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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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达终点,车门一开,已经收到报案的捷运警察,立刻像抓抢匪般冲进来。

看见执法人员,虽然令我更感绝望,但他们总算拿衣服让我们遮羞,让诗允跟我免再于光天化日下裸身示众的冏态。

但接着,我们夫妻和那胖子,就在众目睽睽中,以妨碍风化的现行犯被上铐带走。

这时诗允酒意已退了一大半,知道自己的耻态被公开目睹,羞得无地自容,一度抓住我胳臂寻求支住,却又自觉愧歉立刻放开,最后是我紧紧搂住她颤抖的香肩,用行动表达我没怪她,她才溃决啜泣起来。

进了警局,警方开始问笔录,第一个问题便是各自的名字。

报过了姓名,接着就问我们彼此间的关系。

我告诉问案的警察,我跟诗允是夫妻。

“先生说两位是夫妻……”

那警察看着诗允求证:“是真的吗?王小姐,两位的关系。”

“嗯……”诗允在我身边一直无颜抬头,只是轻应一声。

那警察却懵懂了,手中的笔微指摊在一旁、快要睡着的含卤蛋,又问诗允:“那这位跟你的关系是?”

那头肥猪完全没把妨碍风化跟进警局当一回事的样子。

诗允却激烈颤抖起来,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剩泪珠一直掉。

“我太太跟他没关系!我们不认识这个人!”我情急之下脱口为她自清。

但这一话急,却让之后的问题更加难堪。

“可是你太太跟这位先生在捷运上,怎么会有那种行为……”

我感觉妻子柔夷紧抓我的手,一直在颤抖。

“那是……”我想替她解释,脑袋却空白一片,不知该如何回答这问题。

“对不起,我们来迟了……”

正当我和诗允陷入窘境,嘉扬跟凯门突然走进来,还带了一名西装笔挺的油头男。

嘉扬告诉问案员警:“我们是林育桀先生的同事,来办手续带他们出去的,这位是律师。”

“他们犯得不是什么重罪,随时都可以离开,但依规定还是要作完笔录。”那警察说。

“当然,请继续。”嘉扬看着我,眼中尽是幸灾乐祸之意。

我忿然回瞪,员警却还没放弃之前那个问题:“请问王诗允小姐,跟这位韩鲁晋先生的关系?”

“韩鲁晋”就是那头肥猪“含鲁蛋”的本名。

“我……跟他……我们……”诗允被迫回答,却不知该说什么,羞慌到指甲深掐进我的手背。

“我是他们的律师,可以帮她回答吗?”那油头男这时开口救了我们。

“是,当然可以。”警察回道。

“我的当事人夫妻,因为有特殊性癖,所以太太常在外面寻求陌生男性发生性行为,然后先生在旁边观看……”

“你……”

我刚想反驳,嘉扬的眼神,却让我硬生生忍住要说的话。

因为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人帮我们解围,不论什么答案,总比得自己说出口来得轻松。

尽管是无比屈辱。

“是这样吗?”员警问我跟诗允。

我咬牙默默点头,诗允怔了一下,看我一眼,泪水又滚下来。

“太太呢?”那员警转而问她:“对律师先生的回答有没有意见?”

“……”她沉默了二秒,哽咽说:“没有……”

“好,请在这里签名。”

警察将写好的笔录推给我,递来一支笔,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写下姓名。

“换太太在这里签名”他换将笔录挪到诗允前面。

诗允怔怔望着桌上的纸,心情似乎激烈起伏。

“太太,笔录有问题吗?”员警见她迟迟未动。

她抬起令人心疼的苍白花容,颤声问道:“请问我们……会被判罪吗?”

那警察严肃回答:“嗯,应该会被以妨害风化起诉,或许初犯可以缓起诉,最终还是要看检察官的决定,但罚锾是免不了,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诗允闻言,泪水立刻在眼眶中荡开:“那……我要求改笔录……都我自己的行为……跟我先生没有关系……不要起诉他……”

“北鼻……”我胸口一热,握住她冰冷的玉手:“没关系,我也有责任,我们不是说好,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一起承担……”

“可是你是男人……要出门在外……我大不了不要出去……”她哽咽地说。

这些话虽然让我感动,却也刺伤我的自尊心,我看嘉扬跟凯门那两只畜牲都在偷笑。

“决定好了吗?”员警有点不耐烦:“要重录笔录?”

