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芭堤雅,你也是。你以为你整天臭着个脸,顶着一头黄色的杂毛,再加少说几句话就能和琳花有几分相像了?做梦去吧,我们的主人怎会看上你这种烂货?活该你们两个废物只配排在琳花的屁股后面眼巴巴地看着主人宠信她。」
汉娜的言语如同戳中心事的利剑,直达尊严的底部。积蓄的愤怒几要抵达爆发的极限,芭堤雅和朵拉这两个女人,在几乎脱力之际才从这洞穿了自我的嘲笑中悟到:自己之所以会如此忘我地去抽打面前这个被自己视之为「恐惧」化身的女人,其实并非只是单纯地出于遵从汉娜和赛门的命令。
更重要的是,她们可以清清楚楚地欣赏到,那个明明是正被赛门鞭笞着的,却又仿佛是在自己鞭下无助哀鸣的女人悲惨的下场——不知是从几时开始,她们的视线中没有了汉娜的身影,只剩下那个她们一直以来最为嫉妒的女人,就连汉娜那喋喋不休的谩骂也好似是从那个正在赛门狂暴的鞭舞下扭曲的肉体中发出。
朵拉与芭堤雅,当她们理解到自己的「努力」可以给琳花——而且是借赛门之手给那个一直高高在上的琳花带来莫大痛楚之时,她们就心甘情愿地堕入到汉娜的挑唆中。
猜疑与愤怒共同编织出诡异的气氛,朵拉和芭堤雅很享受似的深陷其中,将自己的服从心与理智通通甩到了名为嫉妒的疯狂背后。
纵使汗流浃背,肉体疲劳不堪,她们亦没有停下的打算,只是将全身仅存的精力投入到可供赛门借鉴的全力挥击中去,以求在有限的时间里让她们的上司——那个几乎完美到无懈可击的女人——遭受到更多来自赛门的酷烈折磨。
哪怕只是让她多挨一鞭也好,朵拉和芭堤雅不经意间相视,心照不宣。
半小时的鞭刑中途被汉娜叫停了几次。每当她发现琳花快要失去意识时,就会竖起两根手指,然后让赛门用水桶把意识暂时从痛苦中逃离的琳花拽回到现实。
「琳花啊琳花,你那副下流的身板还真是不经打。呸——」同样遭遇水桶泼身(这是汉娜主动要求的)的汉娜将口中的积水吐向琳花的方向,「一个好的情报官,要是不会熬刑的话,怎么能保证嘴够严实呢?」
「我不会——」气若游丝的琳花试图反驳。
「别狡辩了,贱人,就算你上面的嘴牢靠,你下面的那张嘴也早就把我们的主人给卖了,不是吗?」汉娜讥笑道。
「什么?汉娜你,刚才是什么意思?」赛门一个机灵,他理解到汉娜的意思中除了有指责琳花不忠于帮派的同时,还有不忠于作为男人的自己的部分。
「什么意思?你还是多下下功夫,指望那个婊子自己告诉你吧!她自己做的好事,用得着我来解释吗?难不成要我告诉你她被人操的时候,叫得有多响,屁股撅得有多高吗?对不起,我可没时间,也没那个兴致看到最后。」
赛门如遭霹雳,睁大双眼,一脸愕然地望向琳花。琳花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视线闪躲到一旁,一脸的无奈与委屈。
千万个不愿意在赛门的脑海中闪过,但琳花的反应说明了一切——汉娜绝不是捕风捉影。
赛门闭上眼,回忆着这两年来每一个没有和琳花一起度过的夜晚,内心实在是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琳花和别的男人?
「我没有背叛帮派。」这是琳花之前说过的话。
什么啊?难道说琳花真的没有撒谎吗?但那只是因为——
她确实没有背叛「帮派」,但是背叛了「我」!
「主人!接下来的活儿可以在椅子上慢慢做,我们有充足的时间,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让那个婊子把该吐的都吐出来。」看着赛门怒不可遏的神情,汉娜幸灾乐祸地向赛门建议。
「汉娜。」赛门低语道。
「主人?」汉娜本以为赛门即将丧失理智,却意外地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久违的气息。
「汉娜,请你告诉我。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到了什么?请告诉我。」
「……」
「求你了,告诉我吧,汉娜姐。」在近乎于哀求的同时,赛门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琳花的躯体。
汉娜突然明白,眼前的这个赛门,不再是那个作为门会领袖的赛门。此时无助而又悲伤的他仿佛蜕变回了两年前的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
琳花啊,琳花,你真行!
