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冠禽兽(新版)(31-33)(3 / 3)

医冠禽兽(新版) 小强 12594 字 2021-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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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丽丝快步追到唐猎身后,小声道:“唐猎,你给我站住!”

唐猎明白行藏已经被她识破,可是仍然装出糊里糊涂的样子,嘶哑着喉咙道:“这位姑娘是叫老夫吗?”

柏丽丝把抓住唐猎的手臂道:“你休要给我装腔作势,你的身形和体态即便是化成灰我都认得!”

唐猎苦笑着转向柏丽丝,现在在掩饰下去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柏丽丝向四周看了看,确信无人注意,这才小声道:“我们去河边走走!”

两人沿着河堤慢慢走去,唐猎低声道:“你怎会眼就将我认出?”

柏丽丝妩媚笑,声音微微沙哑,充满了诱惑力:“你不要忘了,我们曾经欢好过,我闻得到你的气息,感受的到你身体的热力。”

唐猎不觉心中荡,伸手揽住她的纤腰,附在她晶莹的耳珠边道:“不要告诉我,你是恰巧经过这里的!”

柏丽丝格格娇笑道:“当然不是,我来这里是专门来找你的!”

唐猎愕然道:“你怎么知道我定会回来?”

柏丽丝微笑道:“我虽然猜不到,可是有人已经猜到,他让我在这里恭候你的到来,见到你后,让我带着你去和他相见,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唐猎久久凝望柏丽丝,他忽然发现柏丽丝的身份绝不是表面上看去那么简单,定另有高人隐藏在她的身后,这个人究竟是谁?唐猎的好奇心旦被激起,任何的后果都可以不去考虑,他重重点了点头道:“带我去见他!”

第三十三章命是搏出来的

艘乌篷船划开平静的水面,在船尾撒下片粼粼的波光,缓缓向两人的身边驶来,柏丽丝轻声道:“他来了!”

唐猎带着满腹的疑问,跟随在柏丽丝身后走上甲板,夜风轻扬,乌篷船上挂着的盏风灯来回摇曳,照的船上的景致忽明忽暗,更平添了分诡异。

船舱内个低沉的声音道:“唐先生,请里面坐!”

柏丽丝此刻也收起了笑容,恭恭敬敬站在舱外,示意唐猎独自人走入船舱。

唐猎深深吸了口清冷的空气,借此让自己有些加速的心跳平稳下来,挑开舱门的珠帘,躬身走入船舱之中。

却见位体态臃肿的中年人盘膝坐在矮桌之前,诺大的头颅紧紧连在肩膀之上,看上去仿佛没有脖子样,腹部肥肉高隆而起,双小眼睛笑眯眯望向唐猎,腮边的肥肉因为他的微笑而不停的颤动:“唐先生,快快请坐!”

唐猎瞪大了双目,眼前的这个胖子竟然是帝都的巨富福隆海。他虽然和福隆海不止次相遇过,可是并没有太深的交往,更加想不到他和花月坊之间会有着密切的联系。唐猎缓缓在福隆海的对面坐下,右手下意识的扶在腰间手枪的位置,只要福隆海对他有任何不利的举动,他便枪结果了这胖子的性命。

福隆海为唐猎面前的空杯内斟满了美酒,端起酒杯道:“你不用担心,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恶意,从我和唐先生第二次相遇以后,我便开始留意唐先生的消息。”

唐猎冷冷道:“你在监视我?”他忽然联想起自己在花月坊所受到的礼遇,开始的时候或许是因为狼渊和司马天峰的面子,后来肯定是福隆海手安排,否则杜莎莎又怎会让自己手下的红牌柏丽丝亲自上阵?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感到有些沮丧,看来自己的男性魅力并没有想像中那样强大。

福隆海微笑道:“唐先生在短短的时间内,做出好多惊天动地的大事,我福隆海又怎能做到熟视无睹呢?”

他肥胖的手指撚起酒杯,向唐猎做了个请的动作,先行将杯中美酒饮尽:“和唐先生样,我并非玄武国人,留在这个国家的目的,便是为了获取最大的利益。”

他的话渐渐引起了唐猎的兴趣,唐猎低声道:“据我所知,你是个富有的商人,可是从今天你的举动来看,你的目的绝非是挣钱那么简单!”

