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也喜欢我支在707北窗下的帐篷,常和我挤在里面,我看书,她写作业或者玩平板。
“大叔,有新欢了吧?”
“没有,你挺好,想多了。”
草莓不玩平板了,把脑袋埋在毯子里装死。叹口气,放下手里的《三体》,把她拖出来揽在怀里,我开始讲吉祥哥那夜大醉的来龙去脉。
“……所以,这段时间我就是心情有点坏,自己还走不出来,不是不待见你,更不是有了新欢冷落你,明白了吗?”
草莓点点头,手指在我胸口画圈圈。
“大叔……”
“能不能换个称呼?”
“换什么?”
“大叔,没错归没错,可听起来就是不舒服!”
“切,老土,还真是个大叔!”
“小心挨揍哦?”
“不看韩剧是吧?”
“嗯,不爱看。”
“韩剧里女孩子叫自己喜欢的帅哥才叫大叔,azessi,是敬语!老土懂又不懂……”
“不是欧巴吗?”
“欧巴次级!”
“哦……这么说好象平衡点……你说我是帅哥?”
“嗯,azessi级的帅哥。”
这话怎么听怎么象个坑!
“大叔……你会直养我吗?”
“……这话反过来问也成立啊,你会直让我养吗?”
草莓沉默着继续画圈圈。
“大叔,问你个事。”
“嗯。”
“学校有好几个被包养的,邻宿舍就有个。我听别人说,包她的跟她签了合约,每月多少钱,那个……几次,不准谈恋爱,还有好多,是她喝多了自己说的……你为什么没和我签这么个约?”
“你想签这就签!”我没好气地说。
草莓缩成团,小声哭起来。突然觉得很无力,我摊开四肢呆看着帐篷顶。
“小玫。”
“……嗯”
“为什么要我包养你?”
“……”
“我们认识也大半年了,大叔眼光还不差,看得出你不是个物质的女孩子,到底为什么?”
“……开始是好玩。”
“后来呢?”
“……从小就没人疼我……”
草莓又缩成团在哭。我刚把她揽进怀里,她就抱着我号啕起来。心突然很痛,不是正义感罪恶感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单纯地痛。想起句话,每个懂事的孩子都有颗破碎的心。
“以后不要瞎想八想的,大叔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有颗人心。”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尽可能温柔地对她说,“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大大方方地对我说,好吗?”
草莓点点头,哭得更厉害了。
“但是你要记住,个女人,光靠男人是活不下去的。如果有天,你变成了这样的废物,那才是我最大的罪过。懂吗?”
“我懂,大叔……”草莓抹着眼泪,抽抽答答地看着我,“我真的懂……下个学期,我能拿奖学金了……”
“小玫牛逼啊!那还签不签约了?”
草莓破涕为笑,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就是!自由自在的,多好!”
……
经过这次谈话,我和草莓之间好似解开了个疙瘩。小姑娘越来越开朗活泼,虽然经常被她雷得外焦里嫩,但是很正能量,很受用。在床上的表现也越来越好了,我能明显感觉到,她是真正开始享受这种乐趣,而不仅是种获取生活费的必备技能。
狂欢夜,我帮草莓在钉子啤酒馆订了个大包厢,帮同学好友地热闹把。大叔我呢?当然不能去啦!否则就不是给自己的女人撑场面而是砸场子了。
老婆的画廊今晚也有个重要的沙龙,纯女人的。我在家陪二老吃完饭,没事可干,就打了个电话给吉祥哥,结果被抓了苦力,让我买两打冰纯嘉士伯两打RIO,福庆记卤肉大礼包和闺蜜甜点综合各,速速送到他的工作室,免邮!
这趟差事就不该应下来。费了牛劲在购物中心停好车,排了十来分钟的队结完帐,再从车流人海中杀出条血路,好容易到了,气得差点吐血——尼玛小区门口就有家7-11!
16号楼1102,就是这了。按门铃,没人应。再按……再按!门“啪”的声打开,门廊里空无人,搞什么鬼?
吉祥哥这工作室是双层复式结构。我提着两大包东西,手勒得生疼,进了客厅还是没见人影。怒了!
