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被吊足了胃口,齐声好奇地道:“是什么样的计划?”李瑟道:“不错,我已经得到了本派至高无上的泡妞心法,『九世烈女也淫荡』大法,这功夫我已经练到了最高的境界。”
四人道:“什么?这么厉害?”
梁弓长道:“我们派有这样的心法吗?”
李瑟道:“怎么没有,那是『泡妞大法』里面的,乃我派的最高秘密心法。花前辈传了给我,又以身渡我,令我结识了六大门派的几个掌门,他们以为我是很有前途的武林少侠呢!我趁此机会,举降伏了古香君和冷如雪两个丫头,可以这么说吧!从此以后,华山和天山派都是在我掌中矣!如果我再泡到其余的江湖六大美人,那么放眼天下,哪里不是我们蝴蝶派的天下呢?到那时候,天上地下,唯我蝴蝶派独尊,花前辈在天有灵,当可含笑九泉了。”
李瑟边说边做出豪情满怀的样子,自己也对自己能如此胡说八道吃惊,心想:“难道是和香君练嘴皮子练的?”
四大淫侠盯着李瑟良久,忽然起跪下道:“门主雄才大略,我等愿意为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李瑟连忙去扶。
梁弓长站起激动地道:“门主,说实在的,开始我还没瞧起您,心里还有想取代您的门主地位的想法呢!可是您方才的番话,比我见识高出甚多,只要能光大我门,我等以后愿意心为您效命。”
其余三人也是激动的语无伦次,李瑟道:“不须如此,大家都是好兄弟嘛!以后我们都是自家的兄弟了,我们都不要客气。”
董彦道:“门主,您的外号是什么?定是威风无比,让属下等听听,长些见识。”
李瑟愣道“这个,我还没有呢!”杜开先道:“怎么没有?不是叫色侠吗?”
铁鼎道:“啊!那样的话,和尚我『西色』倒是重了老大的名头,岂不是大大的冒犯和不恭敬,我改名号好了。”
李瑟听,忙道:“不用,不用,岂能叫自家兄弟的名号,我这做门主的要是如此的话,还哪里有兄弟的情意。”心想:“这样的外号,千万不要安在我的头上。我可没你们这样无耻。”
几人连忙争辩,梁弓长道:“门主果然是好样的,这样好了,门主风度翩翩,英俊不凡,就叫『玉蝴蝶』的外号可好?师父是以『花蝴蝶』的名号威镇江湖的,我们的新门主更会青出于蓝。”
另外几人连忙起称好,齐声叫妙,李瑟推托不过,只好应了,心想:“不管怎样也比什么色侠的名字好。”
李瑟见这四人对自己完全信任了,也该是时候了,就道:“四位兄弟,既然大家知道了我的计划,那么薛瑶光那小妞我正泡着呢!不几日就会被我迷惑住,现在大家如果毁了她的话,我的计划就会被大大的阻挠,极其不好的,大家能不能放过她?”
杜开先愣道:“放了?”
梁弓长“哈哈”大笑道:“玉大,您真是高人,这主意正好解决了我们的难题呢!您知道吗?我们几个商量了半日,都没想出解决那丫头的方法呢!”
李瑟奇道:“怎么说呢?”
梁弓长叹道:“属下和您起赶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三兄弟抢夺薛瑶光那小妖精呢!您猜怎么着?薛瑶光被他们三个解开穴道,既不惊慌也不害怕,只是淡淡地道:”三位大侠真乃当世奇人,相貌都是天下少有的,瑶光虚长十八载,今日才得见当世英雄,真是相见恨晚。瑶光许配哪位英雄,小女子都是愿意的,不过自古女子不配二夫,如要是三位起相强,小女子唯有死而已,但如果有哪位英雄不嫌弃小女子愚陋,小女子愿意为妾为奴,忠心服侍他生,绝无二心。『“
李瑟见梁弓长看着自己,只是叹息,不再说话,急道:“那后来呢?”