福隆海哈哈大笑了起来,细小的眼睛流露出欣赏之色:“唐先生果然不是凡人,实不相瞒,我是玄武国的敌人。”

唐猎内心已经明白,这福隆海八成是个打入敌人内部的间谍,留在玄武国是为了刺探情报,而是为了伺机破坏,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不会出卖自己。

福隆海道:“单凭你只怕无法带着玄波公主逃离帝都,我之所以要找你,是为了帮助你。”

“为什么?”

福隆海表情突然变得凝重:“玄波公主如果死去,玄鸢就会毫无悬念的登上玄武国的帝位,整个玄武国会在短时间内重新稳定下来,而这恰恰是我不愿看到的。”

唐猎点了点头道:“你想让玄波公主活下去,就是为了玄武国始终处於内部的分裂之中,让玄武国的国力在内部的纷争中,慢慢的损耗下去。”

“唐先生真是明白人!”

唐猎淡然笑道:“玄武国的事情与我何干?”

“在唐先生入宫之前或许没有关系,可是现在唐先生已经无法撇开干系,玄鸢早已将拐带公主私奔的罪名强加在了你的头上,就算你逃到天边,他也要捉到你!”

唐猎沉默了下去,福隆海所说的每句话都是实情,无论他情愿与否,自己的命运和玄波早已紧密联系在了起。

福隆海道:“我可以帮助你们逃离帝都,远离玄鸢力量所及的范围。”

“怎样帮我?”

福隆海缓缓放下酒杯,从身边拿起个锦盒,推到唐猎的面前:“这里面是五张人皮面具,戴上它,应该可以躲避寻常人的耳目。”

唐猎收起锦盒,起身向福隆海告别。

福隆海又道:“知不知道柏丽丝为何可以轻易认出你?”

唐猎摇了摇头。

福隆海道:“凤豫族人的嗅觉天生灵敏,只要和他们接触过次,他们便会记得你身上的味道,柏丽丝既然可以做到,想必其他人样可以做到,锦盒内有几枝箬秋藤,泡在澡水中沐浴,可以改变原来的体味。”

“谢谢!”这还是唐猎第次对福隆海道谢。

福隆海笑道:“你不必谢我,我之所以帮你,也是因为公主的缘故,有件事我需要提醒你,传闻玄武国的皇族出生之时必饮龙血,龙血会让他们的身体与常人不同,箬秋藤对他们体味的改变作用只怕并不大,凡事你最好还是自己小心,千万不要落在玄鸢那些人的手中。”

唐猎忽然想起件事,低声道:“有没有办法将这件事通知宝树王循涅?”

福隆海缓缓摇了摇头道:“宝树王循涅已经失踪了两天,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拍了拍唐猎的肩头道:“你只需要记住,保住玄波公主的性命,你便能够活下去,玄武国内部的事情错综複杂,莫说是你,连我都有些看不透了。”

唐猎大声道:“玄鸢这样的作为早晚都会传到老皇帝的耳中,他难道会听之任之吗?”

福隆海道:“想杀玄波的并非只有玄鸢人,想保住她性命的也大有人在,玄武国之所以会落到今日的局面绝非偶然,我敢断言,亡国之日已经不久了。”

福隆海让柏丽丝亲自将唐猎送出城外,临近分手之时,柏丽丝搂住唐猎的虎躯,轻轻在他唇上吻上记,柔声道:“唐先生这次走,不知他日何时能够相见,你会不会忘了我?”

此时此刻,唐猎心中也不禁有些伤感,轻轻抚弄柏丽丝的长发,低声道:“人生之中实在有着太多的无奈,还是学会忘记的好,省的平添惆怅!”

柏丽丝若有所思,许久方才点了点头,轻声道:“好好的活下去,我相信,你定能够逃过这场劫难!”