“死光了?”
楼上刷地闪过道强光。吉祥哥的声音传来,“东西放下,人上来。”
客厅茶几上摆着三套用过的杯盘,零食袋子堆,半壶咖啡已经凉透。我放下东西,脱了外套,信步上楼。
上楼梯是片开放空间,摆着张大大的圆床,挂着玫红色的纱幔,四周摆放着各种摄影器材,不懂,不乱说名词。重点是床上有两个女人,隔着纱幔看不清模样,不过可以确定身材都很棒,因为都光着。
吉祥哥冲那两个女人说:“自己人,放松!小欢,把腰再往下点,好!小乐,脸往右侧点,再来点,好!”
刷!又是道强光,眼花了……
吉祥哥的律师事务所做得很大了,光是我们几个发小的公司法律顾问,就足够他给百把十人开工资。现在他已经不大接手具体案子,大把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这家伙从小爱好摄影,那水平真不是端个数码单反就敢号称“摄影家”的人可以比的。这些年专攻“人体艺术”,在业界声名赫赫,很多新人“模特”宁愿不收费甚至倒贴上肉体,也想通过他的镜头打开扇进身之门。对此,我们圈人达成共识——淫棍做到极致就是艺术家!
我走到角落,找个椅子坐下,看吉祥哥从容自如指挥若定,摆造型调灯光按快门如行云流水。看着看着,琢磨出点门道——这老淫棍就是把镜头当成了自己的咸猪手在爱抚这些光屁股妞,再加上不带丝感情却满是器官名称的指令,那绝对是种别样的挑逗。再看那两个模特,小欢和小乐是吧?全身已经起了潮红,乳头涨鼓,下体泛着水灵灵的光,眼神迷离又饥渴。我觉得,只要吉祥哥个指令,这俩妞甚至会毫不犹豫地把镜头当成鸡巴塞进B里!
拍完组镜头,场间休息,看两妞欲求不满的表情,我心尤怜啊!
吉祥哥脸专业人士的淡定,拿起浴袍扔给两妞,走到我身边小声说:“这俩已经发春了,下场要不你当男优?”
“呸!”我笑骂道,“我的出场费你给不起!”
“嘿嘿,要不咱弟兄来个联手大战?”
“靠!这么重口味我可受不了!”
“孙老板啊!不能光吃独食,要勇于尝试!”
“我说你前几天还哭得和个哲学家似的,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红粉骷髅,金玉屎溺,哥哥我大彻大悟了。”
“呵呵……夏居士,愿你早证三藐三菩提!”
“善哉,善哉!”
吉祥哥招呼着起到楼下,边吃喝边扯蛋,因为开车我没喝酒。当夏居士打开高清投影播放自己拍摄的杰作,两妞随着音乐开始边扭边脱,我以巨大的毅力和勇气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把小乐拖进底层卧室,裤子也没脱就掏出硬了很久的鸡巴,捅进了脸痴态坐在床边M字开腿的小乐B里。
没有他因的纯性交,快感来得很猛烈。要射精的刻恢复了点理智,吉祥哥今晚肯定不会放过小乐,想想我和他的精液在小乐的B里混成团,呕!实在接受不了这么美的画面!所以我及时拔了出来,把小乐的头按在胯下,鸡巴深深插入她的嘴里,射了好大炮。
穿好衣服走出卧室,楼上传来小欢尖锐的叫声。喊声“走了!”吉祥哥呼哧带喘地回喊:“不送!”
回家路上,突然发现这些日子以来的纠结化为满天烟花消散而去,连带着刚刚操过的小乐都记不起模样,心头片清明。这炮的效果太神奇了!
十二点多了,狂欢夜进入高潮,但是今晚我更想睡个好觉。刚进家门,钉子的电话打了进来。
“小旭,所有拼图都到位了,你那位小朋友帮了大忙!”
“哦?什么事啊?”
“先闷你几天,到时候就知道了。”
“到底什么事?”
