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gesid3685702016/07/25
啊,如此,《绯色游轮》的第一辑就出炉了。首先,我不得不强调,「游轮」,至少「游轮」的第一辑是一篇肉文,而非撸文。诸君,我喜欢剧情。我喜欢各种各种的戏码,喜欢错杂交织的人物,喜欢预想之外的情节发展,喜欢有始有终的故事。我喜欢在看完后合上书页时的那种——啊,这样也不错——的感觉。至于所谓「纯粹的撸文」,我多少是有些抵触。在十分不过硬的剧情基础上,依靠这样那样的靠不住的因果,男人得到了女人,然后奸淫她,折磨她——有的女人屈服,有的不屈服;或是有的生理上屈服,有的心理上屈服——警察、军人、刺客、杀手、护士、空姐、教师种种,成为了故事的标签,也成了故事中女性的标签。物化女性,这绝非大多数人的本意,却鬼使神差地成为了作者创作的源泉,和读者欣赏的角度——这种互相消费的窘境不单纯是作者或读者的责任。这样不太好,有时很糟糕。以我不成熟的文笔向各位奉上我的理念与诚意,请怀着理解与批判来欣赏它吧。感谢。
(泰国,曼谷,一个地下拳击场)
「芭萨丽!加油!」
「芭萨丽!打啊,揍她!」
一如高炉中沸腾的铁水,激动的人群以热情点亮了整个观众席。
情绪高涨的人们欢呼着,向着场内正中央,唯一一片明亮耀眼的地方振臂狂吼。
这是一场地下泰拳赛的最后决赛,一个叫芭萨丽的泰国本地女拳手迎战一位来自乌克兰的对手。
目前,场内的人们正一边倒地支持着芭萨丽。
除了芭萨丽是本地人,更重要的是,他们手里的赌券——人们几乎清一色买了芭萨丽赢。
芭萨丽是当地的地下拳场里水准最高的拳手,击败过无数强敌。
无论是身材高大的欧美人,还是体力更佳的黑人,甚至是轻量级的男性拳手,芭萨丽都没有辜负过观众们厚望。
此外,芭萨丽的姿容出众,身材劲爆,占据观众主要组成的男性们自然会动到那方面的心思——据说芭萨丽身边从来没有男人,就连陪练也是女人。
在当地,地下拳击并非是只属于赌徒或穷人们的爱好,它的观众中不乏有钱和权势者。
其中,试图追求芭萨丽的大有人在——不过无论在台下如何努力,他们中也从未出现过捷足先登之人。
又一次闪过对方的高踢,芭萨丽埋身一顿短击,对方差一点就失去招架之力——可惜第三回合结束的钟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观众中发出一阵嘘声,但他们的心情明显不错。
很显然,下一个回合就是芭萨丽的胜利。
人声渐渐平息,观众们正与芭萨丽一同静待着第四回合的开始。
与对比赛结果的预期十拿九稳的人们相反,芭萨丽本人的内心却正泛起波澜。
「第四回合,记住,你要打到第四个回合,然后输掉比赛。」
这是「老板」
的命令。
「老板」
是芭萨丽的恩人。
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芭萨丽。
甚至,芭萨丽根本不会活在这个世上。
「老板」
的话,芭萨丽向来言听计从。
他既是最出色的教练——他教授的拳招精妙凌厉,很多招数就是现役泰拳王也不曾使用过。
同时,他又是芭萨丽的恩公——六岁那年,芭萨丽的父母、朋友、家,一切都在一场武装袭击中付之一炬,是他从村子的废墟中找到了芭萨丽,供养芭萨丽成长。
成为拳手后的这几年,虽然只有不多的电话联系,但在芭萨丽的心中,「老板」
就是她的一切。
她从不像其他的女人那样逛街、购物,也从不打扮与化妆,甚至,她总是留着一头短发,就是为了将时间省出来,锻炼体力和拳法——这个拒绝了寻常幸福的女人,只想一心为那个人打好每一场拳。
每一次赛后在后台的短暂相会,都是芭萨丽最幸福的时光。
可今天,他平时专用的席位空荡荡的。
芭萨丽不否认自己受到了影响——否则,这种程度的对手,或许两个回合就可以KO了。
热情的观众们——另一边是自己的恩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芭萨丽第一次在自己的人生意义和「老板」
之间产生了摇摆。
钟声响起,芭萨丽毅然作出了决断——她选择当一名拳手。
也许「老板」
会尊重这样的选择吧,因为他喜欢芭萨丽的拳,毋庸置疑。
