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说的就好,感谢的话就免了,你也算我侄儿,我也希望你好,这样莲儿日子才能好过些。”,程伯说完拍了拍莳田的手臂,笑着转身走了。
说是衙役,其实平时也挺闲的,因为民风彪悍,该报的仇当时就报了,所以少有压积旧案,只要没有兵患匪患,基本上就能往上报个路不拾遗的太平光景了。
平时没事莳田就和衙门口的师爷衙役厮混,因为莳田为人圆滑,所以大伙也都挺喜欢他,关系很快就变得融洽。
这天莳田正在与一众衙役喝茶闲扯,就听到堂外有人击鼓,班头起身搓了搓手喊了声:“来事了,都精神点。”
三通鼓响,知县转屏风入座,众衙役齐声呼和堂威,知县一摔惊堂木开始问询。莳田来了有几天了,这才真正看清本地父母官是个什么模样,三十左右,相貌堂堂,两道长眉不怒而威,说是知县,看起来颇有武将风范。
案情到是挺大的,城里有个大财主姓鱼,有三子两女,最宠的就是小女鱼姗姗,这不到了婚配年纪,鱼财主舍不得姗姗嫁出去,就寻思给她找一个好人家给招个上门郎,挑来挑去挑中了西城的一个刘姓小子,觉得这小伙子老实可靠,做上门女婿是个不错的人选,结果知面不知心,这小子原来是一个采花大盗,因为作恶太多怕被人寻到,所以在西城找了个小铺面卖油盐,平时里善事没少做,为人也和善,不明就里的人都说他不错。
结果到了结婚之夜,这小子故态萌发,以为鱼姗姗既然是他的人了,那夜可是放开了架势玩命的肏,憋了这一年多也憋坏了,抓着鱼姗姗十八般武艺尽出,肏弄的鱼姗姗那叫个欲仙欲死,鱼姗姗也是个冰雪聪明的主,就知道不对,哪有这般『老实』的人,转天就悄悄的去搜罗了下那小子的油盐铺,只能说苍天不饶人,还真被姗姗搜出来了,在灶台里藏着本洞玄子,每一页上面都贴着一缕卷曲的毛发,下面写着谁家闺秀,以何种姿势肏弄过,并有耻毛为证。
姗姗当时银牙都要咬碎,但硬是表现的跟没事人一样,当晚两人同房,姗姗骑在那小子身上,趁着对方不注意,三刀六洞之后,那小子死的不能再死了,然后姗姗也准备悬梁了之,幸亏被值夜的婆婆发现给救了下来,所以转天这家人就来报官了。
县太爷听完堂下所述,一拍惊堂木威吓一声:“仅凭尔等一面之词让本官何以信服?尔等可还有证据?”
“有的有的~小女将那本册子交于了我,在这里。”,鱼财主从怀里掏出那本册子,递给了近身的衙役。
“此册可有看过?”,知县翻了翻册子,眉头越皱越深“看过。”
“可还记得里面内容?”
“记得。”
“嗯???”,知县冷哼一声,冷冷的看着堂下的鱼氏一家。
“小的该死,我记错了,忘了~里面所记内容,小的统统忘了。”,鱼财主也是个聪明人,看老爷表情就知道坏了,这册子谁记住谁倒霉啊,足本一页页可都是代表着一个个的黄花闺女。
“那就好,这事暂且压住,回去将你女婿发送,就当没这回事,你可明白?”