“哈哈,中国话这叫Nozuonodie!看好戏吧!”钉子的语气中有种见血的兴奋劲。
八、小城江湖
小城古时候是军城,群丘八聚居的地方,民风如何可想而知。直到现在,周边地方的人提到小城,最常用的词就是“山匪海贼”。
清末民初,小城是北洋势力的天下。后来时事变迁,北洋势力渐渐没落,最后只能控制三将军带,打头的就是老丁家。文革武斗时期,小城是重灾区,三派人马分别占了三座炮台你攻我打,也就此划定了小城地下世界的格局。
小城上点年纪的人,包括我们这代都记得,1982年冬天二将军和三将军的流氓团伙大械斗。钉子的堂叔,我们都叫贼叔的(大号丁则,小城土话则贼不分,故名),是当时三将军的头儿,两把军刺所向无敌,眼看着就要大获全胜,却被二将军的头儿大猛,用猎枪把肚子轰了个稀烂。这枪坏了规矩,历来只见血不要命的械斗升级成了不死不休的恶战。混战到最后,规模达到五百多人,死了二十多个,伤者不计其数。军方出动了个营,全城宵禁三天,事态才算平息下来,大猛因为拒捕被当场击毙。紧接着就是第次严打,二将军和三将军团伙主力被扫而空。事过多年,人们突然发现,原本不显山不露水的大将军团伙已经完全控制了小城的灰色地带,更有流言传出,轰杀贼叔的那枪并不是大猛放的,若问具体是谁,却无人敢言。
大将军团伙的头儿,就是洞天的幕后老板,当了小城二十年土皇帝的冯渡江。
这个人我见过几次,感觉还不错。但是听他的经历,却让人肃然起敬,遍体生寒——1949年,百万大军过长江时出生。父亲是南下干部。
1957年上小学,四年级因为打架留了级。
1963年上初中,初二因为打架又留了级。
1967年初中毕业,进了小城造船厂当工人。初中生当时也算有文化了,加上根正苗红,觉悟高会跟风,提拔得飞快,两年当上了车间主任,兼小城造船厂革委会副主任。
1970年他爹被打倒,批斗会上第个跳出来,不仅划清界限,还脚把他爹从台子上踢下来,摔断条腿。接着就被树为正面典型,升任市革委会委员。
1972年小城武斗升级,组织人马战攻破保皇派总部,从此大炮台易帜。整个武斗期间战功卓着,进京得见天颜。
文革后期,突然沉寂。
文革结束,高调发声坚决拥护中央决定,在小城万人大会上痛心疾首忏悔错误,并大肆检举揭发,再次被树为正面典型。若非劣迹太多不好遮掩,很可能继续留在小城政坛。后来被开除党籍和公职,安排在大炮台市场打扫卫生。
1979年,改革开放伊始,在大炮台市场练摊。
1981年,开张小城第家个体饭店,再次成为正面典型,然后再次沉寂,江湖中只有隐约的耳语。
1992年,冯氏集团巨鲸出水,冯渡江跃成为小城首富,势力遍布黑白两道。老丁家被打压到底,连祖屋所在的海卫所也被剥夺了话语权,钉子就在这年去了新西兰。
以后的二十年,小城地下世界只有冯渡江个人的声音。
2013年5月,冯渡江被捕,冯氏集团树倒猢狲散。
2014年9月,冯渡江明正典刑。
……
新年当天的老哥们聚会,钉子没有到场。
新年过后,小城的气氛不太对劲,街上警车很多,几个重要的城市卡口都有特警把守,荷枪实弹,逢车必检。
钉子失踪个月了,各种联系不上。电话打到丁字库店长那里,回答是“钉子叔说,别人找不用理,要是您几位找,就说去搜救马航班机了。”你妹!
2月2号,手机晚报的本地头条:“1225”涉毒大案告破,查获毒品价值千万。寥寥数语,信息不多,但是主犯李卫东引起了我的注意。此人是冯渡江的妻弟,冯家牛逼的时候默默无闻,所以冯倒台没受牵连。可是近两年人们发现,他不知何时收拢了冯家的残余势力,不仅在大炮台二炮台站住了脚,对钉子回归后复活的老丁家也是动作频频,被钉子干掉的大洋洲酒吧就是他在三炮台的桥头堡。
脑子里浮出些模糊的线条,却连不成形。突然想起钉子那句“你那位小朋友帮了大忙”,什么意思?
