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萍沉下脸来冷冷的说道:“当初你犯了军法,她饶你不死,之后还一路提拔你做副将,这也算小恩小惠?那本将军既没升你的官也没救过你的命,日后你该如何对我呢?”
一番话说的王猛头上冷汗直冒,赶忙跪在地上大表忠心。
一翻敲打后,叶青萍才缓缓说道:“我既然敢用你便不怕你反我,你若是真有本事,尽管抢了我的位子去。我也不管你是谦谦君子还是反复小人,在我眼中也只有有用与无用两种人,我希望你能做前一种。”
汝州城外,王仙芝得知战无双杀了余俊夺了郑州的三万大军,知道事态紧急,又恐崔凡的援军赶到,于是调动二十万大军日夜不停的加紧攻城。
上官虹、陆彪亲自在城头指挥,打退了贼军一次又一次进攻,可连续几日下来却也筋疲力尽。
望着那如潮水般涌上来的敌军,上官虹心中一阵无力,苦笑道:“若是无双不来相救,汝州危矣。”
陆彪皱眉道“郑州到汝州并不遥远,若是急行军,先锋轻骑数日便到,战将军这一去已有半月,难道出了什么差错?”
“那离殷呢?也出了差错?”
上官虹摇了摇头,叹道:“若是再过三日离殷还不回来,我们也不用等了,你带人向定州方向突围去吧。”
陆彪一听急了,赶忙说道:“末将愿与大人同生死,绝不敢独自逃生。末将相信战将军定会前来相救。”
上官虹缓缓抽出宝剑,凄然说道:“也许这一次我们都看走眼了,那战无双表面上胸无点墨是个性情中人,实则深藏心机精于算计。我上官虹一世英雄,经过无数大风大浪,想不到栽在她一个小丫头手里。我大唐自高祖开朝立国三百年来,朝廷中勾心斗角明争暗斗无数,可从未涉及到军中,如今连军中也尔虞我诈自相残杀,大唐气数尽矣!陆彪,有我守在这里贼寇必会全力攻城,你带上城中所剩精兵趁乱从北门杀出,或许能突出重围。”
陆彪扑通一声跪到在地,虎躯颤动,哽咽着说道:“大人一生精忠报国,末将就是死也要护送大人杀出去。”
上官虹见他一个七尺男儿眼中竟然泪水盈盈,大骂道:“哭什么,你个不成器的东西,我平时教训你的话都忘了?死有重于泰山,有轻如鸿毛,我上官虹死在战场上,为国捐躯,总好过逃走后被当替罪羊处死,全家也跟着获罪。你还年轻,当保全身躯为国杀贼,若是你将来能力挽狂澜替我扫平贼患,我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说完猛地将宝剑横在脖子上,瞪起双眼,厉声喝道:“陆彪,你敢违我号令吗?你若是一心陷我于不忠不义,我就自刎在这里。”
陆彪无奈,只得含着泪,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一咬牙,转身离去,带着城中仅剩的两千精兵从北门突围而去。
望着陆彪远去的背影,上官虹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大喊道:“唐军的好儿郎们,为国报效的时候到了,随我杀贼啊!”