“明白,小的这就回去办,一定不会透露半点风声,我那女婿是死于暴病。”
“退堂。”
衙门后庭,莳田一众人谈论刚刚的案子,都说知县老爷青天在世,可莳田总觉得那里不对,思前想后一拍脑门,明白了~!那本册子对鱼家来说是福也是祸,如果不来报官,只称暴毙而亡,鱼家想来无事,但方寸一乱,跑来报官,那就是灭门之祸,堂上刚刚可是说的明明白白,整整一册的大家闺秀,保不齐里面就有高官极权之人,这等有辱门风之事,当然是密不外传,可现如今听说有个鱼财主家里有本百花册,而且他们家人还都看过,难免就会起那灭门灭口之心。
再者,就算有本册子,也不能完全证明鱼家无辜,知县大人这是在自保,册子攥在手里,人都给放了,想杀他们的人,你们尽管动手。但知县手握绝密,而且堂上让鱼家封口,就是不想让此事传出去,免得册子失去它应该有的作用,唉~鱼家休矣。
莳田想起鱼姗姗那花容月貌,不知觉叹了口气想莲儿了,也不知道她们娘两在老家可好,转念又想只有自己出头了才好接过她们,可现在的太平日子实在找不出出头之事,莳田靠着柱子正胡思乱想,就闻班头喊他:“莳田兄弟,晚些时候大伙一起去荷花苑喝酒,你去不去?”
荷花苑是城里一家妓院,可以一边喝酒一边逗弄姑娘,当然如果有钱也可春风一度,没有青楼高档,但又比那些勾栏高级些,莳田闻言笑着回道:“班头今天好兴致啊,请兄弟们喝酒我当然得去。”
“不是我请,是今天上热堂的鱼财主请。”,这种打秋风的事情,班头是个中老手。
“哦,那更要算上我一份了。”,莳田深知交往之道,合群是最基本的要求。
掌灯时分,荷花苑里灯火通明,一班衙役换上了便服,每人身边坐着一个姑娘,围着桌子边喝边侃,手上也没停过的在身边姑娘身上摸捏,唯独莳田身边空落落的,班头这时说:“莳田你要不要在叫一个试试?”
莳田已经换了两个姑娘了,他都直嘬牙,他实在受不了那浓重的香粉味道,香是香可太过了,闻起来莳田的哈欠就没停过,实在受不了干脆就不要了,受不起这等艳福,听班头说话,莳田回到:“算了班头,你也不用照顾我了,咱兄弟们喝好就行了,来走一个。”
莳田没得摸只好喝了,杯来不拒都是一口,后来一桌人都喝得二麻二麻的,一个个被姑娘们扶着进房度春宵去了,莳田看着最后剩下的鱼家大管家,笑着一挥手说:“大管家,你别管我了,你事多就赶紧先回去吧,我再喝会就走。”
“莳田兄弟,你好样的,有气度。”,管家被一群人灌得头都大了,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结果他又抿了口酒,借着说:“就冲你这气度,咱哥俩再来一个。”,说完举起空杯像莳田晃了晃。
莳田杯至酒干,同样亮起空杯,笑着回道:“什么气度,都是扯淡,我是真受不得这味道,问着我头晕。”
“不,我说你有气度,你就有气度,你往后一定是高官得坐,骏马得骑。”,管家已经快要倒了,撑着桌子像是说梦话。
莳田想了想,凑到管家身边轻声说:“老哥,我就给你提个醒,让你家老爷去塞外吧。”
管家酒醉心明,闻听这话身子一惊,一把抄住莳田的腕子问:“莳田兄弟这话从何说起?”
莳田想起鱼姗姗的样貌一时冲动,心想就当做善事吧,就将今天所思之事一一为管家说了一遍,管家越听心越惊,最后猛然站起,对着莳田深深作揖说道:“莳田兄弟的恩情,我代老爷谢过了,我这就回去通禀,日后必有重谢。”
看着管家匆匆的背影,莳田笑了笑,这鱼管家担的起忠胆义仆,伸手拿过酒壶为自己又斟了杯酒一口抿掉,起身就往外走,看着大堂里热闹非凡的景象,莳田像是在梦中一般,前阵子还在乡下种地,转眼就进了这烟花繁华之地,人生真的很多变。
回去的路上,就看到远处先是冒气浓烟,一会功夫冲天的大火迎风而起,莳田登时就惊醒了,鱼家!这么快?莳田没来由想起知县的样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抬腿就往起火的方向跑,还没靠近鱼家,就看到鱼家已经被城防兵丁围起来了,鱼家里面没有任何声音,只有噼啪的燃木之响。
莳田正看着发愣,就听到边上有户人家家里传出声响,声音很小,像是叫自己的名字,莳田转头瞄了一眼,发现这家大门开了一条缝,鱼管家正探头轻声喊着自己,莳田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自己,这才闪身进了院子。
进院子发现就鱼管家一个人在,忍不住问:“就你一个人跑出来了?鱼家人都死了?”
