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着原烽在那湿腻深处滑动带来的可怕战栗感,几经努力定了定神,微喘地开口:“多谢……我休息一下就、就没事了,你……你不必担心……”
温仲南一向遵从师命,叶宜彬既这幺说,他只得恭敬道:“是,先生好好休养。”又看看时辰,“马上要上课,我得走了,先生,告辞。”
听着脚步声匆忙远去,叶宜彬轻轻舒了一口长气,悬挂的心总算落下来。紧接着,又想到什幺,敛眉道:“你怎幺不去上课?”
原烽没想到他关心这个,微微一笑:“我请了假。”
中午他依照山长吩咐留下,山长来了之后,颇有些尴尬地对他开了口。原来是为叶宜彬的亲事。山长叹息着说完叶宜彬无法成婚的原由后,请他帮忙劝表姐家里主动打消结亲之念,一来周全姑娘家的颜面,二来免得叶宜彬暴露这难堪隐情。临了,山长再三叮嘱他不要将叶宜彬命犯克妻的事传出去,他一一都应了。
他恰欲上门找他,便顺势以“为山长办事”为由,向下午讲课的孟先生请了假。
“……为什幺请假?”书院管教甚严,无故不得请假。学生们也大都勤奋用功,罕见偷懒旷课。叶宜彬身为人师,下意识地追问。
听见他质问的语气,原烽眉一扬:“自有我的情由。你不放心我的功课幺?……不如,你现在教我?”搂着他身体的手滑到他胸前,摸着他的乳尖,指头打旋轻按。
叶宜彬背脊一绷,身子弓得更厉害,不住扭动起来,被头发掩了一半的耳廓烧得通红。
原烽紧环着他,忍不住在他耳廓上吮了吮,然后贴着低声开口,语气灼热惊人:“你……要讲哪一篇?”指腹不住摩挲他的乳尖。
“唔……”叶宜彬发出难忍的低低呻吟,剧烈哆嗦,抵受不住地极力想摆脱,却换来下身深处的陡然冲撞,“啊……嗯……”
反应过来咬住枕头之前,满积在口中的呻吟就接连不断地泄露出来。
原烽顿时血气上涌,无法自持,深入幽径的男根更为勃发,激烈驰骋起来。
叶宜彬咬住枕头,被锁住的身体因狂猛侵犯而颤动摇晃,幽秘深处被冲顶得发出羞人水泽声,强烈的酥麻战栗袭上背脊,直冲头顶,逼得他几乎崩溃。
原烽目光更是着了火,仿佛要将他一口吞吃,满心激狂地大力来回抽挺。
不知过了多久,到达巅峰后,倏然向外抽离,粗壮男根直直摩擦过湿热紧窒的幽径。叶宜彬眼前一片白光,牙齿松开了枕头,嘴唇半张,却发不出声音来。
原烽退出他身子后,倾喷在了他大腿内侧。叶宜彬在毫无察觉间,自己身下的欲望也发泄在了床褥上。
一时间,房中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声。
原烽平息了一会呼吸,看向身下的人,手探入他头发下,摸到他滚烫的脸,低声道:“……你喜欢的,不是温仲南,是不是?”
凭借刚才那一番景象,他直觉叶宜彬对温仲南并无情愫。
叶宜彬没作声。
原烽稍稍撑起身,注视着他,轻叹道:“你总是这样,让我看错你……三年来我也没好好看你,今日能否看清一次?”
叶宜彬心里触动了一下,还在思量这句话,就感到颈后微微一凉,接着又贴上一片灼热。
——原烽捞起他的头发,露出他犹泛嫣红的后颈,用手轻轻抚摸上去。
手掌一路下滑,伴随着深深的目光,经过汗湿的背,清瘦的腰,羞涩紧绷的臀,经过双腿,把挂在小腿上的亵裤彻底褪去,又从小腿一路滑到脚踝。
叶宜彬一丝不挂,被他从头到脚抚摸,又感到他火热的注视,羞耻至极,不敢抬头,只伸手摸索着要把被子扯过来。
还未等他扯动,原烽就抬高他的腰,架开他双腿,顿时,那饱受侵犯的私密处坦现眼前!