……
狂欢夜当晚,我特意嘱咐钉子,让保安暗中照应下草莓的包厢。后来草莓的个朋友玩嗨了,非要到楼舞台上献声曲,这就遇到了同级的两个女同学和她们的男朋友,请进了草莓的包厢起玩。保安觉得没什么问题,本着“暗中照应”的原则,没有干涉。
“那两个男的不是好人!”草莓恨恨地说。“开始还好,喝了几杯酒就开始说黄段子,占别的女生便宜,后来还拿包药片,说是进口的,国外最时尚的东西,不吃这个就是老土。不是摇头丸才怪了!我要他们出去,还骂人,后来就叫保安了。那两个不知好歹的蠢女人,现在天天在背后说我坏话!”
我想了想,打开电脑调出曲江龙的照片,问她:“有没有这个人?”
草莓摇头,“没见过,谁呀?”
我眯起眼睛,感觉捕捉到点东西,又很不确定。
……
钉子终于出现了。见面第句我就问:“是不是你做的?”
钉子咧嘴乐,冲我竖起大拇指。
“说说!”我也兴奋起来。
……
贼叔确实是被大猛轰杀的,只不过有人把大猛猎枪里的细铁砂换成了钢珠。老丁家费了大量的资源和时间,终于挖到了这个人——大猛的三当家三猛,在第次严打中被枪毙——在牢里想立功保命,说冯渡江才是挑起大械斗的幕后黑手,应许他接大猛的地盘,让他换了大猛的弹药,等等。这说法当时压根没人信。后来局势明朗,知情者信了,也怕了,噤若寒蝉。
钉子回归的时机得到过高人指点。当时冯家已经膨胀到极点,开始幻想构建自己的政治图,胆大无脑地头扎进高层政争,不知死活地乱抱大腿。这步臭棋使冯家大量资源和注意力远离了小城,为老丁家的再次崛起客观上创造了有利环境。
接下来是高层洗牌,冯家垮台。
老丁家以为这下就能重整旧山河,没想到还有个雪藏的李卫东,冯家死而未僵。不过李卫东道行还是太浅,本想通过舆论炒作打击丁字库,却被钉子以其道还治其身,顺势干掉大洋洲,光复海卫所。
李卫东当然不甘心失败,两边明里暗里的交锋不少,却直打不开僵局,直到狂欢夜。
还记得钉子啤酒馆那两位刺龙画虎的大汉吗?那可不是普通的混混,是钉子从惠灵顿唐人街请来的资深酒吧保安。
嗑药这事儿在夜店不稀奇,保安发现了般也不声张,问明来历,面子大的客客气气请走,面子不够的揍顿扔出后门。狂欢夜在草莓包厢惹事的两个小子很楞,被保安请走还不服,张口闭口二龙哥。两位大汉听,这不是老板上回让查的那人吗?这就留了心。也没难为那两个彪子,从后门哄走,暗地里让人瞄着,发现这俩去了海卫所停车场和人接头,带头的就是曲江龙。
接完头,这群人散开,分别去了老丁家在海卫所的几处店面。保安心生警兆,加派了人手暗中盯紧,发现这些人都是个路数,进店简单要几样东西,呆几分钟就去卫生间,出来就走。
此时已近午夜,报知钉子,果断清场。请来派出所民警起搜检,果然找到几包劣质摇头丸。这时,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110接到群众举报,海卫所有人藏毒贩毒,地点店名清清楚楚就是这几家。钉子闻讯大喜,给我打完电话,启动了早已推演成熟的方案。
……
“这么说是公安顺着你这条线挖到了曲江龙,又顺着曲江龙挖到了李卫东?”
“大体就是这么回事。”钉子拿着杯香槟酒,还是副纨绔的屌样。
“知道我爹怎么说你吗?他说你是老丁家派出的陷阵士,让我提醒你声,注意安全,别太拼。”
钉子郑重起来,冲我举杯,说:“谢老叔!”
