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师父动手,灵溪派四名弟子也迅速移动,结成阵势将独孤尘围在当中,趁他立足未稳,同样以碎冰掌相攻。双拳难敌四手,独孤尘无法全数接下,只见他双膝微曲,向后跨出一大步,同时对穆秋晴使了个眼色。
穆秋晴立刻明白,独孤尘要在围观众人面前使出那变幻莫测的身法。果然,如同卷在风中的柳絮一般,独孤尘从两名灵溪派弟子当中穿过,另两人反应不慢,立刻变招再攻,结成阵势封堵同门的空位。独孤尘面带笑意,并未把四名弟子放在眼中,他腰身一拧,飞快冲向一名弟子,双手背在身后仿佛要用头顶去撞一般。
“好身法!”俞巧不住赞道。
头顶撞人乃是大忌,被人击中必死无疑,穆秋晴不知道独孤尘心中所想,但她确信自己的男人武功超群,苏慎突起发难都没能奏效,这四个乌合之众绝对胜不了。心思难免显露在脸上,穆秋晴眉目间的爱恋没能逃过俞巧的眼睛,不料一贯以严厉着称的俞巧并未计较,重新把目光移回战场。
“徒儿。”俞巧轻声对穆秋晴道,“你可看出他的精妙之处?”
“徒儿愚钝,还请师父教诲。”
“他以头顶撞人,便是要引诱对方攻击。”
“这是何意?”
“他既知对方要打头顶,身法又远胜,岂有中招之理?”俞巧道,“他方才在出掌前矮身避过,对方竟乱了阵脚,你可看出?”
“是,原本只要收招即可,他却往左踉跄了半步。”
“不错。”俞巧道,“我猜想陈故这套步法必是用来与阵法缠斗的。”
“师父所言何意?”
“你将那四人的动作合并来看,当知其中奥妙。”
“合并来看……”穆秋晴盯了片刻,“他们像在互相攻击,招式不敢尽出,阵法默契全无,难怪如此狼狈。”
“陈公子看似胡闹,其实颇有章法。”俞巧道,“我卖破绽给你,你若是不打我便要打你,可你打了又难免伤及同门,再打下去,灵溪派四人断然讨不了好。”
“若想破他的步法,除非有人武功在他之上,可结阵原本就是以弱击强的打法。”穆秋晴道,“如此说来,陈公子岂有不胜之理?”
“正是如此。”俞巧使了个眼色,“你瞧苏慎,真是进退两难。”
“他方才出手还可以说教训晚辈,此时若加入只怕灵溪派的脸面要丢光了。”
一名灵溪派弟子眼见空手相搏几无胜算,便解下枪扎向独孤尘后心。
眼见动了兵器,穆秋晴花容失色,高声喊道:“小心!”
独孤尘身后仿佛长了眼睛,从怀中摸出几枚铜钱,看也不看就反手抛出,暗器势头凶猛,持枪弟子急忙收枪抵御,独孤尘趁机跳出阵外,随口讥讽道:“灵溪派果然好教养,天大的仇怨要在大寿之期动手杀人。”
“说得好!”
从人群中窜出一道黑影,猛地停在苏慎面前,在其惊愕之际提起手来连抽两个耳光。
“朱老头!”独孤尘道,“看我快死了才肯出面帮忙。”
“朱前辈。”苏慎看清朱觞的面孔,连忙俯身恭敬道,“晚辈教徒无方,多谢前辈提点。”
“你这个小娃娃,我那暗器功夫白教你了?啊?”朱觞对独孤尘指指点点,“告诉过你反手抛要低两寸,打那么高扎喜鹊呐。”
“差不多,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你的暗器烂成这样,别人非说我没教好。”朱觞不由分说拉住独孤尘就走,“来来来,找个没人的地方我再和你说说。”
“朱前辈。”何满也到了无风台,“劳烦您老人家亲自来祝寿,实在过意不去。”
“正好,这里你来处置,我还有个笨徒弟要教,先走一步。”
朱觞平日里行事向来不遵常理,他这一闹弄得谁都不知该如何收场,只能说些场面话各自散去,何满赶紧遣人安排客房,此事算是不了了之。用过晚饭,穆秋晴还是不见独孤尘的身影,她在房中百无聊赖,刚好能去找俞巧比试剑法。
“师父。”穆秋晴来到俞巧房门前,“弟子有事求见。”
屋内一贯冷冰冰的语气答道:“进来吧。”
穆秋晴进屋,只见俞巧立于床边,神色颇有些不快,不知该如何提起比剑之事。
“秋晴,如今只有你我二人,你要跟为师说实话。”俞巧先开了口,“谢广志之死与陈故可有关系?”