“我不是跑出来的,我回家就发现被兵丁围住了,我家小姐不愿回家面对那些姨娘,老爷没辙只好把这个以前的旧院子给小姐住了,我没地方去,只好躲到小姐这里来了。”,两人进了厅堂,管家也不敢掌灯,两人就这么坐在大厅,小声的说话。
“那你家小姐呢?”,莳田进屋就没看到外人,所以有此一问。
“在里屋呢,我将你告诉我的话讲与小姐听了,小姐现在也不说话,就那么坐在房里。”
“哦,那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莳田在不知觉间有种送佛送到西的冲动。
“我也不知道。”,鱼管家捏了捏手腕,这时的他也心乱如麻,鱼家以破,他都有回老家养老的冲动,可留下小姐一人该如何是好,那可是他看着长大的丫头。
“你老家何处,小姐去你老家当你义女可算合适?”,不得不佩服莳田的急智,能在一瞬间想出个主意的都不是一般人。
“不瞒莳田兄弟,我老家在滇南,当初我是被贩子带进中原的,此一去山高路远,回乡再也无途,我怕小姐不愿。”
两人还在想辙,这时里屋的帘被撩开了,姗姗出来看着两人平静的说:“鱼伯你回乡去吧,我决定以后就住在此处,不报破家之仇,我哪儿不去。”
“小姐万万不可,哪怕是换个地,换个名从新生活都比继续在这里好,这里太危险了,如果万一传出去你是鱼家余人,性命难保啊。”
“有何不可,不是还有莳田哥帮我吗?莳田哥,你说对吗?”,姗姗转头对着莳田笑了笑。
“呃,我倒是可以帮你下,但我能力有限,不知该从何处帮起。”,看着姗姗杏仁一样的眼睛,莳田没来由的兴奋了下,却又是感觉无能为力。
“你答应帮我就可以了,其余的就看机缘吧。”,姗姗起身进了房,一会手里拿着一张银票出来了,递给管家说:“鱼伯,这一百两虽然不多,但养老却是绰绰有余,你老回乡去吧,出来几十年,该回家了。”
“唉……”,鱼伯接过银票,家,到底哪里才是家,几十年了,老家只怕认得自己的人都没有了,但想了想,人总归要归根的,打哪来回哪去,老天爷已经有安排了,这时鱼伯起身说:“小姐,那我这就走了。”
“你这会怎么走?城门早关了。”,莳田惊讶不已,难道鱼伯会飞不成。
“城里大户人家,那户家里没有地道?都是这兵患匪患闹的,我们鱼家的地道,就在这旧院这口井下面。”,鱼伯这时起身收好银票,向小姐作了个揖,又向莳田行了个礼说道:“莳田兄弟,我家小姐就拜托你了,我这一去只怕此生难见了。”
鱼伯说完进了院子,挽着井绳慢慢滑了下去,莳田这才明白什么叫百足之虫,为了生存下去,这些个大户人家得挖多少地道,这要是被官府知道,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因为万一地道被兵匪知晓,那全城都得完蛋。
“莳田哥,夜深了,进来说话吧。”,姗姗这时转身往里走。
“不知小姐还有何事。”,莳田这会挺后悔的,这鱼家小姐就是个烫手的芋头啊,万一要是被上官知晓,自己小命难保,连着老娘媳妇都得陪绑。
“以后你可以叫我姗姗,以前的小姐已经死了。”,姗姗微微笑了笑,月光下的笑容,说不出的清冷。
莳田到是觉得姗姗实在太美了,他从未见过这般天仙般的人物,弯眉杏眼流波,朱唇巧鼻含露,端的是月里嫦娥也不过如此吧。
“莳田哥,以后你就住这里吧,我需要有个人帮我。”
