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边境小镇的闹剧(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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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讪者倒地的声音引来了更多人的视线,唱片机前玩骰子的,百无聊赖丢飞镖的,独自一人喝闷酒的,还有阴影里和娼妇讨价还价的,都被这不能算寻常的响声吸引了过来,一时间或惊讶或恼怒或敌视或好奇的视线集中到门边的黑发华服少女身上,然后很快就全部变成了一种炙热的欲求。

艾拉蒂雅感到宛如实质的视线在自己的胸部和大腿上游移,不以为意地一撩发鬓,走到酒馆正中,看到仅剩下的一张空桌上油垢几乎积成了一面新的桌布,把眉头锁得更紧了一点。

“喂。”她扬手把一枚硬币砸到吧台后打着瞌睡的肥胖老板脸上,“给我找个干净点的椅子。”

老板从酣睡中被砸醒,正要发火,旋即就被落在胸前的硬币憋了回去,和其他人一样瞪大了眼睛。

奥列格大金币,半掌大小,纯金铸造,重达十二克,两侧依次阳刻着凤凰花和卷羊角,价值城市里的一间小屋,或者更直接点,在这种边境,可以买命。

现在只是用来找把椅子。

于是吧台前的固定椅被拆除,周遭的客人都被驱走,角落里积灰良久的钢琴被搬了出来。

这钢琴自多年以前就没有再会弹奏的人,摆在角落纯作装饰,出于某种说不清的尊重而没被来来往往的醉客当作寻欢的工具,是以除了表面的一层细灰还算干净。

但如今仍然免不了沦为座椅的命运,被擦净后摆在酒馆正中,艾拉蒂雅如女王一般——她也确实是女王——毫不怜惜地一脚踩着琴键登上去,坐到琴盖上,翘起另一只脚,俯瞰着整个小小酒馆。

老板马不停蹄地递上啤酒,用寻常的木制马克杯装着,特意滤了泡沫和残渣,但少女闻都不闻就倒到一边。

“谁要用这种杯子啊。”

她嫌弃地说着,掏出另一枚金币砸到老板脸上,将他的酒槽鼻砸得更红更肿了一些,“给我找个水晶杯来,至少也得是没用过的杯子。”

老板脸上闪过丝不快的神色,但咬咬收到的金币,还是匆匆忙忙地跑了出门搜罗。

酒馆里安静下来,一时只有艾拉蒂雅说话的声音,她沐浴在众人的注目里,丝毫不觉不适。

在此地老板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只高脚杯后,她又使唤着其去找来果酒,奶酪,肉扒,松露,甚至是鱼,在这远离水源的贫瘠小镇上,然后全部只吃一口就撂到一旁,很快琴盖上就堆满了食物的小山。

她与饥饿相距甚远,此刻只是在享受挥霍和使唤人的乐趣而已,时而用金币抛砸,时而起脚踢踹,驱使着每一个看得上眼的人为她压榨出这贫瘠小镇里的丁点乐子。

裙摆在这过程里上下翻飞,底下露出的丰满白肉,为吸引而来的目光逐渐升温。

终于,不知是为金钱还是美貌诱惑,抑或两者都是,人群里一个鼠头鼠脑的小个子钻出来,小跑到钢琴前,“大人,大人。”

他行了一个浮夸而不标准的宫廷礼,然后紧张地搓着手,“有什么小的能为您效劳的吗?”

“嚯?”

艾拉蒂雅用眼角瞥着他,左手抛接着一枚一尘不染的崭新金币,在酒馆烛火里闪着光,而小个子的眼珠也就跟着这枚金币起起落落。

她不怀好意地翘起嘴角,“就这么想要这个?”

“啊,这个,怎么说呢……”小个子干笑着,既不否认也不肯定。

“那舔吧。”艾拉蒂雅递出右脚,“跪下来,学三声猪叫,然后再把我的鞋子舔干净就给你。”

她脚上蹬着的一对精巧的高跟短靴,贴身量裁,龙皮鞣制,鞋口处还绣着华丽的金线,只是鞋尖沾染的黑泥破坏了美感。

那是她在淤泥道路上尽可能挑选坚实的落脚处而仍然没法避过的污垢,之前她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象它的成分,很高兴现在需要想象的是其他人了。

但出乎意料,小个子毫无心理障碍地就照做了,利落的样子差点让她觉得这满地淤泥真是什么可以入口的东西,而模仿是这个镇子的固定节目,甚至借着舔舐,还伸手摸向少女的脚踝,目光更肆无忌惮地向上探寻。

艾拉蒂雅用小功率的魔弹拍开想要触碰自己的爪子一样的手,对于更加无礼的视线却不加阻拦,还为其配合地把大腿分开了一些。

于是另一种舔舐的感觉油然而生,一种干燥的舔舐,来自身下老鼠一般的男人的视线的舔舐,没有被坚韧的龙皮隔开,而是绕着轻薄若无物的细腻丝袜向上爬行,从盈盈一握的小腿肚,到精致的膝盖,再越过蕾丝的袜边和腿环,贴着圆润而毫无赘余的大腿,逐步接近裙摆下最为神圣和隐秘的空间。

