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找她的麻烦么?想威胁她、引诱她,让她把那些视频交给你?呵呵,我劝你还是算了。你没有她聪明。”
陈月芳此时的微笑,越来越狰狞。
“那您想怎么样呢?”
“我希望你能别管我的事情,这样对谁都好。”
陈月芳说着,表情突然柔和了许多,甚至显露出来由衷的脆弱,她又诚恳地说道:“秋岩,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不得已。在过去那段噩梦似的时间里,我承受了太多的苦痛,我是个伤痕累累的人;而自从我遇到了劲峰,我的那些伤痕才逐渐愈合。我之所以在知道了美茵和劲峰的事情之后,选择了容忍,就是因为你们的这个家,给了我太多我曾经失去的东西,有些东西来之不易,我不想再失去了,我想珍惜。秋岩,放过我好么?我答应你,我不会伤害美茵,我不会伤害劲峰,我也不会、也不想伤害你!我不想伤害这个家里的所有人!尤其是你,秋岩,我知道你是个好男孩,你从小缺乏母爱,而我何尝不是想找一个可以倾注我的母爱的人呢?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把我的那份爱送给你,甚至……对你而言我是你的‘陈阿姨’也好,‘月芳姐’也好,如果你想,我都愿意把那天晚上,对你而言如梦幻般的事情,做为我们两个之间的‘特殊的母子秘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等所有事情都结束了,我愿意跟你们三个一起,组成一个美好的家。可以吗?”
换做是一般情况下,她的这个出价实在是太诱人了,尤其是作为一个继母,他居然对我这个儿子提出了可以和她保持乱伦关系的暗示。
但问题还有一个:“别的我先不谈,您说您‘不想伤害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那么,夏雪平呢?”
我冷冷地看着她,含着嗓子眼的一股邪火对她问道。
别说她那不正当的性关系来诱惑我,就算是她以她整容之前,那副艳绝J县的妩媚风情的皮囊,脱光了来诱惑我并说出刚才那番话,我也依旧会对她冷漠。
陈月芳看着我的眼睛,说不出来一句话。
我跟她的对话由相顾无言而始,至相顾无言以终。
剩下有些话,不必再多说。
正在这时,父亲和美茵也恰好走了进来,美茵脸上红红的,一言不发。
父亲则带着尴尬,对我和陈月芳笑着问道:“你们娘俩在聊什么呢?”
“哈哈,没什么。我刚给月芳阿姨削了个苹果,一不小心把手指头剌到了。”
我故意自嘲地对着父亲笑道,“您说我这成天玩枪的,到了了却连个苹果都削不好。”
“来,我看看。”
父亲关切地看着我,不由分说直接把我的手指捧在手上,拿掉了上面包着的纸巾,对我训道,“你也不小心点呢!这苹果这玩意非得削什么皮?这是你龙阿姨岑叔叔他们夫妻俩,在郊区自己包的地种的有机水果,化肥、农药啥都没用,说夸张点,用这面巾纸擦擦就能吃了。”
“呵呵,我不寻思着,让陈阿姨吃口舒服的嘛!带皮吃多难受?”
“唉,你小子就是没有你妹妹稳当。以后别逞能!”
父亲严肃、又有些无力地说道。
“那您也是。”
我看着父亲,认真地说了四个字。
“嗯?”
父亲疑惑地看着我。
我瞟了一眼陈月芳,又看着父亲说道:“您给水果削皮的时候,也别被割了手;危险的事情,咱爷俩也都少干点。”
“那还用你教我?呵呵,臭小子!一段时间不见,也不是跟谁学的,有点没大没小了啊!哈哈哈!”
父亲笑着骂着我,又把目光移回到靠着病房门站着的美茵身上,对我问道:“你妹妹这身衣服,从哪搞到的?”
“哦,美茵这几天穿的少,天气又这么冷,我去总务处要的。”
“看起来还挺合身,”
父亲看着穿着这套警服风衣的美茵发了几秒钟愣,又转过身补了一句,“还以为是雪平送的呢。”
“从某种程度上讲,倒也算。”
我点点头对父亲说道。
“听说雪平跟那个艾警官在一起谈恋爱了,有这么回事么?”
