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各自的迷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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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润峰话说半截,就停住了,明显在卖关子。

妹子听得心急,睁大那堪比赵薇的眼睛瞪着耿润峰主动追问。

妹子的反应正中耿润峰下怀,得意得像偷到了鸡的黄鼠狼:「哎……我还是说了吧。上学时候,不是流行社团吗?你海鹏哥别出心裁,弄了个昆社。听起来挺有文化,是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研究昆曲,其实他那昆社就是一淫窝。为啥呢?这个昆字,你不能当单字看,得拆开看。就像咬字,你拆开感觉一下试试……哎,这回懂了吧?」

妹子回过味道来,顿时脸色酡红,一副不喝酒也醉了的模样,恨恨道:「流氓!」

说到这,桌上人又笑开了怀。

说笑间,服务员走菜了,菜一上来,也就堵住了耿润峰的嘴。

桌面上基本都是年轻人,没那么多拘谨,尤其是开场白又那么随意。

很快,一干人等便熟络起来。

一时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耿润峰刚出过风头,酒桌上自然被照顾,大家伙频频找他碰杯。

耿润峰来者不拒,不大一会,便有了酒意。

耿润峰酒品谈不上坏,但是也好不哪去。

最大的毛病就是,喝多了以后话多嘴贱。

酒桌上,不知怎么着,话赶话就说到瑜伽上面来。

关于瑜伽到底能不能减肥,桌上展开了一番大争论。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瑜伽可以让胖子……变成柔软的胖子。

说完这结论,桌面上几个人同时把目光投向一个长了张满月脸的姑娘身上。

随着这几个人的目光,越来越多的人注视起这姑娘。

姑娘左右扫视一圈,道:「都看着我干嘛?我承认,我就是那个柔软的胖子,行了吧?」

听姑娘这么说,耿润峰随口问了一句,你学过瑜伽?不知是谁,接着耿润峰的话答道:她不光学过瑜伽,还教过瑜伽。

她是瑜伽教练。

耿润峰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这被称作「瑜伽教练」

的姑娘。

论五官眉眼,姑娘不丑,应该说挺漂亮的,只是那张满月脸,让人看起来颇不协调。

此外,姑娘的身材,也让人想不出能和瑜伽这俩字沾上边。

耿润峰一时真就想不出,用什么形容词更妥帖点。

五大三粗?还是膘肥体壮?看那堆儿那块儿,没一百六十斤也差不哪去。

就这,还瑜伽教练?扯犊子呢!在耿润峰的印象里,别管学瑜伽的什么样,那些教瑜伽的,绝对是个保个都有着好身材。

笨理合计也能明白,那教练自己的身材就是活广告啊。

那些学瑜伽的大姑娘小媳妇的,不都冲着练瑜伽能练出好身材这噱头么,什么修身塑形什么的。

你教练身材都不正,谁能相信跟你学完能有好身材?耿润峰呵呵一笑,摇了摇头。

任谁看了耿润峰的神情,都知道,他不信。

「她真是瑜伽教练。」

有人帮腔道。

姑娘也微笑着颔首道:「我确实是瑜伽教练。」

耿润峰冷笑:「是么?练瑜伽的柔韧性都不错,是吧?随便叫个练那玩意的,腿都能放自己肩膀上。姐姐,你觉得你那造型,腿还能放自己肩膀上么?估摸着,只能放别人肩膀上了吧?」

耿润峰这话说完,所有人都是一愣,随即爆笑起来。

姑娘回过味来,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说道:「你就说死了也不信,我是瑜伽教练,是吧?」

这时有人起哄道:「拿教练证给他看。」

耿润峰说:「姐姐,你就别逗我了。你要真是瑜伽教练,我今天晚上陪你睡,伺候你一宿,你看中不?」

也是酒意上头,耿润峰顺嘴胡咧咧。

说完了,就有点后悔。

初次见面,也不知道人家秉性如何,这么说话,属实容易招骂。

不过话已出口,也收不回来。

耿润峰只能做好杯酒泼面的准备。

若是姑娘暴跳如雷,他就赔礼道歉。

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反正他滚刀肉一枚,也不在乎那些。

至于是否得罪人,根本不在他考虑范畴内。

大不了以后没有交集也就到头了。

不曾想,姑娘没因耿润峰的调戏恼火,只是微微脸红,不知是酒意,还是羞赧。

倒是桌面上其他人因为耿润峰的话沸腾了起来,纷纷起哄问他说话算不算数。

耿润峰赶忙自找台阶说道:「这个事我说了不算,俩先决条件,第一个,得她是瑜伽教练,第二个,得看人家同意不同意……」

谁都知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这群等着看热闹的人,哪肯给耿润峰借坡下驴的机会。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着看热闹的从来不怕事儿大!所以,一干人等坚定地挤兑着耿润峰。