说完几步跨到城墙垛口边,挥剑将一个爬上城头的贼兵砍翻在地。
唐军见主帅亲自上阵杀敌,士气大振,纷纷不要命的冲了上去,和那些已经登上城头起义军兵肉搏在一起。
离殷迷迷糊糊中突然觉得脸上一阵冰凉,一个哆嗦转醒了过来,模糊的意识也逐渐恢复了清明。
她缓缓睁开眼睛举目四顾,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狭小的牢房中,周围点着数根火把将牢房照得异常明亮,她面前站着一个光着膀子的彪形大汉,正把木桶里剩下的凉水泼在她身上。
冰冷的水打的她身体一阵颤抖,她这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全身赤裸一丝不挂,那美的动人心魄的胴体就这样完全暴露在一个陌生男人眼前。
离殷心中羞怒交加,本能的伸手到背后拔刀,可她微微一动便牵动了双肩的伤口,顿时痛彻心肺,疼得冷汗直流,眼前一黑,险些再次昏了过去。
只听一个冰冷的声音说道:“别挣扎了,一会疼昏过去还要用凉水泼醒,麻烦死了。”
离殷望着那个从阴影中走出笑靥如花的美丽女子,心中却是本能的一阵恶寒:“为什么是她?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身体怎么会?……”那些失去的记忆渐渐被重新找回,五天前她受上官虹之命来到郑州求援,正是这个永远带着迷人笑容的女人将她留下好酒好菜盛情款待,随后她得头脑里一阵迷糊就昏了过去。
她又醒了过来,是被疼醒的,看到的仍然是那张可以融化坚冰的笑脸,然后双肩就传来撕裂裂肺的疼痛。
她昏过去,又醒过来,再昏过去,也不知道反反复覆经历了多少次,但唯一的感觉就是疼,那无法忍受的疼痛几乎使她的意志完全崩溃。
她很清楚,给她带来这一切痛苦的根源就是面前这个女人,这个有着一幅绝美容颜的魔鬼。
“战无双!”离殷发出一声沙哑的近乎于绝望的嘶吼,她几乎无法相信这是她的声音。
“叫什么叫?琶琵骨被穿了还这么猖狂。”
叶青萍嘲弄的看着这个不费吹灰之力就被她抓住的猎物,眼中充满了蔑视。
随着铁链发出一阵当啷啷的乱响,殷离疯狂的挣扎起来,然而穿在她琶琵骨上的两条铁链使她迅速停了下来,变为一阵无力的颤抖。
叶青萍笑道:“你是不是不服气?以为我奈何不了你,晨月教的七长老,萧离殷。”
离殷做梦也没想到她竟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顿时惊的张大了嘴。
“萧姑娘,你还是将上官虹的秘密说了吧,免得再受折磨。”
魏清说着缓缓从墙壁边的阴影中走出。
离殷看到他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咬碎银牙,破口大骂道:“叛徒,想不到是你。呸,有种就把那些酷刑拿出来,看看本姑娘怕不怕。”
“叛徒?你可知这晨月为何人所创?到底是谁背叛了谁?”
“别废话了,用刑把。”
离殷冷笑着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
叶青萍挥了挥手,那光膀子男人走上前去,一脸坏笑着说道:“我在刑部十年,还没有撬不开的嘴呢。”
说罢从旁边拉过来一套刑具,那刑具顶端是一根长三尺的石杵,上端是一个有如鸭蛋粗的圆头,涂满了油脂,光滑油亮。
石杵越往下越粗到了根部时足有小臂粗细,下面通过机关连到一块踏板上,那踏板一动便带着石杵上下运动。
离殷一见这刑具已经猜到它的用途,顿时面如土灰,眼中露出了怯色,刚才的英雄气概一扫而空。
行刑者蹲下身轻轻拨开她两片粉红色的娇嫩阴唇,将石杵用力一推插了进去。
离殷轻轻哼了一声,拚命并拢双腿,企图阻止那石杵进入身体深处,可无论她怎样挣扎,拴住双脚脚踝的铁箍却纹丝不动,她也只能咬着牙任由那石杵一点点推进体内,直到顶到她小腹深处无法前进为止。
离殷从外阴到小腹一阵胀痛,那冰冷而异常粗大的石杵几乎将她的下体撑的撕裂。
随着行刑者踩动踏板带着石杵上下抽动,她浑身越来越烫,下身又麻又痒湿滑无比,白色的体液顺着石杵缓缓流下,她终于忍受不住松开了紧咬住的嘴唇,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呻吟。