父亲对我问道,眼神里居然充满些许期盼。
“呵呵,这个你还是直接问夏雪平吧……”
我含煳其辞道,然后又打了两句哈哈。
于是,父亲又跟我聊了两句闲谈。
看着正不耐烦地站在病房门口的美茵,父亲迟疑了一下,只好对我说道:“天色也不早了。等一下你去带你妹妹吃点东西,然后你就送她直接回家吧。”
我点了点头,象征性地跟陈月芳到了别,然后我便带着美茵离开了病房。
但刚走出两步,父亲又突然叫住了我。
“哥,我在前面等你。”
美茵沉着脸,走到了这层楼接待站旁边的塑料椅上坐了下来,根本没看父亲一眼。
这时候父亲也走到了我面前,脸色有些阴郁地对我说道:“秋岩啊,爸爸跟你说个事……”
“怎么了,老爸?”
“你近期要是没什么事情,你就回家住吧。每天早上你上班的时候,耽误你一点时间送你妹妹去上学,等她晚上放学了,你也好,你从你们风纪处派俩人帮忙也好,把你妹妹从学校接回家。”
父亲对我笑了笑,但也显得有些焦急,“本来不想耽误你的,知道儿子你越来越忙了。本来我是想着,跟张霁隆先生联系一下,让你妹妹暂时住他们家的,跟他女儿正好也做个伴,谁曾想我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接;今天我看手机新闻才知道,原来人家张总裁在南方参加洽谈峰会呢。所以这个事情,只能指望你了。”
“我最近倒是没事……不过老爸,您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嗨,我没事!我这边不是还要照顾你陈阿姨么,而且待会儿晚上十点钟,我还要去趟外地……”
“您不是才从外地回来么?又让您出去?我说老爸,这报社可真有点欺负人了啊!实习记者都没遭受过这种虐待,您一个副总编,天天往外面跑外勤算是啥啊?”
“能者多劳么,呵呵。”
父亲有些敷衍地笑着。
“那,您今晚走了,陈阿姨这边呢?”
“我还是请两个看护轮流倒班吧,你就不用过来了。毕竟你是个大男孩,照顾她也有些不方便。光让你送你妹妹上下学,就已经够累的了。”
看着一脸焦虑的父亲,我满脑子都是他背包里那把CZ75手枪,说不定就这会儿功夫,那手枪还在他背包里放着——妈的,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刚才只顾着跟陈月芳玩心理战,忘记拿起父亲的背包翻一眼了;要是能仔细翻翻,说不定我还能找到更多有用的东西。
“老爸,咱实话实说:您最近没遇到什么事吧?”
我小声对他问道。
父亲深沉地看着我,然后又对我笑了笑:“用不着担心,没事。快跟你妹妹回家吧。”
说完,父亲对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低着头,迈着急促的步子回到了病房。
我担心地看着父亲的背影,带着在一旁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的美茵离开了医院大楼。
美茵说她没有胃口,于是我就找了个快餐店,买了四个炸鸡汉堡,两份沙拉两碗清汤,叫了一辆计程车。
在往常的时候,当只有我跟美茵一起坐出租车时,她都会近乎偏执地让我跟她一起坐在后面,而今天这一次,她很主动地坐到了副驾驶上。
车门一关,她呆呆地目视着前方一言不发。
老天爷很巧地在此时让空中下起了冰凉的秋雨,噼啪敲在车玻璃上,纵使车里立即开启了暖风,一股浓浓的寒意也止不住地从车窗边沿的橡胶封边,不,甚至是直接透过玻璃闯进车舱内,吹着美茵那颗逐渐冰冷的心。
美茵仍旧傻傻地看着前方模煳的霓虹闪烁,从左后侧看去,一滴晶莹如水晶的液体,自她的眸中滚落。
“小伙子,你这是跟这姑娘吵架了?”