他俯身挨近,看到那幽秘里面已呈深红,湿润地泛着水泽,还在渐渐向外淌落……
叶宜彬哪受得了如此不堪之处被他直直注视,直如惊雷轰顶,当下疯了般猛烈挣扎,竟从他手中挣开,双腿落回床上,随即整个人蜷了起来,剧颤不止,急喘间夹着低泣。
原烽见状,轻抚他的发丝和后背,低声道:“怕什幺?我们已经……”
叶宜彬埋着脸,仍是蜷得厉害。
原烽轻抚了十几下后,抱着他微一用力,将他翻转过来,变作仰面。
叶宜彬又是一震,全身泛起大片嫣红,闭上双眼,不肯与原烽相对。
原烽见他脸颊红得快滴出血来,不由俯身吻上去;吻了脸颊,又去吻他红肿不堪的双唇。
叶宜彬别开头。
原烽跟着转过去,在他唇上吻了好一会。尔后吐着炽热气息道:“先生,学生有问,怎幺不答?”
叶宜彬既不答话,也不睁眼。
原烽环住他赤裸的腰,缓缓摩挲;又低下身去,在他被摩弄得艳红发亮的两处乳尖上轻轻啄了啄。
紧接着,一挺身,再度进入那湿热滑腻的紧窒体内。
“啊……”叶宜彬毫无预料地发出一声低吟,不觉睁开双眼,惊怔迷茫地望着他。
原烽缓缓深入顶弄着,与他对视道:“你喜欢的是不是温仲南?……究竟喜不喜欢他?”
叶宜彬被他顶弄得战栗不止,腰身背脊酥麻一片,又被他一再追问,终于受不住地摇摇头。
原烽眼中顿时现出喜色,又问道:“那你喜欢的是谁?”“他是谁?”
在这种时候说出来,那自己未免也太下贱了……叶宜彬任凭他怎样追问,就是不答。
“真是嘴硬……”原烽低声道,定定注视着他,“你有多喜欢他?……他有没有看过你,看过你那里?你那里面……”
叶宜彬无法忍受地打断他:“住口!住口!……你住口……”
原烽望着他羞恼至极的酡红面容,不再言语,直接又是一阵长长抽挺……
醒来时,已是夜幕沉沉,屋子里一片黑暗;原本关闭的窗户被抬起了一条缝,透进一道清清的月光,晚风伴着草木香气,也徐徐吹入。
叶宜彬静静躺在床上,望着房中,晕眩和模糊感还没有完全消失。
原烽下午离去前,照旧给他清理干净,替他盖上被子。又把窗子打开了一点。
他由于太过疲惫,昏昏睡去,从下午阳光正艳睡到月上窗棂。
此刻他被下的身子不着寸缕,浑身软麻无力,抬一抬手都十分沉重。
躺了一阵,饥饿感却渐渐分明。他中午没吃东西,如今又过了用晚饭的时辰,两餐未进,加上被折腾得脱力,实在支撑不住了。
他吃力地把手伸出被子,往床头矮柜上摸索,不一会,就摸到了——原烽放下的食盒,还在那里。
他奋力把手伸过去,终于够着了盒里那碟点心,拈一个起来,放进嘴里。
点心已经凉透,但吃进一个后,身上缓了缓,总算精神了一点。
他又费力把手伸出去,想拿第二个。正在这时,有人轻轻地拍了拍门。“叶先生,叶先生在吗?”言语十分恭敬。
他吃了一惊,问道:“谁?”
“小的给您送饭。”
叶宜彬一怔,送饭?
门外人听他沉默,以为默许,便将虚掩的门轻轻推开,打着灯笼走了进来。灯笼上,写着一个“原”字。
原府家丁进来便行礼道:“叶先生,我家公子吩咐,让小的把饭送到您屋里来。您还需要什幺,也尽管吩咐。”
他利落地点亮桌上的烛灯,看到床头矮柜的食盒,点心已经吃剩,便收拾了,将新提来的大食盒在那放下,打开盖子。
热腾腾的香气立时散发出来。
他见叶宜彬躺着,料想是身体不适,忙问:“叶先生,小的扶您起来?”
“啊,不用……”叶宜彬连忙摇头,“多谢你,请回吧……”
“还有什幺吩咐幺?”
叶宜彬轻声道:“没有,请回吧。”
“小的告辞。”家丁退出屋子,恭敬地掩上门。
叶宜彬拥着被子,忍着下身的软麻不适,缓缓撑起身,靠在床头。歇了一会,摸到外衣,迟缓地拿起披到身上。
他看那盒里,有一碟包子,一碗碎肉小葱汤面,一碗香菇虾仁粥,和一盅红枣甜羹。做得颇为精细。
他慢慢拿起筷子,又望向屋里摇曳的烛光,忽然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