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情感] 【引狼进入室】(完)【作者:米璐璐&胖芙】(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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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气又急,厢房里的东西几乎全被扫落地上,铿铿锵锵发出巨大的声响。

而他们从房里打到房外,到外面,西门朔就像只展翅的飞鸟,她没有法子追上他扑朔迷离的脚步。

可恶!她气得快吐血了,而且两人过招几十回,她已面露疲色。

天,她从来没有遇过这么难缠的人!

直到琥儿好不容易追上他,打算伸出粉拳往他脸上挥去时,只见他忽然间往后退。

由于他们所在之处是转角,两人进退的同时,恰好有个人影从旁边冒出来。

“啊!”尖叫的人是琥儿,因为她已来不及收拳。西门朔瞧,连忙伸手将来人护往怀里,然后转身以背挡住她这拳。然而她这拳,刚好击向他最脆弱的背窝,让他旧伤又添新伤,吐出大口血。

“喔……”床上的西门朔脸痛苦的表情。“小琥儿,我没想到你是玩真的。”

房里有着群人,花醉、恋喜、琥儿,以及那差点被拳头击中小脸的花琉璃。

“这是怎么回事?”花琉璃皱着眉望着他们。她差点就毁容了呢。

“小姐!”琥儿抓到机会,赶紧开口告状。“他…任他竟然勾引我们楼中的女客,还想对女客伸出狼爪,做出下流的事……”

闻言,花琉璃只是淡淡瞟了西门朔眼。虽然她年纪轻,但是眸中的精明却教人不容小观。

“小姐,你不能放任他如此嚣张啊!好歹他也是小姐的未婚夫,不应该如此……如此……”琥儿有些词穷,想到他是小姐的未婚夫,又忍不住瞪了他眼。

“嘿嘿……”西门朔举双手投降,但仍耸耸肩,副无所谓的模样。

“我这只不过是习惯……”

“什么?”琥儿听他如此辩解,火气又整个上来了。“你若想和女客亲近,那就得自宫!而且,别忘了你的身分,除了小姐之外,你竟然还敢觊觎其它女人!”

说完,她抽出怀中的匕首,用力的插在桌上,要他作出抉择。

“但西门家只有我这么个单传,我若自宫,恐怕会对不起我爹娘。”

他笑得可无害了,依然副无辜的模样。

“琥儿。”花琉璃向她招招手,要她过来。“我就是想到他会这样肆无忌惮的在我的楼中闹事,所以已经想到个方法了。”说着,她从袖中拿出副寒铁打造的特别手铐。

早在将西门朔交给琥儿之前,她与西门朔就已私下交换过条件。

只要她答应他所提出的要求,就可以取消两家之间的婚约,而琥儿正是在他的条件之中。

所以她用心良苦,想出个怪方法,目的是让琥儿与他纠缠不清,最好两个人还能“修成正果”,她也乐得轻松。

“哈,小姐,你想要扣住他,对不对?”琥儿天真,对亲近的人没有任何防备。

“是啊!所以帮帮我。”花琉璃笑得像是毫无心机,要琥儿自个儿送上门。

“当然,我很乐于助人的。”琥儿才刚靠近,以为花琉璃是要将手铐交给她,却没想到花琉璃个出其不意,将手铐铐在她的右手腕上。下个动作,便是铐在西门朔的左手腕上。手铐两端各是琥儿与西门朔。

“这这这这……”琥儿皱眉,不解主子为何要这么做。“小姐,你要我整天都看着他吗?”

“对。”花琉璃点头。

“吃饭的时候?”

“是。”

“睡觉呢?”

“起。”接话的人不是花琉璃,而是笑咪咪的西门朔。

琥儿瞪了他眼,伸出左手打了他的额头掌,要他闭上出口就没好话的嘴。

“小姐,钥匙呢?”她可不想连洗澡都和他在块儿啊!

花琉璃作势想了下,最后皱皱眉。“我忘记放在哪里了。”

“什么?”琥儿听,大吼声。“我要去找锁匠,我才不想和这个烂人扣在起!”

