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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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开?”

“啧,这下雨天,来,”倒酒声,“少来点。”

“够了够了!”

“老牛都被你喝趴下了,还装?这点总行吧?”

女的切了声。

男的笑笑,继续倒酒:“少来点,啊,这红酒喝点好啊,奶渣、粑粑、羊羔肉,还就得配这红酒!”

“是吧?”

“那可不,”男的坐下,片刻似乎又站了起来,“碰一下?祝,啊,祝风舞剧团蒸蒸日上,祝评剧事业兴旺发达,祝……”

“你们啊,就离不开这些场面话。”女的笑笑,打断了他。我却笑不出来了。

“场面话也是真心话啊,那我就在心里默默祝福一下!”

没能听到碰杯声,但液体淌过喉咙的声音异常清晰,咕地几声,像鸽子叫。

“学生送的,勃艮第,啥牌子的……啧,反正啊,当年躺在云南的红泥里数星星时,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

母亲也轻叹了口气。

“你也说不清那些日子是好是坏了,明明在泥里打滚,哭爹喊娘的,这爬上来了,反倒老忍不住回头看。”

“嗯,老了。”

“是啊,老喽——来!”

这次听到了碰杯声。鸽子叫,确切说是饮牛声。

“你慢点喝,糟蹋好酒。”

“爽!”陈建军长舒口气,笑了起来,隆隆隆的。

倒洒声。

“行了行了,你还喝啊。”

“红酒怕啥,”还是笑,“再少来点,高兴今儿个。”

“差不多就行了。”

“赵红妆就爱管我,特别是在喝酒上。”音调没有降低,声音却轻柔了许多,像是初春雨后嫩芽刚刚冒了头。

母亲没吭声,似乎喝了口酒。

陈建军也没说话,又切起了羊羔肉。半晌,他说:“再来点?”

“饱了。”

“教书那几年,我没少往云南跑,兵团早不在了,农场也变成了个橡胶厂。”

“地还是红的,血染了一样,我往山上去,有人领着,走了一两天,关我的小木屋还在,屋顶没了,变成了个糟木片儿。”

“地窖也给填实了,想当年真是天罗地网啊。”

好一阵没人说话。

“来,碰一下。”

“雨停了吧?”

“要不是赵红妆偷偷捎个半导体过来,我也熬不过那一年。”

母亲没说话。

“听评剧就是从那会儿开始的,敌台,大部分时候都讲粤语,每天下午四点钟就换成了普通话,放老评剧,”陈建军喝口酒,笑笑,“主要是白玉霜,《桃花庵》、《空谷兰》、《珍珠衫》这些,就她海外有唱片啊,解放后的也有,小白玉霜、新凤霞、花淑兰,啊,那个《秦香莲》,啊,《花为媒》、《刘巧儿》,很少,反反复复就这些,这个新风霞一开腔啊……”

陈建军没了音,母亲接过话茬:“比我强,我那会儿整天偷偷吊嗓子,也不过是听点样板戏。”说完,她轻声笑了笑。

又是沉默。

约莫过了半分钟,椅子吱咛了一下,玻璃或瓷器的碰撞声,咚地一声响。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凤兰啊。”

“老陈!别……”

椅子叫得简直尖利,两声脚步响,母亲轻啊了一声。我立马打椅背上直起身来。

“老陈,别这样。”声音很低。

窸窣声,粗重的吸气声,椅子又是一声吱咛。

“凤兰啊。”

“老陈!”母亲一阵“呜呜呜”后叫了一声,她这个声音我说不好,像是总算喘了口气。

“凤兰啊。”“老陈”恐怕是入了魔怔。

“陈书记!陈建军!你快松开!”

