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兆英可没动一点手脚,但李家人全恨上她了。
这样正好,她们一拍两散。
裴兆英才拿了休书出了李家大门,就听说她哥哥被皇帝指了领兵上前线了。
她哥哥是个什么水平,她清楚得很,上前线就是送死,还是带着几万大军一块儿送死。
——
裴兆英要替裴兆雄上前线。
不仅是想保住她哥哥这条命,她自己在京城也过得无聊透了,想借这个机会大干一场。
她和哥哥本就长得相似,刻意乔装一番肯定没人发现,哪怕最后事情败露了,她记得裴文墉那里有块免死金牌来着,这时候不用,等着什么时候用?
哪知道裴文墉一见她拿了休书回家,根本不问青红皂白,只觉得肯定全是她的错,就要带着她去李家道歉,让李家收回休书。
裴兆英不愿意,裴文墉就把她锁起来,不给饭吃不给水喝,逼着她低头认错。
等到第五天裴兆英好不容易撬开锁的时候,才知道她哥哥早就带着大军上路了。
她拖着虚弱的身体昼夜赶路,到底也没赶上。
裴兆雄死在了敌军的埋伏里,前胸后背插得全是箭。
裴兆英没亲眼见到那场景,她那天躺在马背上灌着酒囊里的酒,突然就心口一疼,滚下了马背。
她们是双生兄妹,从那天开始就只剩她一个了。
她休养好身体,默默查探好敌军的行踪,在他们庆贺唾手可得的胜利的那一晚,摸进敌营杀了那场埋伏的始作俑者——敌军主帅。
裴兆英不在乎战争输赢,她拎着敌军主帅的头颅扔到大越营帐里,一句话都懒得留,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再也没有亲人了。
她的哥哥死了。
她的父亲不欢迎她回家。
她没有亲人,也再没有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