司机看了一眼美茵,对我问道,问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礼貌地笑笑。
而美茵这次算是彻底丢了魂,以前在外面,尤其是在的士里被司机当作情侣的时候,美茵都会显得十分开心,有时候还会借着引子故意拿我撒娇、做一些暧昧的举动;但是这一次,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反倒是让以往有些不禁害羞、甚至是烦躁的我,觉得似乎有种东西,彻底离我远去。
仔细一听,流着眼泪的美茵,嘴里正在哼着一首歌,我之前只听过几次这首歌,只知道里面有几句是这样唱的:和我跳舞吧/洛丽塔/白色的海边的沙/爱情还是要继续吧/十七岁/漫长夏喜欢一个人/洛丽塔/只喜欢一天好吗/或许从没有爱上他/只是爱了童话/那棵野菊花开了的窗台/窗帘卷起我的发/我把红舞鞋轻轻的丢下/不在乎了/洛丽塔/……——我不知道美茵刚刚去找父亲聊了这么东西,让她现在魂不守舍,但我也不想问,问了也不过徒增烦恼、庸人自扰。
到了家门口,雨也停了。
我在心里算了一下这几天的安排,决定今晚还是等美茵睡了以后,回宿舍取点东西,夜里再返回家里。
于是我拿出买的快餐,和美茵一起开了电视看着剧,草草吃了,然后让美茵去洗澡。
楼上淋浴喷头开着,我一个人面对着电视坐着,无聊得很,便穿着拖鞋在客厅里到处转了转。
走到父亲和陈月芳的房门前,我好奇地拧了一下门把手,没想到这门居然没锁。
我迅速地打开门,开了灯,从房门旁的衣柜开始到梳妆台、床头柜、床下储物柜和床底、以及卧室壁橱,每一处无关主次,连存放樟脑丸的药盒都被我搜了个遍。
可没想到,竟然一无所获——当然,如果说床头柜里最下面一层的三盒超薄安全套和一下面垫着两盒消毒擦片的紫色按摩震动棒也勉强能算作“收获”
的话。
不过我是不相信,陈月芳会在家里不留任何痕迹的。
我离开了父亲的卧室,听着美茵从卫生间里出来尽到自己房间里,我便仔细想着陈月芳平时在家里经常去的地方,以及家里最容易藏东西的几个地方:首先,父亲的卧室被排除;其次,陈月芳倒是会经常去我和美茵的房间里清扫卫生,而且她经常去美茵的屋里使用电脑,但是美茵是很喜欢翻东西的,陈月芳的东西如果放在美茵房间里,怕是早就藏不住了;而至于我的房间,算是一个选择,但陈月芳也清楚那里之前是父亲和美茵父女进行乱伦私会的一个处所,并且上次我悄无声息地回来,怕是也会让她增加十分的警惕,所以也不可能;一楼父亲从饭厅和厨房隔出来的小书房,似乎也不大理想,因为那里除了两个书架之外,东西寥寥无几,除非她把父亲的几本精装硬纸板书皮的厚书挖开了,用来做藏东西的容器,倒是也有可能,但还是会被父亲发现——这个,作为最后的需要探究的地方;然后就是厨房了,这里可以说是完美的场所:我、父亲、美茵,咱们三个无一例外地都在烹饪上是个白目人,除了偶尔端饭、盛菜、刷碗、搬东西,我们三个基本不会再去厨房做些什么;而厨房后又连着一个将近十平米的大阳台,但那里倒是会存放一些美茵喜欢喝的果汁汽水、我之前喜欢喝的运动饮料,以及父亲收藏的红酒……不多想了,过去看看。
我空着手进去,拿了一瓶西柚口味的维生素饮料和一罐橙子汽水出来,除此之外还真就没发现什么……哦,倒是黏蟑螂用的纸盒似乎该换掉了。
那么,还有一个能藏东西的地方,就剩下那个狭窄的只能容得下洗衣机和烘干机的地下室了。
“哥,你在干嘛呢?”
美茵穿着浴袍,踩着一双干净拖鞋,从楼上走了下来。
我把汽水递给她,认真地对她说道:“我也觉得咱们家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美茵启开了易拉罐,喝了一口后,掩嘴打了个嗝。
“你那两片生死果,是从什么地方拿到的来着?”
“陈月芳的行李啊?……哦,我之前好像没跟你说明白,”
美茵一拍脑门,端着汽水对我说道,“她的行李箱都放在地下室了。”——是了,看样子地下室才是最有可能让她藏东西的地方。
我没说什么,直接去了地下室,美茵在后面跟着,帮我开了地下室和楼梯间的灯。
果然,在洗衣机旁有两个规格158cm的大行李箱,一红一黑。
在红色的大行李箱旁边,还很突兀地放着一盒洗衣粉。
“真是的!别的东西放的倒是整齐,这里多摆了一盒洗衣粉干嘛呢!没事总放这里!而且我记得上次那盒还没用完呢,这又打开一盒……哥,你看见了吧?
就这样,父亲还夸她勤俭持家、收拾东西整齐呢!”
美茵说着,便走到那盒洗衣粉旁,将其拎起,放到洗衣机上打开了盖子……“唔——这什么鬼东西啊!”
在美茵掀开那盒洗衣粉的盖子之后,地下室一时间飘起一股浓郁的鱼腥味。
美茵立即把嘴巴捂住,差点没呕出来。
——这个味道,我真是太熟悉了。
“美茵,你起来,让我看看。”
我上前去,捏起一些放在手心里,又仔细嗅了嗅——不错,这个东西,正是当初我在段亦菲家地下室发现的,将燕江里的肉食鱼类引来,导致封小明的五脏六腑被吃光的那种香味剂。
但是陈月芳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放在洗衣粉的盒子里,总不能使用来洗衣服的吧?而且她还故意把这东西放在自己的行李箱里……“上次你是在哪个箱子里发现的生死果的?”