赛毕,向观众与教练简单致谢后,芭萨丽欢快地奔向后场。
那里是「老板」
每次与她短暂会面,鼓励她,拥抱她的地方。
推开通向停车场的小门,一如既往地,「老板」
的车就停在那里。
面对「老板」,芭萨丽心怀愧疚地低下头,等待着他的鼓励和拥抱,或者是——这一次,他会责骂我吧?芭萨丽心想。
出乎她的预料,「老板」
竟一把拽住她,将她揽在怀里。
与以往礼节性的轻拥完全不同,这次,他扶着芭萨丽的臀把她揽进了车里。
「跟我回去。」
芭萨丽点点头。
回到位于市郊的山中别墅,「老板」
什么也没有说,他拉着芭萨丽径直前往家中的宽敞浴室。
一把芭萨丽推到墙边,「老板」
给了她一耳光,然后一把扯开了芭萨丽上身的运动内衣——芭萨丽完全没有任何抵抗。
「老板」
愣了一下,他试探性地捉住芭萨丽的肩,把嘴唇凑近她的脸颊。
芭萨丽羞红着脸庞,回递上朱唇——「老板」
点点头,恍然大悟似的,冷笑着笑纳了芭萨丽的初吻。
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
他们一同沐浴——在宽大的浴缸里,「老板」
就迫不及待地破了芭萨丽的身,摘走了她为自己坚守多年的贞操。
即使是被粗暴地对待,被像牲口一样按倒在池边,从后面侵犯;又或是「老板」
一时兴起地把芭萨丽的口鼻按入水面,还让她为自己口交,芭萨丽都毫无怨言。
之后他们一起吃晚餐——在「老板」
的房间里,芭萨丽赤裸着面对「老板」,与之一道用餐。
芭萨丽有些不好意思,但「老板」
显得很随意,她也就没多说什么。
餐后,「老板」
将芭萨丽推倒在床,再次享用了她强健却又不失起伏有致的身躯——在轻量级拳手中,芭萨丽是身材最好的,除却身高的因素,她的身姿几可媲美模特。
这次,「老板」
的手法更加粗暴,他甚至会揪住芭萨丽的头发,用力抽打她的臀,按住她的头,将自己的粗长的阴茎贯入她的食道。
芭萨丽仍旧没有任何反抗,她全心全意地为「老板」
奉上自己的一切——她想象过这一天,却从未相信过会梦想成真。
只是,芭萨丽隐隐有些不安,在「老板」
的身下,她看到的「老板」
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而残忍。
将这一丝不安抛之脑后,芭萨丽撩开嘴边的头发,更加投入到为「老板」
的口交中。
芭萨丽是处女,只是她的处女膜早已在比赛中损毁,她本想对「老板」
解释,可又作罢——因为老板没有嫌弃她。
没有性交经验的她,自知不精于性事,却也尝试着用对一个拳手来说有点过于丰满的乳房包裹住「老板」
的阴茎,试图让他获得「舒服」。
又一次将精液注入芭萨丽的口中,「老板」
点了点头,示意她换个姿势,趴向窗边——入夜,丝毫不见倦意的「老板」
从衣柜中取出两副拳套,领着芭萨丽来到豪宅地下室里的健身房。
「老板」
的健身房里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标准的拳台。
这样的场景对芭萨丽来说应该不陌生,但芭萨丽踏入健身房的一瞬间就汗毛骤起。
她望向「老板」,却见他朝自己抛来一副拳套,又冲着拳台侧了下头。
本能帮芭萨丽做出了选择,她戴上拳套,站到了拳台上。
在她的对面,「老板」
也戴好拳套,翻过了围绳。
与芭萨丽过往人生中的每一场比赛都截然不同,她第一次站在没有聚光灯的拳台上——也因而得以看清那些正在朝自己吹口哨的观众们。
一大群赤裸着上半身的壮汉围在了拳台四周,观赏着除了拳套不着寸缕的自己将要为他们上演的好戏。
她一脸迟疑地望向对手——「老板」
的拳头却已闪现在眼前。
芭萨丽本能地侧身避开,回击——正中「老板」
的上腹。
还没等她说什么,「老板」
的攻势连绵不绝地展开,一拳又一拳,那些都是他曾经教授过的招数。
拳手的职业经历帮助芭萨丽集中了精神,她一时忘记了台下男人们下流的眼神和呼喝,专注于与眼前对手的对决。
没有回合的钟声,这一轮较量持续了差不多正常比赛两个回合的时间。
最终,还是芭萨丽明显占了上风。
一记没有控制好力道的左勾拳,「老板」
跌倒在地。
肤色各异的男人们一阵嘘声,芭萨丽这才意识到他们的存在,想要上前扶起「老板」,却被他一把推开。
「妈的。」