“这副手铐是波斯人以千年寒铁打造的,若没有应对的钥匙,就必须以高热将它融化才成……但我想,那时我们已经变成堆焦灰了。”西门朔望望这副手铐,很认真的研究着。

“没有其它方法吗?”琥儿咬唇,脸不悦的询问花琉璃。

“有。”花琉璃笑着点头。“天底下所有的机关都有破解的方法,何况只是副手铐,就是等我找到钥匙,二是只要你狠得下心,就可以马上脱离彼此的纠缠。”

“什么方法?”琥儿急着问道。

“你不会想要用的。”西门朔早就猜到花琉璃打算说的是哪招了。

“哼!能和你分开,什么方法我都愿意试!”琥儿气呼呼的说道,并瞪了他眼。“看两人之中,谁要牺牲手。”花琉璃看似娇嫩柔弱,但是对于这种血腥之事似乎很习惯,没有丝惧怕的神情。

琥儿倒抽口气,最后将目光移向西门朔的脸。

这臭男人依然笑得无害,让她忍不住紧握拳头,又想往他的脸上招呼。

“嘿!”西门朔见她很认真的考虑,忍不住倒抽口气。“你该不会真的考虑这么做吧?”

“西门朔,你受死吧!”

为了她的自由,她愿意牺牲他!

第三章

有道是相看两相厌。尤其是身旁这个男人,她连跟他多待片刻都觉得浑身不舒服了,可是这会儿竟然被铐在起。

小姐的别出心裁,真是整倒她了。

而且,她真的不懂,小姐为何要让自己的未婚夫与她如此贴近?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孩子啊。

琥儿现在走到哪儿都要带着个“拖油瓶”,实在烦不胜烦。

而且人有三急,当她内急的时候,这个大男人竟然得与她同上茅厕!

虽然她琥儿不是出身什么高贵人家,但好歹从小也读过圣贤书、女诫,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何况这会儿她是要“方便”耶。

“你快去吧,我不会看的。”西门朔很有礼貌的将双眼闭上,还不忘以右手遮住双眼。

去他的,问题不在于他是否睁开眼睛,而是他人就在这儿好吗?

但她又不能不上茅厕,这是身体的需求,总不能要她直忍着呀!

琥儿望了望四周,最后忽然扯下他的腰带。

“给我蒙上!”她很不悦的交代他把双眼蒙起。“要是让我发现你有偷看的嫌疑,我定戳瞎你的双眼!”

西门朔耸耸肩,但还是乖乖听话,将腰带缠住双眼。“这样成了吗?”

“把你的耳朵给我捂起来,然后背对着茅厕……”

见他听话的转过身子,背对着门板,她屏气片刻之后才踏进茅厕里。她不想要他跟着进来,只好让他的长臂伸进门里。

琥儿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解决。她整张小脸涨红,头次上茅厕让她这么为难!该死,她不应该有什么妇人之仁。虽然大家都尽力阻止她真的剁断他的手,但是有什么关系?小姐还有个名医随侍在侧,手断了,再接回来就好了啊!

不过真正的困难处在于她虽然与他这么接近,却还是找不到机会或缝隙下手。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竟然遇上你这个杀千刀的!”她推开木门,生气的拉着他走到水盆那儿洗手。

西门朔依然蒙着双眼,嘴角往上扬起。

“我可以把腰带拿下来了吗?”听她不断抱怨,可想而知她应该是恼羞成怒了。

“我希望你辈子都成为瞎子!”琥儿恶狠狠的诅咒道,回头瞪了他眼。他将腰带拿下,重新系回腰间,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诅咒而生气。“是吗?那我要再多看你几眼,免得以后就见不到了。”他故意将右手拉,让她转过身子面向他。

又是那双充满生气的怒眸,圆滚滚的,像闪烁的星子,总是活力四射。

“王八蛋,我戳瞎你!”琥儿举起手,食指与中指并拢,便要往他的眼窝袭去。

西门朔轻松的接招,没有闪避,也没有移动步伐,只用单手应付她。

接着他稍稍用力,她便整个人跌进他的怀中。

她比起般姑娘家算得上高挑,但是落入他的怀中,她也才到他的胸膛而已。

“让我多看你两眼不好吗?”他低低的笑了两声。

鼻端袭来她身上的茉莉香气。这味道还真是很适合她,要如此贴近,才能闻见她身上散发出这样的香味。他被铐住的左手不规矩的握住她的柔芙,软馥的掌心被他五指紧扣。

“好。”琥儿恨恨的瞪着他。“你就最好看着我,看上千次、万次,然后永生永世记住我的脸!”

西门朔略感惊讶,挑挑眉道:“小琥儿,你总算要与我和平相处了吗?”