“不!不用!”我斩钉截铁。

“不是问你,是问你太太。”那警察冷冷说。

嘉扬他们带来的油头律师,这时又说:“王小姐,如果笔录没错,我也建议你就签名吧,如果想保护你先生而改笔录,恐怕难以取信检察官,对你先生或你,只会更不利。”

六神无主的诗允,此时除了掉泪外,也只能拾起笔,签下自己芳名。

“我的当事人可以离开了吗?”那油头律师问。

“可以了,谢谢两位的配合。”员警收起文件。

ㄧ出警局,走到对面停车场,我按捺不住怒火,正想向凯门那溷蛋讨公道,却来不及发飙,就有一辆九人箱型车开到我们面前。

侧门门打开,探出头的居然是阿大跟凃男。

“上车吧,要带你去医院结扎!”涂男跳下车,绕到我背后,不顾我羞愤抵抗,硬要将我推上车。

忽然一双玉手抓住涂男满是肌肉的胳臂。

我的妻子可怜兮兮地哀求那些人:“今天先放过我们……求求你们……能不能改天……”。

“废话!你也要一起来!”坐在车里的阿大探出身,一把将她拉上车。

“啊……不要……”她被男人抱在怀里、软弱地挣扎,短裙下两条白生生的玉腿一阵乱踢,却被阿大的腿反压制住。

“你正妹妻子上车了,你要自己留在这里吗?”涂男满是烟酒槟榔味的臭嘴在我耳边说。

“北鼻……别管我……你快走……”诗允在阿大怀里放弃抵抗,看着我哽咽要我自己逃。

我能体会她不忍心我被带去结扎的心情,但我也一样放不下她。

“算了,你就留在这里吧!废物!我们只要有她就行了。”

涂男这时留下我也要上车,这流氓看我妻子的贪婪眼神,彷佛巴不得在车上就要将她就地正法。

这要我如何能放心让她自己一人?

“等一下……我跟你们去!让我上车!”我急忙在他们要拉上门前一秒挤进车厢。

车门“碰”关上,驶出停车场,转往医院方向,我已经回不了头。

“北鼻……你为什么要上车……”诗允啜泣呢喃。

“反正我们逃不掉,早一天、晚一天而已……”

我挤出笑容安慰:“就当作小手术,不会有什么危险。”

“嘿嘿……你老公好想得开……”坐我右边的涂男狞笑说:“这么没用的废物,我看以后你跟我好了,叫我老公,你是我的北鼻,我不会亏待你……”

“放屁!”我转头怒斥,那流氓却往我脸上直拳,瞬时我像被铁球撞到鼻梁,眼前全黑掉。

“住手!你为什么打人!”天旋地转中,只有听见诗允在尖叫。

“他流血了……你们好过份……放开我……”

“死不了啦!你安份点!”

“放开……”

“别乱动,本来乖乖的,看废物被打就变这么泼辣……”阿大似乎努力在制住挣扎的诗允。

“我要看他……让我起来……北鼻……”

“看来要堵住你的小嘴……换我来……”

涂男兴致勃勃说,我听到他起身走到后面的声响。

“住……放开我……”

“唔……放……唔……嗯呜……唔……”

渐渐诗允的抗议,被不甘的闷喘取代,连我座位椅背不断被她挣扎踢到的震动次数也愈来愈少、愈来愈小力。

我知道那流氓就在我后面欺负她,我却无能为力,温热咸腥的鲜血,一直流进嘴里,我只能紧紧捂住鼻子,看何时能从一片漆黑中解放视力。

不知隔了多久,我总算有自主能力,第一件事就是回头看诗允,这才发现她坐在涂男怀中,不知为何已不再抵抗。

原本身上衣裙被脱掉,那流氓正为她赤裸的胴体套上另一件像洋装的连身服。

“北鼻……你还痛吗……对不起……我……”

她对于自己没有反抗,泪眸满是羞耻与愧疚,但仍掩不住对我伤势的关心。

“我不要紧……”我说,但立刻怒视涂男,想站起来。

“北鼻……”诗允怕我又被那流氓打,立刻叫住我:“别这样,我没关系,我们听他们的好吗?”

“对啊。”

嘉扬这时说:“听你老婆的话,乖乖让我们摆布就对了,我刚刚跟她说再不配合,你们缺陷的儿子就没办法出国动手术,她立刻就听话了,你呢?难道想要儿子短命吗?”

我握紧的拳头,终于慢慢松开。

本来我们夫妻俩,今天就是为了喆喆,打着牺牲到底的决心出门,如果现在冲动误事,一切忍耐和努力就白费了。

此时,诗允已经让涂男换上洋装,那套小洋装紧紧包覆她苗条纤细的诱人胴体,而且下摆几乎与大腿根齐高,坐在那流氓腿上,要紧紧夹住玉腿,才不会令没穿内裤的裙底曝光。

“小宝贝……你真诱人……好想现在就吃了你……”涂男兴奋说着,两张大手在她身上乱揉,呼吐全是浓浊的鼻息。

诗允碍于喆喆的缘故,只敢微微抗拒,没穿内衣的酥胸,隔着薄布被蹂躏成各种形状,充血的乳头清楚凸起。

“但还是要忍耐到医院再做爱……你忍耐一下啊……一定很想要吧……”

“医院……不行……那里怎么可以?”被弄到微微娇喘的诗允,惊慌摇头。

“你忘了,还欠我买保险套的钱四千块?要换十次休干?”那流氓狡诈地说:“你自己承诺过,我随时想要都可以的喔。”

“但也不能在医院……要也是要找地方……”

“你还不懂吗?”一旁嘉扬冷冷打断她:“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除非不想救你们小孩。”

我捂着仍剧痛淌血的鼻子,愤恨地说:“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在医院作那种事?你们到底什么居心?”

