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独孤(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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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起,袁忠义指点宋清儿和丁小妖磨练招式,秦青崖有师门传承,不好连这也跟着学,只得闷闷不乐,在旁温习她那套摧眉掌。

其他到校场晨练的护卫见袁忠义亲切和蔼,男男女女不由得都围拢过来,纷纷向他讨教。

他几次拜访风青溪,得了不少武学上的指引,论见识即便未及一流,也远非此地其他护卫可比。

他瞄上两眼,便能说中要害,让诸人一个个受益匪浅。

尚未练完,倒已有胆子大的女护卫,找看着最面善的宋清儿旁敲侧击,打探袁忠义的来路,与她们几个是什么关系。

宋清儿面带微笑,心中不悦,虚应几句,仅讲明袁忠义已有妻室,别的只字不提。

倒是听见那女护卫转转眼珠,嘟囔一句有老婆也没什么后,她轻咬唇瓣,捏着掌心香汗,又生出几分不应有的念头来。

指点着她们练罢,去用过郡尉府招待的酒饭,管家将安排到南院的新仆带到。

仍和先前的护卫待遇一样,每房一位。

东西两间偏房给的,一看便是干活麻利的仆妇,领到当中正房的,则是个娇怯怯羞答答的小丫鬟,名唤露儿。

秦青崖和丁小妖还只是面现狐疑,大户出身的宋清儿却一眼锁紧了眉,走到袁忠义身后轻声道:“大哥,这丫头瞧着不太能干。怕是伺候不好吧?”

袁忠义心知,这盘菜已要忍不住了,口中笑道:“我独行江湖走南闯北,本也不需要人伺候太多。替我干了屋中杂活,倒茶端水,铺床叠被,总好过没有。”

露儿乖巧,低头道:“奴婢在三小姐身边伺候了两年多,公子,奴婢身板虽小,但禁得住使唤。”

袁忠义懒得多费唇舌,道:“好。我们出去查探淫贼下落,这院中几房,就交给你负责了。”

其他仆妇身份地位本就不如露儿,她并未多添喜悦,倒是偷瞄袁忠义几眼,见他又俊又高,听说还是武林高手,心尖儿上美美落下几滴蜜,甜得筋骨发酥,连应声的话,都娇嗲不少。

白昼府中没什么护卫的活计,为了攀近关系,几个府上武者主动请缨,与袁忠义他们一道探查淫贼。

袁忠义一口答应,反正柳钟隐的踪迹便是大罗金仙下凡,也休想找出半点。

丁小妖根据江湖经验,猜测柳钟隐八成是跟着流落难民一起混进城里,之后找机会躲在主家逃亡的空屋之中,避而不出。

她的主意,便是兵分几路挨家挨户探查,有无人应声的空屋,便进去寻找。

每条街巷,袁忠义留守中心,其余两两一组,但凡有什么异动,不要动手,撤出呼救。

为了不在发现敌人之后束手就擒,丁小妖还给除袁忠义之外的所有人袖中塞了一小包石灰,说对淫贼不必讲什么江湖规矩。

秦青崖蹙眉不愿,但寻思一番之后,还是反手在袖中扣住,点了点头。对武功深不可测的淫贼,她一个丽质女郎,可不敢耍性犯倔,偏要勉强。

从衙门那边要了一张城内简图,他们一行便如法探索,走街串巷。

获郡占地颇大,城内逃户已有许多,但也有不少难民撬门断闩,兀自入住,探查之时,还是得逐个分辨是否身负武功,免得被那淫贼混过。

奔波三、四个时辰,他们无功而返,垂头丧气。

秦青崖本也没抱什么希望,只是看到该负责缉拿犯人的捕快们出工不出力,绷着脸生了一路闷气。

丁小妖更是恼火得跟一伙被他们撞见的偷懒衙役吵了几句,险些闹起一场。

人人心中有火,唯独袁忠义的那簇不同。

晚饭后,督促完同院三位女子静心练功,略分一些真气出去送做人情,袁忠义便面带微笑,回到自己房中。

露儿早已将里间收拾妥当,被褥铺好,灯烛点亮,香炉在旁。

不多时,她匆匆挑帘入内,先将茶杯斟满摆在桌上,又去端来铜盆,臂搭布巾,提壶倒上热水,屈膝跪在床边,低眉顺眼道:“公子,劳碌辛苦,奴婢伺候着,洗洗脚吧。”

从小桌上端来热茶,袁忠义掌中运功调好温度,啜饮一口,淡淡道:“嗯。”