耿润峰努力地把话头往回圆,说道:「你们这群人肏屄起哄的,有意思吗?」

昆哥一句话就把耿润峰噎死了:「有意思!今天这事儿必须得有个说法!」

随后,昆哥对着满月脸的姑娘道,「晓涵,这小子敢藐视你……我可跟你说,今天你绝对不能放过他!反正你也单身这么长时间了,拿这小子对付着用……」

在一片哄笑声中,那个被昆哥称作晓涵的姑娘问耿润峰:「我怎样才能让你相信,我是瑜伽教练?」

耿润峰忙端起酒杯来,说道:「别,姐,我错了。我信你是瑜伽教练,这杯酒我干了,向您赔罪,成不成?咱这篇翻过去,成么?」

「不行。」

晓涵果断一口回绝,「今天必须让你心服口服。」

话说到这,耿润峰认怂也是无济于事,只得说:「那……姐姐,你这样吧,你演示几个瑜伽动作,这行吧?」

耿润峰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你既然是瑜伽教练,做瑜伽动作总不会太为难吧?如果你都不敢当众演示,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再者,既然是教练,你总不能拿大路货煳弄人吧?如果你敢拿大路货煳弄人,众目睽睽之下,这面子可是你自己丢的,不是我不给。

晓涵呵呵一笑:「好哇。」

说完,便离席到了包房的一个空处。

有人要替她挪开椅子,腾出更大的空,她婉拒了。

「地方够用,不用那么大。」

说完,晓涵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耿润峰,随后便搬住一只脚的脚背,把腿向后拉得满弓一样。

她那看似臃肿的腰背,此时却展示出了柔软的曲线。

紧接着,晓涵的手松了开,向头上滑去,双手头上结环,而那后曲腿的脚背则挂到了肘窝。

在耿润峰的目瞪口呆中,包房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

有懂行的,当下指出,这是拉弓式转舞王式。

看着晓涵近似挑衅样的眼神,耿润峰明白,自己栽了。

好在他拿得起放得下,回过神来,直接把酒倒满杯,向着晓涵敬酒:「真不好意思,刚刚冒犯了。什么话都不说了,都在这酒里。」

说完,他一饮而尽。

等众人重新坐回桌边,昆哥看没有下文,说道:「这就完事了?老耿你话还有准儿没?晚上咱可等着晓涵把腿放你肩膀上呢……」

耿润峰看了昆哥一眼,心中如镜子一样透亮:今天昆哥这是说死不会放过自己了。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耿润峰被逼着和晓涵喝了交杯酒。

昆哥张罗的局,绝不可能一场罢休。

这桌喝完,立刻又翻桌,去唱歌。

耿润峰本想逃跑,可是昆哥死活拖住他,不让走。

直到月上三竿,这唱歌的局才算结束。

耿润峰本以为,总算结束了,哪曾想,昆哥又在酒店开好了房,要送耿润峰和晓涵一起过去。

一副不看到耿润峰出糗誓不罢休的架势。

耿润峰哭笑不得。

说昆哥拉郎配吧,也不全是,谁让自己嘴贱呢。

可是,这事……它也太别扭了点吧?进了房间,耿润峰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好,木木然坐在椅子上发呆。

晓涵也没说话,放下手中的提包,径自到了卫生间去洗漱。

木木然等到晓涵围着浴巾走出卫生间,耿润峰揉了揉酒后发胀的脸,起身也要去卫生间。

晓涵看了他一眼,道:「你走吧。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了。」

话语中透着意兴阑珊,再不复酒桌上的爽快开朗。

耿润峰一怔,稍做犹豫,答复道:「你困了就先睡,我不吵你。」

说完,进了卫生间洗漱。

耿润峰洗漱完出来时,晓涵正倚在床头看电视。

耿润峰没话找话地问了句,怎么不睡,便坐到了沙发上。

晓涵看了眼耿润峰,没搭腔。

耿润峰还想没话找话,话没出口,便被晓涵堵回了嘴里。

「你不用勉强自己。我现在看我自己都恶心。」

晓涵无不自嘲地说道。

耿润峰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理解错了她刚刚的意思。

有句话说的好:想不被人拒绝,那就先拒绝别人。

这话,似乎正对应着刚刚的场景想到这一节,耿润峰站起身,走到床边,紧挨着晓涵坐了下来,伸手搭在了她的肩头。

耿润峰靠过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晓涵身子一僵。

待晓涵放松下来,她两根手指捏住耿润峰的中指,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肩上移了下去。