咚咚两声,紧接着是很大的一声“咚”。

陈建军叫了一声,不是“啊”,不是“哎”,也不是“哎呦”,而是“嗬”。

“这样不好,”母亲声音很低,“我……”

沉默。

陈建军叹口气,半晌像是从地上爬了起来。

“凤兰。”

又是沉默。

脚步声,立定。

母亲似乎深吸了口气,喉头涌出一个词,又生生压了下去。

“你记住,你是被迫的,你是被迫的,是我胁迫你,我凭啥帮你,帮剧团,我有目的,我不怀好意,是我胁迫你,要下地狱我下地狱,我下地狱。”

他这声音忽高忽低,抑扬顿挫,吐词精准,语速极快,落点又变得轻柔起来。

母亲没说话,而是叹了口气。缓慢,悠长。

“凤兰。”男的有样学样。

没了音。半晌什么吱咛一声,又陷入沉默。于是电磁声越发聒噪。

“我去洗个澡。”良久她说。

我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我不允许,你是被迫的!”陈建军吊着嗓子,阴森森的。

两人都笑了起来。短暂,舒缓。我却嗅到一种迟疑的尴尬。

片刻,母亲又轻叹了口气。

“我就……喜欢……你身上这味儿。”

窸窣声再次响起,夸张的吸气声,我能想象那种揉捏和嗅探。母亲嗯了一声,不一会儿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又瘫到了椅子上,我不知该做点什么了。

客厅里的声音持续了好一阵,间或“啪”地一声脆响,随之母亲一声轻哼。

后来卧室门就被推开了,女人毫无例外地倒在床上,浅黄色线衣被撩了起来,露出斑点状粉红文胸,下身的深色休闲西裤也开了扣子,裤腰半褪不褪地挂在胯上,男人压了下来,她本能地侧过脸来——不是母亲又是谁呢?

我吸吸鼻子,又抠了罐啤酒。

就这功夫,陈建军己推开文胸,捏住了两只乳房。

他颠了颠,便埋头唆舔起来。

我能看到他露着头皮的脑袋和一圈莹白的乳肉。

那吸食果冻股的声音比毛片里都要夸张,或许他能当一名好演员。

而母亲侧着脸,嘴唇抿了抿,始终没有出声。

但两颊的那抹红云却如何也无法掩盖。

我这才发现较上一个视频分辨率提升了许多,起码有一百万像素,这是好是坏,我也说不好。

陈建军有些没完没了,可母亲不耐烦了。

“行了!”她右手挡着脸,“咋跟小孩一样。”

于是陈建军笑笑,去脱母亲衣服。但后者撑起身来:“啧,自个儿来。”

在略微左倾的仰视镜头前,母亲脱去线衣,又扭身叠好。接着是休闲西裤。西裤褪一半时,她垂着头说:“傻愣着干啥,等着我伺候呢。”

镜头外随即传来了响动。但陈建军嘴挺硬:“可以啊,热烈欢迎。”这么说着,他笑起来,隆隆隆的。

很快,陈建军的衣服隔三岔五地打镜头前飞过。

牛仔裤,薄秋裤,毛坎肩,花内裤,以及白衬衣。

这鸡飞狗跳的气息说不出的滑稽,没准儿换个场合我会笑出声来。

而母亲也脱去了薄绒裤,摘去了文胸,空留一条同款内裤。

当她扭身钻到薄被下时,那些粉红包裹着的黑色斑点难免颤了颤。

直到陈建军猥琐地掀开薄被,我才注意到这条内裤不知何时已被悄悄褪去,放到了一旁的衣服上。

陈建军是从脚头钻入薄被下的。

在母亲的一声惊呼中,他的头便埋入胯间,把自己的一多半屁股暴露在镜头前。

他夸张地发出一种哼哧哼哧声,脑袋的轮廓游泳般不断浮起,简直像头拱食的猪崽。

母亲在抗议中轻哼两声,完了就再次躺下,仰了仰脸。

枕头松软,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好一阵,在母亲的又一次抗议下(她隔着薄被捉住了那个猪脑袋),陈建军才心满意足地停止了拱食。

