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3 / 3)

请收藏本站,并多收藏几个备用站点:

狰狞的阳具像个铁梨,反复耕耘着苍茫雪野上的肥沃黑土。

很快,似有泉水泂泂流出,连拍击声都染上了湿气。

沙发腿蹭在地上,不时吱咛作响,令人抓狂。

陆永平越搞越顺手,他甚至借着沙发的弹性,一顿三颤。

母亲的声音变得低沉,却越发抑扬顿挫。

突然她死死勾住陆永平的脊梁,喉咙里没了声音,只剩下模糊而急促的喘息。

陆永平快速而猛烈地砸了几下,迅速抽出。

他不得不拽住母亲的一只手。

就这一霎那,母亲发出一种瘦削而嘶哑的长吟,似有空气在喉咙里炸裂,迸发出无数细小碎片。

与此同时她小腹筛糠般挺了挺,股间似乎喷出一道液体。

那么远,在岔开的黑毛腿间一闪就没了影。

我怀疑那是自己的错觉。

然而紧接着又是一道。

过于平直的抛物线,算不上漂亮。

再来一道。

母亲整个人都瘫到了沙发上,全身闪烁着一层温润的水光,像是预先凝结了这个十月傍晚的所有甘露。

陆永平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我发现他屁股上都爬满了黑毛。

半晌,他在沙发上坐下,托住母亲耷拉在地上的腿,放到了自己身上。

“咋样?爽不爽?”

陆永平来回摩挲着母亲的小腿。

回答他的只有轻喘。

他又叫了几声“凤兰”。

母亲双目紧闭,平静得如一潭死水,只有身体尚在微微起伏。

那簇簇湿发缠绕着脸颊、脖颈、锁骨乃至乳房,也紧紧缠住了我。

陆永平俯身在母亲额头轻抚了下,她立马扭过头,并猛踹了他一脚,冷冰冰地:“有病治病去!”

陆永平也不说话,起身去抱母亲,一阵噼啪响后又坐回沙发上。

母亲两腿岔开,骑在黑毛腿上,细腰被陆永平死死箍住。

她无言地挣扎了几下,就撑住沙发不再动。

一道瘦长的阳光倾泻而下,直至点亮屋角的水族箱。

里面红通通的,像是盛了一缸发酵的尿。

我说不好那里还有没有活鱼。

只记得那会儿母亲头发真长啊,也不分叉,如一袭黑亮的瀑布奔腾而下,在髋骨上激起一湍心形的尾巴。

瀑布下的胴体莹白健美,像猛然暴露在天光下的水生生物。

两年后当我听到许巍的《水妖》时,脑海中浮现的就是彼时的母亲。

发怔间传来“啵啵”两声,有点滑稽,这种声音应且仅应出现在动画片中。

母亲不满地啧了一声,陆永平却呵呵笑:“凤兰,你奶子真好。”

然后他长呼一口气:“再来?”

屋里两人大汗淋漓。

如果他们愿意,就能透过窗户欣赏到同样大汗淋漓的我。

这让我心痒难耐,嗓子里却似火烧,像被人紧紧扼住了咽喉。

陆永平低头捣鼓好一阵。

然后他抚上母亲柳腰,又拍拍那膨胀着的肉屁股,哀求道:“动动嘛凤兰,哥这老腰板儿真不行了。”

母亲两臂伸直,撑着沙发背,像是没有听见。

陆永平猛地抱紧她,滑过锁骨,顺着脖颈去亲吻那轻扬着的脸颊。

母亲撇头躲过去,似是说了句什么。

陆永平叹了口气,一边轻拥着母亲,就颠起了毛腿。

随着发丝轻舞,肥臀上又荡起白浪,偶尔两声轻吟几不可闻。

不多时,陆永平黑脸在母亲胸膛间磨蹭一番,突然故技重施,攀上了她的俏脸。

母亲梗着脖子,拼命向后撤。

陆永平腾出一只手,托住沉甸甸的大白屁股,用力颠动起来。

母亲“啊”的一声娇吟,接着闷哼连连,再接着就只剩呜呜呜了。

长发乱舞之际,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连沙发垫的悉索声都消失不见。

这时座钟响了,一连敲了五下。

缓慢,低沉,悠长。

两人雕塑般一动不动。

待余音消散,母亲说:“再这样滚蛋。”

屋里静得可怕,仿佛有一枚枚铁钉从她口中射出,在凝固的空气中穿梭而过。

我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喝水的。

许久,陆永平说:“好好好。”

他声音硬邦邦的,像腰间别了根棍子。

很快,他又动了起来。

只有“叽咕叽咕”声,异常刺耳,让人恍若行走在干涸的河床上。

陆永平高高支起,再轻轻放下。

叽咕叽咕也越发响亮。

我不由想起淤泥中的泥鳅。

猝不及防,母亲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生生憋住,但马上——像是冰川下的小河,笑声再次流淌而出,轻快而绵长。