“你就不要让我逮到机会,我保证那绝对不是只有桶你刀,是碎尸万段!所以你现在最好记住我的长相,下地狱再跟阎王告状!”

她其实也知道自己的斤两,她的武功在他看来简直是小孩子耍大刀,只是逗他开心而已。

但他实在太可恶,明知道她讨厌他这副没事就来招惹她的模样,还硬是如此欠揍!

“哈哈哈……”西门朔爽朗的笑了几声,那双迷人的眼眸像是传达着什么,变得异常温柔。“我突然觉得个人下地狱也太寂寞了,不如到时候我拉你把,咱们起吧……”说着,他还不忘拉起两人铐在起的手,在她的面前晃呀晃。“你瞧,我们真的天生注定要在起,现在正在培养感情呢!”他近看着她的小脸,发现她真是愈瞧愈有味道。

琥儿怒之下,右手反蓊他的左手,铐住两人的手铐因而铿锵声。

“你别以为我忍气吞声就是退让,我只是懒得跟你这种脑筋有问题的人计较!”

“喔!”西门朔佯装吃痛的皱起眉宇。“小琥儿,轻点。”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下刻,他却是反转手腕,两人的立场便轻易的颠倒过来。

“啊!你……”身子只能被他箝制在怀里头,她气得爆出连串不雅的粗话。

“小琥儿,你知道驯兽师要怎么驯服头野兽吗?”他将唇贴在她的耳边轻问。

“你……我又不是驯兽师,怎么知道要如何驯服你这头淫兽!”

他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来。她竟然说他是淫兽?真是有趣极了。“我教你。”他勾起她的下颚,深情的望着她。

我不需要你教!但琥儿还来不及开口,唇便被他的薄唇堵住了。

第次被男人亲吻,她惊得睁大双眼,好半晌无法有所反应。

这这这……去他的!他真的下地狱下定了!

贱胚永远都是贱胚,不会因为和他比较亲近,就觉得他是个好人!

琥儿自从和西门朔铐在起之后,不管做什么事都寸步不离,两个人就像黏在起的双生子。

昨晚她被他偷吻时,根本完全傻住了。而他还不要脸的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乱搅通……若不是她及早回神,狠狠地咬他的舌头,之后疯狂的与他大打出手,恐怕她早就失身在这头淫兽手中。

小姐到底有没有想过这男人有多危险,居然连她都想染指!

她怎么那幺悲哀啊?竟沦落得必须照顾、伺候别人的未婚夫,她奴性太坚强,无法反抗主子的命令,只能照单全收。

可是,他的风流、他的挑衅,她不想照单全收呀!

当晚,两人要同床而眠时,琥儿在两人中间放了排装满水的碗,警告西门朔若是半夜有什么动作,她就算拚命也会将他作祟的命根子给切断!

管他是不是小姐的未婚夫,她要先保住自己的清白,外加帮小姐除害才是!

哼,他真的是天生的贱胚,对她做了堆不规矩的事,竟然还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睡得香甜。接下来的日子,或许他是真的把她的警告听进去了,再也没有对她做出不规矩的动作。他们现在就连吃饭也是同桌起用,但可怜的是她,右手被铐住,根本不能动,只能以左手扒饭。

西门朔就不样了,如同平时那般拿起筷子灵活的夹菜,很优雅的吃着饭。

“你吃快点好不好?”琥儿没好气的瞪着他。他简直是副欠扁的模样,让人真想拿筷子戳瞎他的眼睛!

“吃饭要细嚼慢咽,不然肠胃会不舒服。”他睨了并肩而坐的她眼。

“哼!我光是和你坐在起就倒胃口!”她气呼呼的别开头。

这些天她无论到哪儿都得拖着个人,这个高大的男人就像依偎在她的身边,所以别说是走出续香楼了,她连走出房间都觉得丢脸,所以这几天她能够不出房门就不出房门。但是她与西门朔的事早就在楼中传得沸沸扬扬,连外头也开始传言续香楼来了名新男倌,不但俊美、潇洒、体贴,嘴又甜。那些女客像着了魔似的,都想见他眼。

怪了,在她看来,他并没有那幺迷人啊。琥儿忍不住用眼角瞄他,刚好将他的侧脸映入眼帘。

他是长得很俊,而且瞧他的侧面,才发现他的睫毛又长又松,比起许多姑娘家都要好看。

“你不觉得看着我用膳,是件很赏心悦目的事情吗?”西门朔知道她正瞧着他,于是嘴角又勾起,表现出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我会吐。”她甚至做出捧着心口的动作,毫不犹豫的拆他的台。

