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示劳拉站在一个小型门厅的中央,各种不同的设备装饰着水泥砖墙,直接阻隔在它们面前的是一张黑色的塑料帷幕,房间里头很温暖。
「永远都可以轻易的识别出A级的女人。」格雷厄姆自言自语道。
劳拉回应:「怎么看?比较不紧张的人吗?」
格雷厄姆对于有人能听到她说的话似乎吓了一跳。
「没错,就是这样,B级候选者的反应总是恐惧而非开心;A级候选者很有自信,情绪却是沮丧的。」
「噢,没错,我们的确很失落。」劳拉以悲伤的表情说道。
「哎哟,高兴一点,妳正在进行自己长久以来渴望的事,对妳而言是美好的一天,妳是来到楼下这里而非楼上,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与荣誉有很大的关联。」劳拉羞怯地回答。
「算了吧。」
辛迪越说越起劲:「我向妳保证,没有人会用不屑的眼光看待『美味凯特』的B级,有些人会为妳支付一大笔钱的,尤其是,因为妳可能会是商品架上最好看的一个,不过,让我们开始吧,好吗?」
劳拉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她发现辛迪?格雷厄姆是一个奇怪的人,她是那种从来不会想要争取成为「美味凯特」的可食用职员,却对于机构本身的运作以及其任务抱持着过度热情的人,劳拉只有见过少数几个像她这样的类型。
格雷厄姆拿起一个直径6英寸的套环,这个奇特的物体大约有1英寸的厚度,外表崎岖不平,内部经过平顺的加垫,一个散发绿光的小型二极管装置在一侧。
辛迪将套环装有二极管处正对面的一个小型的挂勾解开,将装置折迭成两个相互连结的半圆形。
劳拉好奇地看着她的头发被拨开,而这个坚硬的塑料颈圈套过她的颈部,牢牢的紧贴固定在上面,二极管的位置正对她的后颈。
「这是做什么用的?」劳拉问道。
「这个呀,亲爱的,这代表透过这种方式,妳很快就会死了。」
辛迪似乎很喜欢这东西,「它是由无线电控制的,会持续紧缩,直到将妳勒死为止。」
劳拉扮了一个鬼脸,「听起来会很痛耶。」
「是啊,真的会有点痛,但这是我们所能用的对妳身体造成最低伤害程度的杀死妳的方法,再加上妳会使用这个。」
格雷厄姆回答,并从她的口袋里拿出一粒小药丸。
「那是什么?」
「镇定剂,配水吞下去吧。」
格雷厄姆将药丸放在劳拉的舌头上,并递给她一小纸杯的水。
「需要一点时间来融化胶囊,所以它不会立即见效,但是当药效发作以后,没有任何事物能将妳唤醒。」
劳拉平静地接受这一切,并等待着下一个步骤。
辛迪拿出了下一个奇特的装置,将之带到劳拉的面前。
那是一个大约有1英尺长的坚固金属条,它的两端连结着铁链,形成一个三角形,铁链的尖端有一个大型的金属环,金属条的两端也连结着某种皮革与布料的线束。
「请将妳的双臂伸直到妳的面前。」格雷厄姆要求道。
劳拉遵从指示,线束连结到她的手腕,金属条让她的双手分开,维持双臂平行的状态,柔软的内衬很舒适,当她的手臂放低的时候,铁链垂在劳拉的双膝之间。
「好了,全部都完成了,妳的命运正在前方等待着妳。」
辛迪?格雷厄姆带着微笑说道:「我为妳感到高兴,但是就算给我1百万美元,我也不想身处在妳的境地。」
劳拉向格雷厄姆道谢之后就通过塑料帷幕进入了一间大房间,里头包含了实际的加工处理生产线。
眼前只有一扇门,门后的空间仅是一座小平台,该平台呈现斜坡的态势,逐渐下降至较低楼层的一个通道之中。
该通道大约有45英尺长,在尽头处通过另外一道黑色塑料帷幕进入了另外一间房间。