“mu-ma”两声后,他直起腰来,猪头拱着薄被,顺势掀到了一旁。

于是母亲那身莹白胴体便羞答答地暴露于眼前。

大腿弧度圆润,胯间隐露一抹黑色,小腹依旧平坦,只有那对乳房简单粗暴地挺立着,像海平面上的灯塔。

又绵软,当母亲用于遮挡时,它们便豆腐乳般抖了抖。

这么多年过去了,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似乎一成末变。

我深吸口气,猛灌两口啤酒,又点上了一支烟。

再扭过脸,陈建军已经握住了豆腐乳制成的灯塔。

搓了两下,他笑笑说:“真骚。”

母亲没吭声。

“又骚又香。”

“说啥呢你。”母亲左腿蜷起,很快又舒展开来。

“说啊,说你的——”陈建军俯下身去,凑到母亲耳边,“屄!”

这个词简直振聋发聩,于是母亲就颤了下,她说:“陈建军。”

“好好。”陈建军这么说着,就堵住了母亲的嘴。

母亲撇过脸,很快又被猪崽追上。

几番下来,她似乎认了命,一种湿漉漉的声音中两人的呼吸越发急促。

我只能看到陈建军的猪头和母亲散在枕间的长发。

而这些头发是何时放下来的呢,我没注意,也死活想不起来。

半晌,母亲挣扎着推开了陈建军。

“快点吧你,一会儿还有事儿。”她胸膛起伏。在极其有限的空间里我也能看到那俏脸憋得通红。

陈建军没说话,只是笑了笑。他摸了摸母亲的脸。

“快点吧,”母亲撇了撇头,片刻又小声说,“一股羊膻味儿……”

“好好。”陈建军笑笑,还是这么一句,与此同时在胯下撸了撸。我只能看到个龟头,一般水准。

在他将要俯下身去时,母亲突然说:“掀被子干啥,冷!”

“啪”,陈建军似乎在母亲屁股上拍了一下:“日,前两天刚停暖气!就说这二月天儿……”

他没了音,转身下床,走出了画面。“开空调,开空调!”他说。

于是空调就转了起来,隆隆隆的,像猪崽的笑声。

等陈建军再靠近母亲(背上的桃花蛇在动态中游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后者说:“哎。”

“啥?”

“你说啥?”

“我找找有没,兴许有。”这货笑笑,搓了搓老二,摇着白屁股拱床头桌里翻了一阵。

“没有啊,”好一阵他说,“你不上环了?”

母亲没吭声。

“再找找。”他冲母亲笑笑,法令纹便扬了起来。在镜头外捣鼓了一会儿,他说:“嘿,还真有!”

母亲还是没吭声,甚至动都没动一下。

陈建军并没有马上出现,几声脚步响后,“咔嗒”,有音乐传了出来。

小军鼓,中提琴,大提琴,四三拍,毫无疑问是管弦乐。

似乎还有铃鼓,节奏单一。

陈建军在音乐里迈着丑陋而又激昂的舞步爬上了床。

母亲似乎弹了弹身子。

又是在脸颊上一阵摩挲,有没有接吻我也看不出来。

当低音长笛轻轻吹起时,陈建军直起腰,分开了母亲的双腿。

他垂头盯了好一会儿,右手随着旋律情不自禁地打起了拍子,像是再次陷入了某种魔怔。

单簧管(可能是,也可能是双管)响了起来,接着是小号,和声,主题舒展明亮,仿怫一轮新日在缓缓升起。

陈建军扶着老二,欠欠腰,又挺了挺胯。

随着他下巴扬起,母亲的腿似乎也跟着一颤。

或许直到此时我才放弃了幻想,多么可笑。

我抹抹汗,再次靠上椅背,我不知道是否该关掉视频,甚至愤怒地砸掉硬盘。

视频里的人就没有这些烦恼。

和着旋律,陈建军挺动起来,起初他轻俯身子,两手把玩着乳房,后来——当大管低沉地奏出时,他又直起身来,握着细腰,开始加快速度。

于是母亲便轻哼起来,她脸侧着埋在枕间,右手在床上徒劳地抓着,直至把那条内裤握到了手里。

“爽不爽?”陈建军喘着粗气。

母亲只是哼。

“水真多,屄里真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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