梁弓长道:“后来?后来自然是他们兄弟三人打了起来啦!我连忙进去把他们分开了,幸好我回来的早,晚点啊!就中了薛瑶光那鬼丫头的计策了。薛瑶光不愧是江湖上最有名气的才女啊!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其余三人都是羞愧的低着头。
李瑟听得愣了,心道:“薛瑶光真是奇女子,如此冷静如常,又临危自救,比我这个大男子都强。”想起才出山的时候,落在三大掌门的手里,自己手足无措的样子,真是无地自容。
只听梁弓长又继续道:“我想啊!这丫头看来还真碰不得,谁能保证可以叫这丫头能死心塌地呢!我等御女的心法虽然厉害,但说不定控制不了这个不般的丫头,可是又杀不得,真逼急了薛冠带那老不死的,我等也是寝食难安的。这不,刚想白白的放了她呢!您就出了这个万全之策,我明白您的意思,嘿嘿,不如我们四人为您配合下,令你们生米煮成熟饭,以老大的御女心法,搞定薛瑶光那丫头应该没问题吧!我等也可以见识见识玉老大您的神功!”
李瑟心里叫苦,暗叫糟糕,怎么弄巧成拙了,虽大是恼恨,可表面不露声色地道:“呵呵,妙计,妙计。不过这个对付女子,要细嚼慢咽才有味道,我假意来个英雄救美就可以了,其余的以后再说。”
杜开先愣头愣脑地道:“放……放她走?”
梁弓长怒道:“怎么?你还想着她?你平时的功夫怎么练的?”
铁鼎道:“老大你别生气,不要理他,我们先行事要紧,天已经不早了。”
梁弓长立刻满脸笑意,对李瑟道:“玉大,您既然另有打算,我就不勉强了。我们现在是在玄武湖的船上,这里左面是黄册库,下边是邢部,没有朝廷政府的命令,这里是不许进来的。这里守卫森严,任是谁也想不到我们会躲在这里的。”
明朝政府在玄武湖的的旧洲(今梁洲)来贮藏全国户口赋役的总登记册。由于这些册子的封面都四使用黄色的纸张,所以叫“黄册”,旧洲也叫“黄册库”。整个明朝时期,这里都是禁区。
李瑟原知是在船上,不意竟然在玄武湖,对这四个淫贼的胆色和智慧大是钦佩,道:“原来是在这样的重地,别人怎么也想不到你们会在这里。”
梁弓长道:“不错,历来玄武湖佳话不断,玉大何不写几个字,好叫我等看看门主的风采。”
李瑟脑筋转,道:“可惜我不通文墨啊!不要闹笑话啦!”
梁弓长道:“没关系,写下门主的名字,给我等留个纪念,也是好的。”
此时董彦已取来墨宝,李瑟见无法推辞,只好沉吟了下,信笔写道:“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
这金陵图诗乃晚唐人韦庄所做。这首诗以凄婉缠绵的笔调,抒写了吊古伤今的哀情。霏霏江雨、萋萋江草、长堤烟柳和几声寂寞的鸟啼,织成了幅凄迷的图画。既咏怀古迹,又感慨历史兴衰,伤感之情,含蓄地流露出来。
这首诗意境深远,空灵有致,李瑟但见雾锁湖面,朦朦胧胧,湖水清荡,和自己的心境颇类,可是却不是游玩来的,想起方才刚经历过九死生的局面,此时心情很是复杂。
梁弓长收起纸张,跟着大赞了几句,然后道:“玉大,我们四人护送您到莫愁湖去,您在那里放了薛姑娘,就说您在莫愁湖救了她,她聪明的很,也许知道是被劫在船上呢!那样说的话,定会天衣无缝。还有,这里有块锦衣卫的腰牌,您拿去,这样便可在玄武湖来去了。”
李瑟想尽快脱离险境,收了腰牌道:“好极,请把船靠岸就可,我会带她离开的。”
梁弓长道:“不妥,外面都已经闹翻天了,官府和四大世家的人都在追捕我们呢!没我们护送,那是很危险的。”
李瑟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