“这个月,不用问,冯家最后的家底让你挖干净了吧?小城以后就是你老丁家的天下了?”
钉子摇摇头,说:“没这个想法,大环境也不允许。小城不会再有成规模的黑社会,最多只有灰社会。有些手段,老丁家能不用就不用了,有损阴德。”
我点点头,喝了口酒,问道:“那个曲江龙,怎样了?”
“贩毒团伙的主力之,死定了。”
“哦。”
“我让人和他单独接触了下,知道点那位萌妹子的消息,很不好,想不想听?”
“……说吧。”
“其实不是人家拐了你的马子,是你拐了人家的马子。”
“什么意思?”
“季晓萌在职业学院的时候就认识他,和你不过是图点钱财罢了。”
“哦,这不算坏消息。”
“……季晓萌死了。”
“……怎么死的?”
“嗑药大发了,从楼上跳下去,死在省城,去年秋天的事。”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我呆呆看着手里的酒杯。钉子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轻声说:“别多想了,这样也好。姓曲那小子说,季晓萌后来瘾很大,他供不起,就把她弄去了省城做K陪。她已经走上死路了,早点也是解脱。再说,要不是你让我查那小子,这次胜负难料。你也算是给她报了仇。”
我勉强笑,和钉子轻轻碰,干了杯中酒。
回家时飘起了清雪。点燃支烟,抽了大口,顺手把它插在都司府的墙砖缝里。边走,我边用力呼吸,清冷的雪意驱走了肺里充塞的浊气,这才感到好受些。
九、再见,或不再见放寒假很长时间了,草莓直赖着不走。明面上的理由是驾考科目三,真正的原因是她不愿意回家。
小年头天,我准备了份年货,很普通的那种,用快递寄回草莓家。回到707,小丫头坐在地毯上,手里拿着我新买的唐刀,嘟着嘴在生闷气。
我把外套扔沙发上,走到她对面坐下,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小丫头比初见时胖了,皮肤也细嫩了,月牙眼更眯眯了,小锥子脸竟然有了点婴儿肥。这话可没嫌弃的意思,我是说,漂亮了太多!
“大叔……”
“明天小年,再不回家就说不过去了。”
“哼……”
“乖啊,十来二十天的,忍忍就好,再怎么说也是你家。”
草莓恨恨地拿刀砍地毯,没开刃的,随她去。
“中午想吃什么?”
“吃你!”
“好啊!不知道小公举想怎么吃?”
“哼!清蒸!红烧!油炸!活人三吃!”
“行!这就做去。”
我探身向前,吻住草莓的嘴。草莓放下刀,搂着我的脖子积极回应。
手从珊瑚绒小熊睡衣下摆伸进去,握住了草莓的乳房。嗯,至少大了个号,很有成就感。手指轻轻擦过黄豆粒大小的乳头,草莓深呼口气,吸住了我的舌头……
“大叔……”
“嗯。”
“好久看不到你……”
“最多三个周,想我了可以视频。”
“看不到真人。”
不跟她废话,把睡衣脱掉,让她平躺在地毯上。真美!原本筷子样干瘦的身材现在玲珑有致,C奶配上A4腰,迷死人了!