坚固的金属框架随着房间的长度延伸,支撑着3条轨道,其中2条轨道与第一道门的地面高度大致相同,彼此间隔大约4英尺,它们比地下通道的地面还高出4英尺;
第3条轨道位于在天花板,劳拉可以看见一些吊钩排成一列靠近门边高挂在她的头顶,机械的声音使得这间房间充满了威胁性。
一名穿着工作服的过胖男人已经准备好在等她了,带着令人放心的笑容指引着她。
他拿起她双手之间的铁链,将顶端的不锈钢金属环套在第一个头顶上方的吊钩之内。
劳拉发现她相互平行的双臂直直的高举过头,尽管如此,她依然可以用她的裸足平贴站于地面。
这样的姿势只有轻微的不舒服,但她感觉到相当的无助。
那位体型过胖的男人,在他胸前的口袋缝着一个白色的小椭圆形的名牌,上头写着他的名字「斯坦(Stan)」
他站在劳拉的面前,似乎对她暴露在外,刮的干净光滑的腋下投射出赞赏的眼神。
对于一个有腋下恋物癖的人来说,真是个好工作啊,劳拉心想着。
「那么,这位小姐…」
斯坦开始说话,翻阅着他的记事本,「让我看看…3点20分,劳拉?墨菲吗?一切都很好吗,墨菲小姐?」
劳拉在她这种受到限制的姿势之下只能点了点头。
「很好。」
斯坦微笑着:「沿着这条斜坡,妳会发现一切都从这里开始,妳什么都不必做,只要享受这段旅程就好。」
劳拉微微一笑表示她的理解,她已经开始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精神放松感,她怀疑这是否代表镇定剂开始发挥作用了,但旋即又想到这或许是自己突然间释放了所有的责任感,不会有人期待她再多做些什么了。
对于生命的关心飘然而逝,劳拉彻底放松的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对于荣誉以及前A级候选者的地位等忧虑似乎皆消散无踪,因为她意识到那些仅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斯坦从门边的一个控制面板上进行操作,劳拉高过头顶的吊钩开始慢慢的沿着轨道移动,她缓缓地跟着吊钩向前踏步。
刚开始她还能轻松地走动,但是当地面逐渐倾斜向下以后,劳拉被迫用脚尖踮步,这个方法很快地也不适用了,她发现自己从手腕处被悬吊着,她的双脚轻轻的回荡在逐渐远离的地面上方。
束缚她手腕的线束十分柔软,并没有造成她太大的不适。
沿着轨道稍微前行一段距离之后,劳拉感觉到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掌抓住了她的左脚踝。
她低头看到了一个金发男人的头,这名工人很有效率地将她的左脚踝接着是右脚踝分别用皮革束带绑在较低的两条轨道之上,她的双腿因脚踝之故被迫分得很开。
相隔4英尺的距离,即使她完全不会羞怯,劳拉依然开始感觉到一点自我意识,她能清楚地察觉到她的心跳加速。
劳拉持续缓慢的沿着3条轨道前进,当她抵达大型的黑色塑料帷幕的面前时,她停止了移动,某个在下面的人将管状的物体插进了她的阴道和菊门。
当冰凉的液体冲洗着她的两个蜜穴之时,让劳拉不禁颤抖不已,她发现这种感觉极不愉快。
有些女人享受阴道灌洗法和灌肠,也有可能是电视广告的宣传让我们相信有这种事,但劳拉从未见过这种类型的女人。
这样冲洗的理由与她被禁止吃午餐的事情有关。
劳拉感觉到自己的胃部正在咆哮,让她想起了自己体内彻底的空腹,这是「美味凯特」的政策,在处理B级候选者并将其包装的时候,消化道里面的内容物尽可能越少越好,据说顾客们最喜欢这样的方式。