这是芭萨丽第一次听到「老板」
说脏话。
「换你上。」
拳套被丢向一个亚洲男人——但明显不是泰国人。
芭萨丽惊疑地看着揉着脸颊的老板翻下拳台,坐到一旁,怒视着自己。
没有犹豫的时间,芭萨丽的下个对手是一个比自己高一头的健壮男人,他的重量级至少比她高一级。
面对他的重拳,芭萨丽一上来就明显落于下风,她根本无法守住上盘——也许是出于轻视,男人还没有使用踢击——芭萨丽只能尽量躲闪。
交战进行到差不多三回合的时间,面对芭萨丽灵活的步法,男人开始显得有些急躁。
他开始大步地运动,注重正手方向的重击,而松懈了防守。
一个简单的虚招,芭萨丽卖了个破绽,男人果然上当。
落空的重击被芭萨丽抓住机会,一套组合攻击加上两记快速鞭腿——命中了他的小腿和侧腹。
男子失去了意识,芭萨丽也累得跪倒在地。
周围的男人们一阵哄笑。
芭萨丽抬头望向不远处,可「老板」
根本没有在意她的视线。
「换你。」
这次是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黑人。
重量级——已经无法目测出差距了,这个黑人是超重量级的选手。
到了这一步,芭萨丽反倒有些释然,她丝毫无惧,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迎了上去。
交锋不到一回合,芭萨丽就明白了一件事。
刚才那个男人之所以没有用踢击,可能只是因为他是一个拳击手。
而这个黑人使用的是一套混合了摔角和街头搏击的路数——这个健身房里的男人们似乎各自拥有着不同的搏斗技巧。
时间逐渐流逝,芭萨丽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她的拳击几乎无效,踢击也完全无法施展——对方的要害部位远高于自己踢击的高度。
而且,她的闪躲也没有完全奏效。
有限的拳台空间,限制了她的步法。
这个黑人甚至数次抱住了她,或是抓住了她的腿,将她放到在地,不过每次都因芭萨丽及时在他面孔上施展的回击而被逼退。
时间——芭萨丽自己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回合,她只觉得手臂越来越沉。
突然,芭萨丽想起了什么。
那是很久以前,和「老板」
学拳时的一次有趣经历。
思索间,黑人大吼一声扑了过来,而芭萨丽已是背靠围绳,避无可避。
芭萨丽笑了,她向后跃起,竟然站上了围绳——这需要高超的平衡力——然后抓住对手的头,翻越过他的身体。
被牵扯住头部的黑人壮汉正处于向前趴落的态势,与芭萨丽的扳动自己脑袋的方向背道而驰。
在众人的惊叹中,芭萨丽艰难地赢下了第三场。
她一脸喜悦地望向「老板」,想要看看他对自己以前教过的奇招做何感想。
「妈的!一群废物!你们一起上!」
破口大骂中,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男人们,或兴奋,或有些不耐烦地陆陆续续爬上拳台。
而芭萨丽,则瞬间陷入了迷茫与绝望。
她突然明白,「老板」
今晚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惩罚。
只为她赢了那场拳赛。
看着围上来的男人们,她想到过放弃抵抗,但出于一个拳手的本能,她还是抬起了手臂。
如同一群猫围攻着一只小鼠般,男人们将芭萨丽推来推去,不时对准她的腹部来几下重拳,或是用腿鞭扫她的下盘。
男人们的平均身高超过一米九十,被他们围在中间,芭萨丽的身体显得娇小而轻柔。
她数次被踢倒在地,被拳头击中背部和腹部,却总是挣扎着起身,摆出打拳时的守姿,护住头部,并伺机反击。
最初,男人们还饶有兴趣地放任她一次又一次地艰难起身,但在「老板」
的催促下,他们终于没有放过摔倒在地的芭萨丽。
对着蜷缩在地面的芭萨丽,男人们用雨点般的拳脚招呼着她,结束了这场不到两个回合的围攻。
两个白人一左一右地钳制着她的胳膊,把她从地面拉起,拖到走上拳台的「老板」
面前。
「老板」
扭了扭脖子,然后一记重拳直接命中了芭萨丽不设防的胸口,然后是一记膝击,正中小腹。
「你真能打——我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一个好徒弟。」
