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快中午的时候,徐小曼正在办公室里批改作业,巴特尔风风火火冲了进来。徐老师抬起头,正要开口,巴特尔就先嚷嚷上了:「小曼姐,您放心,桔子我已经留下了,都是大个儿的,藏在锅炉房后面,晚上我一准儿给您送家去。」
徐小曼放下笔,抬起头,盯着巴特尔说:「巴特尔老师,请你进来之前先敲门好不好?我让小丽叫你来,就是要告诉你,把桔子留在学校就可以了,周末的时候杨老师回来,我们自己会开车来取。」
「不成不成。」巴特尔截住话头:「这吃的东西绝对不能放在学校里过夜,大刘他们非给您偷光了不可!小曼姐,您消消停停在家等着,今儿晚上我和几个老乡有个饭局,完了事儿就给您送过去,好几家呢,还有您小区里的李老师,顺路,一点儿不麻烦。」
徐小曼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犹豫了一下说:「那就只好再麻烦你一次,最后一次。对了,你以后别乱称呼,要叫我徐老师,听见没有?」
「那多生分啊,我总不能叫您小曼妹妹吧?弄得跟你们汉人九零后似的。」
巴特尔没有注意到徐老师脸色比较严肃,还像往常一样若无其事地回答。
徐小曼把脸一沉:「别胡说八道!还有,你在背后说我是你什么人?」
「姑奶奶,我说您是我亲姑奶奶!」
「胡扯,你说我是你的什么如夫人!我问你,这就算是你给我安的名分?」
「不,不,不!」巴特尔的汗一下子冒了出来,他赶忙解释:「我那是说着玩儿的。我这就跟他们说去,您不是我的如夫人,您是我的主子,女主子!」
徐小曼很想发作起来,吓唬一下小伙子,不想一张口,却扑嗤一声笑了。巴特尔一面擦着头上的汗,一面往外溜一面说:「我当是多大的事儿呢,得,惹不起还躲不起?晚上再给女主子请安赔不是。」
徐小曼想着上午的事情,不由得轻轻笑出了声。她抬头望望窗外,西北风刮得正紧,又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八点多了。徐小曼担心起来:天这么晚,风还这么大,巴特尔蹬着个破三轮,可别太累着了。徐小曼是独女,从小就幻想有个哥哥照顾她,或者有个弟弟被她照顾。本来结婚的时候,她把杨老师当作了半个大哥哥,可是后来发现,杨老师虽然年龄不小,可社会阅历并不丰富,而且很敏感,常常是需要被人保护。比如说那次夫妻生活被岳母撞破,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一家人嘛,可杨老师一下子落下了根儿,都一年了还不好。想到这里,徐小曼禁不住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巴特尔就不一样了,虽然是小弟弟的年龄,可帮小曼做事时那副认真卖力的样子,还真像个大哥哥。
电视里,红头发女人又带新男人回家了,看样子他们多半会上床。
徐小曼看着电视,心中暗想:原来这外国跟咱们也差不多,也有剩女问题,不过人家可是没耽误个人生活,你看这一个又一个轮换着上床,要是不想生孩子,这种生活方式其实也不算太坏。
徐小曼的妈妈年轻时很单纯,做小护士那会儿感情上吃过亏。她倒追一个实习大夫,端水送饭织毛衣陪睡觉,还打过胎。实习大夫来者不拒,可弄到最后,还是甩了小护士,娶了外科主任的侄女。这件事沸沸扬扬,医院里的人都知道,弄得小护士抬不起头,很长时间找不到对象。徐小曼的妈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特别怕女儿在男女关系上吃亏,所以一直紧紧看护着她。遇到杨老师之前,徐小曼几乎没有接触过男女之事。高中的时候,有一个男生给徐小曼递过纸条,不想被妈妈发现了。妈妈不仅告到班主任那里,甚至还闹到那男生的家里。
高考的时候,徐小曼报了外地的大学,也不远,天津,可妈妈死活不同意,只好改过来,第一志愿报了爸爸的学校。大学四年,妈妈不让徐小曼住校,连晚自习都经常亲自陪着,弄得男生们不敢和她多说话。徐小曼常常幻想着,什么时候能够摆脱妈妈的束缚,自己做主做上一件事,哪怕是错事也行。
外面的西北风越来越大了。
徐小曼抬起头,又瞟了一眼挂钟。快九点了。这个巴特尔怎么还不来?也许是先去李老师家了。天气这么差,也真是难为他了。
那对外国男女开始发情了。未删节版到底是不一样,虽然尺度大了点,可毕竟是原汁原味,不妨看一看,只当是提高外语水平。
徐小曼认真地看着电视。
那男人抱住了红头发女人的腰,正亲吻着女人的耳垂。那女人满脸潮红,很享受的样子,一面勾住男人的脖子,一面主动献上香吻。他们紧紧地拥抱着,亲吻着。嗯,这些没什么,中国人也会。等一下,有意思的开始了。他们分开了,女人垂下双手,男人正在拉女人裙子的肩带。他要干什么?肩带拉开了,黑色的乳罩露了出来,黑色的乳罩脱掉了。他们开始脱裤子,他们脱光了。天哪,外国人的身材真是没的说。你看那女人,一对乳房高高隆起,像两座小山丘。她的胯骨那么宽大,屁股那么丰满,大腿那么结实,小腿又那么修长。唉,咱们中国女人真是比不了。再看那男人,岁数不小,恐怕得有四十多了,可轮廓分明,肌肉饱满,特别是那健壮的臀部,简直像公马一样。徐小曼不由得暗自感叹:怎么我就偏偏摊上这么一个丈夫,才过三十就不太行了呢?是光他不行,还是中国男人都不太行?