艾拉蒂雅只是咬着指甲静静忍耐。

在某个瞬间,这份探寻似乎有了结果,男人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粗重,动作也不由停了下来,一缕鲜血从右鼻孔流下。

艾拉蒂雅不等他有进一步反应,把金币投入高脚杯里,然后直接将整杯的酒液迎头倒下,将男人浇了个透彻。

“喏,给你。”

艾拉蒂雅重新换回并腿的坐姿,看着男人惊喜,遗憾和挣扎交织的表情心情大好,这两个星期的烦躁和被魅魔戏弄的不快也终于可以稍稍抛到脑后。

——所谓雄性真是好懂啊。

小个子男人的遭遇没有扑灭其他人的热情,反而更激起了他们的勇气。

又一人钻出来,挤过小个子的位置,也想拿同样的举动赚取金币,艾拉蒂雅已经在倾倒酒液清洗鞋尖残留的唾液,当然不会接受这再一次把自己鞋子弄脏的提议。

男人犹豫半晌,又想用邻居私藏的一瓶酒作为筹码。

那据说是从朝贡的商队里顺来的逸品,被装在檀木的盒子里,用层层丝绸保护,开箱的瞬间能看到其放出强烈的金光。

艾拉蒂雅对这吹嘘不感兴趣,只觉得看他折腾自己邻居会有点乐子,便也砸了他一枚金币作为行动资金。

更多人依次到了钢琴前,每一个都学着最先的小个子那浮夸而不标准的宫廷礼,如果希儿在大体会对此进行严厉的训斥,但艾拉蒂雅觉得单纯当场滑稽剧倒也不错。

每个人都从家里或邻居的家里翻出了看起来最光彩的行当,然后大肆吹嘘这些的来头,不是远古时期天降的秘宝,就是当地领主宫廷里的秘藏。

这些鬼话当然骗不到艾拉蒂雅,她一眼就能看出这些都是没有魔力痕迹的破烂,但出于想看看他们会不会把这镇子的地皮都掘掉一层的想法,她随机地从中挑了几件。

不过随着拿过来的物体越来越敷衍,甚至真有人只是拿地里挖出的石头洗净便来献上,艾拉蒂雅很快就厌烦了这种活动。

最开始被魔弹打晕的那个冒险者醒来,想只靠蹩脚的吟游诗人模仿就得到青睐,艾拉蒂雅在他刚吐出第一个字时就用酒瓶将之再度砸晕。

“难听死了,闭嘴。”

以这个作为句点,酒馆内复归干净。

男人们聚集到屋子的另一边悄声议论,拿到金币的兴高采烈,而没拿到的则失落又不忿,不时隔着距离远望着艾拉蒂雅。

少女只开始对手里寡淡的葡萄酒感到腻味了,该说不能对这种小镇抱有期待吗,就算镇子里品相最好的酒也被水兑得厉害,喝起来只是让人烦躁。

但回去搞不好会正撞上还没做完的那两人……

混蛋!

自己为什么要为区区娼妇和贱民考虑这些啊!

正当她觉得百无聊赖时,另一场喧闹突然展开。

起因可能是那个舔鞋的小个子炫耀金币过了头,另一个没能得此好运的刀疤脸终于忍无可忍,一拳砸在他脸上把金币夺来。

小个子被打得头晕眼花,鼻血横流,一屁股坐在地上,可怜巴巴地向这边望来,似乎指望艾拉蒂雅主持公道。

但那种事情只有在她心情最好的时候才会稍作考量。

少女的默许给了更多人鼓舞,刀疤脸也没能得意多久,更准确地说,甚至可能还没看清手里的金币,就又被另一人抄起椅子砸在脑后。

他确实身体强壮,这一下椅子腿都碎成了木屑,愣是没有将之打倒,而是愤怒地返身像偷袭者扑了上去。

混乱中有人试图向其他的金币所有者出手,其中成功和失败的各占半数,于是很快演变成一场将所有人卷进去的大型斗殴。

艾拉蒂雅在琴盖上端坐不动,一边啜着葡萄酒一边事不关己地看着这场斗殴,不时用魔法之手将被丢向这边的魔族推回去,避免任何一滴血与汗溅到自己身上。

纯粹的肉体斗殴对她而言没什么意思,但发生点事情总好过什么也不发生,而且也能和自己玩玩猜猜谁能站到最后的游戏,虽然连续三次都猜错了。

她正准备猜第二次,从人群里挑了个颇精明的家伙,这时那个声称要从邻居手里拿来稀世名酒的男人终于回来——艾拉蒂雅一度觉得他是不是卷钱跑了,虽然怎样都无关紧要——他小心避过混战的人群和钢琴前倒着的昏迷者,从少女的侧后方献上。