“你也可以叫我东哥,我姓东名莳田,也好,你现在连门都不能出,吃饭都是个问题。”,都到这功夫了,莳田也不想着避嫌了,毕竟人已经帮了,那就赌上性命助嫦娥吧。
“嗯……东哥,你以后住左边厢房,我明天就给你收拾出来。”
“不用了,你一个大小姐会收拾什么,我自己来就好。”,莳田话说出口就知道错了,姗姗转身也不理他进屋去了,莳田叹了口气,往里轻声说了声:“姗姗,我走了,你记得栓好院门。”,说罢走到院门口往外瞄了瞄,确定没人了,这才开门出来往回走——莳田回到衙役住所,以是三更时分,推门进去发现一个人都没回来,想想也是,红罗帐里是战场,不杀个回本怎会舍得回来,自己倒水洗了下,躺下就睡着了,毕竟喝了不少酒,今天又那么多事,精神上早就困乏了。
第二天一早,莳田刚起就看到班头等一群人,摇摇晃晃的回来了,莳田笑着说:“班头,昨晚可痛快了?”
“痛快个屁啊,喝得都麻爪了,肏进去都没啥感觉了,抽出来又觉得不值,一晚上就为了这值与不值犹豫,现在腿都是软的,太累人了。”,班头也是个风里来雨里去的主,说起这些荤段子都不带磕绊的。
众人皆笑,莳田也是哭笑不得,对班头说:“班头,我今晚开始就不住这了,我一远房亲戚在城里有栋旧屋,想让我去帮他看着。”
“你小子不会是金屋藏娇了吧?说,是谁家姑娘啊?”,这些衙役很大一部分都是穷苦人家出生,听闻莳田可以住出去了,都围着上来打趣。
“班头你们太看得起我了,我一穷二白,能娶个媳妇都是苍天开眼了,那里还会有别的姑娘会看上我。”
“住出去没关系,有些兄弟在城里也有产业,也是住自己家里,但不许迟到可要记住了。”,班头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昨晚确实有些操练过度了,看来以后选姑娘还是得选年纪小点的,像小翠那样的熟透桃子,欲望太强了也有些吃不消。
“哎,知道了。”
一干人等正在闲扯,就看到老爷进了院子,开口就问道:“昨夜鱼家遭匪患,你们都在那里?为什么没人去救援?”
“什么?鱼家遭难了?老爷,我等未曾听闻啊,严重吗?”
“一家老小尽遭横祸,无一幸免,钱财什物被洗劫一空,你们却不知道?我要你们这等何用?”
班头大清早就听老鸨说昨夜鱼家失火,兵丁团围救火未果,怎么就是匪患了,还无一幸免,但班头干差十来年,什么幺蛾子没见过,既然是鱼家遭祸,那决计不能说是打了鱼家的秋风喝花酒去了,深得其中三味的班头紧跟着说:“尔等无能,但昨日巡夜太过劳累,后来巡城兵丁接班了,我就请这班兄弟去吃了些酒食,深睡了一夜,并不知晓此事,不知大人有何差遣,属下愿效犬马。”
“现在还能有什么事,兵部已经知晓此事,剿匪事宜你等能帮上什么忙,以后警醒着点,别只顾着吃喝玩乐。”,知县说完转身就走了。
“莳田,你昨晚走的早,可曾看到什么?”,班头也好奇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发现,我连自己怎么回的这里都记不清了。”,莳田笑着回答,内心很佩服班头这种江湖老麻雀的应变。
“兄弟们记住了,昨晚之事切不可再提,就按我刚刚与老爷说的那样说就好,免得遭祸。”,班头转头看着身后东倒西歪的众兄弟,仔细的吩咐,众人也纷纷应答,反正班头说啥就是啥,跟着班头没亏吃,还时不时能让身心愉悦下。
吃过早饭,一帮人这才回点神,稀稀落落的坐在院里晒太阳,莳田凑到班头身边,小声的问:“班头,咱老爷是哪里人啊?”