徐小曼湿了。
梆!梆!梆!
有人敲门,声音很响。
徐小曼吓了一跳,扔下毛衣,一下子站了起来。
肯定是巴特尔,只有这种老冒儿才不按门铃。
徐小曼整整衣衫,快步走向大门。
(五)
巴特尔精神抖擞地跨进大门,满满的一筐桔子扛在肩上。他红光满面,情绪很高,两脚交替一蹭,蹬掉了鞋子,大声问道:「徐老师,对不住,晚了点儿,给您搁那儿?您家里真热,要不,还是给您搁储藏间里,哪儿凉快,东西放得住。」
「巴特尔,谢谢你,就请你帮我放到储藏间,我给你倒杯果汁,看你这满头大汗的。」
「得嘞。」
徐小曼端着杯饮料从厨房出来,巴特尔已经把事情办妥了,正站在客厅里,呆呆地望着电视,面红耳赤,呼吸急促。糟糕,忘了关电视了,里面还放着原版外国都市剧。徐小曼疾步上前,想去拿遥控器,却被巴特尔一把拦住了。
「小曼姐,我知道杨哥不在,没人疼你,巴特尔疼你!」
徐小曼不知所措,紧张得忘记了答话,她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巴特尔转过头,紧紧盯着徐小曼。
「真漂亮啊!小曼姐,你比那个外国女人漂亮多了!」巴特尔由衷地赞叹着,伸手挑起了徐小曼的下颌。
徐小曼惊醒过来,本能地一扭头,喝斥道:「巴特尔,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酒精加上外国三级片,巴特尔已经没有了理智。
徐小曼看情况不妙,夺路奔向大门。巴特尔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按住门把,低声喝道:「别动!你想让全楼的人都来看热闹?」就在徐小曼犹豫的一刹那,一张大嘴,冒着浓重的酒气,凑到了她的嘴边。徐小曼侧过脸,一抬手,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巴特尔的半边脸颊,顿时肿了起来。
「你敢打我?」巴特尔被惹毛了,双手抱住女人,用力扳过身,于是,徐小曼被按在门旁的穿衣镜上,双手撑着身体,微微撅起了屁股。
徐小曼当然不愿就范,使出浑身的力气,拼命反抗,可她哪里是体育老师的对手?