从好的方面来说,这些侮辱并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劳拉很快的又继续沿着轨道前进了。
下一个房间的入口上方的时钟闪烁着绿光的数字,显示3点38分。
那帷幕左右分开让她进入,在她通过后又刷的一下在她的身后关闭。
这间房间相当的狭窄,天花板与墙壁的间隔仅能容纳通道和它的钢铁支架。
劳拉瞥见克拉莉萨那巧克力褐色的背部就在30英尺远的隔间移动着。
劳拉很快地就了解了这间小房间的功用,各种不同的管子遍布在墙壁上,劳拉注意到有几个管嘴直接朝着她,地面是湿的。
一名身穿类似潜水服女性的身影站在劳拉的下方,手持一根长柄刷。
当温水击中劳拉时,让她吓了一跳。
接着她全身彻底的清洗就开始了,下面的女人用那柄软毛刷擦洗劳拉的身体,经过了备受惊吓的开头之后,这场洗澡变得非常的愉悦。
肥皂水的温度恰到好处,而长柄刷相当舒缓的按摩着她的身体,几乎接近撩起性欲的方式。
墙上的管嘴们非常精准的清洗劳拉的全身,而且避免溅到她的脸蛋,劳拉心想这个地方一定由相当优秀的工程师所设计的。
洗涤的循环逐渐变成冲洗的循环,稍微凉一点的无皂水大量流注在她的身体之上,劳拉开始感到昏昏欲睡,她一定是在擦干的环节时,在温暖的空气反复吹拂她的四肢和躯干之中打了瞌睡,因为当她睁开双眼之际,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不同的房间之内了。
这间房间很明亮,地面距离劳拉的双脚只有大约6英寸。
几名工人突然袭击而来,2到3人开始用无毒的清香乳液涂抹在劳拉的双臂和双脚。
1名女性侍者在劳拉的身后精梳她的头发,短短几分钟之内,劳拉的头发已被擦干并定型完成,而她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肤都闪烁着轻微的光泽以及变得相当的柔软。
劳拉内心深处产生一股温暖的感觉,接着她继续前进。
到了下一站,有一名女人开始针对劳拉的脸部化妆,口红、腮红、眼影、眼线,完整的程序都是必要的。
当她被要求闭上双眼进行眼部的化妆后,劳拉发现自己很难再度睁开眼睛。
第二名女人靠近的时候,劳拉几乎没有察觉到。
她仔细的修剪劳拉的阴毛,将其设计成完美的等边三角形,这是由传统的审美标准所决定的。
另外一名侍者将劳拉身体的其它部位也轻微的上妆,如果在她们抽干她的血液之后,她的身体变得太苍白那可就不好了。
劳拉在整个过程中意识飘流不定、半睡半醒,当她们完成整个工作之时,她听起来已经十分接近呼呼大睡了。
当劳拉继续沿着前行时,一名技术员从上方的监控室之中全程观看。
他旋转了一个红色的开关,劳拉的颈圈缓缓地收缩,一开始还没有影响到她许多,但是很快地她的呼吸变得吃力,最终成了完全不可能。
她失去意识的身躯对于这种压力稍有反应,但是并没有将她吵醒,强大的镇定剂让劳拉在没有挣扎的情况下拱手献出了她娇美的生命。
劳拉的漫长旅途与永恒的宁静接踵而至,她所化的妆甚至没有在这个过程里被弄乱。
劳拉温暖的艳尸继续沿着轨道的路线前进,侍者们将一些橡胶管连接到针头上,迅速的将它们插进劳拉的主要动脉之中,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就抽光了她的血液,红色的液体被储存在一个塑料袋内,而她继续前进。
在较浅的通道中央有一张桌子,上头摆着一个大纸箱。
劳拉的脚踝在刚抵达这一站之时就从它们的束缚中获得释放。
