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无双听了欢喜之极,道:“那好,我这就去父皇那里去。”起身便走,走了几步,回过头来,面上已是平静之极,道:“姐姐不愧有剑后的美誉,小妹从此甘拜下风,以后再也没有和姐姐相斗之心了。姐姐若有什么吩咐,以后小妹定全都听从,还望姐姐可怜,不要再戏弄小妹就是,小妹愿为姐姐做牛做马,以报答姐姐的提携之心。”说完跪下行了礼。
杨盈云也不扶她,只是点了下头,朱无双起身笑,然后轻松自在地去了。
杨盈云目送朱无双远去的背影,喃喃道:“我到底是胜了还是败了?朱无双真是厉害啊!知错能改,纯以心意行事,不为外誉所惑,的确不是常人啊!三次相斗,最后的结局是不分胜败吗?”
杨盈云忽然觉得落寂,自嘲笑道:“原来这条路上只剩下我个人了,真是无趣的很呀!我连对手都没有了,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是该庆祝还是该悲伤?”
第六章错纵复杂
李瑟使用最简单的计策,便让薛瑶光等人平安去了京师,楚流光等人又建议李瑟没事就去拜访白笑天,李瑟道:“虽然两家交战,不斩来使,可是我也没有必要老去探访他们啊!又没什么事情好商量的。”
古香君道:“李郎,你就去吧!又没什么危险,若是他们埋伏人来袭击你,以你现在的武功修为,就算没人救援你,你也没事啊!而且真有事情的话,我们去救援你也来得及啊!你怕什么?”
李瑟道:“我可不是担心这个啊!是因为和白笑天没什么好聊的。他又不是年轻人,要是白廷玉在的话,去拜访倒没什么。”
楚流光道:“大哥,推托什么啊!不就是聊聊天,也没什么呀!人要是常见面了,就
容易生出感情来了,说不定白笑天和你处得久了,就能和你做朋友,江湖的事情不就好解决了?”
李瑟喃喃道:“没有法子,只好听你们的了,否则你们整天劝我,在我耳边鼓噪,还不如去白笑天那里打发时间呢!”
白笑天住的小山庄离镇山只有十多里,李瑟每天清晨就去拜访白笑天,起初白笑天还算客气,可是后来便对李瑟嘲讽起来,道:“龙虎山战,小子你气势无匹,隐然有大将风度,可是没想到你人是这样啰嗦和木讷,怎么讽刺你,你都毫不在乎,还是前来听我老头子训斥。我又不是女孩子,你这样死缠烂打的来纠缠我,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我都和你说了,你真要弄到经营盐务之权,我就不会再难为你们六派了,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都听不进去呢?还来纠缠我做什么?我若是把你赶走,传到江湖上,还以为我白笑天气度狭小呢!可是有你这样每天都来拜访的吗?你没有事情做吗?”
李瑟道:“前辈风度宜人,谈吐高雅,听您教导,胜读十年之书。晚辈的师父和师叔,名震天下,可是都已过世了,晚辈看来,当今只有您具有我的两位师长的风范,因此晚辈钦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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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时时前来听您的教诲。前辈放心,我只是想从前辈身上学习到点东西,绝不是来纠缠前辈,让您在战场上饶过我什么的。”
白笑天虽然知道李瑟是在拍马屁,可是还是很受用,虽然仍是对李瑟没有好脸色,可是却也不再冷嘲热讽了。
白笑天起初是想:“好小子,既然你正事不去做,来纠缠我,难道我还怕了你?”把所有事情交给白君仪去处理,便和李瑟耗了起来。
李瑟外钝内秀,渐渐知道白笑天喜欢下棋,便投其所好和白笑天下起棋来,恰巧棋艺二人不相上下,因此有胜有败,下的不亦乐乎。
等到白笑天发觉李瑟说话乖巧,能讨他欢喜,渐渐有些喜欢李瑟之时,这才知道不对。
终于有天,他悄悄离开了华山派的地盘。可是在路上也听到了李瑟将要取得了盐务的专署权,皇上不日就要亲下诏书的坏消息。
李瑟如果取得了盐务的专署权,江湖形势可谓急转直下。白笑天接到朝廷里传来的风声之后,第反应就是上当了。
白君仪也是副不能置信的样子,道:“汉王位高权重,就算不能够取得盐务,难道还不能阻止李瑟得到吗?这家伙好厉害啊!”
白笑天道:“我说这小子有些手段吧!不过事情还来得及,朝廷还没有下正式的任命,李瑟也没有时间来宣布我们之间的协议。我们想个办法,就让他永远没有时间来宣布吧?”