薛瑶光仍旧被个麻袋装着,几人小心翼翼,绕过了很多队伍的搜查,经鸡鸣寺、钟楼、清凉门到达了莫愁湖。
李瑟见四人对地形极是熟悉,心想:“几人行事周密,难怪闹的京城鸡犬不宁。”
梁弓长道:“玉大,我们这就去了,您自己要小心,日后我们会和您联络的,放心好了。”说着接过杜开先手中已经从麻袋里出来的薛瑶光,就要交给李瑟。
李瑟正待去接,忽见梁弓长手抛,薛瑶光便直落向莫愁湖里,李瑟大惊,连忙飞身去救,可是仍迟了步,薛瑶光已经落入了湖水中。
李瑟潜进水里,把薛瑶光捞起,二人浑身湿透,李瑟把薛瑶光抱上岸,四人已经不见踪影了,心想:“这淫贼好厉害,心计了得,怕我背叛他们,引正派人士去杀他们,特意留了我的手迹。现在又逼我落水,好叫我说是潜水救走薛姑娘的,真是设想周到。”
李瑟把薛瑶光放在岸上,因是夏日,她衣服穿的极少,见她曲线毕露,大是动人,心里也是动,又见她雪白的面容,美丽不可逼视,心想:“怪不得她只几句话,就引得几个淫贼争斗起来。”怔了下,才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薛瑶光身体扭了扭,慢慢坐起,嘴里“哇”地吐出口水来,星眸轻启,见李瑟坐在自己面前,紧张地盯着自己,不由吃了惊,道:“怎么是你?我在哪里?”李瑟见薛瑶光开口说话,放下心来,笑道:“姑娘不须担心,我们脱了险境了,会儿就可到家,你没受到什么伤害,不要怕!”
薛瑶光道:“你……你救了我?”
李瑟道:“不是,是姑娘自己救了自己,我凑巧把你带回来而已。”
这时已是天明,曙光把黑暗赶走了,湖边发生的事情也早惊动了直在搜寻薛瑶光的几队人马。
李瑟见有人向这里奔来,便脱下湿衣,披在薛瑶光的身上,薛瑶光低头见自己的曲线毕露,大是羞愧,低下头来。
先来的是王家的人马,领头的是冯总管,见了两人的情景,也不多问,叫人脱了衣服给二人披上,就护送二人回去了。
李瑟回到王家,古香君早闻讯而来,眼里大是忧色,李瑟笑道:“没什么,只是偷偷出去游玩了番,怎么?你生气了?”
古香君笑,道:“你回来就好了,不用安慰我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李瑟讶异了下,便笑笑不再说话。
李瑟回到住所,才换了衣服,休息了会儿,还没和古香君说上几句话,就见昨天惊鸿瞥的练无敌前来拜访。
进门,他就大叫道:“李公子啊!多亏了你,否则我练某不说老脸丢尽,就是对薛大哥还怎么交代,你啊!可是救了我的老命。”说完拍着李瑟的肩膀,连连道谢。
李瑟被他弄得很是不好意思,昧的谦虚。
练无敌谢了良久,又问了他救薛瑶光的经过,闻说四个淫贼在莫愁湖,便道:“这四个淫贼真是可气,等我去莫愁湖察看番去,他们虽然大概都逃离了,可是也许还留下些蛛丝马迹呢!”
练无敌走后,冯总管又进来道谢了番,说道:“要不是公子,薛姑娘要在我们王家出了事情,我们王家可怎么向薛宗祖交代?公子的功绩,我们老爷定不会忘记的。老爷他时抽不出空,改日定会重谢你的。”
李瑟道:“分内之事,何足挂齿呢!只可惜我武功不高,杀不了那些淫贼。”又问道:“薛姑娘此时可好?定是回家去了吧?”心想:“她这回已是惊弓之鸟,定会回家寻求她父亲的庇护去了。”
冯总管羞愧地道:“没有,她执意仍回柏香堂,怕我们王家尴尬吧!如此善良的姑娘,要是真的被淫贼……唉!公子,可是真的谢谢您了,你可真做了件大好事。”说完弯腰行礼,李瑟连忙拦住。
如练无敌和冯总管样的人,来了几拨之后,李瑟才得安静,古香君笑道:“郎君,你这样春风得意,是不是觉得很威风?”