两名侍者将她的双脚拉出来,放在桌子上,用两条塑料的连结带将她的脚踝固定在靠近箱子的远程。
侍者们脱下劳拉的死亡颈圈,并将她的双臂从头顶的轨道中脱钩,她们将她的身体降低放入纸箱内,再利用塑料连结带环绕绑住她的上身。
解开她双臂的线束,她们透过另外一对塑料连结带将她的手腕固定在她的身体两侧。
当她被完善的打包好之后,侍者们稍微修补她的化妆和头发的造型,再将她的纸箱灵柩拖到一个大型的输送带之上。
装着劳拉鲜血的塑料袋也放在箱子里,在她的脚下。
一个自动的机器将整份包裹用收缩塑料薄膜包装完成,印有「美味凯特」商标的不干胶标签贴在右上角,接着第二个标签贴在左上角。
后者的标签是劳拉生前的照片,上头印有她的姓名、年龄、和其它相关的重要信息,顾客们总是喜欢这样的个人风格。
强壮的装卸工人将劳拉的包裹从输送带抬起来,放置在一间小型的冷藏贮存室之内,就在克拉莉萨的箱子旁边,贮存室邻近一台货运卡车。
那天晚上,就在53个箱子即将被装载于卡车之内,准备运送到超级市场之前,「美味凯特」的宴会经理阻止了工人们的作业,要先从当中选出未来几天之内的菜单。
挑选了两具男性遗体之后,他仔细的检视每一位女性。
克拉莉萨被选为用于隔日的宴会佳肴。
劳拉则被挑为礼拜三的晚宴之用。
劳拉本人永远不会知道,她从被运到超级市场贩卖的命运之中被拯救出来,被允许在「美味凯特」餐厅内部自行享用,这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4名幸运儿的箱子被运送到4楼的冷冻库之内,而安杰莉卡、琳达、卡萝尔、玛莉亚、帕梅拉和其它的人则被装载于卡车之内。
第五章
马汀?科菲(MartinCoffey)按了下一个开关,宣布飞行前的检查完成。
他的副驾驶哈利?施密特(HarrySchmidt)跟着他走出驾驶舱,来到主舱迎接前来登机的旅客。
马汀和哈利加入空服员们一起面对每一位乘客说出:「您好,请尽情享受这段航程。」
总共有250名乘客,飞行员们忍受这份苦差事的方法是不断地做出非法的手势。
这架大型的客机位于「美味凯特」公司巨大的停机棚之内,紧邻费城国际机场的28B跑道,这些乘客是从市区搭乘有色窗户的特殊巴士载运过来的。
这样做的用意当然是为了避免路人的指指点点。
他们提早抵达停机棚,透过移动式的楼梯登入机舱,等待上午6点的准时出发。
这些由「美味凯特」所拘留的乘客,并非仅是游客,任何看到他们的人都能注意到这个简单的事实,他们每个人都明显的在颤抖。
此外,他们所有人都全身完全赤裸,除了脚下一双米色的凉鞋,和一副不像是医院病患使用的那种写着自己名字的手镯。
「美味凯特」是全国唯一一家拥有足够财力的餐厅,足以保证每周两趟航班。
它在一个人口稠密的庞大地区服务,餐厅的声望导致许多人宁愿前来费城争取机会,而不愿意效劳他们的家乡附近那些鲜为人知的机构。
因此,马汀每个礼拜一和礼拜四都要造访这座友爱的城市。
他们和另外的机组人员在一周的行程里面还要服务其它「美国联邦秀色餐馆协会(AmericanConfederationofHomovoristicEateries《ACHE》)」的每一家会员餐厅,这是一份超现实的工作,但是它支付的薪资相当的不错。
这个礼拜一一如往常,马汀和哈利依照他们的习惯,亲自迎接总共125名男性以及125名女性的每一位乘客。
在他们登机的时候,逐一检视他们以确认到底是什么缺陷导致他们被归类为C级的可食用职员。
有些人很容易辨识,马汀暗地里向哈利做出他们秘密手势信号:「胎记」
这是一名年轻的女人带着紧张的微笑走过来之时的结论。