俯身亲吻,耳垂,脸颊,嘴唇,脖颈,锁骨,乳房,乳头,肚脐……草莓象小动物样低声叫唤,双手抱着我的头在揉搓。
拉下睡裤,条白色纯棉少女风小内裤露了出来,哈口热气在上面,草莓双腿紧夹着扭动了下。直起身脱掉自己的上衣,再把碍事的小内裤脱掉扔边,小片幼嫩的草丝精致养眼。抚摸着修长紧致的大腿,再慢慢把它们分开,两片粉红严丝合缝,含露欲滴。
把两片粉肉都含进嘴里,舌头舔开条小缝,滑滑的,酸酸的,草莓全身都在哆嗦。舔啊舔,找到颗小豆子,用舌尖轻扫几次,草莓的腿就夹住了我的头,紧紧的。用舌头粗糙的表面贴紧了,开始用力地摩擦,草莓发出哭泣样的声音,肉缝深处突然涌出大股液体,有点咸,有点骚,我的血流开始奔腾。
草莓突然把我的头强行推开,把我推倒在毛毯上,脱下我的裤子,抓住鸡巴深深吞了进去。
“屁股转过来。”我小声命令。
草莓含着我的鸡巴不松口,身子转过来,小心跨坐在我脸上。我们开始69。
69到最后,草莓含不住鸡巴,软在我身上喘粗气。我被她滚滚而出的淫水涂了满嘴满脸,拿她的睡衣胡乱擦擦,也没把她翻身,就从屁股后面插了进去。
草莓有三组酒窝,脸上,腰眼上,还有屁股两侧。她的阴道温度很高,比我用鸡巴测量过的任何个女人都高。插入之后没有加快速度,不紧不慢地享受着鸡巴泡热水澡的乐趣。草莓回过神来又开始调皮,用脚后跟敲我的屁股,边敲边傻笑。
“爽不爽?”
“嗯……”
“说嘛,爽不爽?”
草莓把头埋进地毯里不理我,小屁股往上翘翘,让我更深入些。不能按她的意图来干!我把鸡巴抽出些,闭上眼将注意力集中在龟头,开始找她的G点,很快就探索到片肉粒粒集中的区域。
摆动腰身,龟头在这片区域小幅高频抽送,草莓很快有了反应,下身开始随着我的节奏摆动,嘴里发出“嗬嗬”的低吟。
插起性了!我直起上身,把草莓屁股拖高,双手把住草莓屁股上的酒窝,狠狠个深顶。草莓闷哼声,上半身贴在地上,整个人就象只蛤蟆那么趴着。
在G点位置摩擦几下接着个深顶。草莓还没学会叫床,只会凭着本能发出<B找回╛网ō址请◤搜索☆第◇主综ξ合∵社ˊ区<DIV></DIV>r/>些无意义的音节。插了几十组,两个人的身体都开始冒汗。草莓的阴道越来越紧,突然声低吼,屁股撞在我小腹上,全身开始间歇性抽搐,抽下,被裹得紧紧的鸡巴就被夹下。
“大叔……”草莓眼神迷离。
我把她翻过来,传教士温柔插入,抱住她,吸吮她的舌头。
草莓抱紧我的腰,双腿放松张开,微微挺起胯骨,方便我的深入。
这时候想到别的女人理论上是不对的,可我就是想了,还做起了比较!高薇是白兰地,浓烈。范公子是鸡尾酒,多变。榨精双人组是闷倒驴,上头!
草莓,她是香槟,冒着调皮的小气泡,清新宜人!
屋子里很安静,没有那些夸张的嗯嗯啊啊。外面又在飘小雪,轻灵舒缓,就如此刻我们做爱的节奏。草莓抱着我,微笑着象个天使,阴道里插着条大鸡巴的天使。
“快射了。”
“嗯。”草莓把双腿又分开些,每次插入都能顶到她的子宫。
“危险期呢!”
“不要紧,我吃药。”
“吃药不好,还是射外面吧?”
“不要,我喜欢你在里面。”
“什么感觉?”
“热热的,好幸福。”
我轻吻她下,开始冲刺。草莓夹紧小B,双手在我后腰助力。
最后次深顶,我发出声低吼。紧绷到极限突然放松的感觉如上云端。发,两发,三发……全身的力量都从那个小孔里逃走了。我趴在草莓身上,满身是汗……
“大叔……”
“嗯……”
“把你的这个给我带走吧?嘻嘻!”
……
过了年,我和媳妇开始了二次造人计划。坚持运动注意保养的好处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就忙活了个月,种上了!老爸老妈高兴得不得了,声令下,全家进入非常时期!
老爷子早就看不顺眼我的两台老车。什么高尔夫旅行,什么GLK300,老孙家的儿媳妇开这车不够丢人的,淘汰!奥迪Q7就不错,宽宽大大的,不能憋屈肚里的孩子知道不?儿媳妇嫌太长太大市区不好开?那就宝马X6,最新款的,最高配的,明天就给我提回来!你小子以后不许在家抽烟,滚出去抽!
