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亚德心中一动,他听得出这不是妹妹的脚步——她是一定会把地板踏得震天响的。
当脚步声停在了自己跟前时,陆亚德微微抬起头,首先看到的是一双脚。
很明显,这是一双女人的脚,也是陆亚德迄今见过的最美的一双脚,外型精致、皮肤光滑、十趾玲珑,趾甲上没有涂抹装饰,只是透着自然粉嫩的肌肤颜色,但什么样的趾甲油可以配得上这样的美足?
而这双在陆亚德看来堪称完美的小脚,正套在一双廉价的塑料拖鞋中,其美感却丝毫不减,正如一颗夜明珠放在旧木匣里,珍珠本身的美足以掩盖载体的不足。
陆亚德很想知道,这美足之上的腿又会是怎样的美物,然而脚踝以上的部分,却掩盖在了浅绿色的长裙之下,像乌云半掩着的月亮。
可这种遮掩反而激发了陆亚德的想象,他在脑中幻想了许多见过与未见过的美腿,却没有一双能配得上这双脚。
他几乎忍不住要伸手掀开裙摆,一睹其下的风光。
“请问……你是……?”温柔的女声从头顶传来,可陆亚德正顾自欣赏着对方的脚,双手掐着鞋带却不解开,对于这声音更是听若不闻。
直到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才终于回过神来,忙抬头看,目光正对着对方的眼睛。
那双眼睛就像是湖水,在与陆亚德的目光相会时,宛如被风吹过而掀起涟漪,夹杂着疑惑与惊慌。
陆亚德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的目光有多么热烈。
他凝视着面前这张脸,几乎停住了呼吸,那颦蹙的眉头、闪躲的眼神、抿起的樱唇、微红的脸颊,无不显示着少女般的羞涩,然而那鹅蛋脸上却又带着少妇的成熟气息,两种不同的美在此刻相互交融,形成一种异样的美。
此刻她正半弯着腰,膝盖微屈,胸前两团丰硕的乳肉微微垂下,抬起的大腿撩起裙子的布料,勾勒出腿部的柔滑线条。
一条浅蓝色丝带紧缠在她的腰上。
“你好。”陆亚德回应说。
“你是……陆亚德……吗?”
“是我。请问你是……?”
“我……我……我叫凌晓,我是……你的……”她显得很窘迫,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妈妈。”陆亚德毫不迟疑地叫出了这个称呼。
凌晓羞得侧过头去。
“我喊得不对吗?”
“不……没什么……”
陆亚德笑了,他觉得这个女人害羞的样子实在可爱。
看得出她内心还并不太能接受这个称呼,毕竟她看起来最多不过比自己大十岁,岁月甚至还没来得及剥夺她的魅力,便迫使她嫁给了一个年近半百、不解风情的人。
陆亚德半跪在地上,凝视着凌晓的脸,后者企图逃避他的注视,偶尔又转过头去瞥他一眼,见他仍在看着自己,便又吓得移开目光。
一时间两人僵在原地,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对了,这里好像没给我准备换的拖鞋,妈妈能帮我从屋里拿一双来吗?”陆亚德站起身来说道。
凌晓听了这话,像是松了一口气,回了一声“好”便转头走了。
当她转过身时,陆亚德看见她背后的臀部线条从裙子中隐约衬出来,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晃动。
她的头发在脑海束成一条长长的单马尾,摆来摆去。
陆亚德觉得自己的心也像是在跟着一起摆动。
过了一会,凌晓拿来一双灰色拖鞋,走上前来,慢慢弯下腰摆在陆亚德脚边。
陆亚德从上面看见她衣领中的乳沟末梢,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下意识吞了一口口水。
“要是没别的事了,我就去准备晚饭了,你先……等一等。”
“好,一会见。”
“一会见。”凌晓下意识回应道,可话刚出口却觉得好似不妥,忙转身掩饰失态,径直朝厨房走去了。
陆亚德换了鞋,做了个深呼吸,望着凌晓的背影,半晌才终于挪动脚步。
他走进客厅,发现妹妹并不在,去敲了敲她的房门,也没有动静,心中便安了一些。
他来到自己的房门前,拧了下把手,发现还是锁着的,便知道没有人进去过。
“这都多长时间了?虽说这房子住得一点都不舒服,但离开了这么久,还是挺想念的。”
他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开门,同时掩住口鼻。
如果不出意外,这房子多年没人进去过,一定已经积了不少灰。
“我爸就是这种人啊,宁可让里面积灰也不愿意让其他人进去。”
然而当他推开门时,里面却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满是灰尘,相反却干净得一尘不染,桌面地板床沿都像刚刚打扫过一般。
可是陆亚德记得很清楚,各处物品的摆放和他离家时毫无二致,完全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没有人能在不移动任何东西的情况下将房间打扫得这么干净。
陆亚德对此也无法解释,只能认为这是父亲创造的奇迹了。
他坐在床上,把房间四周扫视一圈,又走到门边往外看了一眼,凌晓正在厨房洗菜,便蹲在地板上,将一块木地板挪开,只见下面是叠得整整齐齐地几十本书,封面上是各式各样美女的裸体照。
“太好了,这次可不能被她发现了——这个捣蛋鬼,当年藏了一百多本被她发现了,结果都扔掉了。明明这些都是母子乱伦题材的,没有一本是讲兄妹的,也不知她发哪门子脾气……啊,也说不定她就是因为这才生气的……可我又能怎么办?我对自己的亲妹妹又不会有那种想法。”
陆亚德把“宝贝”藏好,走出房间并把门反锁上。他见凌晓正在厨房弯腰洗菜,便走上前去,从后面轻轻搂住她的腰。
“啊!”凌晓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陆亚德故作疑惑地问道。
“你……这是做什么?”