汉娜不禁咬破了嘴唇。
「汉娜姐?」赛门仍有些恍惚。
「小子,我教你一件事。」汉娜压抑着熊熊燃烧的妒火,一字一句地喝道,「这个世上,没人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东西白白给人。」
「汉娜——姐?」只觉得头痛欲裂的赛门没能完全理解汉娜的意思,摇摇晃晃的他丢了魂儿似的踉跄几步,倒了过来。
「我可不是你的姐姐,想要什么东西就凭本事来拿,别在那哭哭啼啼像个娘儿们似的!」
见赛门靠近,被吊在半空的汉娜飞起一腿,踹在他的胸口,将他蹬了回去。然后又趁着一时大惊的朵拉和芭堤雅没有防备,一腿一个地缠住了她们俩的脖子,将她们俩拉近到身前。
「两个蠢货!你们在干什么?我刚刚攻击了你们的主人,你们却在发呆?废物!」愤怒地汉娜将怒火一股脑儿地发泄到了朵拉和芭堤雅的身上,她逐渐收紧小腿,直到她们俩面色发青才稍稍把她们松开。
被踢飞出去的赛门倒向琳花所在的位置。昏昏沉沉的他眼看着就要摔倒,琳花见势及时张开腿勉力将他接住,又忍着手腕的剧痛弯起一条小腿供他撑起身体。
汉娜望见这一幕,随即松开芭堤雅,然后用脚掌在她的脸上敲打了几下:「去帮帮你的主子,把他从那双专门用来缠男人腰的腿里拉出来!」
听到汉娜的话,赛门清醒过来,他迅速站稳脚步,推开琳花的双腿,然后死死地瞪住汉娜。
「瞪着我干什么?上过那个贱人的男人比上过我的少不了多少!」汉娜愤然道。
「住口!」
「哦?我的好主人,你以为她——」
「我叫你住口!」赛门将手中的皮鞭全力挥向汉娜,在她的身体背面留下了一条从肩膀至腰际,几乎纵贯全身的鞭痕,还差点殃及了朵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汉娜痛得大吼一声,朵拉也趁机从束缚中挣脱。大喘了几口气后,汉娜仍旧嘴上不饶人,「呼,呼,这鞭不错,这才够味儿,我的主人。要是你每一鞭都有这个力气,那个贱人早就招了!」
「芭堤雅。」
「是,主人。」芭堤雅应声跪下——屋内紧张的气氛和同时来自汉娜与赛门的压力几乎压倒了她。
朵拉虽然没有被叫到,但也自觉地选了一个汉娜够不着的地方跪倒在地。
「你,去把隔壁房间里的东西都搬过来。」赛门一屁股坐在床边,呆呆地望向头顶。他伸手在床尾处摸出一串钥匙,丢到芭堤雅的手里。
歪头瞥了汉娜一眼后,赛门又对朵拉吩咐道:「把炭炉的火烧旺些。」
就在朵拉心惊胆战地起身时,她不经意间注意到,汉娜和琳花的表情似乎发生了一些之前不曾有过的变化。不过朵拉没有细想,她正专注于执行赛门的命令,往用于照明和取暖的炉子里加炭。
汉娜的身体发出了微微的颤抖,她对自己接下来的遭遇甚为期待,已然是兴奋到了极致。
而琳花则完全地陷入到了悲伤之中——是的,悲伤,而非恐惧。
可惜,赛门没能理解这一点,他只把琳花的低头理解成了面对拷问时的畏缩。
「琳花,汉娜的水准——你是扛不住的。」赛门对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你们——有多久了。」
「……」琳花张开嘴,似要出声,但过了半晌才说出一句话。「你会——把他怎样?」
「杀了他,不管他是谁。」赛门毫无犹豫。
听到赛门的回答,汉娜不禁哆嗦了一下,刚好对上了琳花悄悄投来的视线。
那是琳花对汉娜从未有过的、求助的眼神。
「不说也没关系,汉娜看到了,对吧?」赛门把头侧向汉娜,声音中明显底气不足。「那个男人是谁——如果不知道的话,告诉我,他长什么样子?」
这个在贫民窟里长大的孤儿头一次感受到了名为自卑感的恐惧,他害怕自己不如那个男人,不如那个值得让琳花背叛自己的男人。
汉娜看了看琳花,又望了望赛门,盘算了一会儿,一脸坏笑地反问道:「你杀得过来吗?」
赛门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他从床上一跃而起,上前揪住琳花的头发,迫使她正视自己。
近距离地面对赛门难以置信的目光,琳花避无可避,索性闭上了眼。
没过多久,芭堤雅陆续从隔壁搬来了一堆工具、一堆炭,和汉娜视若珍宝的漆柜。朵拉也将汉娜和琳花放下,捆在了两张专门用于刑讯的扶手椅上。
汉娜平时住在这里,一直是把刑椅当成普通的椅子来用的,所以这两张刑椅并没有占去太多额外的空间。