白君仪道:“爹爹是说杀了他?”
白笑天道:“那太难了,有更有效和更简单的办法的。”
白君仪眼珠转,笑道:“我知道怎么对付他了。北宋神宗时,有强盗盘踞在梁山泊,当地县官搭起了很高的长梯侦察隐藏在蒲苇之间的强盗们的行动。蒲宗孟任郓州知州时,仅仅下了道命令:”不得乘小船出入水泊之中。“这样,强盗们不久就断绝了粮食,于是只好散去。只要打击敌人的致命弱点,就可以不战而胜。李瑟的优点和弱点都太明显了。
他成于此,也会败于此的。我看他和那些强盗蟊贼没什么区别。“
白笑天哈哈大笑道:“好聪明的女儿,博古通今啊!可惜你到底不是男孩啊!否则天下还有谁堪配是你敌手?”
白君仪皱眉道:“现在就有女子是我的对手啊!楚流光聪明绝顶,真是棘手的很啊!”
白笑天道:“不过我相信我的女儿最后会获胜的。”
白君仪展颜笑道:“爹爹放心,我不会让爹爹失望的。”
李瑟得到白笑天等人撤离华山的消息时,感觉有些落寞,古香君见了,笑道:“郎君是不是舍不得白君仪啊!这么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李瑟道:“我去拜访白笑天,可没见过白君仪,怎么会想她?你呀!真是爱吃醋。”
古香君道:“那可不定,她是武林里的大美人,你看凡是有名气的美人,不是都给你弄上手了吗?瞧上白君仪,也没什么奇怪的。”
李瑟道:“不和你辩了,还有正事去做呢!”李瑟起身去了。边走边想,似乎心中还真有些想念白君仪的样子,否则为何她的面容下闪现在脑海中呢!
李瑟随即又想起白君仪住在香君山庄的时候,四大淫贼要使出手段,助他把白君仪弄上手,当时李瑟十分生气地便拒绝了,可是如今心里却有丝惆怅。
李瑟黄昏的时候个人望着天空发呆,他现在武功心法高深,对于世界的看法也不再单纯,只是看到事务的个方面,而是能全面的看问题。
世事真是复杂的很,李瑟时时还有困扰,他有娇妻美妾,可是总觉得心里缺少点什么,看来修炼之路还很艰难啊!
李瑟抛开这些眼下弄不明白的事情,想起江湖大势,要是为了权力和虚名,李瑟大可不必费心,只要利用各家势力,和天龙帮周旋就是,可他的目的是怎么样才能用最小的牺牲,来换取整个江湖的和平以及能给天下百姓带来更好的生活环境。
李瑟估量整个形势,慢慢心里有了些思路,这才闭目练起功来。
薛瑶光在京师遇到困难的时候,依楚流光之言去求剑后杨盈云帮忙。
没有几天,薛瑶光便打探到内幕消息,说是公主朱无双出面为李瑟说好话,皇上已经默许这件事情。
薛瑶光听后大喜,立刻派人给李瑟报信,同时心想:“公主和李郎断交了,这次难道是为了还李郎的情分,才帮忙的?剑后好厉害的手段,公主这招棋子我都没想到,现在公主帮了这么大的忙,我要不要代表李郎去感谢番呢?还是先去杨盈云那里问个明白?”
薛瑶光正在犹豫不绝的时候,忽然听下人说有个美貌女子前来拜访,薛瑶光以为是剑后杨盈云,连忙去迎接。
见来的人不是杨盈云,却是公主朱无双,薛瑶光大惊,道:“公主驾到,恕未远迎,还请恕罪。”
朱无双笑着把薛瑶光揽起,道:“嫂子这般客气,都是自家人,就不要多礼了。”
薛瑶光听了朱无双的话,切便都明白了,心里暗笑:“公主虽然厉害,但到底还是女人,旦把身子给了人家,终究还是逃不掉人家的手心,这不是乖乖的来帮人家了不是?”