“你已经是我的妈妈了,做儿子的,和妈妈亲近一点,有什么问题吗?”
“这……”
“对了,”陆亚德没让她说下去,“今天早上我就回来了一趟,怎么没有看见你?要不然我们就可以早一点认识了。”
“哦……我早上出门去买菜了。”
“这样啊。”
陆亚德把身体和凌晓贴得更近了些,轻压在她的臀部上,挤压住温软的肉体。他听见凌晓轻哼了一声,但并没有斥责的意思,不由得暗暗偷笑。
“妈,你为什么要选择和我爸结婚呢?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还是说……是政治联姻?”
“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好奇,如果妈妈不愿意说,就算了。”
他注意到凌晓的耳朵有点发红。
“你说得对,”凌晓叹息一声,“这是政治联姻。我是三号企业现任总裁的表姐,家里为我安排这门婚事,那时我的前夫才刚去世一个月……”
陆亚德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两手环过她的腰间,安慰道:“那实在是难为你了,你接受这个决定一定很不容易吧?”
凌晓沉浸在回忆中,像是没注意到陆亚德的举动。
“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那时我甚至还挺高兴的。”
“哦?”这回答显然出乎他的意料。
“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我就已经认识陆柏了。那时他才刚加入安保部队,第一次出勤任务,就把我从劫匪手里夺过来,救了我一命……”
“还有这样的事?我从来没听爸爸说过。”
“毕竟已经这么多年了,这件小事对他来说早已将无足轻重了,但是我一直记得。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幻想能够嫁给他……可是之后,家里给我安排的第一次婚姻,是嫁给一个政府议员。而陆柏也早已结婚了……”
她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要提到陆亚德死去的生母,忙停住了话头。
“抱歉,我不该说这么多的。平时我没有机会和人说话,你能听我说这些,我已经很高兴了。”
“你没有和小柔聊过吗?”
陆亚德把身子贴得更紧了一些,嘴唇几乎凑到了凌晓的耳边。
他听见凌晓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但很快又缓和了下来。
“小柔她……”凌晓慢慢说道,“似乎很讨厌我。”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不过没关系,我还是很喜欢妈妈的。”
“你……你这是在说什么啊?”凌晓的语气忽然急躁起来。
“有什么问题吗?”陆亚德依然很平静。
“没什么。”
凌晓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可是她又察觉到背后的陆亚德抱得越来越紧了,便对陆亚德说:“你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吧,问问他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陆亚德说了声“好”,却只放开了一只手去拿手机,另一只手仍然环在凌晓的腰上,接着拨通了陆柏的号码,嘴唇轻轻抿住了凌晓的耳垂。
“喂,爸,我现在到家了,你晚上要回来吃饭吗?对,你的文件我都整理好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用嘴唇逗弄凌晓的耳朵。
凌晓被这一举动刺激得浑身一颤,差一点就要叫出声来,可是与陆柏通话的手机就在耳畔不远处。
她并没有,或是不敢将陆亚德的举动与某些轻薄的含义联系在一起,可是直觉却让她尽可能保持沉默。
陆亚德仍用着平静的语气和父亲交流着工作上的杂事,同时在凌晓的勃颈和脸颊上刮蹭着。
“她的皮肤好滑,就像牛奶泡过的绸缎一样。”他心想。
“不,不要,快停下……”凌晓试图躲避陆亚德的动作,可此时两人贴得这么近,她连一点躲避的空间都没有,更不敢大声说话。
“嗯,那就这样,我先挂了。”陆亚德说完最后一句话,另一只手沿着凌晓的身体一路向上,几乎就要触及胸部。
忽然只听背后一声沉重的咳嗽声,凌晓一惊,忙一把将陆亚德推开,捂着脸一路小跑冲进厕所,猛地将门关上。
陆亚德回头看去,陆芷柔正站在卧室门前,冷笑着盯着他。
“原来你在家啊。”
“是啊,让你失望了。”她走过来,冲着陆亚德的脸正正反反抽了四个耳光,陆亚德却根本不打算躲。
“你回来做什么?你今早就到了,都不愿意进家门看我一眼,现在回了家也根本不想理我,你回来做什么?”
她一边喊,一边猛捶在陆亚德胸口上。
“唉,我还能怎么办呢?”他暗自叹气道。
凌晓将自己反锁在厕所中,脸颊泛红,呼吸急促。她望着镜子里凌乱的自己,心跳越发加快。
她并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姑娘。
她很清楚刚才陆亚德的动作意味着什么。
从他进门起,就一直在用一种热烈的眼光看着自己,那种眼神中包含的冲动与欲望简直是不加掩饰的。
可是自己为什么没有阻拦他呢?
明明在他从背后抱住自己时,就应该一把推开他,或者更保险一些,在他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就该直言斥责他。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如果不是小柔突然跑出来,我甚至就会站在那里任凭他……”凌晓撩了一下耳发,看见自己的耳朵早已经涨红。
她接了些冷水敷在耳朵上,好不容易才冷静了些,接着却感到两腿之间凉飕飕的。
她撩起裙子,发现内裤早已湿透,惊觉自己竟产生了那种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