他挑挑眉。琥儿好像对他有很大的偏见,看他很不顺眼,但奇怪的是,他却觉得她愈看愈有趣。

她性子很直,总是有话直说,她不会欺负弱小,但也不容许别人欺负她,而她愈是生气,就愈像个孩子般得气得跳脚,凭着三脚猫的功夫就想要他屈服。每次动起手来,她总是输的方,但她却像头精力旺盛的小老虎,愈挫愈勇,充满了活力。

“是吗?看,这么大只香喷喷的鸡腿,你真的不饿?”西门朔故意夹起只鸡腿,在她面前晃呀晃。

“你真的很不讨人喜欢耶!”琥儿左手挥,又要挥向他的脸。

只可惜他迅速将筷子上的鸡腿放;立即夹住她的拳头,像是根本不费任何丝吹灰之力。

“小琥儿,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吃饭,我看你瘦了不少。”他依然脸笑意,挑战她的怒气极限。

“气都被你气饱了!”每晚入睡前,她最期待的事就是希望自己明早醒来时就已恢复自由,而且他永远消失在她的眼前。可是她想得太美,她每天早晨睁开眼看到的还是他―西门朔。

“来,别气,我喂你吃饭,脾气别这么大。”他将她的拳头放下,捧起她的碗筷,像伺候公主般要喂她吃饭。

琥儿瞪了他眼?抢过他手中的碗筷。“不需要你假好心,我还怕你在我的饭里下砒霜。”

她哼了声,边瞪着他,边扒着饭。

他看着她闹脾气的模样,觉得愈看愈有趣,笑着拿起筷子夹了许多菜放入她的碗里。

哼!就算他略施小惠,她还是不会原谅他的贱胚个性。

前几天竟然吻了她!害她那晚漱了不下上百次的口,才觉得他的舌在她嘴里的感觉消去了些。

“吃饱再吼,会比较有元气。”西门朔见招拆招。

与她相处起来不必费太多脑筋,虽然他得时常提防她会拿出匕首在他背后捅刀就是了。他知道她很讨厌他,但她愈是这样,他愈觉得她可爱,因为没有个女人的反应像她如此有趣,让他莫名的想招惹她、逗逗她。

琥儿口中塞满了白饭,想要叫也没有办法叫,只能再瞪他眼,然后专心用膳。

好吧!吃饭皇帝大。

她这几天真的气得都吃不下东西,难得终于慢慢适应他的存在,这会儿定要多吃个两碗,补下前几天气得瘦了许多的身子!

晚膳过后,琥儿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她东看西看,想要站起来,发现自己的左手铐着西门朔,又没好气的瞪他眼。西门朔早就习惯她的怒目相向,不过这会儿的她显得有些焦虑不安,好像想要做件事,却又踌躇不已。

“小琥儿,你怎么像只猴子样,没事动来动去?”他正坐在窗台上,听着其它院落里传来的丝竹声。

他很有雅兴的迎风赏月,喝着续香楼里的名酒,显得优闲而惬意。

“你……”琥儿面有难色,目光又游移至别处。

他察觉出她很不对劲,完全不像平时的她。

“这里没有别人,说嘛!”他拿起酒杯,仰头喝下。“我们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还有什么让你难以启齿呢?”

她只差没有咬牙切齿,直咬着唇瓣,最后低声道:“像你这种人,竟然还能活那幺久。”

“小琥儿,你觉得我是坏人,所以我就是祸害遗千年啊!”

西门朔随口捻了块糕点送入口中,见她还不主动将话说明,于是望着她全身不对劲的模样好会儿,最后恍然大悟。“我明白,姑娘家最爱干净了。”他笑了声,跃下窗台。他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便拉着她往澡堂走去。

琥儿有些错愕,为什么他会知道她想要沐浴呢?

是因为她身上传出异味吗?她忍不住嗅嗅自己的衣裳,她明明天天换衣服,味道应该没有那幺重才是呀?

啊―不管啦!她忍了好几天没洗澡,干脆豁出去吧!

如果他敢偷看,她就真的戳瞎他的双眼!