唐猎微笑着点了点头,翻身跨上柏丽丝送给他的骏马向远方疾驰而去。

柏丽丝目送他英俊挺拔的背影,美眸中却忽然闪现出丝愧疚。

唐猎乘着柏丽丝送给他的骏马连夜赶回了玄波藏身的茅舍,此时已经是午夜时分,茅舍静静沐浴在月光之中,小溪宛如玉带般静静萦绕在茅舍周围,夜风徐徐,送来阵阵野花的香气,唐猎看到茅舍视窗橘黄色的灯光,紧张的内心终於松弛了下来,玄波定在等待着自己回来。

将骏马拴在茅舍前的小树之上,唐猎大步来到门前,轻轻叩响房门,房门却缓缓打开,借着烛火可以看到室内并没有人在。

唐猎内心不由得震,难道有人趁他不在劫走了玄波公主。

此时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唐猎霍然转过头去,却见玄波从右侧的草丛中走出,冰蓝色的美眸中犹自带着丝惶恐的神情:“我还以为是敌人来了……”看到唐猎坚毅的面庞,她的芳心中没来由感到阵温暖,从唐猎走后,她没有刻能够安心。

唐猎笑道:“我既然答应过你,便定会回来!”

两人走入房内,唐猎将自己在帝都所瞭解到的事情告知玄波,玄波听到宝树王循涅也已经失踪,芳心之中酸楚不已,禁不住落下泪来。

唐猎时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忽然想起福隆海送给他的锦盒,拿出来放在桌上,低声道:“福隆海送给了我些易容用的工具,对我们顺利逃走有很大的帮助。”

他伸手想要打开锦盒,却被玄波抓住手腕:“慢!”

唐猎有些迷惑的望向玄波。

玄波道:“有件事我想不明白,福隆海根本没有必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他这样做岂不是为自己留下隐患,如果将来你落入我皇兄的手中,受刑不过,将他供出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唐猎心中沉,他怎么就没有想到?福隆海的确没有暴露身份的必要,难道仅仅是为了取信於自己,这理由又好像太过牵强。

玄波道:“我担心其中定有诈,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

唐猎看了看那锦盒,忽然想起福隆海的话,凤豫族人天生嗅觉敏锐,难道这锦盒只是他用来跟踪自己的线索,想用这个方法找到公主的藏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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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心中更加的懊恼,自己怎么会如此疏忽?来到收藏武器的壁柜前,拉开柜门,从中拿出把长刀:“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玄波点了点头,从壁柜内挑选了张青铜连弩,如果遇到危险,可以用来防身。

两人前后向门前走去,刚刚靠近房门,却听到声尖锐的呼啸,两道羽箭破窗射向唐猎的胸口,唐猎这段时间经过福慕金的点拨和指导,反应力有了很大的提高,几乎出於本能,反手挥刀向羽箭格去,相撞处万点火星迸射出来。他的脚步向后退了三步方才站定,唐猎诧异于对方如此强劲的力道。

玄波格空掌向前方烛火挥去,烛火摇曳了下,顿时熄灭,整个茅舍陷入片黑暗之中,她此举的目的是让敌人无法从光影中分辨他们的位置所在。

个阴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唐猎,交出玄波公主,我饶你命!”

唐猎冷笑道:“……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呢……”

话未说完又有支羽箭穿越茅舍的土墙,准确无误的射向唐猎的胸口,唐猎反应机敏,黑暗中虽然看不清羽箭的轨迹,长刀信手挥落,竟然精准的劈在镞尖之上,阵夺目的火星闪过,羽箭歪歪斜斜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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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猎暗骂对手卑鄙,故意引他说话,从而判断他所在的位置。

他悄悄向窗口靠近,从腰间摸出了那把珍藏已久的手枪,从窗格的缝隙中向外望去,却见名身穿深蓝色长袍的男子静静站在茅舍前方的树丛之中,他的头上戴着张银色的面罩,所以看不清他的面目,银色的长发飘飞在脑后,体态健壮魁梧,双臂拉开大约五尺多长的金色强弓,瞄准了茅舍的方向。

唐猎用力咬了咬下唇,打开了手枪的保险,这细微的响动马上让那蓝衣男子警觉,金色羽箭拖着长长慧尾追风逐电般射向唐猎的位置,唐猎下意识的向后仰去,虽然做出了反应却没能完全避开对方的羽箭,镞尖擦着他右肩的皮肤射了过去,深深钉入身后的土墙之中,箭尾犹自颤抖不已。

唐猎肩头的皮肉被划开了片,痛的他闷哼了声,不等那男子射出第二箭,已经瞄准那男子的胸口扣动了扳机。

静夜中发出『怦!』地声清脆的枪响,愤怒的子弹沖出枪膛,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射向那男子的胸口。