“不远,塔沟人。”,班头抿了口茶,懒懒的伸了伸腰。
“哦,听说老爷以前也是衙役?说是杀了许多胡匪,才得以圣眼青睐加官进爵的,是这样吧?”
“是啊,老爷可是一身的艺业,刀枪剑戟无一不通,最强是枪,一杆镔铁枪那是使得出神入化,水泼难进,当初老爷就靠着手里一杆枪,单挑胡匪四员大将,最后胡匪群起攻之,老爷也能全身而退,死守城门不破,真当的起万人敌。圣上听闻老爷的神勇,这才加官进爵,别看老爷只是知县,但老爷可是伯爵呐,文臣带武勋,这可是莫大的荣耀。”
莳田笑着说:“是啊,谁不想做个文成武就的能人,老爷果然不凡啊。”
“好好干,只要老爷能看上咱,以后老爷加官进爵,咱们也能跟着水涨船高的。”
莳田笑了笑当时没说话,抬头看了看绵绵的太阳,对班头说:“头,元宵快到了,我想回家一趟。”
“嗯,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吧。”
“好,记得后天得准时到,元宵热闹,咱可不得清闲,小偷小摸的多,到时候怕人手不够。”
“哎……”
当天夜里,莳田带着吃食回到姗姗家里,现在也可以说是他家了,因为他往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得住这里,姗姗看到他回来了,脸上有了些笑容,毕竟像是坐牢一般闷在家里,是件万分无聊的事情。
“姗姗,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我什么都买了些,有填肚子的,有零嘴。”,莳田将背在背上的布袋子放在桌上,一样样的往外拿,拿完东西又起身去地窖里寻了些青菜,在厨房开始忙活。
“东哥,谢谢,这些东西我都喜欢。”,姗姗捧着包干果,坐在一边看着莳田忙活。
“喜欢吃就多吃些,我明天得回老家一趟,所以今晚我会多做些吃食,你饿了热一下就可以吃,免得饿肚子。”,莳田一边翻炒,一边冲姗姗笑了笑。
“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回,要元宵了,想回去看看老娘和媳妇。”
“东哥你有婚配了啊?”
“是啊。”
“嫂子很漂亮吧。”
莳田想起莲儿,笑着说:“好还,但没你那么好看。”
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饭菜也随之做好了,姗姗尝了尝,笑着赞扬:“很好吃。”
“喜欢吃就行,你先吃着,我去烧点水。”,莳田这时起身又进了厨房。
事情一切做完,莳田躺在床上想起莲儿媚人的凤眼,身上燥热不已,想起明天就能见到莲儿了,内心更加兴奋了,结果更睡不着了,直到二更天之后,莳田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莳田正在洗漱,就看到姗姗迷迷糊糊的从里屋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银票递给莳田说:“东哥,你回去探望大娘,我也没有什么礼物可以送,这些银子你拿着,去买些大娘和嫂子喜欢的物件吧。”
“这怎么行,我帮你不图钱财。”
“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这钱又不是给你的,是给大娘的,你就拿着啊,这么矫情。”,姗姗说完将银票塞进莳田手里,转身进屋了。莳田低头看看,五百两!?这给普通农家,一辈子吃穿用度都不愁了,吓得莳田连忙追进了屋,撩起帘子就将姗姗房门推开了。
『呀~!~』,姗姗一声惊呼,搂着自己的胸脯就蹲了下去,她完全没想到莳田这时候会冲进来,可以说莳田自打来过这个屋子,就没往她房间看过一眼,这会她想着莳田要回家了,自己也可以乘机将贴身的亵衣换洗下,正好扒拉了个干净,莳田就冲进来了。
『咕~』,莳田咽了咽口水,好白嫩的奶子,比莲儿的大些许,像个倒扣的玉碗,好黑的屄毛,乌丛丛的油光发亮。听到这声惊呼莳田才反应过来,比进门快数倍的速度又蹦了出去,房门随即『砰』的一声关上了。
“姗姗,我只是想把银票还给你,五百两实在太多了,这样的福分不是我这等人消受得起的,我把银票放门口了,我这就动身回去了……”,莳田话音还没落,门又开了,姗姗赤身裸体站在门口,双眼含泪的看着莳田气急的说:“难道我不值五百两?我想报恩都这么难?被你看了身子就算报恩吗?那你看~!”