唰地一声,徐小曼的衣襟被扯开,雪白的双肩露了出来,紧接着,啪,又是一声,胸罩搭扣被扯掉,饱满坚挺的乳房也露了出来。
「小妇人还真嫩,今儿个让你尝尝蒙古爷儿们的厉害!」
徐小曼扭动着,挣扎着,可是她的衣服,还是一件件离开了身体。
衬衣。
胸罩。
绸裙。
徐小曼已经精疲力竭,但她仍然在竭力抗争。
电视里,那对外国男女进入了正题,房间里回荡起他们的喘息和呻吟,毫无顾忌,毫无遮拦。
巴特尔越战越勇,他一鼓作气,扒开了女人的内裤。
不,不行,要紧紧拽住,不能让他得逞!徐小曼的内心呼唤着,可是,她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徐小曼下身一阵清凉,内裤被扯掉,最后一道防线失守了。
「巴特尔,你说过,我是你的主子,你就这么对待主子?」徐小曼停止了抗争,心中无限悲凉。
寂静。
一切都凝固了。
扑通一声,巴特尔跪了下来。
「主子,巴特尔这是在伺候您呐!」
一切又重新开始了。
(徐小曼扭动着,挣扎着,可是她的衣服,还是一件件离开了身体。)
徐小曼撑在穿衣镜上,她的下体,一阵温暖,一阵湿润,那是丈夫之外的一个男人,正在舔吸和伺弄。从镜子中,她清楚地看见自己修长的双腿之间,是高高隆起的阴阜,而柔软的绒毛,好像妫水河畔一丛青青的芳草,再看两瓣鲜红肥厚的肉唇,微微开启,露出一道深深的缝隙,而那汩汩的泉水,正缓缓地流淌出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从徐小曼的心底泛起,飘飘忽忽,绵绵不绝。她体会着男人那长长的舌尖,像一尾欢快活泼的小鱼,挤开饱满的肉唇,探入深深的泉眼,轻拢,慢捻,漂忽不定而又游刃有余。徐小曼仿佛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一天,新婚的她和丈夫耐不住情欲,忙里偷闲,白天溜回家,温存了起来,多么兴奋,多么紧张。她不由得浑身燥热,百感交集:生活本来是多么美好,只怪妈妈突然回家,撞破了好事,丈夫从此落下病根,一切都乱了。
徐小曼禁不住呻吟起来,但她还有最后的一丝理智。
不,不能这样,网上有人说过,只要女人努力反抗,强奸就根本不能成立!
徐小曼鼓起勇气,紧咬牙关,可她的反抗还是越来越勉强,越来越无力。巴特尔开始脱掉上衣,褪下裤子。在镜子里,那赤裸的蒙古汉子,身躯强壮,肌肉结实,还有胯下那粗壮的硬物,垂来荡去。徐小曼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正值巴特尔也抬起头来,孤男寡女的目光,在明亮的镜子里怦然相遇。美哉少年,让人如何能够忍痛错过?
徐小曼自小家教严格,应该算是个传统女人,但是,传统女人也是人,也有自己的需求,自己的渴望,也会软弱,空虚,甚至忘记一切。此时的徐小曼,就像含苞欲放的鲜花,既然自家丈夫无力采摘,也就怨不得别人前来攀折了。
在温暖的房间里,残冬已经离去,春风,不期而至。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呻吟,电视里的,电视外的,愈来愈粗重,愈来愈娇媚。
徐小曼感受到体内奔腾的血液,像春天的浪潮,汹涌澎湃,势不可挡。
「巴特尔,这儿不舒服,抱我到沙发上去。」
(六)
杨老师枯坐在书桌前,面对着笔记本电脑。他已经坐了很久,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朋友的这套单元房,和自己家几乎一模一样,同一个开发商,同一个户型,没有任何新鲜的地方。电脑里放着日剧新片,恸哭的女教师,刚刚按了暂停,大桥老师黑衣黑裙,跪在地上,张着嘴,纹丝不动,正对着一个捣蛋学生的生殖器。杨老师的眼睛,望着黑洞洞的窗外,那是自家的单元楼,稍稍低眉,就看见下层自家的窗户。窗户里灯火通明,纱帘没有全拉上,留着一条缝,正对客厅的长沙发。沙发上,端坐着杨老师的新婚妻子,温柔而恬静,一面织着毛衣,一面看着电视。杨老师知道,妻子是百无聊赖才这样打发时间。整个下午,他都在犹豫和彷徨:朋友的房子已经看过了,应该回自己的家了,或者,就在这里住一晚?
回家,还是留下?留下,还是回家?最终,杨老师还是放弃了,因为他没有勇气面对妻子。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可现在这个样子,又怎能满足妻子的渴望?