二人进入内室,客气了番之后,朱无双道:“我和李郎的事情你都知道,我错怪了他,又打伤了他,心里歉疚的不得了。等见到李郎的时候,还请你能帮我说说好话。我已经将功折罪,替他向父皇说好话,他得到盐务的事情,十有八九了。”
薛瑶光抿嘴笑道:“公主干嘛这样客气,他怎么敢怪罪公主呢!而且现在您又帮了他这么大的忙,李郎定开心的很,会很感激你的。”
朱无双道:“瞧你说的这些话,还把我当外人,咱们做女人的,就算地位再尊贵,能在老公面前耍威风吗?你要是还把我当公主看待,那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薛瑶光笑着搂住朱无双,道:“我的好姐姐,我以后把你当亲姐姐看待还不行吗?这点小事,我哪有不帮的道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姐姐放心好了。”
朱无双笑道:“这我就放心了,我向高高在上惯了,冷冷清清的,对于家庭中的事情都做不大来,妹妹以后还要多指点我才行。”
薛瑶光满口答应,二人谈笑甚欢。
薛瑶光和朱无双原来便有些交情,现在朱无双有心拉拢薛瑶光,薛瑶光有心巴结公主,二人自然越谈越开心,越谈越说心里话。
朱无双道:“你们知道汉王也在争夺这个盐务权,现在我在父皇面前求肯他把这个权力交给李郎,汉王定很生气。他和太子都在争夺皇位,这两位哥哥的事情我向是不参与的,可是似乎李郎参杂在其中了,这可是大危险的事情。别以为汉王不是太子,得罪他也没什么,他可是帮我父皇打下的天下,勇武的很,父皇很欣赏他,以后取得皇位,也未可知啊!”
薛瑶光笑道:“这个您就不用担心了。楚姐姐给我讲了个故事,你听听就知道原因了。”
唐高宗李治时,蛮族人聚集进行抢劫,官军前去讨伐失利,于是委任徐敬业为刺史前往处理。当地州衙派军队到城外迎接他,徐敬业让他们全部返回城去,自己个人骑着马到了州府。贼寇听说新刺史来了,全部加强戒备以对付讨伐。
徐敬业到州上任后,对此事句也没有问过,把其他事处理完毕,才说:“贼寇们都在何处?”
州吏回答说:“都在南岸。”
于是徐敬业就带着两个佐吏随从渡河而往。见他如此行动,大家都很担心惊愕。
贼寇们起初手持兵刃瞭望,见徐敬业所乘船中没有别的人,于是撤回,闭上营门隐藏起来。
徐敬业上岸后,迳直走进营内去,告诫他们:“国家知道你们不过是被贪官污吏所害,并没有其他罪恶。你们都回家种地吧!走得晚的就要当贼盗处理了!”
徐敬业只是把他们的首领叫到面前,责备他何不早向官军投降,让人把他打了几十杖送走了,从此全州境内秩序井然。
徐敬业的祖父英国公徐绩听说后,称敬业的胆子真大,他又说:“就是我去也做不到这样。然而将来使我家破人亡的,也必定是这个孩子啊!”
朱无双听罢,知道徐敬业后来反对武则天,起兵造反,果然家破人亡,用徐敬业来比喻汉王,这意思明白的很。
朱无双皱眉道:“听说楚姑娘能掐会算,通神役鬼,这是不是真的?”
薛瑶光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相信她的眼光。而且先圣道衍传给她过本秘籍,她若不是有些能耐,怎么会得到他老人家的青睐?”
朱无双微微点头。
却说王宝儿和薛瑶光到京师之后,先是凭着王家的关系帮着薛瑶光疏通关节,之后闲下来便见见以前的些老朋友,尤其是四大公子之的赵铭。
王宝儿做女儿的时候,对于情事到底不怎么了解,等嫁给李瑟为妇之后,生活阅历多了,情感也懂的多了,想起赵铭对她的种种好处,也是感激不已,这次回来,见到赵铭之后,免不了和颜悦色,以补偿昔日对待赵铭的种种无礼之处。
赵铭为了让王宝儿开心,便提议和她猜谜玩,哪知王宝儿微笑道:“哥哥,我早不喜欢猜谜啦!我长大啦!”
赵铭心里咯登下,见王宝儿越加成熟,出落的更是美貌动人,对他也比以前温柔多了,可是知道和她的隔膜却更加的深,再也不能如原来那样打闹戏骂了,不由心里悲苦。
这日从王家见王宝儿回来,在个酒楼喝酒买醉。
赵铭正喝的醉眼朦胧之时,忽然人坐在他的桌边,道:“男子汉大丈夫,有话就去说,有事就去做,何必做个缩头之人,喝酒买醉,于事无补呢?”
赵铭大怒,道:“老子愿意喝酒,和你何干,请你滚开。”
那人是个老者,须发皆白,失笑道:“到底是名门大家的小子,骂起人来还带个请字,老夫看你情深意重,有意成全你和你的心上人,你倒拿老夫撒起气来,真是不识好人心。”
赵铭大惊,道:“阁下何人,怎么知道我的事情?你有办法让宝儿喜欢我?”