其它的较为困难,当一名30岁名叫彼得?库尔茨(PeterKurtz),看似先天不足的男人登机时,哈利做出信号:「阴茎太小」
马汀不同意,以手势响应道:「不对,是游泳圈(注,腰间赘肉)」
似乎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这点嗜好,对两名飞行员来说是很幸运的,因为这绝对会让他们被炒鱿鱼。
当一名19岁名叫吉儿?托马斯(JillThomas)的女人通过他们的面前时,马汀和哈利同时做出信号:「胸部扁平」。
花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让所有人都登上飞机,但有一个好处是没有人携带任何随身行李。
待所有人登机完毕之后,若是有人从飞机前方回头看的话,映入眼帘的会是一个奇怪的景象:
通道右手边的每一个座位上坐的全部都是赤裸的男人,而通道左侧的每一个座位则全部都是裸体的女人。
马汀在视线能及的范围内,短暂欣赏着250双赤裸的乳房的壮观景色,接着就是时候回去工作了。
当飞行员进入驾驶舱之后,4名空服员开始了他们精心排练的流利演说。
2名空姐和2名空少身穿暴露的比基尼或是泳裤,这样的用意是让机舱内保持非常温暖,是对于赤裸的乘客们的福利,而非是管理阶层想让他们的空服员们变得性感诱惑的欲望。
但是以这个目的来说也很成功,空姐们总是很享受的看着通道右侧那非常明显的效果。
通道左侧的女性们比较擅长隐藏她们的注意力,但是当空少靠近她们的时候,她们之中有高比例的人往往在颈部和胸口都会变得红通通的。
空服员的领导者,是一名美艳迷人的金发美女,名叫梅雷迪思(Meredith),她透过麦克风说话,同时提姆(Tim)、杰克(Jack)和温迪(Wendy)示范着安全带的使用方法,并指出通道的紧急逃生出口。
这个安全须知的演说与一般航空公司的标准版本有一点点不同,当飞机滑行至28B跑道的边缘时,梅雷迪思刚好以一个夸张的动作结束了演说:「感谢你们选择『美味凯特』公司,我们预祝您拥有一个愉快的航程。」
马汀?科菲熟练的将飞机抬升进入空中,并让飞机在空中划出一个大大的曲线倾斜飞行,调整到150度后停止,设定飞行的目标朝向奥马哈,飞行员们轻松的享受3个小时的航程。
在他们的后方,于主机舱内,空服员们开始了播放飞航中的影片,这并不是那种可能会在电影院看到的电影,而是给予乘客们的指示教学影片,里头详细的说明了当他们抵达奥马哈中央食品加工工厂之后要做的事情。
一名极具魅力的人,带着灿烂的笑容与令人安心的声调解说着乘客们将如何下机、通过彻底的清洗程序、封装入终结容器之内、放置到输送带上、等待着将他们逐一送上漫长的旅途。
他们得知其中一些人可能会等上12个小时,这似乎是个令人难以忍受的漫长时光,你只能躺在容器里面思考着自己即将到来的死亡,但是这无可避免的。
这段影片另外也稍微解说了在他们死后的处理程序,但这部分说的很含糊,以尽量降低乘客们可能会感受到的不安。
影片里头大多数的视觉效果,似乎用了很多不适当的镜头来做为舒缓的效果,例如虫鸣鸟叫、天空的云朵、和海浪的波动,一个非常明显欠缺的东西就是屠宰场本身。
整段影面里面没有任何一滴血,尽管事实上血腥将占据这群乘客未来命运的相当大的一部分。
这趟平静的飞航的顺利结局,是降落在奥马哈的一个私人跑道之上。
跑道连结至中央加工工厂。
马汀?科菲向后靠在他的座位上,脱下了他的耳机,而哈利?施密特操作着这架铝鸟平缓的滑行在机场跑道上,稍微突出奥马哈工厂一些,引擎的嗡嗡声止息了,飞行员们离开他们的驾驶舱,观看乘客们的下机过程。