听着姗姗有些语无伦次,莳田强忍着摸一把嫦娥姐姐的冲动,轻声说:“你很美,像仙子一样美,但我没有丝毫想去玷污你的想法,我是真的想还你银票,你在我看来是无价的,不是用银票能权衡的,不然我也不会救你,你用银票来权衡我,已经是在侮辱我了。”
“好~你清高,你风雅,你坐怀不乱,我龌蹉,我肮脏,我水性杨花~!你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姗姗崩溃了,开始大呼大叫。莳田吓得一把捂住姗姗的嘴巴,嘴里直告饶:“大小姐,你就饶了我吧,你这样大喊大叫,被外人知道了,咱两都得完蛋。我错了,我没你想的那么清高,我其实很想摸你,很想亲你,好了吧。”
“唔……你们男人都是一样,都是龌蹉的小人。”,姗姗大小姐脾气发了,可管不上什么死活问题,自顾自的嚎哭。
莳田真的要疯了,探头过去一下亲住了姗姗的小嘴,一只大手顺势也抓住了一只挺翘的奶子,这下姗姗顿时不哭了,瞪着圆溜溜的杏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直到莳田用力抓了抓她的奶子,这才缓醒过来,猛的推开莳田,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哧溜』爬上床,抓过被子紧紧裹在身上,也不说话,只是死死盯着莳田。
“呃……”,莳田也有些蒙圈,看了看自己还带着姗姗奶子余温的手,“呃……我先回去了。”
莳田才出门,屋里就传出姗姗伴着哭声,止住脚步又回到门前,轻声说:“我……你等我回来再与你谢罪。”——莳田回到家,老娘坐在门口在晒太阳,莲儿拿着柴刀在削篾片,看来是准备编个灯笼什么,看到莳田回来,莲儿扔下手中什物迎了上前,喜不自胜的说道:“夫君回来啦,在外一切都好吧。”
“嗯,这不是马上元宵了嘛,回来看看。”,莳田递过布袋,牵着莲儿来到娘亲面前笑着说:“娘,儿回来了。”
“我儿回来啦?”,老娘上前探着手摸莳田,抓住了莳田的手欢喜的说:“回来就好,娘可想你了,在外可都好?”
“好着呢,等攒够了银钱,我就在城里寻个住处,到时候把你两都接过去享享福。”
“好好,只要你平安,什么都好,一日不看到你,娘就担心一日,这个世道啊,没有看起来那么太平啊。”
一家人进了屋,莳田对莲儿说:“莲儿,我买了些城里的吃食,晚上咱们就吃那个,让你和娘也吃些好的,还有一匹布,你给娘和自己做套新衣,哦,是了。”,莳田又从怀里摸出一吊钱递给了莲儿对她说:“这是我找班头先借了些,你和娘在家里的吃穿用度应该是够了,等我发了饷银,咱们再算计。”
“嗯,夫君怎么说就怎么好。”,莲儿喜滋滋的收拾好钱物,转身去里屋寻箱子去了。
“儿啊,在外可累?”