在让人意乱情迷的浪叫声中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行刑的人已经换过两次,石杵上的油脂也重新涂过。
离殷的下身早就变得麻木不堪,皮肉俱裂,外阴肿的像泡了水的馒头一样,叫声也变成了嘶哑而含糊的呜咽。
在连续不断的摧残下,她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全身上下大汗淋漓,豆大的汗珠沿着如缎子般光滑的肌肤缓缓淌下。
见她体力不支,眼看就要昏过去了,行刑者伸出手在她胸口顶端那两点粉红的凸起上来回揉搓拨弄起来,待她的乳头渐渐涨得如黑葡萄搬大小,这才拿起一把烧红的铁钳夹了上去。
一阵青烟升起,一股皮肉焦糊的味道散发出来,离殷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头一歪晕死了过去。
“疼死我了。”
随着一盆冷水泼上去,离殷一声呻吟转醒了过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被烫的焦烂变形满是脓血的乳头,咬牙骂道:“你们有种就杀了我,折磨人算什么英雄。”
“老子本来就不是英雄,你想死却没那么容易。”
行刑者笑着再一次拿起了铁钳。
随着烧红的铁钳向离殷另一个乳头夹去,她再一次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院子里,叶青萍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河,轻轻叹了口气,解下背上的断刀,递给魏清,淡淡的说道:“上官虹死了,王仙芝黄巢二十万大军正向郑州进发,此战我并无把握,若是我战败身死,这宝刀必落入贼手,我看还是给你拿去吧。”
魏清点了点头,接过断刀小心用布裹起背好,拱手说道:“多谢战姑娘,只是如今一年之期未到,所谓无功不受禄,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当尽力为你完成。”
叶青萍笑骂道:“你就这么想我死?生死在天,我也没什么心愿,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非要此刀不可?我那瘸子师傅是何人?那晨月教又是怎么回事?萧离殷乃是晨月教七大长老之一,也是用毒的高手,怎么就被你那么轻易的迷倒?你到底与晨月教是何关系?……”
面对一连串的提问,魏清沉默无语,似乎陷入了回忆,良久后才摇了摇头说道:“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告诉你也无妨……”叶青萍认真的听着他婉婉道来,渐渐皱起了眉头,这其中的纠缠恩怨远比她想的还要复杂。
原来魏青出身晋中五虎门,年轻时凭着一手伏虎刀法打遍西南罕有敌手,他在游历天下时却被一名十几岁的少女一招击败,心服口服下便拜她为师,后来就一直跟在了她的身边。
那少女便是他口中的小姐,魔刀屠佛的主人李诗音。
李诗音是她的汉名,那女子其实是契丹公主,真名耶律乌勒,乃是八贤王之一耶律痕德堇大可汗的小女儿。
李诗音从小就美貌绝伦,聪明过人,又受了高人指点,练得一身好武艺。
李诗音十七岁那年只身一人前往西域寻得魔刀屠佛,当晚在梦中得六天魔王波旬所赐魔书三卷,醒来后悟出波旬刀法,遂以武功冠绝西北,无人能敌。
于是李诗音手持魔刀带领契丹武士横扫草原,大败回纥,成为了遥辇氏八部中的第一英雄。
收了魏清后,李诗音听说中土文明繁荣鼎盛,便来到大唐求学,以期能将诗书礼仪和农耕之术带回契丹。
李诗音在大唐游历三年,遇到了当时还不是剑圣的李摩醯和少林弟子李桓,三人谈武论道,颇为投机,遂引为知己,义结金兰。
就在李诗音学成后准备回草原时,少林主持高僧惠远大师见她手中魔刀太过凶戾,侵害其身已深,又恐她回到契丹后边境上再生兵祸,便摆出十八罗汉大阵将她困在少林,准备化去她身上的戾气。