无聊而又无奈,杨老师只能打开电脑,观看新版日剧打发时间,也算是辅助治疗。根据医嘱,也就是那个江湖老骗子的胡言乱语,杨老师的手提电脑里下载了不少大桥未久的新片,都是没码的。前一阵子事情多头绪乱,没功夫也没心境儿,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场,一下午看了好几部。刚开始还无所谓,看到最后一部,也就是恸哭的女教师,杨老师觉得不对劲儿了。大桥未久老师那一身职业装,还有在教室里的举止神态,怎么看都有点儿像自己的妻子。不,不是有点儿像,而是越看越像。杨老师观赏着含羞忍辱的大桥老师,心中禁不住又翻起胖婶儿传来的闲话:徐小曼和巴特尔,巴特尔和徐小曼。他看了一会儿就暂停,暂停一会儿又继续,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儿,越不是滋味儿又越想看。杨老师就这样看着想着,想着看着,居然有了一点儿生理反应,可又不是特别强烈,至少不能把珍妃干得哇哇叫。
夜色深了。
杨老师望着对面自家的窗户,他的妻子毫无知觉,还在安静地织着毛衣。唉,有家不能回,这叫什么事儿!杨老师长叹一声,慢慢地收回目光,转向面前的电脑,按下继续键,于是,大桥老师又动作了起来。
大桥老师的口活儿看起来不错,吸吮吞吐十多分钟,那捣蛋学生忍不住射了,是口内爆浆。可怜的老师,衣冠楚楚跪在地上,满口浓精,顺着嘴角往下淌。杨老师摇摇头,心中暗道:岛国人民真是太变态了,好在这里是中国,小曼又是出身规矩人家,绝对不会出那样的事情。想到这里,杨老师不禁放松了许多,抬起头,再次向对楼自家的窗子望去,顿时,他凝固了。
(杨老师的妻子赤身裸体,正骑坐在一个男人身上。)
温暖的灯光下,杨老师的妻子不再织毛衣了,她赤身裸体,正骑坐在一个男人身上。那男人是谁,好像是巴特尔。杨老师闭上眼睛,用力咬住自己的嘴唇,痛,很痛,这不是在做梦。他猛地睁开眼,天哪,那男人真的是巴特尔!胖婶儿说的没有错,这是真的,妻子真的和巴特尔有一腿!巴特尔光着身子坐在沙发上,紧抱着杨老师新婚的妻子,而那美丽动人的少妇,两腿双分背对男人骑坐着,仰面反撑,一副陶醉的模样。男人古铜色紧绷的的肌肤,映衬着女人的丰满和娇柔。
他们紧紧交合在一起,肌肤贴着肌肤,只有两股间那神秘的一处,在上下颠簸耸动。巴特尔,徐小曼,他们,在干苟且之事!
杨老师只觉得一股怨气直冲头顶!不,不行,不能让他们得逞!他猛地站了起来,却又一下子停住,然后痛苦地弯腰低头。杨老师看着自己的裤裆,惊呆了,那地方鼓鼓囊囊!他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伸出左手,然后是右手,解下裤扣,松开腰带。一根硬梆梆的阳具,登时跳了出来,不算粗大,却也昂首挺胸。
我行了?怎么,我怎么又行了?
杨老师慢慢坐下来,抬起头,呆呆地望着自家的窗子。妻子在和别人偷情,看上去不是强奸,更像是通奸,对,肯定是通奸。这是多么耻辱,可这又是多么刺激,我居然又行了!鬼使神差地,杨老师伸出右手,握住自己的阳具,缓缓地撸动起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排解心中的震撼和悲愤。他眼睁睁地看着对面家里,妻子那年轻美妙的肉体,正被勤杂工巴特尔尽情享用着。杨老师痛恨自己的视力,为什么那么好,能把对面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他看清了,看清了勤杂工健壮结实的肌肉,茂密卷曲的汗毛,正散发着雄性的粗犷和力量。他还看清了,看清了妻子那微蹙的双眉,仰面张开的嘴唇,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渴求和快感。他甚至能够想象到,勤杂工那根粗大的阴茎,直撅撅硬邦邦,不知疲倦地在妻子的体内往复运动着。
太晚了,一切都已经发生!
杨老师垂下头,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两行热泪,潸然而下,可是,他的右手,并没有停歇,还在继续套动着。
对面房间里,毫不知情的赤裸男女,正肆无忌惮地交媾着。孤男寡女,好比干柴遇到烈火。两具赤裸的肉体,一个雄健粗犷,肤色黝黑,另一个娇小柔嫩,白皙如玉。他们紧密结合在一起,好像相依共生的合欢树,一株高大壮阔,一株温婉秀美。巴特尔结实的胯部,一次次把杨老师美丽的妻子高高顶起,然后又重重落下,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在另一个男人的家里行使男主人的特权,他怎能不异常兴奋?徐小曼羞耻着,也亢奋着。做女人真是太好了!她努力迎合着男人,左右摇摆,上下颠簸,可是,这种背对反坐的体位,总是让她尽兴。巴特尔好像感受到女人的心思,他猛地托起女人,站起来,那东西便滑出了女人的身体,硬梆梆地淌着乳白色的黏液。就在女人失望的一瞬间,他反过身,把女人摁在沙发背上,然后,「扑哧」一声,从后面再次插入。前胸贴着后背,小腹挨着后臀,两人恨不能把每一根毛孔都融合在一起,只剩下两股之间那一处,在疯狂地往复运动。
(巴特尔把女人摁在沙发背上,「扑哧」一声,从后面再次插入。)
吱嘎,吱嘎,可怜的沙发承受不住重压,痛苦地抗议着,好像随时都会坍塌下来。
啪!啪!啪!啪!