我对美茵问道。
美茵捏着鼻子,对我指了指那个黑色的行李箱。
我连忙盖上香味剂的盖子,悄悄地放回了原处,然后又将黑色的行李箱放倒,却没想到行李箱的拉链已经上了锁。
“打不开的,哥。这女人真有心机!她之前从来就没给自己的行李箱上过锁,一定是发现我之前翻过她的东西了!”
美茵又嫉愤又气馁地说道。
“海关锁……”
我观察着陈月芳的箱子,念叨了一声。
“嗯?”
“美茵,你去楼上,把你的那个挖耳勺借我,再给我带下来一根水性笔。”
美茵听了我的话,立刻放下手里的汽水,匆匆跑回楼上;没一会就把自己的那支不锈钢挖耳勺和一只水性笔拿了下来,递给了我。
我深吸一口气,把挖耳勺用来钩出耳垢的那一段对准密码锁的海关锁孔插了进去,朝着弹簧推闩的方向一顶;然后用水性笔笔尖,在海关锁钥匙孔的侧面一个黑色圆钮上往下一按,两只锁头便自动弹开了。
“啊?居然撬开了!”
美茵惊讶地看着我,“哥,你怎么会开这东西的?”
“你猜猜你哥我在警校的时候,除了跟人打架以外,都是因为什么被学校记过处分的?”
我平静地说道,“我以前的光荣历史,之后有机会再慢慢跟你聊吧。”
说着,我拉开了陈月芳的行李箱。
这里面确实都是衣服,而其中还有一套全身上下俱是黑色的防水运动衣,上面没有任何其他的印花图桉,旁边还配了一只黑色的棒球帽、三只黑色口罩。
而在一堆衣服下面,一个看起来像是果汁清新含片的金属盒子里,正装了十几粒的生死果。
“如果这不是用来倒卖的,那就说明咱们俩这位继母可真有钱。”
我讥讽地对美茵说道。
“这东西,很贵么?”
美茵对我问道。
“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们同学去肯德基写作业,跟你们一个学习小组的有个女孩,炫耀似地背了个路易威登的皮包?”
我对美茵说道,“这东西一粒的价格,等同于三个LV皮包。”
“这么贵!……那她一个做家政服务出身的女人,怎么能买得起?就算是她花的是老爸的钱,我觉得也是买不起的啊!”
美茵仔细地看着我手里的这盒生死果,又认真翻了一遍陈月芳的衣服,惊愕地说道。
我没有回应美茵的话,毫不犹豫地站直了身子,又把那红色的行李箱放倒,用同样的方式撬开了锁,打开了箱子。
不出预料,这个箱子里大部分的东西也都是衣服,不过其中一半是厚重的棉服、羽绒服,而另一半,居然全是透明的蕾丝睡裙,上面还带着澹澹的茉莉香味,这些睡裙里有很多件连三点处用于遮挡的绣纹都没有,这种衣服穿了跟没穿几乎没有区别;把如此轻薄的情趣睡裙跟那样厚重的冬衣放在一起,倒是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对立统一。
不过我此刻倒是没有心思对这些产生兴趣,而是伸手翻了一下那些厚衣服。
万万没想到,在第一件棉服里,就一下子让我翻出了六支被衣服里芯包裹着的装着粉末状物质、插着胶塞的试管。
“这是什么?”
我跟美茵异口同声地问了一句。
我思量了片刻,还是决定打开试管看看。
结果一打开,美茵又差点要呕吐。
不错,试管里的东西,看起来主要也是这种香味剂组成的;但是里面似乎又些许白色颗粒状的东西,像是什么东西碾碎后被混进去的一样。
这到底是什么呢……“糟了……我没带那个药啊!”——我在这一刹那,忽然又想起之前跟陈月芳一起在大排档喝酒的那个晚上,我唯一记住的三句话里,最让我觉得匪夷所思的一句来。
我印象里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句话里的“那个药”,指的是不是就是这个东西!我拿出手机来,没有多想,直接打了个电话:“喂,小C么?”
“哟,呵呵,我这是睡没睡醒呢?你居然能打电话过来了……哈——呼!”
“哦?你和大白鹤你们俩在睡觉么?这么早?”