李瑟苦笑道:“你还没看出我多么厌烦吗?请你替我挡驾吧!就说我要休息了,昨天被折腾得够呛。”
古香君道:“好吧!你是真累了吧?”
李瑟道:“那倒没有,不过休息下也好。我不喜欢见人。”
第五章香花引蝶
李瑟在没人打扰的情况下,休息了晚,清晨就醒了。
想起昨天遇到四个淫贼的事情,那么的不可思议,要不是他被当做淫贼的同伙,定然被杀无疑,李瑟如今想来,还是心惊不已。
既然醒了,李瑟也就起来了,对古香君道:“老婆,昨天宝儿来过几次?”
古香君道:“她没来过啊!怎么,你想她了?”
李瑟道:“不要开玩笑了,我想她做什么?”忽然心里酸,想道:“我要是昨天被杀,她看来定不会为我流泪,只有香君个会为我心痛。”想罢,心里大是惆怅。
李瑟吃过饭,想起遇到四个淫贼,自己居然靠胡说八道才逃过劫的事情,不由心里生气,便想把武功练好些,在房中破天荒地练起内功来。
李瑟运起刀君的心法。如果按练气的心法来看,方今天下,练气可分吐纳、禅定、周天、导引四大流派。
刀君派的心法乃是吐纳派,强调以呼吸锻炼为主,因而又称之为“炼气”、“调气”、“行气”、“调息派”。这派是在“呼吸精气”、“吸新吐故以练脏”等思想的指导下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六大门派的华山、青城也都是这个流派的。
李瑟练起功来,可是只觉浑身真气无法凝聚,真气不受他控制,心知新来的真气,和以前的真气大不相同,若用师父教的心法,绝不可行,不由心灰意冷,索性不练了。
李瑟走出了房门,忽然想道:“宝儿是不是也遇到了什么事情,那晚四个淫贼可是先对她下手的。”想到这里,李瑟连忙朝天香阁走去。
李瑟去过天香阁,王宝儿却是不在,问了丫鬟小青,才知道她在赏春园,李瑟轻车熟路,就自去寻王宝儿。
李瑟边闲逛,边寻找,过了会儿,见群人欢声笑语的,料来定是王宝儿和她的些朋友。
李瑟走近人群,只见王宝儿兴高采烈地在大声讲着什么,还比比画画的,李瑟心里奇怪,心想:“妹妹在说什么,那么高兴!”
李瑟留心听去,只听王宝儿道:“他招『千丝万缕』打出,那五个坏蛋狼狈之极,连忙都跳开……”
围着王宝儿的个公子道:“姑娘,不对吧!『千丝万缕』可是薛家的武功啊!”
王宝儿怒道:“喂,你怎么见识这么浅陋,乱打搅人家讲话,到底是你看见了还是我看见了?难道你不信我讲的话?”
另人道:“是啊!郑公子,你不要打断宝儿姑娘讲话。小姐,请继续说,不要理他。”
王宝儿瞪了那个插话的人眼,然后又道:“他招打出,见那些坏蛋都躲避不及,嘿嘿,心里暗喜,心想:”你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和我较量,看我的绝招。『突然,他使出了威镇江湖,旷古绝今的招』晴天碧海『,这下,五个坏蛋哪里能抵挡……“
“什么?”众人齐声惊叫:“他连碧海山庄的碧庄主的武功都会?不可能吧!”
王宝儿噘着嘴道:“是吗?有些离谱是吗?不过这可不是我讲的啦!这可是薛姐姐亲口告诉我的,哎呀!总之,我大哥武功很厉害啦!也许我记错招数也是有的,你们还是听下面精采的吧!”