藏在银色面罩后的棕色眼眸骤然收缩,他从心底感到深深的恐惧,看到光芒的刹那,以金色长弓向外封去,子弹与长弓相交,长弓顿时被射断,余势未歇的子弹继续前进,蓝衣男子仓促间向右横跨了步,就是这步将他从濒临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子弹射入了他的肩头,他清晰的感到异物高速钻入血肉中的灼热感,疼痛让他的整条左臂低垂了下去。

“走!”唐猎抓住这千载难逢的良机,拉起玄波的柔荑,全速沖出了房门。

脚下的地面却突然震动了下,唐猎和玄波的身躯同时晃动了下,眼前的地面寸寸裂开,个光秃秃的头颅从地上钻出。此人肤色漆黑如墨,两只大大的怪眼来回转动了圈落在唐猎身上怪叫道:“拿命来!”说话间他的身躯从地面缓缓钻出,沙石自他雄壮的身体上滚滚滑落。

唐猎迅速从惊慌中恢复过来,挥刀向这名秃头男子沖了上去,居高临下劈向他光秃秃的脑袋,试图阻止他从地下钻出。

长刀呼啸劈砍在那男子的秃头之上,却没有劈入分毫,唐猎的双手被震得发麻,刀锋竟然被他坚硬的头颅崩开数个豁口。

玄波公主扣动手上的弩箭,连续五支弩箭呈梅花状流星般射向那男子暴露在地面上的半截身躯,如此近的距离,他根本没可能避开。光头人粗壮的臂膀猛然从地底探了出来,赤裸的臂膀上捆缚着个黑色的护盾,他以肘部的护盾轻松便挡住了五支弩箭的连续射击,随后身躯迅速隐入泥土之中。

远处蓝衣男子迅速从中弹后的疼痛中镇静下来,单手从身后抽出把银色长弓,左足蹬踏在银弓的中部,左手抓住尾弦,弓如满月,五支寒光闪闪的羽箭字排开,镞尖在暗夜中闪烁着凛冽的光芒,他选择的目标仍然是唐猎。

唐猎举起手枪再度向他射击,冷不防那光头人从地下探出手臂,牢牢握住他的足踝,用力拉扯之下,唐猎顿时失去了平衡,这射出的枪也失去了准头。

蓝衣男子松开尾弦,五支羽箭分别从五个不同的角度射向唐猎的要害。

玄波花容失色,娇声惊呼起来。

前所未有的危机让唐猎的脑海中片空白,他无力避开对方射来的羽箭,所能够做得便是拼命扣动手中的扳机,连续三发子弹分别射向蓝衣男子,因为受到光头人的拖拽,子弹全部落空,并没有射中对方。

五支羽箭距离唐猎已经越来越近,唐猎的双目中流露出绝望的神情,突然数道银色的亮影闪电般沖向箭矢的方向,伴随着声声淒惨的鸣叫,却是五只羽翼雪白的鸟儿以身体挡住了羽箭的射击,将唐猎从死亡的边缘重新拉了回来。

死里逃生的唐猎爆发出声怒吼,身体内重新充满了力量,手枪瞄准地下连续射出两枚子弹,他明显的感觉到紧握自己双足的手臂颤抖了下,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时机,唐猎挣脱开光头人的手臂,身体滚向旁。

玄波以弩箭接连不断的射向蓝衣男子,用来阻止他的攻击,掩护唐猎从困境中脱身。

两人终於重新会合在处,身后的茅舍突然传来声巨大的爆炸声,随后燃起沖天的火光,半边夜空业已被火光染红,周围的丛林之中忽然传来阵喊杀之声,夹杂着士兵的大喊:“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还是尽快投降吧!”

那蓝衣男子冷冷凝望唐猎眼,似乎知道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转身向黑暗中掠去。

唐猎和玄波对望了眼,彼此从对方的眼眸中都看到深深的恐惧,看来他们已经落入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想要逃出去已经是难於登天。

个白色的倩影从树林中奔出,唐猎慌忙举起手枪,却听到个娇柔的声音叫道:“主人是我!”唐猎惊喜万分,没想到眼前的少女竟然是萱儿,他大步迎上前去,顾不上玄波在场,把抓住萱儿的柔荑:“你怎么来了?”萱儿轻声道:“回头我再向主人解释,我们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

唐猎和玄波跟在萱儿的身后向正东方的密林中逃去,逃跑的路途之中,萱儿简略的向唐猎讲述了她的经历,原来唐猎挟带公主潜逃以后,整个帝都之中人心惶惶,她看出就连李老闆也深感危惧,生恐唐猎的事情牵连到了自己,又恰巧看到崇文候朱翼和司马天峰二人去找李老闆,估计不会有什么好事,於是寻找机会悄然离开了得月楼。想来想去,唐猎最可能藏身的地方就是这里,所以便路寻来。

唐猎道:“这么说,刚才从那蓝衣男子箭下救起我的就是你了?”