他焦躁不安地抱住自己的头,退后几步,原地绕了两圈,然后又给芭萨丽一记直踢。
「你知道这一场拳害我输了多少吗!」
一记低鞭腿,袭向芭萨丽的下肢,将她整个下半身踢得悬空浮起——和她身旁的高大男性们相较,芭萨丽的身体实在是过于纤细,一如狂风中的细柳。
因为被男人们挟着,她的上身依旧维持着原来的位置,只有那对乳房在不住地摇摆。
「五亿!美金!」
他摘掉了拳套,改用裸拳,在芭萨丽的腹部连续数击。
「臭女人,我都忘了,你很抗打。」
伸手从前向后抹去头上的汗水,望着浑身淤肿,还流着鼻血的芭萨丽,「老板」
朝周围的人挥挥手。
「这个娘们叫芭萨丽,交给你们了。」
「yeah!芭萨丽!」
欢呼声响起——意识已经有些模煳的芭萨丽突然觉得这种声音有些熟悉,却又陌生。
大量短裤被抛上半空,男人们以此拉开了这场盛宴的序幕。
简短地商量后,他们两人一组,一前一后地把芭萨丽的身体夹在中间。
托着芭萨丽累得几乎虚脱、无力抵抗的肉体,两个男人环抱着她的腰身,托着她圆润结实的臀,一脸淫笑地齐数着一二三,然后默契地将粗大的肉棒地一齐插入——想必他们已经用这个恶毒的法子蹂躏过不止一位女性了。
少女的下肢被夹在男人们的胯间,显得无力而纤弱,粗大的阴茎残忍地在其间撕裂、开辟出一条通路,直达内部深处。
少女的紧致的肉体被撑开,膨胀,肉眼可见下,芭萨丽的肚子被扩张至原来的两倍有余。
尤其是其中一个黑人的阴茎,尺寸堪称恐怖。
初经人事、且又没有前戏的芭萨丽根本容不下这样的尺寸,她不由痛得哭叫。
随着男人们上下摆弄着她诱人的躯体,正因为极度痛苦而抽搐芭萨丽的小腹上鼓胀出一个恶心的肉瘤,一张一弛地在她的腹内蠕动。
男人们大笑着,欣赏着这一幕,他们很清楚这种近乎于酷刑的性交手法被用在一个少女的肉体上时所产生的效用——再没有比这更直接的法子可以从一个年轻女人的肉体中榨取出乐趣了,哪怕那是一个肉体强健,意志坚强的年轻女人。
不,倒不如说,正是因为此刻正受到残酷蹂躏的女人是一个曾经勇于反抗他们的,甚至痛击他们的女人,这些残暴的男性们才会在这种折磨中找到乐子。
其实在之前的两次性交中,「老板」
本来就抱着想要狠狠折腾芭萨丽的意思,故意用了极其粗暴的手段来与她交合。
换做是一般的女人,恐怕早就求饶了。
就算是身体比一般人强韧的芭萨丽,阴道也不免擦破了几个小口子,只是出于对「老板」
的恋慕之心,她才没有抗拒,咬牙坚持了下来。
而现在,在没有任何润滑措施的情况下,就着胯部淤积的汗液,男人们强行侵入芭萨丽的身体。
粗硬的阴毛沾满了汗水,在进进出出的活塞运动中与阴道口产生剧烈的摩擦,反复打磨着那里柔嫩的肌肤,将少女肉体最脆弱的地方磨损得千疮百孔。
随着汗水中所蕴含的盐分渗入,更是钻心痛楚,芭萨丽痛苦地呼喊着。
她想要呼喊「老板」
的名字,却被一张黑人的大口堵住了嘴——然后是一条令人恶心的湿热长舌突入了自己的口腔。
悲愤至极的芭萨丽别无选择,她的心一横,下颚用力一顶。
黑人大喝一声,从他的口中和芭萨丽的下身同时涌出了血液——不知是因为黑人用力过勐导致芭萨丽咬伤了他的舌头,还是因为芭萨丽咬伤了他的舌头在先,导致黑人没有控制好力道。
嘭的一声闷响,愤怒的黑人张开胳膊,抡直了手臂,给芭萨丽的侧腹来了一记勐拳。
芭萨丽咳出一口鲜血,身体因痛苦和巨大的力量倒向一旁。
正深深插入在她的肛门中的阴茎被扭过一个别扭的角度,在芭萨丽身后的男人痛得忍不住大叫一声,赶忙拨正芭萨丽的身体——同时狠狠地在她大腿内侧最柔软的地方报复性地勐掐了一把。
从疼痛中缓过来的黑人吐了一小口血。
确认自己的舌头没什么大问题后,他揪住芭萨丽的头发,把她的头向侧后方一扯,逼迫她仰起头——这样,身体远高于她的黑人就可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痛苦的表情,用和刚才一样的势头来干她。
「小妞儿,你,不错!」
操着一口蹩脚的泰语,怨气冲天的黑人把芭萨丽的一条腿抱在腰间,让自己的下身挺入得更加顺畅。
使得每一下都能够重重地撞在她的子宫口上,让她随着自己的插入向上挺动身子,再趁机按着她的头,把她压下去,和自己迅勐冲击的阴茎来个最直接的正面迎击。
