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哼着,粗重的喘息像漏气的风箱。
当然,也许是我在喘。
我试图脱掉自己的裤衩,有点难。
我试图脱掉她的裤衩,也不太容易。
于是我就喘了起来。
我撩起裙摆,捏着老二就往里捅。
除了大腿啥都没碰着。
这么折腾一番,我就喘不动了。
我先是趴在蒋婶身上,后来一个侧身便滚落一旁。这时我才感到自己流了太多的汗。我盯着朦胧的星空,一动也不想动。
半晌,蒋婶说:“你太小。”
我懒得理她。
她摸摸我的脸,继续说:“你太小,婶年龄大了。这样不好。”
我不说话。
她好像笑了笑,又唤了声林林,一只手似来摸老二,但碰着腿侧就没了动静。
“我不小。”我告诉她。我侧过身来说:“我早日过了。”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一瞬间甚至有点绝望。
“哟。”蒋婶这下攥住了老二,轻轻揉着,像等着我说下去。我自然哑巴了。“跟谁啊?你就吹吧。”
我气哼哼地在奶子上摸了摸,却被一巴掌拍开。
那就不摸。
我再次仰面躺好,只感到浑身黏糊糊的,连头顶的沥青都仿佛要滴落下来。
蒋婶也移开了手。
她似乎在整理衣服。
我索性闭上了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我认为这晚已经结束时,老二突然又被捏住。
我不动声色,它却快速勃起。
“林林?”
蒋婶凑在耳边,口气轻轻的。
我拿不准该不该作出回应。
“德行,老娘还不伺候了!”
啪地,老二给拍了一巴掌。
我搞不懂这话什么意思,但还是快速转身将她牢牢抱住。
蒋婶头发不知何时披散开来,软软地埋我一脸。
我就顺着脖颈拱了拱,同时伸进睡衣,握住了奶子。
原本我想握住两个,但左胳膊无论怎么搞都分外别扭,只得放弃。
蒋婶哼了一声,先是攥住我手腕,后来就捏住了老二。
随着她的撸动,我才发觉自己顶着一个光溜溜的肉屁股。
于是我叫了声婶,就开始挺动胯部。
我在屁股蛋儿上捏了一把,就掰开大腿,只想着快点插进去。
蒋婶呸了一声,说:“你别动,小公狗一样,瞎添乱。”
我一动也不敢动。
她身上也黏糊糊的,脖颈,脸颊,大腿,甚至屁股——老二在上面蹭了蹭,就滑入一条沟里。
很快,随着一波温热袭来,我知道自己肏了进去——神使鬼差的是,那一刻我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母亲。
蒋婶轻舒口气,扭过脸来:“一会儿吭声,可别弄进去。”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听见没?”她扭了扭屁股。我只好说:“听见了。”
我不知道是否可以动了。
“动动啊。”
肥臀又扭了扭。
于是我就开始动。
那种湿滑和紧握感让我越动越快。
拍击声细微却清晰。
蒋婶的一条腿搭在水泥台上,在夜色中荡着丝微光。
我就伸手摸了摸。
她哼了一声。
我嗅着越发浓郁的味道,我叫了声婶,我甚至想去抚摸她的脸。
蒋婶连哼几声,说:“真硬。”
正是此时,一辆自行车打胡同口拐了进来。
大概是链条缺油,一路刺刺啦啦,像是一把锉子在我身上划过。
划到嗓子眼时,它就停了下来。
我也只好停了下来。
蒋婶按住我胳膊,似是想爬起来。
穿着拖鞋的脚步声,门被叩响:“春英!”
老二被死死攥住。
“春英!人找着了!”
“哎!”
蒋婶扭扭屁股,总算应了一声。
“楼上呢?”
来人站在门口,没动,半晌才说,“春英啊,先不给你婆婆说,你……你方便下来不?”
然而没等“春英”答话,他就作了自我否定,甚至轻声笑了笑:“算了,就这么个事儿吧。二刚没了,在三道闸,待会儿就拉回来,我也就顺路报个信儿。”
他声音很响,偏又刻意压低,以至于像个太监。
这大半夜的,让人毛骨耸然。
我不由一个激灵。
蒋婶也一哆嗦——肥臀都向后拱了拱——依旧是一声“哎”。
于是我一泄如注。
蒋婶的臀是挺肥,现在更肥。
但腰粗,现在更粗。
我抓住屁股搞了一阵就没了劲儿。
她倒越战越勇,很快就翻身上马卷土重来。
如你所料,啪啪脆响,白肉四溅。
“还是年轻好啊。”
她说。
“鸡巴好。”
她又说。
“硬啊。”她再次说。蒋婶主动时就会说这样的话,以便表现出一种享受人生的态度。是的,除了好好搞一搞也没什么其他乐趣了。关键是,搞一搞总不会让你的人生更糟。现如今蒋婶的每个毛孔里都分泌着类似的思想。这些不需要交流,你一眼就瞧得出来。被动时她则会说出另一些话,比如“别叫我婶”,再比如“搞婶的屄”。就这些,没了。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说不好,但直到今天也没什么新鲜花样。这让我意识到,人,我们人,一眨眼功夫就会完蛋。无可救药。“想啥呢?”蒋婶伏在我身上,于是汗也流到了我身上。我在她奶子上摸了摸,没说话。“是不是嫌弃婶了?”她几乎凑在我的脸上。那双杏眼还是那么大,像汤圆。眼角却已爬上皱纹。我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蒋婶一声没吭,撑着床就要起身。我一把拉住了她。我好像也没其他选择。蒋婶挣扎了几下,便软了下来。她在我怀里趴了好一会儿,后来整个人都发起抖来。很快大滴眼泪便沾湿了胸膛,却始终没有声音。直到我在她肩膀上揉了揉,才勉强有些哽咽溜了出来。很奇怪,吱咛吱咛,刹车似的。我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俏皮话或者安慰人的话,诸如此类吧。偏这当口,手机响了。即便蒙在地板上的裤衩兜里,依旧吓人一跳。蒋婶翻身卧到了一旁——她立马拉毯子盖住了身体。我愣了愣,还是跳下了床。是陈瑶。她劈头就问:“啥时候回学校啊你?”
回家时天已擦黑。
母亲来开的门,她说:“你也不带钥匙。”
我表示忘了。
我确实忘了。
她又问我去哪了。
我支吾半晌,连腿都有点发软。
“听你奶奶说去大刚家了?”
母亲撩撩头发,面无表情,“还去哪儿了?充个电都这么久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汗就冒了出来。
然而毫无办法,此时此刻我一句话也不想说。
母亲却转身坐到了沙发上。
她回头笑笑:“厨房里有蒸菜。”
于是我就去厨房吃蒸菜。
刚迈了两步,她又说:“妈等着你去看戏呢,结果也没来。”
这下笑意就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