艾拉蒂雅正看着自己第四次选出的选手也被一酒瓶撂倒,随手一捞……

出乎意料的什么也没碰到。

艾拉蒂雅瞥过只眼去,看到男人单膝跪在地上,一瓶淡紫色的苏摩酒捧在胸前,刚好是艾拉蒂雅从姿势很难伸手碰到的地方。

感受从高处打下来的视线,男人额角流过一滴冷汗,但还是动也不动。

艾拉蒂雅对他内心的小算盘心知肚明,但心里也浮现了一个恶趣味的想法。

于是她翻了个身,像猫一样跪爬在琴盖上,一手撑在旁边,探下身去,才拿到了酒瓶,被魅魔设计得尤为丰硕的胸部便因此顺理成章地在男人面前垂成了夸张的形状。

男人毫不掩饰,目光透过开领深深地扎进面前的乳沟之中。

真好笑。艾拉蒂雅心想。思忖着要不要给面前这家伙也浇上一头冷静一下。

不过男人不知道的是,他这个小算盘真正便宜的是另一边的看客。

魔神少女本就将自己的裙摆收得极短,在这个姿势下不可避免地翘起屁股后,艾拉蒂雅几乎能感到裙边轻轻地拂在臀肉上,只差一点就要够到秘裂的所在,立即就有炙热的视线从后方看过来,接连有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在这片雪白里迷了神,然后被意志坚定的对手一下放倒。

艾拉蒂雅保持着这个姿势将近五秒,最终抬起身形时,后方已经有一半的人因此倒下。

蠢死了。

艾拉蒂雅心中自得,表面上仍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得样子,又甩了男人一枚金币,挥手让他离开。

后者千恩万谢,识趣地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看起来永不会再回这个小镇。

艾拉蒂雅对此并不在乎,她打量了一下手中的所得。

在今天的种种闹剧里,似乎唯有这个不算是吹嘘。

苏摩是一种罕见的药草,总是生长在魔神消亡之地,因而也被认为拥有了神性,其所酿造的秘酒不仅美味,更能让饮用者在迷醉间稍许地一瞥神域,当然对艾拉蒂雅来说,这就只是美味而已。

酒液装在无色的玉瓶里,大小还比不过自己的小臂,瓶口用秘银死死密封,让艾拉蒂雅怀疑其主人到现在没有饮用,是因为弄不明白开封的办法。

她用魔焰将银封烤软,再用同样高温的刀刃将之划开,然后拧着里面的玉塞用力一拔——出乎意料,没有拔动。

魔神就此审视了一遍自己现在的右手,这身体的力量比她想象的还要弱小。

她再重新用力,并用上魔力的辅助,三番两次,终于成功将瓶塞拔出。

后者脱手飞出,少女看着它在屋内来回弹跳,最后又滚回了自己的身下。

——本来是没有必要的。

艾拉蒂雅完全不觉得自己有再把瓶塞摁回去的机会,这点酒水几口便能饮尽,就算不能,她的习惯也向来是用过便丢。

所以像捡瓶塞这种事情,本来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但是因为被酒水和闹剧烘得飘飘然了呢,还是先前没有发泄掉的欲望又卷土重来了呢?

不,是诅咒,绝对是诅咒的错……

艾拉蒂雅看着地上的瓶塞,莫名觉得心跳得飞快,她侧脸瞥了一眼后方,斗殴还在继续,少了大半的参与者只是让剩下的人员更加肆无忌惮,但愈加激烈的斗殴中仍然不时有视线扫来,落在自己的身后,尤其……

屁股上。

她小小地吸了一口气,再用之前猫爬着一般的姿势,上半身往钢琴下探。

这次要够到的地方比之前还要低上许多,屁股也就需要翘得比先前更高。

少女全心感受着裙摆的逐步上升,拂过腿根,撩过臀肉,身后的响动越来越小,最凶残的斗殴者也开始难以将精神集中在面前的对手上,而愈加贪婪地舔舐着少女露出的肌肤,直到突然有一刻,酒馆内变得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全部视线集中在的地方,是终于摆脱了碍事的遮遮掩掩,暴露在了光照之下的阴蒂。

“嗯♡……”艾拉蒂雅被这突然集中的视线刺激得肩膀一抖,不由发出了声极轻微的呻吟。

——真是愚蠢呐,雄性们,不过是个仿制的身体,就能看得这么入迷,明明连我真正身体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

少女心中得意和愉快参半,身子继续往下,私处也展露得越来越多,当指尖终于够到瓶塞之时,已经整条秘裂乃至菊穴都沐浴在了注目之中。

若有实质的目光带来了与自己的手指迥异的酥麻感,让她腰身发软,口干舌燥,于是索性就以这个姿势仰起脖子,将苏摩酒倒入嘴中。

她咕咚、咕咚地大口吞咽着难得的神酒,阴瓣伴着喉颈的动作一颤一颤,每次颤动,都让投射在上面的视线的炙热更上一个台阶,到整瓶酒饮尽之时,已经炙热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地步。

——啊……不妙♡……被看得开始有感觉了……要被发现小穴开始湿了……

最后一滴苏摩酒饮尽,艾拉蒂雅拿开玉瓶,瓶口和嘴唇之间连出了一条晶莹的银线,却几乎没有品味这价值连城的美酒的味道。

她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下身,那里热量聚集,状况已经糟糕得一塌糊涂,而周围的气氛也变得危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