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快要被撕碎的芭萨丽再无逃避和挣扎的机会。
在阴道与肛门同时被撕裂的双重剧痛中,她一时痛昏了过去——又在男人给她的响亮耳光中醒来。
「哈哈,多谢老板啦!你场子里的妞儿都有够正点!」
一个男人操着粤语向场边的「老板」
致谢,同时见缝插针地在芭萨丽前后的男人中间,把手伸进去大力地揉捏着芭萨丽的乳房。
男人们的语言、口音各不相同,不过好歹都能说一点英语,交流倒也算顺畅。
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芭萨丽的身材和容貌,商量着接下来是不是可以把芭萨丽捆在桌子或是什么健身器械上干——这样就可以充分利用她上半身的「位置」,比如那对丰满的乳房和她的嘴唇与口腔。
望着芭萨丽的方向——在十多个粗壮男人的包围下,「老板」
只能看到她从人群中奋力伸出的一条胳膊——「老板」
将冰袋敷在自己的痛处,坐在一旁怒气冲冲地旁观着这一切。
又过了一会儿,就连那条胳膊也瘫软了下去,落入到人群中——「老板」
这才失去了兴趣。
「别把她弄死了,完事后送到地下室,交给阿虎。」
甩下这句话,「老板」
头也不回地出了健身房的门,再次前往位于二楼的私人浴室。
浴室里,泡在冲浪浴池中的「老板」
把头枕在池边,闭目养神。
他回想着芭萨丽之前在这里被自己压在池边后入时的反应,冷笑了一声。
「外面都传你是个多清纯的女人,原来早就盯上我了。」
突然,他坐起身来,侧耳倾听着什么——明明与地下健身房相隔甚远,可他总觉得可以隐约听到从那里传来的叫喊声。
也许是幻听——当他闭上眼再次躺下,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刚刚才消退下去的怒意与性欲再度泛起,「老板」
摇了摇用于呼叫下人的铃铛——他的保镖立刻出现在门口。
「什么事,‘老板’。」
一时没拿定主意的「老板」
想了一会儿,才想到了一个自己此时想要干的女人。
「把今天输给芭萨丽的那个没用的婊子叫来——」
想到芭萨丽的容貌,「老板」
愣了一下,「——让她好好打扮一下。」
经营了这些年,整个曼谷地下拳赛的圈子,不管是赛场、裁判,还有拳手,几乎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最关键的时候,却偏偏在这个女人身上栽了个大跟头。
「他妈的,臭婊子——你得为我挣回这五亿美金。」
他恶狠狠地自言自语道。
(日本,京都)清清静静的院落,风声树颤,不住的蝉鸣。
潺潺的流水,每刻一倾覆的鹿威子,清脆的敲击。
空旷的庭园,犬吠鸟啼,月明星稀。
这是京都的近郊,一座偌大的和宅。
以日本战国时留存的一座三层天守为中心,好像在建造时就考虑到了迎击外敌之类的需求,这座堪称经典的日式古典庭院在清澈透亮的明月下却显得幽暗深邃,将摄入院落内的每一丝月光都染上了惨澹之色。
每一重院子高达五米的院墙上,皆部署着数名携带枪支的守卫。
毫无疑问,这座院子属于某个相当有财富与权势之人。
而且,他的生命正受到有力的威胁。
此时,第四重院子,这座宅邸的核心位置,一丛院墙边的灌木似乎撩动了一下。
背对着主宅,立于院墙上的男人们对此毫无察觉。
好险——稀疏的草木间,一名正潜伏着的女子轻若无声地抒了一口气。
距离不到二十米的目标近在眼前——宽广的天地只有一步之遥。
田代纱纪,外号「鸦」。
她是一个杀手,一个活生生的传奇。
从十九岁那年起,整整十年,纱纪为她的主子干掉了无数对头。
纱纪的家族始源于一个没落的行当——忍者。
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但那的确是田代家引以为豪的东西。
家族小心谨慎地传承着他们所拥有的一切,纵然徒劳亦不曾轻言放弃,哪怕终究派不上用场——有些东西始终不改,只是随着世代更迭,久远的荣耀跟不上世道变迁,褪了点色罢了。
忠义的光辉闪耀在蒙尘之下,静候着发现它的人。
纱纪作为独女,从小就被灌输了这一切。
田代家重出江湖的契机,缘于日本黑道的东西对抗。