萱儿轻轻点了点头,黯然道:“我是翼族人,拥有操纵飞鸟的力量,刚才我看到主人命在旦夕,所以才牺牲鸟儿的性命为你挡住箭矢……”想起无辜丧命的鸟儿,萱儿心中阵酸楚。

玄波直留意着萱儿,没想到唐猎竟然拥有这样个美貌的女仆。

唐猎道:“看来李老闆、福隆海干人全都是夥的了,难怪我这次入城会这么顺利,他们的真正目的是公主,所以才设下圈套让我上钩,我真是糊涂,竟然上了他们的当。”

玄波温婉笑道:“这件事只怪他们狡诈,和你无关。”

三人虽然处在危险之中,可是此刻心中并未感到过多的恐惧,谈笑间走入密林深处,萱儿指向正西的方向道:“走过这片密林,我们如果能够顺利进入前方的穆沧山,便有机会逃过他们的围捕。”

唐猎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只白色的鸟儿扑扇着翅膀从空中飞向萱儿,萱儿伸出纤手让它落在自己的掌心,鸟儿发出数声悦耳的鸣叫,随即又振翅飞向空中。

萱儿秀眉微颦,似乎情况不容乐观,低声道:“他们正在包围这片密林!”

玄波心中暗道:“这美丽少女竟然懂得鸟类的语言!”

司马天峰静静伫立於茅舍之前,棕色双目之中闪耀着阴冷的光芒,从茅舍周围的情况来看,已经有人先於他们来到这里,并进行过番搏杀。凭着直觉,司马天峰敏锐的感觉到,唐猎定没有死,上苍既然给了他这个机会,他便要好好的把握,绝不容许唐猎逃出这片土地。

手下副将来到司马天峰的身边,禀报道:“司马将军,火箭营已经准备妥当,封住了前方密林十二个可能的出口。”

司马天峰点了点头,这次玄鸢为了捉拿玄波公主可谓是不遗余力,出动了帝都最精锐的防禦部队,这次带来的火箭营,虽然只有二百名射手,可是他们配备的燎原弓射程可达百丈,每名弓箭手俱是套有鹿皮手套,因为因矢尖涂有碧磷,只要触及皮肤立刻燃烧,火焰奇毒无比,水泼不灭。

“用火箭点燃这片树林,将他们从树林中逼迫出来!”司马天峰凝望着从树林中蜿蜒流出的小溪冷冷道。

“是!”

司马天峰大声道:“短刀营负责封住所有旱路出口,并协助保护火箭营的剑手!长枪营负责封住林中溪流的出口,火起之后,他们最有可能沿着这条穿行于密林的小溪逃生!”伴随着司马天峰的声令下,火把在树林四周燃起,将整个天地照耀的亮如白昼。

二百名火箭营射手,戴上鹿皮手套,将碧磷箭搭上弓弦,静夜中传来阵阵弓弦拉紧的声音,气氛沉凝,触即发。

司马天峰的手臂在空中用力的挥舞了下:“射!”

二百道绿色的轨迹呈抛物线状斜斜射向夜空,然后落向密林深处,碧磷箭射中树木之后,迅速燃烧了起来,大片的密林转瞬之间已经落入火海之中。

耳边不时传出鸟兽的哀鸣,浓烟和火光四起,火借风势迅速向密林深处蔓延开来。

唐猎迅速判断出火势正向他们的方向侵蚀过来,想要躲过葬身火场的命运,只有尽快跳入小溪之中。

他们三人拼命向溪流的方向逃去,抢在火势波及到身边之前,跃入冰冷彻骨的溪水之中。唐猎检查了下手枪,弹匣内仅仅剩下四颗子弹,心中不免为刚才的盲目射击感到懊恼。

数只羽翼点燃的鸟儿悲鸣着扑入溪水之中,水流仍然未能将它们身上的火焰熄灭,直到身体燃成灰烬,那碧绿色的火焰仍然倔强的燃烧在水面之上。

空气因为大火的燃烧而变得稀薄起来,这让他们感到有些气闷,鸟兽燃烧的焦臭味道随着热lang阵阵传来,玄波和萱儿两人撕下衣袖打湿后掩住口鼻,用以过滤这让人呕吐的气息。