谁也没想到,李摩醯为救她脱困竟从师们盗走神剑青冥,李恒更是反出门墙偷了魔刀屠佛,两人里应外合,刀剑合璧连手攻入少林,以紫微剑法和波旬刀法击破十八罗汉阵,血洗达摩院、戒律堂,杀死惠远大师,将少林高手屠戮殆尽。
三人杀出少林后所幸一不做二不休,李摩醯创立自在天阁,李诗音创立晨月教,将中原武林搅得天翻地覆,也不知道有多少高手死在他们手里。
然而就在李诗音离开的数年中,回纥人卷土重来,打败契丹八部,斩首无数,重新统治了草原。
耶律痕德堇无力再战,只得向大唐求援,并把草原上最美丽的公主李诗音送往长安和亲。
李桓为了破坏此事借了魔刀径直杀入长安大明宫,准备刺杀懿宗皇帝,无奈禁军中高手如云,李桓武功虽强,以一人之力却还是寡不敌众,受伤而逃。
就在李诗音左右为难时,李摩醯为了天下大义,遂劝她以牺牲一人换取契丹大唐边界百姓平安。
只是他没料到这位契丹公主早已对他芳心暗许,伤心欲绝下竟然单人独骑杀入回纥大军中刺杀回纥可汗,然而她没了魔刀后神功无法发挥,最终陷入阵中,惨死在乱箭之下。
等魏清带着晨月教众和李桓赶到时只见到了公主冰冷的尸体,李桓得知前因后果后怒发冲冠,去找李摩醯算账,两人在落马湖畔翻脸动手,当时李摩醯紫微剑气已经大成,而李桓身上伤势未愈,结果可想而知。
一场惊天动地大战后魔刀终被神剑斩断,李桓废了一条腿后带着断刀流落江湖,生死不知。
魏清离去,晨月教内乱,长老刘凤琴夺得大权成了如今的教主,由于武功不足无法服众,只能在歪门邪道上下功夫,以致于晨月教成了今日以暗器剧毒闻名的邪教。
魏清说完后感叹道:“没想到李桓那厮还活着,竟然将正宗的波旬刀法传给了你,不过这也难怪,你实在与我家小姐太像了。”
叶青萍笑道:“我若是她早就一个人逍遥快活去了,管他契丹死活作甚。不过说到底害死你家小姐的凶手还是那李摩醯,你就不想为她报仇?”
魏清摇头叹道:“若是小姐有你这般心机,多半也不会死的那么惨吧。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恩恩怨怨早如过眼烟云,我这一把年纪哪里还有那么多仇恨,你就不要在此挑拨了,自己多保重吧。”
说罢纵身跳上院墙,头也不回的飘然而去。
“就这么走了,一点情分也不讲。你以为这宝刀是如此好拿的吗?早晚让你自己给我送回来。”叶青萍看着他远去的背景一阵冷笑。
帅府内鸦雀无声,叶青萍面沉似水坐在帅案前,望着下边面面相觑不知为何被深夜召来的众将,神色凝重的说道:“我刚得到消息,汝州城已被攻破,上官大人以及驻守的五千余名唐军将士全部以身殉国。如今王仙芝正率领二十余万大军前往郑州,七日之后将到,不知各位将军有何退敌良策?”
此话一出,下面顿时一片哗然,众将士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有人怒发冲冠,有人面现惊恐,也有人微微叹气,或默然不语。
过了好一会屋子里才渐渐安静下来,以张缪为首五名将官同时跪倒在地,只听张缪说道:“上官大人一生为国尽忠,待我等如同父子,如今他死于贼手,请将军给我一只兵马,我等愿意与贼死战,为大人报仇。”
刘牧却说道:“万万不可,如今贼势正盛,我看还是驻守郑州,等贼兵攻城不下,疲惫之时再攻其不备,一举破之,方为上策。”
剩下的人众说纷纭,什么打埋伏,去定州搬兵等等计策层出不穷,最后竟然吵成了一团。
叶青萍听的有些烦了,于是突然打断了众人问道:“你们说这王仙芝为何而反?我只知道那些吃不饱的流民为了一口饭造反,可那姓王的却天天贩卖私盐,比老娘还有钱,他反个鸟?”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微微一愣,不知道她问这话什么意思。
反倒是站在最末首的一名参军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说道:“大人,那王仙芝造反无非是为了做官,我们不妨给他个官做,他若是答应了,就让他遣散贼众。到时候众贼必然不服,纷纷离心,他以后便再也兴不起风浪了。”
叶青萍微微一愣问道:“你叫什么?”
那参军低头答道:“末将秦亮。”
叶青萍点头笑道:“此言正合我意,我这里有一道招降的草书,你们看如何?”