二战后的日本,黑道的温床。
最初的黑道,其实是卑躬屈膝的政府与强烈的民族自尊冲撞在一起,再糅杂上社会文化中一时难以消化的军国主义狂热后的产物,而且在很长的时间里,黑道也忠实地扮演了游离于正邪之间的角色。
世道迁移,人心亦在变。
从大佬们为了利益而不仅仅是忠义而发生冲突时,黑帮的定义就变了,「普通人」
与黑帮之间的关系就变了,受此牵连的「普通人」
的低位就变了。
田代家就是这些「普通人」
中最微不足道的那一部分。
最初的崭露头角,是因为纱纪卖关东煮的父亲被卷入一次黑道的火并。
当地的黑道对此拒绝承担责任,偏僻小镇的警察也只会含混其辞,一心自保。
当时,纱纪的母亲,一个温柔贤淑的女性,田代家技艺的末代传人,将纱纪托付给邻人,自己带着一把短刀就闯入了当地一家黑道的事务所,并为她的夫君报了仇——她一个人杀掉了那里所有的人。
争斗,一如击掌。
只有一方的争斗是不存在的。
纱纪的母亲没有停止复仇的步伐,她旋即前往邻县,想要将丈夫被害当晚火并的另一方也一道铲除。
一个月后,日本东部最大的派阀——神都会的总代,近藤博野亲自登门拜访了纱纪的住处,也就是田代家隔壁,正对悲恸欲绝的纱纪一筹莫展的那户邻人。
从此,9岁的纱纪开始了在东京的第二段人生。
不过,她再没有见到过自己的母亲。
纱纪14岁生日的那天,近藤博野亲手将纱纪母亲的遗物呈放在纱纪的眼前——那是一只描绘有田代家族所有技艺传承的卷轴的残卷,并让纱纪做出选择。
选择卷轴,还是正常的人生。
近藤告诉纱纪,当年是因为被纱纪的母亲舍身相救,他才保全性命。
当时纱纪的母亲临终前将纱纪托付给他,并希望他在纱纪14岁时将卷轴亲手交到她手里。
如果母亲不期望自己继承这份遗产,又怎会将它传给自己?所以纱纪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这样做才算是尽到孝道。
5年的修行一晃而过,19岁的纱纪正式拜入近藤门下,开始了她传奇的杀手生涯。
纱纪22岁的那年,近藤博野去世了。
他的儿子,近藤一雄继位后,立刻就迫不及待地摧毁了他父亲苦心维持的东西平衡的局面。
黑道的战火再开,靠着纱纪惊人的天赋与实力,近藤一雄一扫对其不满的小势力,纠集全关东之力,展开了对关西黑道的总攻。
开始的几年,近藤一雄靠着他父亲为其建立的战略优势,几乎是势如破竹地大力挺进,其势头一时无阻,就连警察也的作壁上观。
那段时日,「鸦」
的名号响彻黑道界——不从近藤,唯有一死。
无论怎样严密的守备,「鸦」
总能得手,取下目标的性命——中小势力帮派领袖无不俯首。
三年后,也就是纱纪25岁的时候,关西黑道界发生了一件大事。
关西黑道的总会,「大坂联合」
的总长过世,并将位子传给了一个与他没有血亲关系的年轻人——而且还是个关东人。
大坂联合顿时土崩瓦解,分裂成了三个阵营。
一方以原总长的亲生女儿为首,另一方以正统的继承人为首,剩下一方则是由一群态度摇摆不定的乌合之众组成——它们次年就投靠了神都会。
看似大势已定,近藤一雄将生意和帮派事务全部交给部下打理,开始了纸醉金迷的生活。
就在整个神都会沉溺于酒色金钱的时候,只有纱纪隐约发觉了什么。
因为从那时起,她发现自己需要杀的人竟越来越多了。
纱纪27岁那年,情况急转直下。
关西黑道的内乱停止了——两位大坂联合的继承人缔结姻亲,重举起大坂联合的旗帜,将总部迁至京都,并对关东发起了反攻。
近藤的势力兵败如山倒,关西方的压力一时迫近东京。
从这一年开始,纱纪的工作量翻了数倍。
又是两年过去,纱纪29岁了。
这是一个对女人来说,颇微妙的年龄。
纱纪第一次觉得累了。
这两年,在「鸦」
的努力和近藤的拼死抵抗下,关西方的势力被压迫回日本中部地方。
大量帮派高层干部、甚至包括与大坂联合联手的外国黑帮势力的代表接二连三的死亡,使得大坂联合的年轻总长田中健藏十分忧虑。
出于对「鸦」
的忌惮,他才做出了如此让常人,甚至是警察都不解的战略性让步。
不过就是一个杀手而已,至于么?关东的每一寸地盘,可都是弟兄们用血铺就成的。
只因为老大是个胆小鬼,想要明哲保身,就将地盘拱手相让?大坂联合中,如此考虑的人不在少数,人心一时产生了浮动。