老者道:“这有什么难的,我让她永远陪在你的身边,只要你用心哄她,用不了年半载,她就喜欢你了。”
赵铭大是失望,伏在桌上道:“我还以为你这么大的年纪了,有什么好办法呢!原来还是强人所难。我要是这么想的,早就娶了宝儿了。我们逍遥派讲究自在逍遥,无拘无束地过生活,要是勉强别人,终究不能快乐地生活的。我真心爱她,让她真正地得到幸福,让她和喜欢的人在起,这是多么美好的结局啊!”
老者叹了口气,手挥,赵铭便伏在桌上睡了,老者道:“生活的真谛,为什么年轻人都不学学呢!却让自己去受罪,真是年轻人啊!”
接着外面进来两个人,搀扶着赵铭走了。
第二天王宝儿接到个纸条,急急忙忙去了,便再也没有消息了。
天之后,薛瑶光接到王家传来宝儿失踪的消息,连忙去找杨盈云,杨盈云听完薛瑶光的话,微笑道:“已经来不及了。”
薛瑶光奇道:“什么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外面人笑道:“好厉害的眼光啊!不愧是新代的剑后。”
杨盈云携薛瑶光出门,门外个老者风采夺人,白衣白发白眉,仿佛神仙中人。
杨盈云道:“张左使再出江湖,可是却来为难个女孩子,难道不怕丢脸吗?”
那老者乃是明教也就是江湖中所说的魔教的光明左使张玄机,张玄机道:“小丫头言语犀利的很,可是老头子我却不会在意。女孩子厉害起来,能亡国灭家,岂能轻视?薛瑶光这丫头我要带走,你准不准我?”
杨盈云微笑道:“好说好说,不过您老是替天龙帮做事,还是替明教做事呢?”
张玄机道:“老夫是为天下人做事。”
杨盈云道:“好厉害的理由啊!可是我只是个小女子,天下人的事情我不管,我只记得答应过别人,要保护她的安全,要是不动手,就任您把人给带走,我可怎么向人交代啊?”
张玄机道:“你是想和我动手了?不怕我杀的时性起,把你也擒去,恐怕在李瑟那小子心目中,你的份量比薛丫头还要大。”
杨盈云道:“既然这样,您就擒我好了,别打瑶光妹妹的主意吧!”
张玄机道:“那可不成,你这丫头精灵古怪,老头子我可没把握擒住你。你小小年纪你师父便让你闯荡江湖,没有两下子你师父怎么会放心地把剑后的称号让给你?我可不上这个当。”
杨盈云怒喝道:“既然知道我剑后之威,还口出狂言要在我面前擒人,置我于何地?”剑含怒刺出。
张玄机飘然后退,杨盈云如影随形,时剑气弥漫,杨盈云运剑如风,招招进迫,剑剑都向张玄机罩去。
张玄机在剑光里左闪右躲,似乎落在下风。薛瑶光见张玄机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心里叫好,眼见张玄机险象环生,看来剑后打败这个老头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哪知张玄机忽地轻啸声,跟着他双掌翻飞,宛如神龙夭矫,登时情形立变,时掌影剑光,二人斗的难解难分,薛瑶光直看得眼花缭乱。
杨盈云和魔教最厉害的人物相斗,看来是很平常,可是却比和朱无双相斗凶险多了。武功练到极处,远胜法术,二人都是武功大家,因此并无玄虚,招招致命,可是危险之极。
杨盈云在剑光笼罩之下衣袂飘飘,漫不经意的左刺两剑,右刺两剑,虽然看似毫不着力,却已是抖起了朵朵剑花,剑尖也在颤动不已。
张玄机造诣高深,凝神细看之下,自然看出其中奥妙。他看得出杨盈云的剑招中隐藏着极为复杂的杀着,但这些杀着若有若无,端的是到了“举重若轻,变幻无方”的极高境界。
张玄机大声叫好,道:“以剑术的造诣来说,你已经赶上你师父了。看来老夫还是打不赢你师父!”
杨盈云道:“您言外之意现在我的武功还是不如您了?”
张玄机道:“不错!”
此时杨盈云踏上三步,唰的剑刺出。剑气如虹,劈空之声宛若龙吟,震得在旁边观战的薛瑶光耳鼓都嗡嗡作声。
杨盈云的剑法玄妙非常,张玄机避无可避,哼了声,道:“丫头,你真的要拚命呀!”在剑光笼罩之下,倏地中指疾弹。弹之下,剑光流散,杨盈云虎口酸麻,宝剑几乎脱手。
这两招兔起鹘落,薛瑶光刚刚看出了其中些奥妙,两人已是分开。
杨盈云喘气道:“你为老不尊,难道贪图李瑟的几个媳妇的美貌,所以非要来抢夺吗?”