见众人连连点头,王宝儿又高兴地道:“李大哥见五个坏蛋武功这么差,被打得太可怜了,就道:”喂,各位好汉,真天我玩得很是尽兴,你们武功太差,我就不欺负你们了,我把薛姑娘救走了,你们要是不服,日后尽管来找我好了,再见。『说完,大哥他……“
李瑟在背后听了半天,才听出王宝儿居然在说他,要不是提到薛姑娘,他还以为王宝儿在说她的另外个李大哥,此时听明白,连忙分开几个人,进去道:“宝儿,你……你在说什么呢啊!”
王宝儿见是李瑟,高兴地道:“啊!大哥,你来啦!我正说你大展神威,怎么救出薛姐姐的事情呢!好啦!你来了,快点给大家说说,省得人家说我在吹牛。”
李瑟心里暗气,道:“我是趁那些淫贼不注意,偷偷把薛小姐救出来的,他们武功高得很,连练无敌练大侠都没捉到他们,我更是不行啦!”
王宝儿怔,笑道:“哈,我大哥真是谦虚,高手啊!就是这样,老是不说自己的厉害处……”
李瑟见王宝儿不理他的话,犹为自己吹嘘,而那些公子也如傻瓜样,盯着王宝儿听她的胡言呓语,又不能当众人面,揭穿王宝儿的话,心中恼怒,便悄悄地离开了。
李瑟回到住所,见古香君不知忙什么,总有干不完的事情样,便自己回房。想起王宝儿虽然大是吹嘘自己,可是显然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很是完美,武功定是高得不得了的。
可是事实却是自己武功很低,他不由心里暗道:“我要好好练功。”
李瑟咬牙练功,可是这内力半点也勉强不来,李瑟强驱真气,真气不经脉络,四处乱窜,震得李瑟气血翻腾,连忙泻了真气,只觉胸口发闷,呼吸不畅,便倒在床上休息。
李瑟正晕晕忽忽的时候,忽听人道:“姑娘,你真是客气,还拿什么礼物来啊!你才经过惊吓,应该在家多休息几日。就算要来,来瞧瞧也就是了。”
另人道:“嫂子也客气了,些不值什么的东西,只不过这时节的新鲜的东西,请收下就是了。”说话的工夫,两人已经进了屋。
李瑟连忙睁眼,就见俏盈盈的双美目看着自己,吃惊地道:“李大哥,你是受伤了吗?要不要紧?”正是薛瑶光。
李瑟强笑道:“没……没什么事情。”可是气息还没调好,头还有些晕。
古香君在旁边见李瑟脸苍白,惊道:“李郎,你不是说你没受伤吗?怎么,你在哄我吗?”
李瑟经过了这阵,气息畅通了,深呼了口气,脑里清醒了,坐了起来,薛瑶光连忙按住李瑟的身子,推他躺下,道:“李大哥,你身子不舒服,就不要客气了,快点躺下吧!”
李瑟本已经好了,可是顺着薛瑶光温暖的小手,只好躺下,被个女子这样触摸着,脸上不由红,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是坐还是躺。
躺了下来会儿,李瑟才清醒过来,忙道:“薛姑娘,我没事情的,我起来好了。”
可是薛瑶光执意让他躺下,道:“不行,你为我受了伤,我怎么还能叫你不舒服呢?我又不是外人,以后你把我和宝儿样,当做你的亲妹妹好了,你客气什么呢?对不对大嫂?”
古香君含笑点头。李瑟道:“不是,不是。姑娘,你不知道我怎么救得你吗?我是偷溜到淫贼的船上,见你几句话挑拨的四个淫贼自相残杀,就趁机救了你,然后和你潜水走了。要说救你的人,还是姑娘你自己啊!对了,薛姑娘,我很是奇怪,你为什么在那些淫贼面前那么镇静呢?”