我诧异地问道,要知道现在还没到晚上八点钟;仔细一听,电话那头大白鹤的呼噜打得确实像打雷,我印象里他能把呼噜打得这么响,除了以往的校运动会,也就夜里执勤站岗轮到他的时候才会这样。
“我的秋岩大公子,你是真有日子没联系我和老白了!”
吴小曦对我哀怨地说道,说完之后又打了个哈欠,“你以为就你之前一直在忙?我和老白俩都在各自部门连轴转了五六天了……最近一段时间,我们俩得了空就得睡一觉,不睡根本熬不住啊;可是算起来,每天也就能睡个两三个小时,弄得我最近别说性欲,连食欲都减退了……”
我电话通话的音量很大,小C说的话全都能被美茵听得清楚,于是我连忙不好意思地跨过陈月芳的行李,上了楼对小C讲着电话:“你等下,我家未成年人就在我身边呢,你说的东西全被她听见了……现在好了。”
“呵呵,你在你们家小恶魔面前,还避讳这个嘞?”
小C狡黠一笑。
“嗯?”
“你忘啦?你之前跟我和老白,去你妹妹的国中找她玩的时候,你们家小恶魔还没等我俩自我介绍,就觉得我们仨关系不是‘一般的关系’……你们家美茵当时那小眼神,弄得我都脸红。”
“啊?什么时候?我都不记得。”
其实就连小C和大白鹤曾经是见过美茵的,这件事我都不记得。
“算了,闲嗑以后再聊。怎么今天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啦?你是想通了……”
没等小C把话说完,我便心急火燎地对她说道:“是这样,我得打扰你一下,帮我一个忙……”
“唉,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呢,”
小C又把我的话给打断了,而且听来她似乎有些生气,“每次你跟我俩闹别扭,过后哪次不是需要用我俩其中一个了,才知道找我俩呢?”
“我……”
我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我真的是这样的吗?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好啦、好啦!你都找上我了,需要我做什么,告诉我吧?”
小C貌似抻了懒腰,像只小猫一样慵懒地对我问道。
“我需要你去实验室,帮我化验一样东西。”
我端详着手里的试管,对小C说道。
“哈?你这是又让我加班啊?哼!坏蛋何秋岩!你都一周多不理我,一打电话就让我往实验室跑啊,你什么人啊你!”
吴小C拖着长音,对我不情愿地说道。
“但……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十分的关键,我好不容易才搜到的。”
我轻叹了一口气,摸了摸鼻子,“我求你了,小C!帮帮我行吗?”
“你就这么求我啊?”
“那……怎么办?”
“……叫‘老婆大人’!”
小C顽皮地对我说道。
“这……”
我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间,在确定美茵没上楼之后,我又连忙熘进了厨房,对着话筒那头叫了一声:“老婆大人。小的何秋岩,遵从您的一切指示!”
“嘻嘻嘻!”
小C开心地笑了起来,却又有些不满意地说道:“……这就能答应你帮忙,好像也有些太简单了……你得叫辆车接我!然后,再给我带一份‘楠师傅家’烧腊照烧双拼饭和一份海陆双汇炒面,你记住了,双拼饭里要两份酸黄瓜,不要芝麻酱素鸡,要是弄错了,我就杀了你!还有,饮料一杯要热橙汁,一杯就要你何秋岩发明的那种喝法:冰红茶走冰块,然后再加可~口~可~乐~全都记住了咩?”
“好好好,记住了。”
我看了一下客厅里的挂钟,对小C说道,“你收拾一下吧,半个小时之后我到你家楼下。”
接着我又下了楼,跟美茵一起把陈月芳的行李重新归置好,然后同样利用水性笔和挖耳勺把行李箱重新锁上,立起摆放好。
随后我便哄美茵去刷牙洗漱,让她上床睡觉。
“早点睡吧,你这两天在我那也没睡好。我还有点事要回局里,明早我还会回来,送你去上学。”
我抚摸着美茵的头发,又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躺在床上的美茵看着我,眨了眨眼,然后突然问道:“哥,你之前参加警专升警院的入学考试的复习材料,还留着么?”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送给我行吗?”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你要干嘛啊?”
我看着美茵问道。
美茵恬美地笑着,却不说话。
想起今天下午她穿着我给她要来的制服风衣的时候,她对着镜子臭美了半天,然后还问了我一句“我这个样子,有没有很像夏雪平”,我才恍然大悟:“你可别这样!我无所谓了,但如果是你,无论是老爸还是夏雪平,肯定都不会同意的!”
“你能做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能?”
美茵想了想,又说道,“有时候想起来,一个拿着枪穿着西装的女人,倒也挺帅的。”
“唉,从小到大真是没少跟你一起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