于是我就滚出去了。
还是窝头好,摇着尾巴走过来,蹭蹭我的腿,然后屁股坐我脚背上。这家伙从小就这习惯,喜欢坐人脚,也不知道屁眼上有没有屎!
我蹲下,给它捋着毛,“窝头啊,日子难过咯!”
窝头深表同情地伸出舌头,在我脸上使劲舔了道。
……
草莓的奖学金发下来了,居然是二等,真心为她高兴。
……
老大的私募很成功,不到年,收益大半,范公子跟我进的200万已经变成了350多万。范公子非要请我吃饭,家宴。结果是她买了堆原料,然后心安理得地看着我在厨房里忙活,时不时飘来句:“嗯,不笨,有点意思……”
开饭了,手抓排骨,糖醋鲈鱼,火焰虾,葱姜爆海蟹,菜胆粉丝汤。四菜汤才是国宴,三菜汤出自何处?
糖醋鱼那是我的绝活。满心欢喜看她夹了大块汤汁淋漓地吃进肚子里,怎么样?给个好评吧,亲?
“嗯,还行……醋放多了吧?”
算你狠!算我贱!不理她了,吃菜。
小范从桌底下拿出瓶酒,倒上,举杯敬我:“小气鬼,开玩笑呢!谢谢你,菜很好吃,米其林星级水平了。”
“难得你夸我啊,这酒得喝。”
“孙总现在的地位还在乎小女子句夸吗?”
“好话谁不爱听?”
“嗯,是这个理,干!”
杯干红,就这么口干了?气氛有点诡异。
“孙总,自己做的菜还客气啥?多吃点啊?”
“出啥事了?”我放下杯子。
“嗯,是有件事,得跟你说说。”
“说吧。”
“我看中个人,打算把他拿下,然后嫁给他。”
“谁?”
“你那个朋友,生大校。”
军中整肃,生大校退役了,和战友起在北京开了个文化公司,资源丰厚,做得相当不错。正月尾巴上,来小城看我,范公子以前在洞天就和他认识,吃饭时就起叫上了。补充说明,生大校的原配病故多年,个宝贝儿子现在英国读硕士。
“他?他可是知道你原来……”
“他都不在乎,你操什么心?老娘小他二十岁!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就好……你……他……不知道我们俩……”
“那天吃饭你我不是表现得挺纯洁吗?”
“哦……”还是有点心虚啊!
“妈的!知道老娘要嫁人了还操这些闲心,你就不能表现下伤心欲绝什么的?”
“嘿嘿……”我尴尬地笑笑。
“所以你就是个没良心的!”
“没良心挺好的。”
小范啃完半只螃蟹,点头表示同意,举杯,喝了大口。
“老生有能力也够义气,就是有点小花,你得管住他。”
“搞定个老男人,而已。”
“别大意。”
“说点别的不行吗?你就真的点也不想留我?”
“有点。”
“就点?”
我沉默片刻,还是点点头。
小范把杯子往前推,靠在椅背上,低头不说话。
“公子,我很敬佩你。”
“我知道……”
“我……”
“不用说了,你从没对不起我,今天也是。”
小范站起来,解开夹棉睡衣的钮扣,任它顺着优雅的曲线滑落。美丽的身体看不出年龄,在灯光下闪着玉质的光泽。我贪婪地看着,眼角有泪流下。
小范扭转身体,抬起左臂,左肋上的公子扇流光溢彩,似乎充满灵性。我捂住嘴,无声地痛哭起来。
小范走到我面前,笑着,满脸泪水。
“这是我最后个文身,再看看,以后想看不容易了。”
我哭着点点头,把抱住小范,发疯似地亲吻着那块附加值6000元的皮肤……
我走了,小范送我到门口。
开着车在滨海大道上转了两圈,心里多少透了点气。把车开上大炮台,边是市区的霓虹,边是港口的灯火。海天之际有月初生,如眉如刀,风自海上来,隐约生暖。
我倚在车前盖上,听着似有似无的潮声,心情渐渐平复。
身旁飘来阵幽香,个清丽的女声响起。
“这位公子,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