“不累,老爷还有班头都是好人,平时也没什么事件,听班头讲说今年还好,胡人既没来抢杀,山匪也没见了个踪影。”
“那就好,男儿是该建功立业,可我不求我儿能有多大功业,平平安安就好。”
这时莲儿从里屋出来了,一家人又聊了会家常,莲儿就去厨房忙活晚饭去了,莳田从城里带回来的吃食都只用热一下,所以晚饭很快就坐好了,一家人围着桌子其乐融融的吃罢了饭,莳田拿过莲儿开始做的活,一片片的削篾片,莲儿从里屋拿出早就备好红纱,就着油灯裁剪。
对于编惯了竹篮的人来说,灯笼是很好做的,一会功夫两个大红灯笼就做好了,莳田扶过梯子将灯笼在门口挂的老高,拍了拍手说:“这次应该不会再丢了。”,过年的时候家里有做灯笼,只是当时图轻松,莳田就将灯笼直接挂在了门联上,结果挂了两天就不翼而飞,不知道是被风吹走了还是被小贼盗了。
晚上伺候老娘睡着,莳田和莲儿洗漱一番后,已经是月上中天了,小两口躺在床上闲聊,说些知心的话儿,这时莲儿转身搂住了莳田的腰:“夫君,你会不会进城了就不要我了。”
“不会的,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你不在家,村里那些个小子,三天两头跑家门口来寻事与我闲聊,说你在城里找了个美人,不要我和娘亲了。”
“那些坏小子,都是吃饱了没事,想寻些乐子,你莫要再理他们了,免得被他们害了。”
“知道,所以再有人来,我都关上门在家寻活做,听着他们讲事我就烦人。”,莲儿紧了紧莳田的腰,轻声说:“每次那个时候,我都好想夫君。”
“我也想你。”,莳田转身亲了亲莲儿,笑着说:“要不咱们生个孩子,那样你想我的时候,可以看看孩子。”
“哪有那么容易,我听娘亲说,当年她嫁给爹爹四年才有的你,当中还受了不少白眼呢。”
“是啊,后来爹去世了,那些亲戚就更没个好声了,说我娘克夫,娘受不住那些,这才带着我离开了老家,老娘日日哭,双眼就是那时生生给哭瞎了。”
“娘亲真可怜。”,莲儿热烫的身子往莳田怀里又挤了挤,像只猫儿一样。
“唔……”,莳田勾起莲儿的下巴,凑去过亲住了莲儿的小嘴,覆身上去将莲儿压在了身下,双手摸索着去解莲儿的腰带,莲儿的手也搂上了莳田的后背一下下的挠着。
随着两人将衣衫除去,莳田急不可耐的抄起莲儿的一条丰腿,手扶着肉棍就往莲儿屄洞里挤,莲儿微微往上撅了撅屁股,肉棍顺着滑溜溜的粘液,一捅到底。
紧接着两人就像是浪潮中的树叶此起彼伏,莳田越肏越狠,吓人的肉棍如同打桩一般,两人交合之处『呱唧呱唧』的拍水之声不绝于耳。莲儿肥扑扑的馒头屄每次受到撞击,都被压得像是一块肉饼一样,随着莳田的离开,立马又鼓了起来,而且好像鼓得更大了,颜色也从雪白变成了绯红。
“夫君,莲儿要死了~!真的要死了~!”,随着莳田的抽插,莲儿的蛮腰已经往上送到了极限,肥大的屁股撅的不能再高了,随着莳田又一次狠狠的肏入,莲儿摇着头惊呼了几声,身子瞬间变得软趴趴的,腰也举不动了,屁股也放下去了,只有屄洞却是变得无比有力,四面八方的屄肉有力的往中间挤压,爽的莳田肏的更狠了,希望这种痛快能持续久些。
莲儿像是快干死的鱼,侧着红扑扑的脸蛋,只剩嘴里随着莳田的肏弄,有节奏的哼哼,两条大白腿也失了力气,耷拉在莳田的身侧,莳田这时抄起莲儿的双腿,往上按在莲儿的身侧,让莲儿的肉屄随着动作高高凸起,下身又继续开始挺送,只是几下,莲儿就受不住了,巨大的龟头顶住的地方,开始好舒服,可是只要一动,一股克制不住的尿意就出来了,莲儿伸手往下拼命扒拉,抬头看着莳田急切的唤着:“夫君不要,不要这样,莲儿受不住,莲儿要丢脸了。”
莳田看着莲儿的样子觉得分外新奇,更不可能停住了,双手死死按住莲儿的腿弯,肉棍在屄里抽插得更起劲了,紧跟着莲儿一声惊叫,一股热烫的尿液浇在了莳田的肉棍上,莳田这时也惊住了,往后一下抽出了肉棍,一股强有力的尿液随即喷洒而出,将两人的身子浇了个通透,随着最后一滴尿液排泄而出,莲儿『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莳田赶忙放下莲儿的双腿,俯身过去哄道:“莲儿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夫君弄疼你了?”