来到澡堂后,琥儿要丫鬟准备桶热水,并替她拿来块黑布。

之后,她亲手替西门朔的双眼蒙上黑布。

忙了会儿,澡堂里已经有桶冒着烟的热水,上头还撒满了充满香气的花瓣。

“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偷看,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琥儿边恐吓道,边背着他褪去身上的衣裳。这时丫鬟拿来张椅子,放在浴桶旁边,让西门朔坐着等待。他背对着她,只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之后琥儿吁了口气,应该是已经放松的泡在浴桶里了。他以耳朵猜测着她的动作。

“我告诉你,虽然你看不到,我也不准你那肮脏的脑袋想着有关我的事!”琥儿瞥见他嘴角的笑意,忍不住出声骂道。

“喔?”他的嘴咧得更大了。“你怎么知道我的脑子里是否正浮现你入浴的样子呢?”

她咬着唇,忍不住泼他水。“什么啊,我为了你忍了很多天没洗澡了!你倒好,天天沐浴!”

“但我沐浴时,又没有教你蒙着眼,我可是很大方想要与你分享我的胴体耶。”他的嘴比她的还要厉害,总是能够立即回嘴。“我都不知道被你看光几回了。”

“呸!我还怕我的双眼看到脏东西瞎掉!”

“是喔?我还怕你没看过呢。”他毫无羞耻,直截了当地道。

“你……”真是个贱胚!

她讲句,他就回句,令她气得整张小脸涨红,更有些头晕目眩。

“臭王八,好好的心情都被你破坏了。”琥儿哗啦声从水中起身,大声喊着丫鬟前来帮她穿衣。“总有天我会让你睁不开双眼!”

“那可不定,为了看见你,我也会拚命努力的重见光明。”西门朔不怕死的就是爱和她斗嘴。

丫鬟还没有来,琥儿便急着探手想拿来衬衣穿上,无奈她的右手与他的左手铐着,她必须伸长左手才有办法构着摆在屏风上的衬衣。

只是这么动,西门朔以为她又要偷袭他,于是左手稍拉扯,她整个人便不稳的往后倒去。

“啊―”这突然的状况让琥儿措手不及,而且她忙着遮掩身子,双手根本来不及撑住任何东西。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身手矫健的西门朔快步拉去眼上的黑布,转过身去,正好接住她倒下的赤裸胴体。

“啊啊啊―”这下她叫得更大声了,惨叫的原因是她落入他的怀里,竟然直视着他的黑眸。

他的双眼竟然与她的对上,没有蒙着黑布。

没有黑布没有黑布没有黑布没有黑布……这四个字直在她脑海里盘旋,像是散不去的黑影。

而她尖叫时,刚好丫鬟踏进澡堂,见到这幕令人脸红的画面。

“啊―”下刻,连丫鬟也跟着尖叫起来。

今晚,续香楼又显得热闹非凡。

第四章

她没脸见大家了!琥儿自赤裸的身子被西门朔看光之后,便羞得再也无法抬起头来。这不像她。

对,点都不像。

平时的她是个意气风发的姑娘,可以大刺刺的与男倌们称兄道弟,也总在有男客来续香楼闹事时第个带头与人开打,就算不小心受了伤,她也很潇洒的说没关系。

可是,她之前所有的意气风发,全毁在这晚了。

大家都知道她赤裸的被西门朔抱在怀里,两人动作很暧昧,他又全身湿淋淋……这样的画面,给了众人无限的想象。她气得给了他巴掌之后,羞涩的披上外衣,便直奔房间。

最气人的是―

去他的!她想要离他远远的躲起来大哭都没有办法。

“别这样,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看到重点。”西门朔也很无奈,看着那个鼓得像座小山的被窝道。

她躲在里头很久了,而他也在旁边坐了很久,很困了耶。

“你滚啦!”本姑娘现在很不爽,这个肇事者还敢跟她啰唆!

有没有搞错啊?是她吃亏,又不是他,他还敢说没有看到“重点”?这是什么风凉话!