这一幕相当的壮观,乘客们安分的依照他们获得的指示,留在他们的座位上等待空服员的指引。
科菲心想这是非常精辟的编排,乘客们以一直线的方式排队,由前排的人先开始,这条队伍由男性和女性乘客交替,稳定的前行离开了飞机。
当所有乘客都被带领离开飞机之后,马汀和哈利可以看见第250个人的背影。
他才刚走出客机的舱门外,正耐心的在队伍的最后面等待着。
从许多方面来说,这群C级候选者的诱人程度与他们的A级和B级的同行相当,甚至更胜过他们。
科菲藉此欣赏着吉儿那娇小丰满的女性下体,并试图克制自己浪漫的恐怖幻想,因为悲剧很快就会降临在那部位之上了。
马汀?科菲在一瞬间意识到自己这份职业的可怕现实面,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悲惨结局。
这250名乘客的每一个人,这些活生生的人类,将会很快地被转换成肉排,尽管他们是心甘情愿的。
这并不是说他不喜欢吃人肉,他的确很享受他的那份上等的肋骨和股骨肉片。
但若要强迫他将这顿嫩肉与他每天运送的乘客连结在一起,将使他的心灵进入一个奇怪的思考新维度。
他眼睁睁的看着两行难逃一死的人们逐一向前踏上电扶梯,这些人全都向下滑进奥马哈中央食品加工工厂之内。
他很感激施密特于此刻邀他进入驾驶舱进行飞行后的检查工作。
科菲向窗外瞥了一眼,看见最后一批箱子被装入飞机的冷藏行李舱之中,他知道这些箱子里面装的是一个礼拜前与下午班的机组人员从西雅图的「适合供人食用」餐厅载运过来的乘客身上取下来的遗体。
他强迫将自己的心思从这种不愉快的想法中抽离,开始试着吹出快乐曲调的口哨,他开始检查飞机,为下午班机组人员的到来做准备,毕竟,生命还是很美好的。
他拥有回家休息一天的空档,可以享受他美丽的女朋友的陪伴,接着他就必须在隔天离开,前往位于丹佛的「哩高麦克」。
第二天又会看到他造访芝加哥的「温迪的城市餐厅」,接着再返回「美味凯特」。
礼拜五的乘客将来自旧金山的「人体的好滋味」。
而礼拜六则分派给位于迈阿密的「鳄鱼钟爱的美食」。
礼拜天是他的休息日。
礼拜一的时候他将会回到费城,再度开始他一周的循环。
这份工作肯定是很稳定的,因为只要地球上还有人类,毫无疑问将会有源源不绝的烹饪烈士飞蛾扑火,马汀笑了笑,口哨吹得更响亮了。
**
玛格丽特(Margaret)是一位阴茎的专家,她的这份工作通常都由女性担任,因为男人会感到很不安,也因为有些女人非常热爱这个部位。
玛格丽特相当胜任自己的工作,是奥马哈中央食品加工工厂之内最佳的技术人员,她在1分钟以内就能从一具男性的尸体身上取下生殖器官。
这样的熟练度是有必要的,因为生产线每天都要拆解500名C级人类的遗体,这代表每具尸体沿着拆解生产线的每一站,都只能停留大约2分30秒的时间,由于玛格丽特的专长是性别相依的,让她做的很轻松。
她的同事,莫里斯(Maurice),向前一步去拆解运送过来的女性身上的生殖器官。
玛格丽特很喜欢莫里斯的陪伴,真的很可惜他是个同性恋,尽管如此,他们之间相处愉快,让玛格丽特每天享受她8个小时的工作时间以及每天平均83根的阴茎。
生殖器官萃取站是生产线的第3站。
第1站是等候的C级男人与女人们,从他们像终端模块一般的塑料灵柩中被释放出来,然后发现自己正位于断头台之下。
斩首依然是最快与最不痛的处决方式,只要你不打算为你的受害者保留全尸的话,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