晓涵讥诮道:「我这样的,你也下得去手?也够饥不择食了吧。」

耿润峰固执地把手再一次放到晓涵的肩上,并抚摸着,另一手强硬地扳过晓涵的脸,少做对视,就吻了上去。

晓涵没给出任何回应,睁着眼,任耿润峰在自己的嘴上狼吻而无动于衷。

「够了吧?」

待耿润峰撤开嘴,晓涵冷冷说道。

「不够!」

耿润峰眼里忽地迸发出一种不屈的光彩。

他一把扯去晓涵身上的浴巾,将她推翻到床上。

紧跟着,耿润峰的吻汹涌而至,双手不停地游走在晓涵的身上。

晓涵还是那副消极反抗的神情,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仰面朝天地望着天花板,任由耿润峰折腾。

语言可以骗人,表情可以骗人,但是生理反应不能。

只消片刻,晓涵的下身便春潮涌动,湿润得像春雨过后的大地。

就在这春潮中,耿润峰长驱直入,挤进了晓涵的身体。

无论耿润峰怎样努力,晓涵始终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任由脸色胀得通红,彷佛要滴出血来。

她越是这样,耿润峰便越是卖力,非要让她叫出声来。

两个人在床上,彷佛在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最终的败者,是常胜将军耿润峰。

在他一泄如注后,晓涵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耿润峰觉得很扫兴,起身下床,点了支烟,连湿漉漉的胯下都想不起来擦。

烟抽近半,耿润峰忽地对躺在床上的晓涵说道:「被人嫌弃不可怕,哪怕是整个世界嫌弃你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你自己嫌弃你自己。是世界放弃了你吗?不!是你自己放弃了世界。」

「你这是给我上政治课呢?」

晓涵听完耿润峰的话,撑起了身子。

「哟,你抬举我了。我可当不起上课这俩字。这年头,谁能给谁上课啊。自己还顾不过来呢。」

耿润峰在灰缸里熄了烟,转道,「我只是觉得,你真没必要瞧不起自己。」

晓涵拢了一下散乱的头发,看着耿润峰道:「你知道我以前什么样吗?换谁变成这样能受得了!」

边说着,晓涵边指着自己的满月脸。

「你以前什么样,我不知道。了不起,也就是个落差。」

耿润峰冷笑,「人生谁还没有个起起落落?不就是胖点儿么,能怎么着?减下去不就是了。再者说了,胖怎么了,杨玉环还胖呢,那叫四大美人之一,照样倾国倾城,还能引得唐明皇扒灰。」

「扒灰?什么意思?」

晓涵不解。

「就是老公公睡儿媳妇。」

随后,耿润峰又细致地解释了扒灰的典故。

听完这,晓涵气乐了,抓起床上的枕头就砸向耿润峰。

「你那破嘴怎么那么损?」

晓涵啐道。

耿润峰嘿嘿一笑:「我说的是事实。这叫真实的历史,来不得半点含煳。干了那事儿,就别怕人背后嚼咕。」

晓涵撇了撇嘴,强忍这笑意从床上下地,奔着卫生间去了。

经了这一出,两人间的尴尬渐渐远去。

听着卫生间里淋浴的水声想起,耿润峰也跟着进了卫生间。

晓涵见他进来,问道:「你进来干嘛?出去。」

耿润峰毫不理会晓涵的话,大咧咧走过去,挤到淋浴下面,伸手攀住了晓涵臃肿的腰身。

晓涵很高,最少得有一米七,比耿润峰矮不多少。

耿润峰几乎不用怎样委身,就能把下巴搭到她的肩上。

「你干嘛?都是肥肉,有什么好摸的!」

晓涵在耿润峰的抚摸下,仍没停下手中的喷头,继续往身上淋着水。

直到耿润峰把手探到她胯下,她才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你捣乱!」

晓涵嗔道,扭了扭身,却没闪开耿润峰挂在她胯下的手,也就由他去了。

冲洗完自己,晓涵把水喷淋到耿润峰的身上,替他冲洗了一番。

看着晓涵悉心地照料自己,耿润峰心头骤然一暖,他捧起晓涵的脸,对着她的唇重重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