张玄机道:“你这小丫头信口雌黄,老夫是想接这几个丫头去游山玩水。李瑟这小子整天在武林厮混,都是乱忙,瞎捣乱,放着这几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不陪,浪费大好青春,岂不是浪费?叫他乖乖地去找我,陪他的这几个美人来,否则老夫看不过眼,就替这几个女娃再找好夫婿了。”
杨盈云做恍然大悟状,道:“原来如此啊!您的好心为什么不早说。”说完收起宝剑,道:“请您带她走吧!记得答应我的话,好好招待她们几个。”
张玄机道:“好厉害的丫头,能当机立断,识时务,是做大事的料。”
杨盈云调皮笑,道:“还不是您老逼的,等我武功厉害了,再找你报仇!”
张玄机哈哈笑道:“好说,好说。”
此时薛瑶光蹦蹦跳跳地来到张玄机身边,揽着张玄机的衣袖,道:“老爷爷,我们走吧!杨姐姐再见了!”回身向杨盈云摆手。
张玄机愣,叹道:“这些女娃子都这么厉害,难怪李瑟这小子并无什么出奇的地方,只是靠着迷惑女人的本事就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摇头叹息着和薛瑶光下山去了。
杨盈云望着二人的背影阵微笑,背后传来心空的声音,“张左使的武功果然厉害啊!老衲要是出马,只会败的更惨,还是姑娘厉害,并没有处于下风。”
杨盈云回头道:“他并不想和我结怨,引我师父出山,否则大可趁我受伤的机会试图杀掉我。李瑟已经有足够的本事保护他的女人了。我们犯不上为这个使他没有英雄救美的机会。”
心空道:“是呀!以后该是他施展才华的时候了,还能增进他们夫妻间的感情,你真是深谋远虑!”
杨盈云无辜地道:“不是吧!我可是嫉妒薛瑶光她们,才找机会让她们吃些苦头啊!大师可把我想的太好了。”
心空抚须轻笑。
第七章人尽其才
李瑟接到京里薛瑶光传来的消息,不仅盐务的事情有了眉目,而且公主在剑后的劝说下和他消除了误会,原谅了他。这真是双喜临门。
李瑟知道消息之后大喜过望,准备动身去京师,在处理走后的切事宜,可是天中午忽然司徒明和古玄中急急忙忙闯了进来,嚷道:“盟主啊!大事不好啊!京里传来消息,王宝儿和薛瑶光两位夫人被天龙帮的人给劫持走啦!”
李瑟道:“别着急,把事情说清楚。”
二人道:“京里留守的人传来的消息,具体情况他们也不太清楚。不过剑后也给您传来了消息,说是对不起您。”
李瑟点了点头,让二人下去继续打探,二人起离开,小声商量道:“盟主果然是大将之才,听到这个糟糕的消息居然脸色不变,镇定自若。”
司徒明道:“恐怕不是,盟主的女人多的是,也不在乎这两个。不是有您的宝贝女儿在嘛!我看他最在乎的是您的女儿啊!”
古玄中笑的合拢不了嘴,连声道谢。
傍晚时分,李瑟和古香君正在楚流光的房间和她商议事情,小狐狸精花想容突然闯了进来,脸色难看之极,道:“李郎,对不起你啊!冷姐姐我没保护好,她被天龙帮的人给抓走啦!”
楚流光站起身来安慰道:“意料中事,妹妹别着急,李大哥不会怪你的。”
古香君也道:“妹妹你没受什么伤吧?别的事情不用担心,李郎会处理好切的。”
李瑟也笑道:“辛苦你了,你定吃了很多苦,别担心,切有我。”
花想容听完这些话,才眼睛闭,倒在楚流光的怀里,道:“累死我了。”
古香君吩咐使女帮着搀扶花想容去休息,让李瑟留下来和楚流光商量事情。
李瑟道:“现在的形势清楚的很,天龙帮是想用瑶光她们三个来要挟我,让我屈服。虽然我个人肯为她们牺牲切,可是公利在前,我岂能屈服呢?如果我要是处理不当,薛家、王家和天山派就会恨我,或者以后和我疏远。”
楚流光道:“可是这何尝不是拉近和他们三家关系的好机会呢?”