唐猎用长刀小心的拨开水流上的磷火,以免沾染到他们的身上。

在水流中摸索前进了半个小时左右,地势明显变得陡峭起来,水流因此变得湍急,三人必须相互扶持方能在水中站稳身体。

巨大的危险让唐猎周身的神经始终处於高度紧张的状态,他的右臂沉浸在水中,肩头被蓝衣男子擦破的皮肉不时传来阵阵的隐痛,右臂敏锐的感知力却丝毫没有减退半分。溪水流速固定的节奏似乎被突然打乱,唐猎展开臂膀将玄波和萱儿护在身后,他感觉到股潜流从自己的右前方迅速向这里沖来,唐猎以双手握紧长刀,虎吼声,全力向潜流的方向刺落。

刀锋刺入水中突然顿,似乎遇到了阻碍,颗光秃秃的头颅浮出水面,他的右手牢牢握住了锋利的长刀,个有力的旋转,试图将长刀从唐猎的手中夺出。

唐猎倾尽全力以双手的力量和对方苦苦抗衡,长刀在两人的争夺下,在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崩断成两截。

光头人以手中的半截断刀狠狠戳向唐猎的胸口,唐猎旋动剩下的半截刀身迎了上去,断刃在虚空中相交,两人的身体都是在水中个踉跄。

两截断刃摩擦的部位不断迸出火星,彼此的力量都已经达到巅峰,交错的断刃向唐猎的胸口不断挤压,他的力量终究逊色於对手筹。

玄波举起连弩,想要助唐猎臂之力,光头人抬起右腿,撩起片水幕,向玄波兜头罩了过去。他双臂的力量在瞬间增强,唐猎的身体被压的向后退了两步,光头人手中的断刃闪电般划过唐猎的右臂。

鲜血沿着唐猎上臂的伤口汩汩流出。

火海之中,刚才那名射箭的蓝衣男子缓步走出,他的外袍看来具有防禦磷火的作用,令人恐怖的磷火竟然对造不成任何的伤害。

依旧是单手拉开银弓,三支沾染了磷火的弩箭瞄准唐猎的身躯。在唐猎和光头人分开的刹那,三支羽箭带着绿色的磷火闪电般向唐猎射去。

鲜血将唐猎的整条右臂染红,刺痛让他的血脉怒张了起来,他瞄准来箭的方向,将手中的半截断刃狠狠摔了出去,断刃准确无误的击中了空中飞行的羽箭,磷火闪亮,被磷火点燃的断刃和箭矢同时落入溪流之中。

蓝衣男子几乎在同时又拉开了弓弦,五支点燃着磷火的羽箭蓄势待发,这次他绝不会让唐猎逃掉。

萱儿忽然发出声清啸,树林之中数十只燃烧的飞鸟不顾切的向蓝衣男子飞去,那蓝衣男子万万没有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顾不上唐猎,调转镞尖向飞鸟射去。

刚刚射落七只飞鸟,又有百余只飞鸟从林中飞出,那蓝衣男子瞬间已经被百余只火鸟包围,他的外袍虽然可以抵禦磷火,可是那些火鸟没命的钻入他的领口袖口,绿色的火焰围绕他的周身迅速窜升了起来,蓝衣男子发出淒厉惨烈的哀号,他弃去银弓,惊恐之中忙不择路,竟然头沖入了溪水之中。磷火遇水,越燃越旺。

萱儿和玄波不忍心在看下去,慌忙闭上双目。

唐猎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光头人仍然没有离去,目睹同伴的惨状,他时间悲愤交加,狂吼声挥拳向唐猎沖去。

唐猎举枪想要射击,光头人魁梧的身躯却消失在水面之下。

双腿突然紧,竟然被光头人重施故技,将他的双腿牢牢抱住,用力拖拉之下,唐猎的身躯跌倒在溪水之中。光头人的身躯虽然魁梧,在水下却说不出的灵活,游鱼般溜到唐猎的身后,铁箍样的臂膀死死卡住唐猎的咽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