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情形绝对有问题。
若是龙十九找来的人这么容易就把她出卖,那白继羽杀掉前两个人的时候,为了保命,这女人就应该已经开口才对。
而且以龙十九的作风,若是找来的女人真的有不可靠的可能,她就绝不会让那人知道她真正的逃亡路线。
聂阳提气便要往回疾奔,不想才迈出一脚,周身经络便一阵剧痛,险些单膝跪倒在地,更不要说施展轻功。
幸好,险些上当的那两人,一个十分了解龙十九,另一个则有着近十年的官府生涯,还没追出多远,他们便一起折了回来。
察觉到聂阳内息不调,玉若嫣经过身边时顺手一拍,一股柔和真气自肩井透入,虽不能帮他运用内力,却多少舒缓了经脉中的万般难过。担心他落在后面遇敌,她顺手把长剑也交给了他,身闪入院中。
他连忙站起来,想要跟在那两人身后。
那个要指路的妇人已经不在玉若嫣手上,而是被她打昏,远远的丢在路旁。
如果他们的推测有误,再回来弄醒这个女人,让她带路也是一样。
会这么想,也是人之常情。
如果龙十九要的就是这个人之常情呢?
聂阳突然定住了步子,玉白二人身轻如燕,转眼就已经钻回密道之中,所以此刻留在这里的,只剩下他一人。
他缓缓过头,看向远chu路边树下,那应该已经被重手法击晕的女子。
如他所料,那女子缓缓站了起来,弯腰拍了拍衣裙的尘土,匆匆迈步向旁边的林中走去。
“不许走!”聂阳怒吼道,顾不得从指尖传来的细小麻痹,紧紧握住手中的剑柄,迈步追了上去。
那的确就是龙十九本人,她一回头,也没见扬手屈臂,一道细小乌光便闪电般射向聂阳面门。
正是她的独门暗器,逆鳞。
聂阳无力闪躲,左臂一抬挡在身前,恍若蜂叮般的一下刺痛,瞬间便带来一阵彻骨麻痹。
他毫不犹豫挥剑刺下,生生从被射中的地方挖下一快血肉。
龙十九身无武功,脚程比起聂阳自然慢些,她这次显然是被抓了个措手不及,举手投足都颇为狼狈,为了隐藏身份选择的装束也不利于隐藏保命器具,头看向追来聂阳的眼神中,头一次让他看到了难以掩饰的惶恐。
聂阳回头看了一眼那院子,玉若嫣和白继羽并未折回,多半这狡兔三窟的龙十九安排了什么人从另一条密道逃命,引开了那二人。
艰难凝聚起的真气渐渐消散,剧痛快要让他失去神智,但仇人的帮凶已经近在咫尺,逼走月儿的谋划,仇隋的布局,必定有这女人一份。
他已无力将她活捉,至少,也要绝了这个后患。
“龙十九!”稍纵即逝的机会就在眼前,聂阳怒吼出口,掌中青锋高高举起。
龙十九慌张回身,至此,聂阳才真正相信,这个一身本事千变万化的可怕女人,当真一点不懂武功。
他红着双眼,一剑斩下。
一声凄厉的惨嚎,青草坡上,啪嗒掉落了一条手臂。
经脉的剧痛终究还是扰乱了聂阳的剑,偏开了不少的剑锋从龙十九的右臂齐肩斩下。锋利的剑刃凝聚着聂阳能凝聚起的所有真力,一剑劈断了那不知造就了多少张虚假面孔的灵巧筋肉。
断臂的龙十九本能的一脚踢在聂阳胸前,自己也失去平衡,咕噜噜顺着草坡滚落下去。
他咬紧牙关想要站起,毕竟方才玉总管拿一下都没能让她真的昏厥过去,必定是提前对自己施了什么药物,这下断臂,也未必就能让她晕厥在下面。
唯有立刻追下去将她制住,才算是真正断掉了仇隋的一条臂膀。
可经脉的承受能力已到了极限,他强撑坐起,屈腿正要起身,就觉腹下丹田万刀攒刺,一股激流直升天灵,耳中一阵轰然巨响,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
一瞬间,他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重重地栽倒在地,在坡上滚了几圈,卡在了一颗树旁。
眼前的黑幕费力的睁开一线光明,聂阳动了动酸涩的双眼,渐渐适应了明亮的阳光。
从腹中的饥饿感来猜测,这次晕厥,恐怕至少也持续了七八个时辰。
他动了动手脚,晕倒前的剧痛和麻痹已然无影无踪,经脉中内息奔走流淌,顺畅浑厚。
只不过,却并不是他能勉励操控的幽冥九转功,而是比先前更加精纯的凝玉功,内力形成的漩涡在他体内缓缓转动,仿佛在嘲弄他的无能。
他闭目凝神,仔细感知一番,才发现幽冥九转功与对手的这次较量终于还是因相差太远惨败,得自孙绝凡的功力九成都被凝玉功卷入其中,在他昏厥期间炼化女干纳,融为一体。
这样一来,他和徒具一身内力的废人也并无太大分别。
他沮丧的蒙住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床边传来一声梦呓,他这才发觉,屋中并非只有他一人。
他撑起身子,看了看身边。
云盼情歪着头枕在手臂上,趴在床边睡得正酣,田芊芊披着外衣趴在桌上,神情憔悴,好像刚刚才安心睡下。
不忍扰醒她们,聂阳小心的靠在床头,静静的坐着,看向云盼情恬静而略带稚气的侧脸。
如果月儿没事的话,她应该也在才对。
不安的情绪瞬间从心底涌上,他皱了皱眉,安慰自己,月儿多半是受了伤,也在养伤,自然不能来看护他。再说,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知道了那样不肯接受的事实,一时之间,不敢来面对他,也是情有可原。
他已经认出这是玉总管给田芊芊慕容极他们安排的容身之chu,他相信,月儿一定就在这院子中的某间屋里,静静的养伤。
她一定伤得很重,不然,说什么也会跑来缠着他。即使知道他是哥哥,月儿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她本就不是循规蹈矩的人,比起聂阳,那些所谓的伦理道德连狗屁都不是。
可这样似乎终究还是不好,也许。是到了了断一切的时候了。即使月儿会为此伤心难过,凄然落泪,他又能怎么办?