李瑟道:“我知道该怎么做。我明天就动身去北平。”
楚流光道:“你去那里去做什么?难道薛妹妹她们在那里?”
李瑟道:“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白君仪或者白廷玉定在那里。我要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宝儿她们暂时肯定会很安全的。否则杨姐姐不过这么轻易地便让她们被劫持走。”
楚流光微笑道:“大哥现在可是厉害的很啊!以前都是心里有数不告诉我,这下可看出你的真面目了。”
李瑟道:“冤枉,我这可是被逼的,以前我可是傻气的很。”
楚流光道:“得了吧!要是傻气的话,还能让那么多聪明又美貌的姑娘喜欢?”
李瑟忽地笑道:“聪明又美貌的姑娘,那里面有没有你?”
楚流光脸色红,心里虽喜,嘴上却嗔道:“大哥可别胡说,我和她们才不样。大哥,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都带谁去啊?”
李瑟道:“明天就走,人多反而误事,我个人去。”
楚流光道:“那好,不过我给你讲个故事。”
战国时代齐国的孟尝君,是四大公子之,养食客三千多人,其中颇多能人异士,为他排忧解难。当时秦昭王向很仰慕孟尝君的才能,就派人请他到秦国作客。
初次见面孟尝君给秦王送上件名贵的纯白狐裘,作为见面礼。秦王对于孟尝君的才华也非常敬佩,因此就想拜他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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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引起了秦国大臣的嫉妒,于是有许多大臣就向秦王进谗言,最后孟尝君终于被软禁起来了,秦王甚至打算杀掉孟尝君。
孟尝君遭到软禁后,就派人去求秦王的宠妾燕妃帮忙。但是燕妃却说:“如果孟尝君送我件和皇上样的白狐裘,我就替他想办法。”
孟尝君听了燕妃的话,不禁暗暗叫苦:“白狐裘就这么件,现在要到哪里再去找件白狐裘呢?”
就在这时候,有位食客自告奋勇地对孟尝君说:“我有办法,明天以前我定可以弄回件白狐裘来。”
这天晚上,这位食客偷偷进入王宫,学着狗叫把卫士引开,顺利地偷回当初献给秦王的那件白狐裘。孟尝君利用白狐裘收买了燕妃,燕妃果然替孟尝君说了不少好话,过了没多久,秦王就释放了孟尝君。孟尝君害怕秦王反悔,因此被释放就马上乔装,趁着月黑风高的夜晚,来到了边界──函谷关。只要通过了这道关口,秦王就难以奈何他了。
可适值深夜,城门紧闭。孟尝君行人焦虑万分,城门必须等到鸡鸣才会开放,但是秦王派兵也会追来了。这时候,有位食客拉开嗓子,学着鸡鸣“喔──喔喔──”,时之间,全城的鸡都跟着起鸣叫。
守城门的将兵听到这么多公鸡在叫,以为天亮了,于是就按照规定把城门打开。
孟尝君行人就这样平安通过了函谷门,离开秦国,回到了齐国去。
楚流光讲完,李瑟道:“这是鸡鸣狗盗的典故。妹妹是让我带着那四个家伙去吗?也只有他们算的上是鸡鸣狗盗了!”
楚流光点头道:“大哥猜的不错。不过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他们能帮大哥大忙的。你还是带他们四个去吧!家里的事情我会帮着香君姐姐的。”
李瑟道:“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天龙帮定会派人来谈判的,你只管拖住他们,有什么事情我们要时常联络。”
北平府是原来元朝的都城大都,朱元璋打下天下后改的名字,在北方是抗御蒙古贵族的道屏障。
白笑天是北方人,天龙山庄便坐落在北平,是天龙帮的总舵。李瑟和现在叫做四大豪侠的四个家伙来到北平,寻机擒住白君仪或者白廷玉,好来交换被天龙帮擒走的三女。
六大门派在北平没有势力,只有些密探。从他们口中,李瑟知道白君仪回到了北平,住在城里的西南郊外的名园,那里有几万朵花,尤其牡丹极时之盛,名声很大。白君仪喜欢住在那里,反而天龙山庄住的很少。
李瑟五人便在名园附近住下,李瑟化装成挑水的农夫,进园里察看。可是里面般的仆人都不许进入,更别
说新来的农夫了。
夜里,李瑟潜伏进名园,可是名园很大,不晓得白君仪住在哪里!欲待擒住人逼问,又怕露了形迹。
黑暗中隐约传来说话声,李瑟闻声而去,在处屋角下,李瑟听到屋里两个使女在说话,女道:“小姐外表精明能干,可是内里却温柔善良,我母亲六十大寿,小姐不知道怎么会知道,放了我半个月的假,让我回家服侍她老人家阵子呢!还赏赐了五两银子,我又不是小姐身边的丫头,只是远远见过小姐几次,小姐对待我们下人真的是没话说。”
另女道:“是呀!我是孤儿,自小被老爷收养后,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等小姐长大之后,每逢她的生日,她便让几个和我样的丫头和她起过生日,生日礼物倒是其次,难得小姐的这份心意。现在小姐忙的很,年也见不了几次,不过每次都不亏待我们,小姐真是百年难遇的好女孩啊!谁要娶了她,真是不知道前世修的什么福呢!”