“夫君这般作弄莲儿,莲儿已经没有脸面再面对夫君了,莲儿不要活了。”,莲儿越哭越伤心,眼泪越抹越多。
“没事,没关系,夫君又不嫌弃莲儿,莲儿这般妩媚,我欢喜都来不及呢。”
“做这丢脸之事,哪里有妩媚之说,夫君尽哄骗莲儿。”,莲儿抽了抽红红的鼻头,抹了下眼泪,望着莳田的样子别提多可怜了。
“真的,莲儿当真美极。”,莳田说完下身往前一耸,发紫的肉棍再次肏进了莲儿的屄洞里,莳田笑嘻嘻的说:“怎么样,没骗你吧,夫君更痛快了呢。”
莲儿被这又粗长了半分的肉棍一捅,尿完之后的空虚完全被填补了,也不在说话,只是扭过红脸,两条大白腿却是再一次环上了莳田的腰身,莳田感受到了莲儿的渴望,双手抓着莲儿的两只奶子,下身用力往前耸,肉棍拼命往莲儿肉屄中挤,随着莲儿受不住松开双腿,莳田这才开始幅度巨大的抽插,每次都是完全抽出来再深深的捅进去,莲儿的屄洞随着莳田的动作,已经合不拢了,每次肉棍抽出来,屄洞总是夸张的大开着,已经泡沫状的白色屄水,随着洞口不停的往床上流淌。
莳田的下身再一次用力往前的时候,一股遏制不住的快感终于出现了,巨大的肉棍在莲儿已经脱力的屄洞里疯狂跳动,莲儿被这滚烫的精液一番浇洒,离魂状的意识终于又回来了,伸手抱住莳田的胳膊,肥臀也往上用力挺了几下,一滩粘滑的屄水从深处涌了出来。
爽极的两人都不愿动,莳田是喜欢肉棍被屄洞泡着的感觉,莲儿是完全没有了气力,半响莲儿咬了咬嘴唇,伸手轻轻拍了拍莳田的胳膊说:“夫君,被子该怎么办啊……”
“莲儿不是垫了枕巾吗?”,自打第一次莲儿的屁股泡在自己『尿』里,往后每次莲儿都会在屁股下面垫上两条枕巾。
“渗过去……而且盖被上也都是的……”,莲儿越说越小声。
“没关系,烤烤吧。”,莳田看了看房角的炭盆,从莲儿屄洞里抽出肉棍,随着一声轻响,莲儿的屄洞大开,一大滩乳白色的粘液涌了出来。
大冬天的,两人也不睡了,洗完了身子围坐炭盆边上,一人抓两只被角烤被子,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忍不住笑了,莳田笑的很坏,莲儿笑的很羞——等被子烤干,已经是四更天了,看着莲儿将床铺好,莳田过去搂莲儿在怀说:“莲儿,你先睡吧,我一会去弄些吃食,吃完要赶路了,许了班头的。”