她愈想愈气,从枕头下偷偷摸出把匕首。

“小琥儿,睡觉,当作今天是场恶梦,保证隔天起来就忘光了。”西门朔自以为是的说着安慰的话,还不忘拍拍鼓起的被子小山。蓦地,琥儿掀开被子,脸上写满怒意,左手紧握住匕首,袭向他的速度比平常更快。

她趁着他此刻毫无防备,将匕首狠狠地抵在他的脖子前。

“我要杀了你!”她像头反击的小母老虎,只差没有对他龇牙咧嘴。

西门朔只是愣了下,身子保持不动,慢慢的缩回大掌。“小琥儿,刀剑无眼,你要是伤着自己就不好了。”

“闭嘴!”她生气的低吼声。“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动你吗?仗着你是小姐的未婚夫,你就可以这肆无忌惮的嚣张?你有没有弄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

他决定噤声,看得出她现在是因为恼羞成怒而激动。

也是,个姑娘家,因为沐浴时不小心跌倒而尖叫,竟引来那幺多人围观。这不打紧,她还赤裸的窝在个男人的怀里。再说,他是花琉璃的未婚夫,这样的身分是十分敏感的。不过,他还是得在心里偷偷说句,琥儿的肌肤真是滑腻细嫩啊……

“不准你再回想刚刚的事!”见他不说话,她又羞又怒的说。

“想也不行?”这么霸道。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琥儿将匕首往下压,刀锋陷入了他的颈子,随即划出道血痕。

当匕首松开,血便顺着刀口流下。

但西门朔连眉都没挑下,依然噙着笑望着她。“我相信如果今天是别的男人,早就死在你的手下了。”

他听似毫不在乎的语气让琥儿忍不住皱了下眉。

“你……”

“琥儿,我跟别的男人不样,你应该早就明白,不是吗?”西门朔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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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带着些邪魅,显得很有自信。他好像早就知道她下不了手,尤其是对他!是啊,他不是别人,他是西门朔,只要是女人都抢着投怀送抱的男人!

“对!你真的很不样!”她气呼呼的收回匕首,抬起小脸望着他。

“你比其它男人更混帐、更无聊、更王八!”

下刻,她将被铐住的右手拉,让两人的手同抵在床铺上。

“今天我定要将手铐打开,我再也受不了你了!”她将匕首的尖端往手铐中间的锁孔钻去。

但是这副手铐确实是以千年寒铁打造而成,尤其上头的锁既精细又复杂,并非以寻常的铁器就能撬开。

西门朔傻眼,他原本以为她是想直接将匕首往他的手腕上剁,却没想到是打算撬开锁孔。

她这个动作可爱得令他忍俊不住。“该死,怎么这么难打开?”她干脆盘腿坐在床上,举起手仔细瞧着手铐。

“想要打开,只能乖乖等你的主子拿钥匙来。”他像是看好戏般,在旁好整以暇地道,还不忘打个呵欠。

琥儿不悦的抬眸瞪他,“你不知道小姐总是喜欢唬弄下人吗?甚至特别爱以整我们为乐。”

“是吗?”西门朔倒是跟她闲话起家常来。

“怪了?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夫,为什么不自己保护,要将你丢给我?我这是上辈子欠你们吗?”匕首怎么撬也撬不开手铐,她又气又恼。

西门朔笑而不答。毕竟他的事真的很复杂。

“算了。”她放弃了。

当他以为她已用尽精力,准备乖乖就寝时,却发现她凝望着他。

“小琥儿,想睡了吗?”他笑咪咪的问道。

“少跟我嘻皮笑脸。”她只要冷静下来,就会想到刚刚在澡堂时的窘状。说来说去,这男人待在她的身边愈久,就像沾在她人生中的污点,愈来愈扩大。

“我天性乐观,总是笑口常开。”尤其遇上她后,他的心情总是莫名的感到轻松愉快。

“西门朔,我跟你商量件事。”琥儿转了转眼珠子,压下心中的怒气,语气放柔了些。

“你会与我商量?”哇,天要下红雨了。

“小姐身边有个名医,名叫白西尘,你也让他医治过,应该知道没有什么疑难杂症可以难倒他,所以等会儿你就咬牙忍忍,痛下就过去了,再请白大夫把你的手接回去,从此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

说着的同时,她的左手不忘按住他与她铐在起的那只手。

“喂―”没想到她真的打着这个主意!

“不会太痛的!”她难得对他展开笑颜,笑得如同罂粟般美丽。出于本能,西门朔见匕首已准备往他的左手腕落下,很快的伸手往她的颈间劈。

他的动作总是又快又准,刚好劈在她的昏穴上头。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就两眼翻,手中的匕首铿声掉落在地上。

他也正好接住她瘫软的身子,软馥的香气也迎鼻而来。

“小琥儿,我对我的左手还挺顺眼的,不想和它分开啊。”

西门朔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在她身旁躺下,双眸直无法从她昏睡的脸庞上移开。

嗯,她真的愈看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