李瑟听了会儿,见听不出什么有用的来,心想:“我的老婆温柔善良的很,哪个也不比白君仪差!”悄悄又去别处探看。
名园奇怪的很,外围还有些护卫巡视,里面却很安静,只有几个打更的。李瑟见庭院华丽,看阵势像是主人居住的地方,不过看来安静的有些奇怪,李瑟不敢冒进,便先仔细观察起来。
李瑟看了会儿,看出这外面树木、小亭、石桥是按个阵势摆设的,难怪没人把守。
李瑟见这阵势很是熟悉,想起曾在王家和朱无双闯过的阵法,和这个颇类,心想:“岳父是魔教的经济法王,白家得魔教襄助,自然这阵法是和魔教有关系的。”心里有了计较,便按朱无双教他的方法去闯阵。
阵法虽,稍变化,便不易破解,可是李瑟纯以感应过阵,因此变不变化,对他来说都是样,李瑟凭着灵觉过了阵法,进入内院,只见里面庭院小榭,极是雅致。可是房间甚多,也不知道哪是白君仪的房间,不由踌躇,加上想到要见到白君仪,而且是绑架她,心里无端有些害怕见到她,心想:“还是回去带那四个家伙起来好了。怎么绑架女孩子,还是他们是行家。”
李瑟回到住所,把四人找来,说了情况,梁弓长笑道:“玉大,这个就是我的专长了,我可以闻到女人的香味,就能找到她的藏身之处。那时在咱们的地盘,您拦着不让我们帮您把白君仪迷奸的时候,我就早预备好了,就等您声命令。现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您要带着我们,包准您能去把白君仪给奸了。”
其余三人也哈哈大笑,杜开先道:“玉大,您老的床上功夫必定那是极高的,以前直没见识过,现在可以让我们开开眼界了吧?虽然我没了小弟弟,是太监了,可是有生之年能见识到高超的功夫,那也是值得高兴祝贺啊!”
没等另外两人说话,李瑟道:“你们几个家伙,狗改不了吃屎,我都说了不要再提那些当淫贼的勾当了,你们还是往那里瞎想。”
铁鼎道:“是极,我们要文雅。你看玉大都是名正言顺地强奸了薛瑶光、冷如雪那些美女,这才是高深的本事,不像你们说的这么难听,什么迷奸偷奸之类的,颇不高雅啊!”
董彦也道:“对,对,玉大就是高明,能让美女主动投怀送抱,主动被奸,那才是真本事!”
李瑟道:“你们有完没完了,什么事都被你们以小人之心度之,我和宝儿她们是情投意合,是两情相悦,不是什么苟且之事,你们给我听好,别再污蔑你们老大。”
杜开先小声道:“那最后还不是上床,那到底奸没奸到?我看宝儿那小妞越变越好看,还不是玉大的功劳?”
几人都哈哈大笑,李瑟道:“你们几个别胡说了,还有完没完,还不快点跟我走。”
梁弓长道:“先前您不让我们跟着,现在又让我们去了,有没有什么奖赏?”
李瑟道:“你倒会讨价还价,你想要什么奖赏啊?”
梁弓长嬉嬉笑道:“先记着,等日后再说。”
五人又悄悄来到名园,梁弓长当前带路,路上几人挤眉弄眼的,点也不紧张害怕,轻松的很。
梁弓长来到处相比较来说不算很大的阁楼,指了指个房间,悄悄道:“玉大,白君仪就在这里。”
李瑟道:“那好,为了防止意外,你们四个在外面守着好了,我个人去就行。”
几人道:“玉大的本事我们放心,您尽管去好了。我们给您放哨。”
李瑟走,几人便悄悄道:“玉大的神功我们怎么会不去见识呢?走吧!”