神都会也得以喘息了三个月——就在近藤一雄为此庆幸之余,田中健藏展现出了远胜近藤一雄的手腕。
他表面上退缩,暗地里却在经济方面对神都会釜底抽薪。
通过长年的潜心布局,及一系列巧妙的手段,神都会几乎一夜之间丧失了所有海外资产和外汇储备,在国内掌控的数个金融业公司也元气大伤。
为了稳定人心,近藤一雄将消息控制在了最小范围。
屋漏偏逢连夜雨,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他忠心耿耿的王牌第一次主动对他提出了一个要求。
「鸦」
想要退休了。
从事与精力、集中力相关工作的人,他们的巅峰期其实很短暂。
所向披靡的「鸦」
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出生入死了十年,她也该休息了——无论是对于一个杀手还是女人来说。
母亲留下的秘笈中,唯有「阴」
卷被截去——那部分是关于女性用于诱惑男人的媚术。
纱纪理解母亲的一片苦心。
近藤一雄与他的父亲不同,对「鸦」
的态度,与其说是信任,其实更近乎于忌惮。
面对去意已决的「鸦」,他只得答应了这个神出鬼没之人所提出的要求——其实他连「鸦」
的真面目都没见过。
不过,相对的,近藤一雄也对「鸦」
提出了要求。
一次深入敌后,近乎于不可能的暗杀——这就是「鸦」
退休的前提与代价。
在没有帮派后援的前提下,孤身潜入大坂联合的腹地,刺杀敌方的最高头目,田中健藏。
完成这个任务后,「鸦」
与神都会一刀两断——无论成功与否,纱纪都不必再返回了。
终于,时机来临了,纱纪停止了回忆。
躲过一道又一道的岗哨后,纱纪来到了她杀手生涯的终点,一道和宅的木门前。
纱纪确信,浮现在纸窗上的那个摇曳光影,那个正在门后移动的影子,就是她的目标。
就和以往一样,纱纪将精神集中在左臂上的弩与目标之间的连线上。
一支小小的箭头,加上毒药。
杀手和刺客们,用它们来改写历史。
杀手全身而退,刺客则往往玉碎当场。
所以刺客可以留名青史,杀手不能。
纱纪笑笑,扣动了板机。
抹了鸦油的弓弦静悄悄地震动,包裹在一层薄薄熊脂中的弩箭擦过弩口的搭箭台,朝着目标奔去——与搭箭台摩擦时产生的热量会在极短时间内悄无声息地将熊脂融尽,露出细如猪鬓的箭芯。
这种针一样的细箭飞行时毫无踪迹可循,它甚至可以穿过窗户纸或是防弹衣而不留下明显的孔洞,且击中目标后会立时碎裂——就连被刺杀者身旁的人都无法看出刺客所处的方位。
命中了,毫无悬念。
但纱纪预料中的慌乱并未发生。
那个影子也没有倒下。
那个绝不会是蜡像——纱纪明明看到他在动,还做出了类似捋下巴状的举动。
箭还是瞄准他的头部发射的。
纱纪第一次在任务中产生了不详的预感。
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她便释然了——这不就是大多数杀手的末路么?当她明白这一点时,两支奇怪的针头已经扎进了她的脖子和后背——不过扎的都不算深。
纱纪本能地伸手摸向颈后,却发现针的尾端连着线一样的东西。
「电击枪,美国人发明的东西。」
一个男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还没等纱纪挥出藏在右臂的苦无,一种异常的感觉就侵袭了她的全身。
这种感觉——是触电?短短数秒,纱纪便抽搐着倒在地面。
「塑料的活动人偶,热力探测,可以打出电流的短铳——曾经科幻小说中的东西,如今成了现实。」
男子再次启动了电流,「大名鼎鼎的‘鸦’先生啊,久仰了。」
噼噼啪啪的电光在纱纪身上再次闪过,可以一边装死一边承受住熊的撕咬的纱纪也无法抵挡住这种纯粹的痛苦。
咬牙坚持着,试图伪装成昏迷的她发出声声低沉的惨呼。
手指插入土地,抠着身下的泥,纱纪竭力挺起腰身,缺在痉挛般的抽搐中昏死过去。
「女人?」
近距离听闻纱纪的呼喊声逐渐消弭,男人才毫无顾忌地跳下墙头,走进了她身边——他刚才把电流开到了最大。
黑暗中,他把手探入纱纪的身下,摸她的胸,确认了她的性别。
「真是——难以置信。」
护卫们陆续赶到,在他们打出的手电光下,田中健藏揭下了纱纪的黑色面纱。
三分钟后——「近藤先生,你的礼物,我确实收到了——真是意想之外的珍品啊。」