“当然是刺激啊!嘿嘿”涂男淫笑说:“你在里面结扎断后,我和北鼻在外面偷偷休干,多兴奋啊。”

“别太过分!……”我咽不下这口气,嘉扬却立刻打断我:“再吵,我就跟老板讲,把你送进监狱,到时你美丽的妻子跟生病的小孩怎么样,你完全看不到,也就不用再担心了。”

嘉扬的恐吓很有效,让我跟诗允瞬间都沉默了。

到了这种地步,像被无形枷锁绑得牢牢的,除了压抑愤怒、屈辱与不甘外,只能任人摆布。

车终于到达医院停车场,我和诗允、嘉扬、凯门、阿大、涂男,还有开车的忠义下车,一行人浩荡走进这间中型规模的泌尿专科诊所。

下午的诊间等候区,大约有五组病人在侯诊,其中两组是一对,分别为年约二十几、以及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女,应该各有一人是陪伴侣来看诊。

另外三个等候的病患,都是五十岁以上的欧吉桑,男人到这年纪,似乎泌尿道问题特别多。

而我,只感觉自己像被带来作绝育的猫狗,跟那些“人”不一样。

嘉扬跟凯门一路在我两侧,彷佛在押解我般,半逼着我走到诊间前的报到柜台。

我忍着屈辱,将健保卡交给护士。

那年轻护士抬起头,看见三个男人站在面前,原本甜美的笑容忽然有些凝结。

想必她应该第一次遇过二男陪一男来看泌尿科的景象。

不过她愣了二秒,表情就恢复自然:“林育桀先生,今天是要看哪方面的问题?”

她水汪汪眼睛看着我,我实在没勇气回答,虽然结扎不是什么耻于开口的事,但我的状况是被同事霸凌押来的,因此心理障碍很大。

嘉扬在后面戳我两下,要我说话。

“结……扎……”

“啊?对不起……”小护士似乎听不清楚我刻意压低声音又含煳的回答。

“大声一点啦,人家听不到!”涂男不知何时也站在我身后,在我耳边大喊,吓得我差点跳了起来。

“这位先生,诊间说话请放低音量。”小护士瞪了涂男一眼。

接着又看向我,甜笑问:“可以再告诉我一次吗?刚刚没听清楚。”

涂男哼了一声,他这种土流氓,和我这斯文帅气的书生类型,在异性面前的吃香程度高下立判,只是虽然我大胜,心中却没一丝一毫优越感。

因为我的正妹妻子,早就被这土流氓所染指。

“快说啊,人家问你。”换凯门催促正发呆的我。

我牙一咬,将自尊心踩在脚下,只求长痛不如短痛,用她绝对听得到的声音回答“我……来结扎……”

“嗯,好。”护士拿健保卡查了一下电脑,再抬头对我说:“您的预约号码是16号,还有2号。”

“好……谢谢……”

她的目光明显对于一个要来结扎的男人,居然是由三个男人陪同感到怪异,但神色仍然算镇定。

“对了,他今天就能手术吗?”嘉扬问。

“请问您是……”小护士虽然年纪轻,但很有警戒心,没有回答非本人问的问题。

“喔,不好意思,我们是他同事,是这样的,我们这位同事比较害羞,不敢自己来,要我们陪他。”嘉扬微笑扯谎。

小护士看向我,用征询的眼神。

我点了一下头,嗫嚅道:“没错”

想必她此刻心中一定在嘲笑我的胆小和荒唐。

可她还是维持一派自然:“是的,林先生是约今天立刻动刀没错,因为小手术,在诊间作就行了……”

“还有”她拿出一张同意书:“虽然是小手术,还是要签同意书,本人填妥后,看那一位要在联络人上签字?”

“他太太有来,请她签好了?”嘉扬立刻说。

“我不……”我听见诗允软弱的抗拒声,人就被推到我身边。

护士看见她,第一时间张大嘴,表情再也掩饰不住惊讶。

因为诗允那身窄小洋装,连屁股蛋都快遮不住,而且里面空无一物,微微透光的白色布料,让两颗乳头清楚激凸、甚至两腿间的私密处都隐约能看穿。

而且这时涂男两张咸猪手,还很随便的从后面穿出来,抱住她性感小腹,关系让人难解。

小护士傻了好几秒后,才问:“请问小姐……是林先生的配偶?”

诗允碰触到我臂膀的肩头一直在颤抖,快哭出来似的“嗯”了一声,说“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