李瑟施展功夫进入阁楼,其实正是三更天,楼里片静寂,李瑟摸到白君仪的房间,在门外静了静心,观察了下房间,然后把窗户用内力震碎,然后翻了进去。
李瑟直扑向绣帐,可是变化之诡异和突然,大出李瑟的意料,忽然蜘蛛网样的东西四面扑来。
李瑟身在半空,掌击出,满以为会把蛛网击飞,可是掌力却如石沉大海样,同时蛛网下把李瑟的手脚缠住。
李瑟点也不惊慌,运气震开蛛网,可是这蛛网奇怪的很,越是用力越捆的更紧,李瑟竟然被缚了个结实。
这时阵清脆的笑声传来,房里灯火通明,白君仪点了盏油灯站在屋角,笑道:“李大盟主来的真巧啊!看我给你预备的天蚕丝如何?这里还有盏灭魂灯,只要碰到你下,保准让你烧的连灰渣都不剩。”
李瑟却不惊慌,道:“虽然我想绑架姑娘大是不对,可是这也是姑娘逼的啊!你们可是先擒走我的妻子在先的。我是想来化解我们之间的矛盾的,我们少数人的争斗,难道要牵连到别人,最后我们两派刀兵相见,死伤无数好吗?”
白君仪奇道:“你这人说话真怪,六大门派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现在你又在我手上了。难道说江湖以后还有你们说话的余地吗?你以为你是武林盟主啊!”
李瑟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抓住我了吗?”
白君仪道:“除非你不怕死,来试下这盏灯的威力。”
李瑟道:“不用试。你就在我的掌握之中。如果你不怕死,便试下吧!”话音落,白君仪便感觉到股杀气,浑身不自觉地感觉到寒冷,只想缩成团御寒,可是却偏成不敢动,只怕动之下引发李瑟的杀气。
白君仪道:“你敢杀我?不顾惜你三位夫人的性命了吗?”
李瑟沉声道:“你先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快点,否则我就先砍掉你的胳臂。”
白君仪道:“你杀了我好了。我爹爹和哥哥定会替我报仇的。为了天下人,我死得其所!”
李瑟呆了,他只是吓唬白君仪,李瑟仁心善良,岂会如此残暴呢?白君仪见他的表情,心里暗喜。
李瑟道:“你到底想怎么样?真逼我杀了你吗?”
白君仪道:“总之我是不会放你的,你愿意杀我就杀好了!你也逃不掉的。”
李瑟咬牙道:“好,我只好出绝招了。”
李瑟突然运气用力向白君仪手上那盏灯吹去,真气涌动,气势惊人,白君仪拿捏不住,那盏灯下被吹飞,火焰落在地上,下熄灭。原来这灯不怕风吹,只是灯落地便失去法力了。
同时李瑟闪电般掠到白君仪身边,用头点中白君仪的穴道,奇怪的是白君仪束手就擒,点也不反抗。
李瑟道:“你就这点本事吗?还想擒住我呢!”
白君仪道:“园里没有能抗衡你的高手。我就算反抗你时,终究还会被你擒住。不过你也被我缚住了,这丝除了我,没人能结开。我们两个谁也没占上风。”
李瑟道:“那可不同,我只是手脚不方便,可是你的性命却在我手里,份量大多了。”
白君仪道:“我死了,你辈子都被天蚕丝捆着,如同个废人,你愿意这样?”
李瑟道:“你既然能施展法术,自然有人能解开。”
白君仪道:“就算这样,但是你这样还是出不了北平。我爹爹此刻率领些高手正往这里赶呢!很快就来了。”
这话李瑟不能不信,在白君仪面前居然大处下风,李瑟大是恼火,可是脑子像木了样,偏生没有办法。
月光从窗户进来,照在白君仪绝世的面庞上,李瑟忽然灵光闪,道:“你真的不给我解开束缚?”
白君仪道:“自然!本姑娘不高兴,你能怎么样?”
李瑟狠狠地道:“好,这可是你逼我的。”说完用牙用力撕,白君仪的左袖被撕裂,露出半截如玉的胳臂。李瑟道:“你再不听我的,我便把你身上衣服都撕光!你也知道我在江湖上的名声,都说我是百年难遇的大淫贼呢!”
李瑟本以为白君仪定会害怕,哪知白君仪轻蔑笑,毫不在乎,道:“奇怪?你以前不是尽力否认的吗?你啊!也玩不出什么新花样,我就晓得你的淫贼本性!在江湖中拚杀这么多年,生死我都不放在心上了,何况身外的名誉清白呢?我为了天下正道,为了黎民百姓,早已把自己置之于外了,随时愿意为世界光明清正而牺牲。你用这个威胁我有什么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