“应是无干。”穆秋晴道,“徒儿想,假使陈故杀了谢广志,当不至于以他的名字来寻我。”
“嗯,此话有理。”俞巧话锋突转,“你何时失身于陈故?”
“师父……”穆秋晴没想到俞巧会有如此一问,当即羞愧难当。
“为师从小看着你长大,哪能不知你的心思?”
“徒儿为父报仇,一时不察被九仙寨恶人擒住。”穆秋晴红着脸道,“他们给徒儿用了冰消雪融丹,陈公子为了救徒儿才……”
独孤尘不让她提任何与中毒相关之事。
“原来如此。”俞巧道,“你大了,有主见,我不罚你,只是这几日人多眼杂,你二人万不可逾矩。”
“是,师父。”穆秋晴道,“徒儿想请师父指教剑法。”
“今日有些晚了,为师想休息,不如改日吧。”
“那徒儿告退。”
穆秋晴回到房中,正欲插门,忽听得身后独孤尘道:“找师父比剑去了?”
穆秋晴受了惊吓,转身责备道:“你怎么进来的,也不知道出声提醒我。”
“你知道我的身法,我想来找你谁能拦得住?”
“师父知道咱俩的事,嘱咐我寿宴期间不得与你同房。”
“这可不行,掌门寿辰是盛事,没个七八日完不了。”独孤尘一手揽住穆秋晴腰肢,“可七八日间又不大容易搭上旁人,不找你还能找谁?”
“你就不能忍忍……”
独孤尘没等话说完便吻了上去,穆秋晴心中虽有些抗拒,唇舌却默契回应着,她双手牢牢抱住,如同缠绕在树干上的藤条,压扁的双峰在男人胸膛上磨蹭。过不多时,穆秋晴已然浑身燥热,手脚都没了力气,师父说的话自然一个字都顾不得。
“淫贼,竟敢轻薄本女侠。”穆秋晴朱唇微张,魅惑至极,“我定要……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独孤尘巴掌拍在穆秋晴屁股上,指了指自己下腹道:“梦儿教你的,可别忘了。”
“本女侠才不会做那种龌龊事。”穆秋晴跪着脱下独孤尘的裤子,“看我一口咬下来,替江湖除害。”
“好好弄才能少受罪。”
“偏不随你的愿。”
深夜,穆秋晴房中的春色仍未停歇,只是声音简单得多,除去忽快忽慢的肉体碰撞,就只有女人尽力压抑的闷哼。一对雪白嫩乳被掐出紫色条痕,尖头的肉粒更是快要滴出血来,穆秋晴练就的内功能在半个时辰内令其恢复如初,她情愿用尽本领去满足独孤尘,但自从被压在身下,她能做的唯有咬牙坚持,直到无法保持清醒。
俞巧早已睡下,房门被人轻轻推开,裹在黑斗篷中的人影走进屋内惊醒了她。
“堂主恕罪,属下实在困倦。”俞巧有些战战兢兢。
“无妨,下床来。”声音略显苍老。
斗篷人掀掉头罩,面孔如同声音一般,胡须尚未花白,眼角皱纹密布,脸颊上有一鬼爪样印记,颜色似绿非绿,恍若冒着荧光,夜里看当真有几分可怖。
俞巧掀开被子,全身竟是光溜溜的。玲珑有致的身段白天全被宽大的衣衫遮住,不曾想夜间雪肌被月光一照,却只输穆秋晴半分柔滑,还多一些醇美瑰丽之感,严肃与美艳的冲撞,足以抓住任何男人的心。
“堂主亲临,属下不敢身着寸缕。”
俞巧坐在床边双腿分开,秘缝不再紧闭,犹如娇花吐蕊煞是诱人。
“此刻若你徒弟在场,不知心中会有何想法。”
“属下为迎接堂主,已吩咐过弟子。”俞巧双手托起乳峰,媚态更盛几分,“请堂主随意享用。”
斗篷人一手抚上俞巧脸颊,一手从怀中取出毛笔,口中问道:“下毒之事,进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