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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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就在众人争论实施何种方案的时候,赵刚居住的屋子内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响,众人便急忙翻墙破门而入,他们看见赵政委的爱人在书房里抱着脑后部大量出血的赵刚,也拿起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段鹏眼疾手快,“啪”的一声扔出了自己的手枪,砸掉了冯楠手里的那支。

可是此时参加革命已经三十一年、立下卓越功勋的开国少将赵刚已经永远失去了呼吸。

冯楠的档案和关系都还在北京师范大学,当初段鹏林汉他们能从北京西郊的将军楼里把想要自杀的大活人抢出来,可这高校的档案和关系是能抢出来的吗?

不仅如此,将这么敏感人物的家属调来工作,必然要经过军政治部以及政委马天生的点头方可。

“小郑啊,你觉得新来的马政委这个人怎么样?”李云龙还是开口询问了自己的秘书。

“我昨晚正好去马政委家送文件,家里空荡荡的,除了公家配发的家具外,几乎什么都没有,连床上的被褥都是有补丁的,可是却有很多书籍,堆满了书房的两面墙壁,马政委还笑呵呵地邀请我参观,说这些都是从南京打包寄来的。”

郑波却先是讲起昨晚给天生送军区下发文件的事情来。

李云龙点了点头:“你继续说。”

郑波字斟句酌地说着:“主要都是历史和哲学类的书籍,还有一些古典和西方文学。其中有整整一套二十四史,都有经常翻阅的痕迹。哲学类的著作也很丰富,康德、黑格尔以及马克思和列宁的著作甚至都是德文和俄文的原版书,厚厚的一本《资本论》更是快被翻烂了,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书房里还挂着几幅马政委的书法,多是行书和楷书,都写得极好,看得出来马政委的文化修养和理论水平都是相当杰出的。不客气地说,之前的孙政委和他是没法比的。我想这样的人应该不是不近人情的。”

“嗯,我看也是。这个政委喝酒不含糊,谈工作也有耐心,和我也有点对脾气。之前看他年轻,以为是靠个什么关系才升上来的,倒是我看错了。小郑啊,你待会去买点东西,什么水果啊点心啊海鲜啊,再搬一箱高粱酒来,我晚上要用。”

李云龙掐灭了手里的烟头。

说完,他便拿起了电话:“我是李云龙,给我转91师的张大彪。”

“军长,我是张大彪。请问有什么指示?”张大彪声音浑厚地回答着。

“大彪啊,傍晚的时候你来我这儿一趟。什么事?好事!老子晚上请你喝茅台。”李云龙在近三十年的老部下面前扯起谎来倒是面不改色。

“是,有酒喝咱还能不来吗?”看来这张大彪也是个好酒的。

“小郑啊,你再给政委办公室去个电话,就说我李云龙晚上要到马府当面拜访。”

薅着自己没剩几根的头发,鲁山这两天也很烦,天生昨天会谈时暗示文工团把他架空,他生气大大的,回到办公室就摔了一个陶瓷茶杯,一旁的秘书只好默默地打扫了起来。

这一切都怪那个驴日的马天生。

不对,天不就是日吗,生不也是日出来的吗?

那这马天生岂不是马日过又生出来的了?

想到这里,鲁山倒是继承了一些阿Q的精神,自觉在名字这一项上已经远远胜过新来的狗屁政委。

他又心想:邓玉和这老东西怎么这么沉得住气,政委的位置都被人抢了去,他就没有一点不满吗?

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那自己是不是也该多走动走动?

看了眼抽屉里罐头厂革委会发来的一份文件,他的心思又绕回了文工团,这个黄劲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局势。

朦朦胧胧间,他仿佛看见王鸥锦、林丁丁和萧穗子三人脱光了衣服,在他面前露出美好的肉体,他鲁山就像个皇帝一样,左手抚摸着萧穗子的酥胸感受着青春的弹性,右手揽着林丁丁的细腰狂热地占有着她的唇舌,而最魅惑的王鸥锦则在努力吞吐着他的肉棒,瞥了他一眼,将他的魂儿全都勾去了,他一时精关大开,尽数喷射在了王鸥锦的俏丽脸蛋上。

黄勇波临近中午时接到了天生的电话,告诉他今晚军长和其他几个同志要来家里吃饭,请他提前准备,晚上做一桌丰盛的鲁菜,如果食材上需要什么帮助,让他通过王秘书联系后勤部解决。

年近五十的他参军也二十多年了,这之前他一直在济南的老字号会仙楼饭庄做厨。

一天正中午,青州老家的婆娘带着幼子来省城找到了他,刚见了面“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痛哭了起来,原来是老家遭了日本鬼子难,他的父母不肯交出全部的粮食,结果惨死在了屠刀之下,前一天恰好她带着孩子去看生病的老爹回了娘家,这才逃过一劫。

满腔悲愤的黄勇波回乡祭奠了父母,安顿好妻儿,听说八路军才是真正打鬼子的,便毅然决然从了军,上了沂蒙山。

七八年过去了,日本鬼子投了降,又打跑了国民党,但在解放济南时黄勇波作为连长身先士卒冲锋在前,结果被几颗流弹击中,好在没有大碍,只是自此左腿有点跛,没法待在一线部队了。

团里的领导表彰他勇敢的作风,也知道他烧得一手好菜,便举荐他为师里的首长做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