薛瑶光笑道:“就算我再厉害,要是没有李大哥你,我还不是落入虎口,你啊!就不用谦虚了。要说镇静嘛!其实我当时心里害怕的紧,可是想啊!就是害怕有什么用呢?别的我倒不知道,不过在商场上,管理我们家生意的时候,什么样特殊的事情和变故都经常遇到,要是老惊慌失措的,那什么事情也不用做了。有句话说得好:”无事常如有事时,提防才可以弥意外之变;有事常如无事时,镇定方可以消局中之危。『所以我啊!锻炼得遇到什么事情都表面上很镇定。“
李瑟呆呆地听了,羞愧得直想头撞死,人家个女孩家,见识居然如此高明,遇到的是多么危险的情况啊!甚至是比生死都关系重大的事情,那是关乎个女孩子清白的大事啊!可是人家呢?镇静自若,谈笑却敌,自己与之相比,那是差得远了。
李瑟回想起自己的经历,脸上发红,羞愧无比,就这么在检讨自己,却忘了眼睛在盯着薛瑶光呢!
如此来,李瑟痴痴地盯着薛瑶光,脸上又红,眼神迷茫,薛瑶光见李瑟忽然不再说话,只是痴了样,盯着自己呆看,哪知道他的心思,以为他迷醉在自己的美色之下呢!
先是喜,害羞的低了头,随即暗怒,心道:“哼!你和别的男子个样子罢了,也就不过数日,就现出了本性,你定是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中了你的计策,我待你这样好,从此就是喜欢你了?呸,瞎了你的狗眼。”
古香君开始也是有些误会李瑟,不过等见薛瑶光低了头,李瑟还呆呆的,就问道:“李郎,你怎么了?”
李瑟心里正悔恨懊恼呢!忽听古香君的声音,忙醒悟过来,道:“哈哈,姑娘的话含义深刻,我不由思索了起来,真是失礼,请见谅。姑娘请继续说您的高论。”
薛瑶光怔,道:“什么?说什么?”
李瑟道:“说什么都好,我觉得姑娘的话语虽然朴实,可是蕴藏玄机,令我有种豁然开悟的感觉,真是大长见识啊!”
薛瑶光不意李瑟说话的意思和自己所想的大相迳庭,眼睛转,就笑道:“呵呵,李大哥哄起小女子来了,我有什么见识,请不要取笑人家。我此次是专门来谢谢李大哥的相救之恩的,可是你岔,就不知道说到哪里去啦!”
李瑟道:“这个问题嘛!我说过了,我没救姑娘。姑娘实在要谢,谢老天爷吧!”
薛瑶光嗔道:“李公子真是太过分了,瞧不起人是吗?明明是人家的恩人,却百般辩解,你不认帐,我偏要报答你,看你怎么办?”
薛瑶光话音刚落,冷不防就钻出个人来,拍手道:“好啊!好啊!要想报答,就干脆嫁给我大哥好了,侍候他辈子,这样才叫彻底。”
古香君听了噗哧笑,李瑟被闹得脸上火辣辣的。
薛瑶光也是羞恼,见说话的是王宝儿,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来的,从哪里来的,便道:“我自然要报答李大哥,不过早就想好了,就把天下最值钱的宝贝送他,也就是了,难道我这样的愚鲁的小丫头还能拿的出手?”王宝儿奇道:“薛姐姐,你说的天下最值钱的宝贝是什么?难道比你还好?我不信。”
薛瑶光道:“这有什么不信的,这宝贝就是『天下钱王』家最宝贝的女儿,王宝儿姑娘。”
王宝儿听了,立刻就羞红了脸,对古香君道:“嫂子,你快帮我,你没看见有人欺负我吗?妹妹好可怜啊!”
古香君道:“活该,谁叫你戏弄人家来的,这下好,偷鸡不成倒失了把米,也闹了鼻子灰去了吧!”
薛瑶光笑道:“大嫂真是说得好。”
王宝儿噘嘴道:“原来嫂子也不是好人,关键的时候倒帮助外人,可见平日对我的好,都是假的。”
古香君笑道:“呵,开个玩笑嘛!怎么害羞成这样了,来,嫂子疼你,看你气成这样。”说着搂着王宝儿亲热。
王宝儿道:“这样才是好嫂子嘛!”
