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队长连忙用清水清洗伤口。伤员下身赤裸,那挺十几公分长的“歪把机枪”正懒洋洋的靠在右边大腿上。孟队长将“歪把机枪”轻轻扶起,好清洗大腿根部,嘴里说道:“幸好没伤到腹股沟的大动脉,不然连神仙也救不了你。”
软塌塌的命根子被“姐姐”扶着,年轻的伤员顾不上回话,只感到脸上阵发烧,不过他皮肤黝黑,倒也看不出脸红来。
给伤口消完毒后,孟队长对伤员说道:“伤口这么深,必须要缝针才行。你这腿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伤员不敢看她,低着头答道:“赶火车,跳到车上摔的。”
孟队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个小鬼简直毫无纪律,连部队启程的火车都能误,又问:“你是哪个连的?”
“九连。”
原来,这名伤员名叫张洛东,是九连的司号员。之前部队在车站修整的时候,九连的连长对兄弟连的装备眼红不已,吩咐张洛东去机炮连悄悄“搞”几挺机枪来。不料张洛东中途被车站巡逻的士兵抓个正着,要把他关进站台上做检讨。此时部队的火车已经开动了,张洛东不顾切地冲了出来。为了赶上火车,他直接从站台楼顶跳了下去,落在最后节车厢的车尾,摔昏了过去。直到刚才才醒了过来,惊动了文工队。不过这段黑历史,张洛东并没有告诉孟队长。
孟队长又皱了皱眉,想起之前在车站羞辱刘诗文的那个连长好像也是九连的。她没说什么,扫视着四周,想了想,对刘诗文说道:“诗文,来,帮下忙,我给他缝针。”
“是,队长……”刘诗文十分不情愿的走了过去。
打从头见面,刘诗文就对张洛东没有好感,他感觉这个年纪不大的小鬼跟羞辱过他的那个连长样,身的痞气。而就在刚才,孟队长竟然让张洛东认她作姐姐,还仔仔细细地为他处理伤口,虽说是救助战友的职责所在,却也让刘诗文心里生出股莫名的嫉妒。
身在文工队里,身边围绕着群莺歌燕舞的少女,足以让其他男兵羡慕又嫉妒。但刘诗文却不以为然,在上海滩,在大学里,刘诗文早已见多了大世面。更何况他已经有了个绝佳的女友,论相貌论气质论文化,文工队的其他女队员可比王文珺差的远了。
但队长孟三夏是唯的例外。孟三夏在抗战后期就投奔了延安根据地,直在政工系统工作,成为了名优秀的文工战士。作为四川妹子,孟三夏长得很美,她的美不同于王文珺这样的江南小家碧玉,更有种率直和英气。在部队里,对于孟三夏这样的女同志,少不了有大大小小的军官想和她建立“革命感情”,孟三夏律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让不少自恃战功的大老粗军官们碰了钉子。
刘诗文还是头次对个女性产生这种又敬又亲的感觉,相处久了,他发现孟队长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从来不苟言笑,处处强调原则和纪律,但对待同志非常热心,很会关心和照顾战友。刘诗文觉得,孟队长和王文珺正好相反,王文珺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孩,看起来娇美柔弱,内心却有种极为坚强的个性,只要是她决定的事情,刘诗文从来也没能改变她的主意。
作为文工队里唯的男性,刘诗文很快就成了孟
三夏的得力助手。孟三夏十分看重他,平时也对他和王文珺多有照顾。但刘诗文从来都对这位比自己大五岁的队长毕恭毕敬,心里面虽然早已把她当成姐姐样,嘴上却从来不敢这么叫她。
“来,你按住这里,我给他缝针。”孟三夏吩咐着刘诗文。
刘诗文蹲在张洛东腿边,这时他才看清楚张洛东胯间的物事,不由得倒抽了口气:那根软塌塌的阴茎,竟然比自己完全勃起时还要粗还要长,就好像条丑陋而硕大的蠕虫,大摇大摆的斜趴在大腿内侧。
更让刘诗文吃不消的是张洛东腿上那道恐怖的伤口,远处看还好,此时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那皮开肉绽的每个细节都清晰的展现在眼前。刘诗文自幼养尊处优,平时连鼻子流血都受不了,哪曾见过这样的架势,仿佛鼻子里都能闻到血腥味,直感到脑袋阵眩晕。还没等孟队长缝两针,刘诗文按住伤口两边的双手竟颤抖起来。
孟三夏见状,叹了口气,她也知道刘诗文平时就晕血,只得对他说道:“算了,你先到旁边歇歇。”
刘诗文如蒙大赦,还没来得及暗自庆幸,就听耳边传来个甜美的声音“队长,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