内宅丫头,大都极有眼色。

露儿一瞧他的架势,便知道绝不是纯粹的江湖草莽,心中又添了几分欢喜,恭恭敬敬捧起他的脚,搁在膝上脱靴除袜。

且不说藏龙庄中受的伺候只高不低,即便以前还是方家独子的时候,袁忠义也早已习惯有人贴身侍奉。

看她小心翼翼撩水浇洗,烫得手指发红,袁忠义用拇趾挑了挑她袖口,笑道:“放下去,我不怕水热。”

露儿微微抬头,道:“公子,水一直在炉上坐着,烫。奴婢手试着,等温些,再放脚吧。”

“不必。叫你这纤纤玉手烫成这样,我哪里舍得。”

袁忠义微微一笑,挣开她,将双足放入盆中,道,“我是习武之人,要水凉些,可不必等。”

说着,他功力运去,自足心散开,眨眼间就将一盆烫水降到泡脚刚好的温度。

露儿的手追过去,也泡在水里,顿时抬头,睁大水灵灵的眼睛,迷惑道:“公子,武功……原来这等神奇么?”

“不是人人都有这种本事。”袁忠义半抬赤足,任她柔滑指掌细细搓洗,笑道,“以当今武林态势,说是万里挑一,可不算自夸。”

“公子好生厉害。奴婢来伺候公子,真是奴婢的福分。”露儿羞答答奉迎两句,往前挪挪膝盖,为他搓洗脚踝。

袁忠义拉高裤管,不再多言。

等续过一次热水,他泡得血脉活络,通体舒泰,盯着露儿微汗浸润轻霞淡染的秀气小脸,裤裆里那根灾龙,禁不住便是一跳。

他抬脚让露儿擦干,收腿坐到床上,道:“热水应当还有吧?”

露儿点点头,抬袖擦汗,掂掂铜壶,道:“还有不少,公子可是要抹抹身子?”

“不必。今儿个没往城外去,身上还算清爽。”他指指盆子,道,“你去倒掉脏水,回来把脚洗了。”

不论南北西东,塞外中原,卧室之中叫女人洗脚,从来都不只是洗脚的意思。

露儿随侍的李环业已出嫁,她又对自身用处极为清楚,听到这话,当即面红耳赤,指尖轻轻搔着盆边,细声道:“奴婢卑贱,公子不嫌弃么。”

“嫌弃,我又何必开口。”

袁忠义弯腰探手,将她小巧下颌轻轻一勾,望着她躲闪眸子,淡淡道,“不过,我素来求的是两厢情愿,彼此欢愉。你若不喜,倒了水便去睡吧。我明日还要出门探查淫贼,这便歇了。”

露儿抿抿红唇,扶扶发鬓,轻声道:“公子,你不是……还带着三个红颜知己么。她们……会不会生奴婢的气?奴婢蒙公子垂青,心里欢喜,可,人微言轻,怕惹了事。”

袁忠义将余温犹存的赤脚往她怀中一伸,压着那软软胸脯搓了两搓,淡淡道:“我孤枕难眠,又不见她们谁来伺候我洗脚。”

“奴婢懂了。”露儿捧住他的脚送回床上,弯腰端起水盆,“奴婢去倒水,公子稍作歇息。”

不多时,露儿将空盆带回,放在门边一张椅子前。

袁忠义清清嗓子,道:“过来这边。”

她略显紧张,道:“公子,奴婢洗干净再过去,好么?”

“过来洗。”他拍拍身边床板,“我帮你控水,免得烫脚。”

露儿细细嗯了一声,端盆过来,贴着床柱寻个空地,倒上热水,斜斜坐了个边儿,脱掉鞋袜,提着裙摆,用白生生的足尖点了点水。

袁忠义挪到她身旁,将盆一勾,往这边拽了半尺,“莫怕,我帮你降温。”

他双脚踩着露儿赤足往里一压,瞬息间将水冷却几分,微笑道:“还烫么?”

露儿足背被他踩着,心儿狂跳,低头道:“不……不烫了。”

袁忠义悠然搓弄,与她四脚厮磨,展臂一揽,把她纤细腰肢搂在身侧,笑吟吟道:“莫不是凉了?”

“不、不凉。”

“那你为何哆嗦?”

露儿颤声道:“奴婢……还是处子,难免心慌。还望……公子怜惜。”

“哦?”袁忠义道,“此前府上没遣你伺候过别人?”

“回公子的话,奴婢过往是伺候三小姐的。三小姐见奴婢模样还算合眼,便约定留下和其他丫头一起做个陪嫁。可,三小姐最后决定招赘,姑爷唯唯诺诺,不敢对奴婢几个起什么心思。三小姐本想等有孕在身,再叫奴婢代为伺候。这次管家提及,三小姐想了阵子,就叫奴婢来了。奴婢……确还是清白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