她说完将手中的招降书分发给众将观看。
王猛看完后大赞道:“大人真乃神人,此计妙极!这招降草书上只对王仙芝一人封赏,却不封黄巢、尚君长等人,他们必然不满,说不定不等我们用兵贼寇便会自己内讧,不攻自破。”
叶青萍笑道:“不错,只是我在汝州骗杀了秦仲,王仙芝未必信我,我看还是有劳苏茹将军跑一趟吧。不过此去敌营甚是危险,不知道苏将军是否愿往?”
苏茹坦然到:“为国报效,便是龙潭虎穴,末将也愿闯它一闯。”
叶青萍点头说道:“好,你去了那里就找这个人……办成之后,尽快脱身。”
一番布置完毕后,叶青萍突然站起身,走到帅案前,郑重的说道:“招降之计乃是权宜之策,若要平定贼患还需在战场上击溃贼寇。我战无双从一个普通军士到如今的大将军,全凭上官大人一手提拔,论公他是我的上级,论私他对我亦师亦父,大人他一生精忠报国,如今却惨死贼手,此仇不报,天理难容!”
她顿了一顿,一字一句的说道:“决战之地,就在郑州城下。还请各位将军摒弃前嫌,与我一起杀贼,为上官大人报仇,为大唐尽忠。”
说罢双腿一曲,跪了下去,倒头便拜。
众将官哪里敢受这一拜,纷纷跪地拜倒,表示要一心杀敌报效国家,绝不退缩。
一番战前布置后已快天亮,叶青萍却不愿休息,强打精神来到了后院地牢。
青萍走进牢房,见到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离殷,叹了口气说道:“上官虹已经死了,你说了也不算是背叛他,萧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
离殷耷拉着脑袋,一头乱蓬蓬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脸,全身上下布满了可怖的伤痕和血嘎,两个饱满丰盈的梨形乳房完全变了形,左乳两侧有两道深深的紫痕,软软的垂下,显然已被生生挤碎。
两个乳头也消失不见,乳晕顶端只有两个血肉模糊的深坑。
离殷的下阴高高肿起,呈灰黑色,阴毛都被烧焦,两片阴唇被钳子夹烂,脓血混着黄白色的污秽不断从她腿间渗出,沿着大腿流下,地上全是屎尿,散发出一阵刺鼻的恶臭。
离殷艰难的抬起头,睁开肿胀的双眼,目光呆滞的看着叶青萍,却不说话。
“大人,这贱人嘴巴够硬,小的能用的刑都用了,再用刑,恐怕就保不住命了。”
行刑人在叶青萍耳边小声说道。
叶青萍点了点头说:“离殷,你都听见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还是如此顽固不化,就让你死的惨不可言。”
离殷用力张了张嘴,用沙哑的声音咬牙切齿的说道:“上官大人对我恩重如山,你休想让我背叛于他……大人常对我说,当今良将中陆彪谋略稍差,苏茹性格太过耿直,只有你谋略武功俱加,可继承他的衣钵。他对你如同亲生女儿,却没料到你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牲。只恨我受困于此,不能将你这个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的贱人亲手碎尸万段,以慰大人在天之灵!”