李瑟直静观三人嬉笑,哪里能有他说话的份儿,只好干笑,堆着副笑脸,摆在哪里,心想:“真是无趣,女孩子家说话,我在这里算什么?”可是又不能离开,想起自己原来无拘无束的日子,不由叹道:“想当年……”
话出口,连忙醒悟,心想:“幸好及时收了口,否则说想当年自由自在的日子多好啊!这话说出口,别人倒罢了,香君要是生气了,可是不好了。”三女忽见李瑟神情古怪,说出句莫名其妙的话来,却无下文了,等了良久,便齐问道:“你想当年怎么?”
李瑟见三人好奇的眼神,知道不说是不行的,就道:“嘿嘿,这个是还用问吗?你们两位小姐是多么美丽的姑娘啊!要是当年,我非追求不可,可是现在啊!家里有母老虎在,那是有心也是无胆喽!”
王宝儿和薛瑶光齐望向古香君,古香君脸上羞红,道:“不是的,他瞎说,我才不敢管他。”
薛瑶光道:“对,嫂子做的对啊!李大哥这样风流潇洒的人是应该看的紧。”古香君道:“没有啊!不是这样的。”
王宝儿道:“是啊!我大嫂最好啦!连去妓院都陪大哥去啊!”
薛瑶光惊道:“什么?”
李瑟和古香君都是尴尬异常,古香君忙道:“薛姑娘,你别听宝儿胡说,她骗你的。”
王宝儿噘嘴嘟囔道:“谁骗人啊!大嫂是好嘛!去妓院怕什么,我都去过啊!”
王宝儿声音虽小,薛瑶光可也听见了,笑个不停,料来王宝儿定是不懂什么是妓院,不过见这几人说话乱七八糟,真是和以往见时说话大不相同,心里也是诧异。
几人经王宝儿番胡言乱语,都是难堪,谁也不知道说什么话题好了,过了会儿,薛瑶光便起身告辞,和王宝儿起去了。古香君送她们到门外。
古香君回到房里,见李瑟已经下了床,背手在屋中吟道:“『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古香君道:“郎君怎么雅兴不浅起来,吟诗作对的,是见了两个美人,心情大好吗?”
李瑟微笑道:“不是。”古香君道:“怎么不是?你不是说不是我管你,你定会追求她们吗?”
李瑟笑道:“我说着玩的,你怎么当真了。呵呵,我念的乃是苏轼苏东坡先生的文章『留侯论』,今日听了薛姑娘的话,想了起来,她果然是个奇女子,厉害,厉害。”
古香君道:“是呀!你很少夸人的,她那么美,值得你称赞。”
李瑟道:“你懂什么,她的容貌算什么?她的见识出众才是值得称赞的。”
古香君道:“是吗?我个女子,什么都不懂,自然没你明白啦!”
李瑟不觉古香君有些生气了,道:“欲遇变而无仓忙,须向常时唸唸守得定;欲临死而无贪恋,须向生时事事看得轻。平时炼心很重要啊!我原来江湖经验太浅,现在我终于知道我师父原来教我的东西,有什么用处了。”
古香君道:“郎君你今天怎么说起这个来了?你肯出江湖了吗?”
李瑟叹道:“出江湖?我不是就在其中吗?欲断之,不绝之,何苦来哉!”
古香君道:“怎么都好,只要不离开我就成。”
李瑟揽住古香君,叹道:“你就是离开我,我都不许的,我怎会离开你,而且你别忘了,你还欠我的债呢!”
古香君知道李瑟的意思,在他怀里轻轻地道:“人家也不想欠债啊!谁知道为什么没动静呢?”
李瑟笑道:“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我们有辈子的时间,你还怕不能怀上孩子吗?”
他说完把古香君抱到床上,古香君听了李瑟的话,嘻嘻地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