「珍品?田中先生,您喜欢就好。」
「我言而有信,以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吧。」
「感谢您的度量,田中先生,万分感谢。」
隔着电话也可以感受到对方卑躬屈膝的态度。
「打打杀杀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就让我们互倚嵴背,共谋天下吧。」
「万分感谢。田中先生,请代我向您的太太问好——田中先生?」
田中健藏一时走了神。
他再次望向被绳索紧缚,双手高束,吊在地牢墙边的「鸦」——就在这短短不到两分钟的通话中,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因这个女人的姿容而分心了。
「田中先生?」
话筒中再次传来神都会总长近藤一雄的声音。
「抱歉,我想问——听说就算是近藤先生也不曾见过他的真容?」
在称呼纱纪的时候,田中健藏故意用了指代男性的称谓。
「没有,‘鸦’的面目,只有先父见过——这家伙有什么问题吗?」
近藤一雄也用了对男性的称呼。
「没有,什么都没有,是我多心了,我也代小夜子向尊夫人问安。」
一直等到田中健藏挂掉电话,近藤一雄才战战兢兢地搁下话筒。
其实,在这场东西对抗中,神都会早就不只是落于下风的程度了。
虽然一时撤退,但大坂联合已经在这场较量中积累了太多的优势。
人力、资金、政府方面的打点、与国外势力的接触,神都会无一不居于劣势。
「鸦」
的活跃只不过是神都会苟延残喘、负隅顽抗的终曲罢了。
在失去资金支持的如今,神都会已经濒临破产。
这样的背景下,田中健藏向近藤一雄提出了一个交易。
把「鸦」
交出来,作为东西和解的筹码与象征之一。
这是走投无路的近藤一雄无法拒绝的交易。
用颤抖的双手为自己斟了一杯地牢看守平时喝的浊酒——以前从不屑于喝这种劣酒的田中健藏将之一饮而尽。
旷日持久的东西之战终于画上句点——西部依靠经济手段获得了全面胜利。
这是一个崭新时代的开端。
但此时的田中健藏竟不禁后悔起来,他深深地为召集帮派元老开庆功会的贸然之举而后悔万分。
他答应过帮派中的干部们,要将「鸦」
活捉,为那些死去的干部们完成复仇后,才可以用这种史无前例的方法终结斗争——尤其是那些老古董们,为了说服他们,这样做是必须的。
可现在,他后悔了,一向行事果决的田中健藏后悔了。
近藤一雄应该不知道「鸦」
的真身吧?否则他一定后悔的,不,他跟本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田中健藏坚信。
「鸦」?田中健藏笑笑,这种粗陋的绰号怎配得上如此华美之物。
如果我是近藤——我会斗争到底。
田中健藏不禁产生了这种荒唐的想法。
「你们都出去。」
田中健藏放下酒杯,扬了扬手。
周围的手下们略迟疑了一下后,向地牢外散去。
田中健藏不怕他们在夫人小夜子那里说闲话——这场政治姻亲实际上是在以小夜子为首的帮派在西部内乱中全线溃败时,由田中健藏本人建议的。
为了顺畅地继承大坂联合先代的遗志,他需要一个名分。
所谓的夫人——不过是一个傀儡。
对他来说,和小夜子行房也只是机械性地例行公事而已——尽管先代总长的女儿小夜子的确是个不错的女人。
等到地牢的门关上,田中健藏走进纱纪身旁,轻轻推了推昏迷中的她——他彷佛看到了一条溪流,一条水面上落有樱花瓣的涓流——她看上去就是这般清冽的女子。
纱纪没有醒过来——被电击枪击晕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快清醒过来。
过了许久,田中健藏将手伸向纱纪的乳房,在碰触她的乳尖的刹那,他犹豫了下,又缩回了手。
他找来一把剃刀,小心翼翼地将纱纪的紧身衣割开,把它从纱纪的上身扯下。
除了衣服下的几支苦无和蜡封的小球,没有任何东西——甚至没有内衣。
田中健藏深吸一口气。
从不沉迷女色的他动摇了。
这一次,他再没有忍耐住欲望的驱使,握住了纱纪没有内衣的衬托却依然高耸的双乳。
就在这个时候,纱纪醒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