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式一笑道:“这是我的生意,跟护国公没有关系。你跟他谈?谈什么?”
刘瑾诧异看着陈式一道:“你是何意?这难道不是张延龄的安排?借我父之手,传递讯息,将我约到这里来的么?怎地张延龄不知此事?”
陈式一呵呵笑道:“刘公公可误会了,这事儿跟护国公没有任何干系。完全是本人,嘿嘿无意间得到了些证据。那证据对刘公公很是不利。刘公公,倘若我将那证据交上给朝廷,或者告诉护国公,后果不堪设想。我怕刘公公的脑袋要搬家,不光是刘公公,还有许多人的脑袋要搬家。”
刘瑾皱眉喝道:“胡说什么?你知道些什么?”
陈式一低声道:“我知道先皇之死的秘密。知道公公当天去了太医院配药间。知道徐昊高廷和配的药是没错的,只是有人往里多加了附子这味药的药量,导致先皇中了药毒,无法救治而死。刘公公,我知道的这些够不够诛九族的?嘿嘿嘿。”
刘瑾脊后冷汗淋漓,这陈式一说的事情完全正确。这件事自己不知道在心里回想了多少次。夜里自己想起来这件事,即便过了这么久,都还害怕的要命。
这件事本是绝对的秘密,没想到这个陈式一居然全部说出来了。这怎不叫他惊魂。
来时的担心,成了现实。
“外边的人离远一些,咱家有要事和人商谈,不准任何人偷听。”刘瑾迅速做出了反应,大声叫道。
外边跟随而来的侍卫和小太监忙答应着远离。
刘瑾转过头来,目光狠毒的盯着陈式一,咬着牙低喝道:“陈式一,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你这样会送了你全家的性命的。明白么?”
陈式一冷笑道:“刘公公,你莫要吓唬我。我来之前便想好了一切,自然是不怕的,你也吓不倒我。倒是你刘公公自己当心些,这些事我知道还好办,别人知道了,你刘公公脑袋搬家。”
刘瑾冷声道:“凭你这几句话,谁会相信?你这是攀诬,死的是你。”
陈式一呵呵笑道:“刘公公不用套我的话。你不就是要证据么?我告诉你,刘文泰和方叔和已经被我抓到了。当日你进太医院时,墙根下蹲着晒太阳的两名太医院杂役也被我从甘肃抓来了。刘文泰和方叔和躲到了终南山里,我一样找到了他们。嘿嘿,那都是人证。”
刘瑾狞声道:“那算什么人证?证明咱家去过太医院?那也算证据?刘文泰和方叔和两个根本都没参与配药,他们又知道什么?”
陈式一嘿嘿笑道:“刘公公。徐昊和高廷和两个替死鬼死在了监牢里,你以为便万事大吉了么?你怕是不知道,这两人知道必死,于是在内衣里写了血书。你刘公公那天晚上命人去勒死了他们,却没发现他们写的血书么?他的尸体是谁收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