与普通的椅子相反,这两张刑椅是出于「让人坐得不舒服」为目的而打造的:狭窄的椅面与椅背限制了受刑者挣扎的空间,扶手上则分布着皮带、螺栓与用于束缚手指和手腕的凹槽。扶手下方是镂空的,便于将受刑者的双腿分开固定住,暴露出他们最脆弱的部位,同时也方便了对腿部的用刑。粗糙的椅背与椅面的连接处有一根转轴,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调整受刑者后仰的角度,椅背上还设有可调节上下位置的用于托起腰身的枕木,等等。
此刻,汉娜和琳花就正面对面地被固定在两张这样的刑椅上。
倾斜的椅背迫使她们向后仰躺,但卡在她们身下的枕木又逼得她们不得不挺起腰身和胸膛。上身和脖子被宽皮带绑在椅背上,修长的双腿大大地朝两边分开,穿过扶手下方的空档。大腿和脚腕处被皮带捆住,牢牢地绑在椅子的两侧。
两臂的束缚略有特别之处。在扶手的表面,两人的前臂和张开的五指被螺钉、木枷固定在在扶手上,动弹不得。
这个姿势是汉娜挑选好刑具后,率先主动摆好,并让朵拉用皮带固定住的——赛门也如法炮制在琳花身上——几乎从头到脚都被限制了活动的空间。
「这个样子还真是不像话,请主人为我们俩遮遮羞吧。」汉娜故作媚态,把视线投向事先准备好一组刑具上。
一对看起来颇有些份量的挂有球形铅坠的乳钉和几把细长的锥子。
它们的作用可谓一目了然——当然不是如汉娜所说,给只穿着内裤的她和琳花「遮羞」之用。
「别忘了先烧热。」汉娜提醒道。
乳钉这个东西,汉娜并不陌生。在汉娜的那只仍完好的乳头上,原本就留有用于佩戴乳钉的针孔,平时和赛门交欢时,也会不时地更换不同款式与功用的乳钉供赛门把玩。但另外一边几乎缺失了乳头的乳房就不同了。
因为乳头残缺了小半(赛门对此事一直感到很内疚),想要靠剩下的半截乳头固定住乳钉实在是过于勉强——虽然可以固定住,可一旦用力过度,很有可能会把那里的皮肉扯断。
更何况,一般赛门与汉娜的淫戏,用「激烈」来形容恐怕都有力有不逮。
「只戴一边就行。」赛门提醒道。
「闭嘴,我说可以就可以。」汉娜对芭堤雅和朵拉示意,「往里面扎一点,乳头不行就扎在乳房上,给我动手就是。」
在等待钢锥加热的间隙,汉娜趁众人不备偷偷给琳花抛了个媚眼,然后用唇语对她说了一个词。
这是个短词,汉娜还故意说得极慢,让琳花一眼就能读出来:「活该。」
只消一小会儿,朵拉将前端被烧红的锥子用布包好递到赛门手里。同时,汉娜也示意芭堤雅对自己动手。
在「公平性」的问题上,汉娜似乎很大方。她命令芭堤雅在自己已经扎过乳洞的乳头上重新选了个更靠近乳晕的位置,再次横向贯穿了整颗乳头。
「呵。」火热的锥身贯穿乳头,一进一出。烧红的锥尖一路无阻地刺破表皮,钻穿血肉,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滋响,用滚烫的热力瞬间愈合了创口,同时从内部给这身体最敏感的部位送去一丝无可抵挡的钻心痛楚。
而正经受着这种折磨的汉娜只不过是轻轻哼笑了一声。
「主人,下次试试那个超大号的坠子怎样?」汉娜幸灾乐祸地盯着琳花,「挂两个环固定住正好。」
——完全就是一副悠然自若、满不在乎的样子。
「该你了。」汉娜把身子向后靠了靠,摆出一个相对轻松的姿势。
这句话既是对琳花,也是对赛门所说。
「琳花,两年前,也是在这个地方,我曾亲手为你戴上一只乳坠。」赛门的手伸向琳花的下颚,端起她低垂的脸庞,把她的脸侧向一旁摆放着胸坠的漆柜,「不过今天用的这副可比两年前的要重多了。」
——听上去似是威吓的话语,但其实这只是赛门在给琳花最后一次机会。
「……是么。」听到赛门提起那段往事,脸色有些苍白的琳花仿佛恢复了一点神采,但马上又黯淡了下去。
「明白了,琳花。」赛门咬了咬牙,把嘴凑到琳花的耳边:「我向你保证,你绝对撑不到明天天亮。」
赛门放开琳花的脸颊,把手伸向更下方的位置。他握住琳花的左乳,狠狠地捏了一下,然后用手指精准地捉起乳头。就连揉搓一番使之充血的耐心也没有,赛门直接将乳头高高地提起,把锥子从侧面扎进去,又迅速地拔了出来,然后松开手。
「唔!」琳花的身子猛地向后上方一挺,然后因四肢的牵扯,一下子又坐了回去。遍布鞭痕的后背和臀与刑椅剧烈碰撞,琳花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呜咽。
原本受到拉扯的丰满乳房瞬间弹了回去,在惯性的作用下,柔韧坚挺的乳房剧烈地晃动着,仍在溢血的乳头在赛门和琳花的胸口洒下一片细小的血点。
「喂喂喂!你这是要包庇那个骚货吗?」汉娜在一旁看着,喝起了倒彩。「太快了,那个婊子根本就没时间好好享受下这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