她笑了好一会儿,连腰都直不起来,整个上半身都隔着陆永平伏在了沙发背上。

我能看到她晃荡中的闪亮黑发,腰间绽开的皮肤皱褶如一朵汗水浇灌的兰花。

陆永平不得不停下来。

他的半张脸都笼罩在飞瀑下,露出的一只小眼正越过母亲肩膀直愣愣地盯着空气中的某一点。

突然,他说:“你个骚货让你笑。”

像是锣镲在敲击,他声音都火星点点。

不等我反应过来,屋里已啪啪大作。

母亲猛然扬起头,死死攥住了陆永平肩膀:“啊……说……谁呢……你。”

陆永平索性捧住两个屁股蛋,开始大力抽插。

直到母亲猛拍肩膀,他才停了下来。

一阵喘息过后,母亲说:“我脾气不好,你别惹我。”

陆永平只是笑笑,仰头把自己陷在沙发中。

兀地,他说:“乔秃头没再操蛋吧。”

母亲的声音细碎清脆:“有的事儿不用你管,你动静闹那么大,让我在学校咋办?”

陆永平撇撇嘴:“堵了他家几次门,都让这孙子给溜了。哥跑到学校也是没法子嘛。”

母亲没接茬,半晌才说:“把人揍成那样,你胳膊倒好得挺快。”

“谁说好了,还疼着呢,”陆永平抬抬左臂,呵呵笑着,“也怪哥流年不利,搞个乔秃头都能把胳膊折了。”

他顿了顿,瓮声瓮气:“其实你能记得,哥就知足了。”

母亲不再说话。

陆永平又挺动起来。

他撩起长发,轻抚着母亲的脊背,下身的动作逐渐加快。

母亲左手搭在陆永平肩头,右手撑着沙发背,俏脸轻扬,溢出丝丝呻吟。

她丰满的大白腿蜷缩着,两个肥硕的屁股蛋像注水的气球,在啪啪声中一颠三晃,波澜重重。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永平猛地停了下来。

兴许是惯性,母亲又兀自轻晃了好几下。

然后她挺直脊梁,大腿都绷了起来。

陆永平拍拍肥臀,笑着说:“继续啊。”

母亲呸了一声,脸撇过一边。

接着,像是突然想起来,她轻晃着脑袋:“你在这儿,沙发垫都得洗。”

陆永平没说话,而是一把抱紧母亲,整张脸几乎都埋在丰乳间,嘴里发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呢喃。

像是和尚念经,又像是婴儿撒娇。

母亲似是有些不知所措,接连拍了他好几下:“刚忘说了,前阵子林林去养猪场了。”

陆永平这才抬起头:“咋了?”

母亲没吭声。

陆永平揉着大肉臀,说:“你又瞎想,林林只是敏感,不想跟我这姨夫有啥牵连罢了。”

母亲还是不说话。

她屁股红通通的,变幻着各种形状。

“哎呀——”陆永平像是被人捅了一刀,“我刚去过猪场,啥也没动。”

“再说,也没啥好动的。”

他坐直身体,又扭了扭腰。

母亲似乎还要说什么,但陆永平一把掰开大屁股,开始快速耸动。

我隐隐能看到茂盛的毛发和殷红的肉,却又那么模糊,像是头脑中的幻觉。

母亲“嗷”地一声惊呼,又压低声音,轻轻吟叫起来。

长发飞舞间,她露出一道诱人的脊沟,塌陷着的柳腰像一弯精弓,使得肥臀格外突出,饱满得令人发指。

太阳浸出一丝血红时,母亲又一次颤抖着趴在陆永平身上。

我感到浑身黏糊糊的,像是被浇上了一层沥青。

不远街口就有个卤肉作坊,幼年时我老爱看人给猪拔毛。

伴着皮开肉绽的爽快,猪的灵魂像是得到了一次洗礼。

我却被钉在院子里,连呼吸都那么困难。

后来陆永平把母亲抱起,重又走向卧室。

在门口,他把母亲抵在挂历上,猛干了好一阵。

母亲像只树懒,把陆永平紧紧抱住,搁在肩头的俏脸红霞飞舞。

至今我记得夕阳下她的那副表情,像是涵盖了人类所有的喜怒哀乐,那么近,又那么遥远。

还有那幅旧挂历,上面立着三个解放军战士,最左边的陆军颇有几分地包天嫌疑。

母亲经常开玩笑说:“看见了吧,地包天也能当模特!”

可我分明又记得,他们不是抵着挂历,而是抵在侧窗上。

米色窗帘掀起半拉,我只能看到母亲光滑的脊背和肥白的肉臀。

圆润的臀肉在玻璃上被一次次地压扁,氤氲间留下一个模糊而雪白的印迹。

一刹那,我以为冬天到了。

当卧室的呻吟越发高亢之际,我像口闷钟,跌跌撞撞地进了自己房间。

我清楚地记得在那个十月傍晚,空气里竟弥漫着一股焚烧麦秆的味道。

我砰地关上门——太过用力,连玻璃都在震动。

然而马上,悔恨如同窗外玫瑰色的天空,颤抖着洒落我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