叶青萍冷笑道:“上官虹不死,我便永远没有出头之日,要他死的也不是我,我只是受人之命,这可怪不得我,要怪只能怪他站错了队。其实对他来说,我和陆彪、苏茹还有你离殷一样,不过是一名可以利用也可以随时舍弃的棋子罢了。”
“要杀就杀,废什么话,我死后做鬼便来找你索命。”
离殷说完后再不言语,只是恶狠狠的盯着对方。
行刑人见离殷至死也不肯服软,说道:“姑娘,这刑具可非同小可,到时弄的你下身皮肉俱裂,肚破肠烂,可莫要怪我。”
说罢将刑具上的石杵去掉,换上了一根四尺余长的铁矛,铁矛的头部成鱼型,鱼头尖利无比,鱼身上带着八根锋利的倒钩。
又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叶青萍,见她点头,这才用力将铁矛从离殷的下阴插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一阵撕心裂肺的沙哑嚎叫声在地牢里响起。
随着行刑人踩动踏板,那铁矛在离殷身体里来回抽插,八根倒钩顿时将她阴道子宫中的皮肉硬生生的撕了下来。
离殷身上最敏感的部位惨遭如此酷刑,只感到一阵强过一阵的钻心疼痛从小腹深处传来,疼的她全身颤抖,眼前发黑,神志一阵模糊。
她真想就此死去,可是每次刚刚要被疼晕过去的时候,就被更加剧烈的疼痛弄醒,却始终无法真的昏厥。
噗哧一声,一团血肉模糊、鸭蛋大小的肉团从她腿间掉落,离殷的整个子宫竟然被生生撕裂后从肚子里钩了出来。
离殷双眼一翻,终于晕死了过去,然而她失去意识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被冰水泼醒,无法忍受的痛楚再一次让她痛彻心肺,只不过这一次疼痛已经扩展到整个腹部。
行刑人用力踩动踏板下,大半根铁矛已经完全没进了离殷的身体,一尺长的矛尖和八根倒钩在她肚子里往复抽拉,将她一肚子的大小肠和各种内脏纷纷撕扯的稀烂。
离殷的双眼已经完全翻成眼白,嘴巴大张着发出呜呜的声音,脸上的肉乱颤,五官也扭曲的不成样子。
随着铁矛抽动的节奏,离殷全身都随之剧烈抽搐起来,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脚面绷得笔直,血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般从她阴道里狂喷而出,突然她的下身一阵抖动,一大堆红黄相间散发着热气的肠子从她腿间喷了出来,沿着铁矛流下,转眼间就在地上堆了一大滩。
离殷的头终于缓缓垂了下,攥紧的拳头也慢慢松开,身体又不甘心的抖动了几下便完全放松下来,就如肉铺里的猪肉般挂在墙上,一动也不动了。
行刑人怕离殷死不透,不敢放松,继续用力踩了一阵踏板,直到又有一些不知名的暗红色内脏碎块从她身体里掉了出来,这才停下,走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转头回禀道:“大人,萧离殷受刑不过,已经气绝身亡了。”
叶青萍冷笑道:“把这贱婢切碎了,找个隐秘的地方埋了,切记将她的脸毁了,莫要让人认出。”
七日后,苏茹回来了,让叶青萍没想到的是她还带来了王仙芝手下的头号大将尚君长和他年轻貌美的夫人起义军中有名的女将赛飞花。
原来苏茹通过内应见到王仙芝后将招降的草书给他看了,那王仙芝听说自己被封为“左神策军押牙兼监察御史”,即日可赴长安上任,笑得嘴也合不拢,当晚大排宴席招待苏茹,把酒言欢。
酒席间黄巢却突然站出来,怒斥他只顾一人荣华富贵却不顾兄弟死活,两人当场翻脸,当夜黄巢就带着数千军士离开大营不知去向。
王仙芝为了表示诚意特别将自己的心腹爱将尚君长和心爱的夫人赛飞花送来郑州商谈归降事宜。
叶青萍听完大笑道:“这是他自掘坟墓,怪不得他人。来人,把尚君长给我砍了,人头给他送回去,那赛飞花我留着还有用。”
干符二年,叶青萍出尔反尔斩杀尚君长,王仙芝被骗后大怒,遂尽起大军二十万,浩浩荡荡杀奔郑州。
郑州城帅府中,叶青萍顶盔贯甲,一脸杀气,盯着帐下众将,缓缓说道:“王仙芝二十万乌合之众已到郑州南门外三十里,明日便是破贼之时。”
“苏茹听令,你和王猛带领三千轻骑三千步兵为右军,以令旗为号,从右边迂回包夹贼兵。”
“张奎听令,你和张廖带领三千轻骑三千步兵为左军,以令旗为号,从左边迂回包夹贼兵。”
“李云儿听令,你带领秦亮和两千轻骑去贼兵后方扰敌,准备追杀溃逃的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