那……毕竟是他的亲妹妹。
他又叹了口气,随着这声叹息,房门打开,赵雨净端着木盘,托着两碗清粥,一碟酱菜走了进来。她头看见聂阳醒了,手上一抖,险些把碗盘扣在地上。
“你……怎么样了?”不知为何,赵雨净与他之间仿佛多了一层无形隔阂,连这种理应关心的低声询问,也显得生柔别。
也许是太久没见了吧,聂阳权当如此,勉强微微一笑,道:“还好,就是有些饿了。”
“那……我叫田姑娘喂你喝些粥。”
聂阳连忙摇了摇手,道:“不必,我自己能行。让他们休息吧。”
赵雨净怔了一下,端过粥碗,用筷子夹了几根酱菜进去,递给了他,低头轻声道:“我听说,你的内息出了岔子,武功,很可能就此全废。是么?”
凝玉功他完全没有修习过,即便祁玉琳肯教,心法口诀熟练掌握,怎么也要一段时间,这真气无法与幽冥掌、影返相合,唯一能全力施为的,竟只剩下了狼影幻踪这门身法。
他沮丧的点了点头,叹道:“差不多就是如此。”
赵雨净面上尽是鲜明的失望之色,她微微摇了摇头,苦涩道:“那你慢慢喝,我……先走了。”说着站起来,转身便要出门。
聂阳连忙把她唤住,问道:“赵姑娘,我……我想知道,月儿呢?她怎么样了?”
赵雨净面色登时一变,好像他问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一样。
“你……问她们两个吧。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匆匆丢下这样一句,甚至忘记了压低声音,赵雨净飞快出门,简直像是落荒而逃。
云盼情扭了扭眼,被那一声吵醒,咕哝着什么坐了起来,看到聂阳靠在床头,精神好似还不错的样子,顿时双眼一亮,喜道:“聂大哥,你没事了吧?”
聂阳满腹不安,端着粥碗的手经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他望着云盼情,一字字问道:“盼情,不要瞒我,月儿……到底怎么了?”
云盼情面上的喜色顿时僵住,她垂下目光,不敢与聂阳的双眼对视,慢慢地,慢慢地开了头。
“盼情,告诉我。”他的语气变得凝重,忐忑的心绪已经在准备听到最糟糕的答案。
云盼情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回答了一句。
但那一句,聂阳听得十分清楚。
他相信,不论过去多久,他都不会忘记听到的那六个字,这六把刀一样的字,钉的他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月儿姐姐……死了。”
乳柔助性第一百章
(一)
那双手臂一扯,聂阳便顺势倒了下去。精壮的身子,顿时压在一具香软嫩滑的娇躯上。
不过一触,他就已确认了身下赤裸美妇的身份。
“操,这不是‘电梯里有俩2B’的那个Rose么!”
(二)
孔雀郡外一战不见,失踪多日后的她,竟成了个说不出话,只会呀呀低哼的风骚哑巴。
祁玉琳,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难道去上京告御状了么?
(三)
心知五罗媚颜心经已初步奏效,龙十九莞尔一笑,重又扶着他往走廊尽头走去,她易容成这副心底最不情愿的模样,其实只是姑且一试,并没想到竟会有用,她在心底冷冷嘲弄一句,口中仍是温柔体贴的声音,“那你便什么也不要想,听我的话,乖乖遵循着心底的欲念,好好的满足一番吧。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想,你就能得到无上的快乐。”
“是……因为很重要所以要说两遍?”
(四)
长廊尽头的墙壁并非终点,龙十九在一块青砖上轻轻一按,一道极难分辨的狭窄暗门便无声无息向内打开。
聂阳被她推进门内,就看到了对角巷。
“我……是不是该买根魔杖?”
(五)
桌边床上,或躺或坐,或半倚或站立,竟足足有十八个女人。
十八个手拿折凳,剃着光头的女人。
“我们是,少林寺十八铜人!”
(六)
男子天生的兽性,不知不觉便充斥在他的胸臆之间。
而爆发出来,不过是因为龙十九淡淡的一句话。
“是男人,就下一百层。”
(七)
接着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床中央骤然陷落,方才一直伺候在聂阳身侧的一个赤裸女子顺势一滚,钻入那个陷洞之中,下方一阵闷响,旋即波的一声,从洞口冒上一阵浓呛青烟。
屋里的PM2。5,转眼就超过了八百。
“这女人,好毒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