噗!噗!噗!噗!
时间在流逝。
夜,更深了。
杨老师已经不再流泪。他混混噩噩,好像做梦一般,看着自己的妻子性交,然后变换体位,然后继续性交。他妈的,是背入式,禽兽不如,更激烈,更刺激了!杨老师站起身,半弯着腰,一面狠狠地自撸,一面慢慢挪到窗前。对面正进行着的一切,远比大桥老师的故事真实:杨老师美貌的妻子,完全失去了平日的贤淑和羞怯。新婚少妇的情欲一旦被释放,就好比决了堤的洪水。徐小曼跪伏在沙发上,像发了春情的母狗,高撅屁股,毫不遮掩,任凭巴特尔急风骤雨般深抽浅送。晚了,太晚了,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就算现在冲回家,撞开门,又能怎样?
打架,不是巴特尔的对手,自取其辱而已;离婚,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只有旁人的怜悯,嘲笑,轻蔑,甚至幸灾乐祸。
杨老师喘息着,撸动着,越来越急,越来越快。
高潮就要来临!
巴特尔已经没有了多少章法,只剩下动物的本能。他疯狂地抽插着,越抽越急,越插越深。粗壮的阴茎,撑开了女人阴道里的每一道沟堑,和每一处皱褶。
他们在情欲的大海里畅游,波涛汹涌,而又完美和谐,好像天生的一对,地配的一双。终于,一个巨浪打来,他们跃上了高高的浪尖。徐小曼在眩晕中飞向云端,她欢乐着,陶醉着。忽然,一阵凉风袭来,徐小曼从云端一下子跌落下来。天哪,她看见,自家的窗帘没有关严,再看对面窗子里,似曾相识的一张脸,一晃而过。
巴特尔射了!
杨老师也射了!
(七)
这个夜晚,很多人注定要彻夜难眠。激情和高潮过去后,沮丧和惶恐,像夜幕一样笼罩着徐小曼。她的脑海里,始终翻腾着几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做这种事怎么没把窗帘拉紧?对面窗子里那个人是谁?他到底看到了多少?他会不会来找麻烦?他要是来找麻烦怎么对付?还有,明天赶快去买紧急避孕药,可千万不能怀孕。
天快亮的时候,徐小曼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徐小曼摸着黑走在密林里,远处传来阵阵狼嚎。她胆战心惊,越走越急,最后跌跌撞撞地跑了起来。这林子怎么这么大,快,快点跑出去!突然,徐小曼感觉什么东西搭在了肩上,狼爪,肯定是狼爪!啊!她大叫一声,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怎么回事?眼前是一张男人扭曲的脸!再仔细看,是杨老师,对,就是自己的丈夫。徐小曼目瞪口呆,等了好一会儿,眼睛适应了光亮,才搞清楚,不是做梦,确实是自己的丈夫,光着精瘦的身子,双手撑着她的肩,眼睛通红,正喘着粗气!徐小曼又是一声大叫,翻过身,想从床边滚下去。杨老师一把抱住妻子,拖回来,掀到床上,然后爬上去,抱紧,嘴巴对着嘴巴乱啃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徐小曼推挡着,反抗着,把头甩到一边。
「小曼,小曼,你醒醒,是我,我,我行了,你看呀!」
徐小曼有点儿清醒,又有点儿糊涂,她不明白,丈夫怎么会突然回家,回家到底要做什么,他说的什么东西行了?
「小曼,你看,我这里,行了。」杨老师放开妻子,翻过身,平躺下,分开腿,「小曼,骑上来,你不是喜欢骑上来吗?快,别让它软了。」
(徐小曼慌里慌张地骑上去,捉住那东西,塞进下体,扑哧扑哧套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