白惹问我:「谁欺负你了?」
我说:「我以前在新市广场站街拉客儿,前阵子来了一帮东北痞子,领头的一个叫黑子,一个叫段哥,就是他们把我打了,还说以后不让我在新市广场站街,如果站也行,有客人必须先紧着他们手下的小姐,他们忙不过来的我才能接活儿,而且一晚上必须给他们100元管理费。」
刘白惹认真的听着,李昆在一旁问:「你从没招惹过他们?」
我看着他说:「哪儿敢啊!我就一个人,背后也没有撑腰的,他们后面都有团伙,我哪敢去招惹他们?」
刘白惹看看周兵,忽然问:「你是老大,你说咋弄?」
周兵说:「接出来,找个清净的地方,揍一顿得了。」
我在一旁说:「周哥,我觉得收拾他俩应该对您来说不算啥,不过他们的背景都挺厉害的,都是地头蛇,和魏全有牵连,我劝你们一句,要不就算了,反正我现在也不去那里了。」
周兵一听,问:「魏全?魏全是谁?」
我看着他说:「咋?你不知道魏全?姐夫没跟你说过?」
周兵看着我摇摇头:「嗯?我大哥?他和魏全认识?」
我更惊讶了,说:「咋?姐夫当初被魏全扎了五千块钱的事儿你不知道吗?」
周兵瞪着我说:「啥?有这事儿?我没听他跟我提起过啊?咋回事儿?」
直到这时,我才忽然意识到原来梅姐和周放牛都没跟周兵提起过当初那事儿,但我想改嘴却改不了了。没办法,我只好把当初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对周兵说了。周兵越听脸色越难看,李昆和刘白惹也放下筷子不说话。
周兵点上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冷笑了一下:「操!我哥还真行,这点儿事儿还瞒着我,嘿嘿。」
李昆说:「大哥也是怕你压不住,回头再出了事儿。」
周兵沉默了半晌,这才说:「魏全先往后放放,先弄那两个东北小子。」
回过头他对我说:「你这样,等你回了家,到晚上你到广场转悠转悠,看看那俩小子每天都啥时候出来,你不用跟他们冲突,看见了就走人。」
我忙点点头。
周兵抬头对刘白惹说:「回头你把那辆七人座开过来,办事儿的时候把牌照摘了。」
刘白惹点点头。
周兵转脸问我:「广场附近有没有啥清净点儿的地方?」
我想了想说:「有!国荣道有一条辅路叫新华路,那是条断头路,原本是老钢管厂,厂房拆了,现在是片荒地,到了晚上没人挺清净。」
周兵点点头。
吃完饭,在饭店门口周兵和李昆、刘白惹分手,我们上了车也没再回公司而是直接回家。路上,周兵说:「这个事儿你别告诉我大哥和嫂子,以后我会和他们说,你就当啥都不知道。」
我点头答应,然后周兵又让我记下了他的手机号,以便随时联系。下午两点,我们回到家,周兵洗了澡便进屋睡觉,我也躺在小宝的床上继续看故事会。梅姐正准备晚上的饭,见我们回家了便溜进屋里笑着问我:「咋?跟他出去了?」
我看了看梅姐,点点头。
梅姐问:「都干啥了?做了?」
我白了她一眼:「瞧你!人家不过是带我去看看公司,做啥做?」
梅姐继续问:「中午外面吃的?」
我点点头:「吃的海鲜锅,自助。」
梅姐撇了撇嘴:「他还没带我吃过呢。」
我笑:「咋?这你也吃醋了?我问你,你从他身上挣了不少钱吧?」
梅姐一听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脸上一红:「他、他乐意给的!我又没找他要。」
说罢,看着我问:「给了你多少?」
我笑:「反正比你多。」
梅姐笑:「我就说么,不让你吃亏,咋样?落实惠了不是?」
我笑:「我说啊,你这个当嫂子的可真行,陪小叔子玩儿尽兴,你还不偷着乐,你脸还真大,还接人家的钱。」
梅姐辩解:「我没要!是他非塞给我。再说,我伺候他还要伺候他哥,昨儿晚上那阵势你又不是没看见,你要是不在,还不都是我一个人盯着?他家娶了我可是占了大便宜,家务、做饭我全包了,晚上还给他俩当媳妇,我容易吗?得点钱还不是应该的?」
我笑:「行了行了,知道你不容易,不过周兵不也就住一两天的事儿?又不是天天住。」
梅姐小声说:「你以为一两天这么好过?你不知道,他那方面欲望特强,脾气又倔,有时候晚上吃着半截饭就把我拽进屋,撅那儿就干,那叫一个狠。」
我笑得前仰后合说:「你活该!就该碰上这么个硬茬儿治治你。」
梅姐也乐了,说:「你别说嘴,早晚也让你嫁这么一位,到时候我给你道喜。」
我俩说笑着聊了会儿,梅姐才出去,我则懒在床上继续看书。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听外面周兵喊:「嫂子,到我屋来。」
又呆了一会儿隐约就听外面「咣当咣当」的床铺响,梅姐的呻吟声也断断续续传了过来。我心里好笑,索性把书一扔,把毛巾被蒙上头睡了。
一直到下午五点小宝放学回家我这才醒,姐夫周放牛也回来了,我又去帮梅姐做饭,一进厨房我见梅姐脸色泛红,额头上还微微有些汗,我笑着问:「这下午折腾的,够意思。」
梅姐眼里带着笑,看着我问:「咋?」
我点点头:「床铺都快散架了,我能听不见吗?」
梅姐笑:「那你不过来帮我?」
我撇嘴说:「人家又没叫我?我看他还是喜欢你。」
梅姐点点头:「我啥都顺着他,也习惯了,他操我操得舒服。」
我笑着说:「我也纳闷儿呢?你说这男人总玩儿一个女人咋也不烦?换换口味儿多好?」
梅姐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说:「去你的,他又不是总过来。」
我手里切菜,梅姐小声问:「今儿晚上咱们继续?」
我笑着摇摇头:「得了吧,晚上吃了饭我就回家。在你这儿住,比出去拉活儿还累了。」
梅姐知道我有意开玩笑,说:「着啥急了?明儿他就走了,今儿晚上咱们在一起再乐乐?」
我一撇嘴:「啥乐乐?你们一家子搞我一个?谁乐啊?再说,我也想回家了,你这儿虽好,但毕竟不如自己的窝儿。」
梅姐听了也就不再说啥。晚上吃过饭,我帮梅姐收拾利索,整理了一下东西把梅姐的衣服和袜子都还给她,从房里出来,周放牛已经穿好衣服准备送我回去。
我笑着说:「姐夫,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就行。」
周放牛说:「没事儿,方便。」
梅姐也在旁说:「让他送你吧,天都快黑了。」
周兵从房里出来冲我点点头,使了个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也点头回应。下楼我上了周放牛的车。
(第十三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